測試廣告1可嚴侯爺這個年少時便意氣風發,曾在戰場上浴血奮戰過的將軍一旦決定的事,又豈是一個下人可以阻止的?
即使王氏和宋縣令再三勸說,亦無濟於事。筆神閣 m.bishenge.com反觀常直,初時雖驚詫了一下,後來竟最先默認了。他是嚴府的侯爺,於情於理,出了這種事,都應該親身前往解決。
於是,在那三人苦勸無果之下,只得接受此事。而常直和鶴鳴則著手安排人員配置,外圍救援等相關事宜。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王氏和宋縣令便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僅帶著幾名家丁和一名仵作前往王家莊的廣場。
未及行到廣場,早已有明哨將此二人的到來告知了大莊頭。乍聽他們到來,大莊頭滿心戒備,但再聽到他們只帶了幾名家丁時,心頭不覺一松,嘴角逸出了些許笑意。大莊頭身邊長得尖嘴猴腮的二狗則湊到他面前,沉聲道「爺,這兩人不會是來找爺晦氣的吧?」
「不會,估計是那狗日的小莊頭見死了人,怕事情鬧大了,便跑去通風報信。」大莊頭滿臉肥肉,一身彪悍之氣,雙眼卻小得很,此時微微眯了起來,讓人看了更覺陰險。
「那依爺之見,這兩人是來為爺作主的?」二狗哈著腰,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哼,若是他們識相,自然要為我作主。不然,也別怪我了。雖然我之前的主人家沒落了,可在京城裡也還是有人脈的。大不了,我將此事鬧大,看他嚴府在揚州如何立足?」大莊頭臉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眼裡迸發出一抹狠意。
「那倒也是,畢竟現在死的可是二少爺。那兩父女必定是要給二少爺填命的。」二狗連連附和著。
大莊頭猛地轉頭,陰森森地看了他一眼,嚇得二狗一哆嗦,便跪了下來,連連磕頭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不該提二少爺這茬。不過,那父女倆卻肯定是要千刀萬鍋,五馬分屍的。」
大莊頭冷冷地『哼』了一聲,微微抬了抬頭,看著越走越近的幾人,陰狠地道「端看他們如何處置了。」
常直與鶴鳴在嚴武、嚴力等人的護送下,迎著眾人的目光緩緩而來。不僅是場周圍的打手,即使是廣場內跪著的村民們也個個抬起頭來,目光渾濁地看著他們。眼裡沒有一點希翼,似乎這兩人的到來對於他們的命運沒有任何幫助。因此,大部分的村民皆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而已,又垂下了頭。
常直見此情形,心中不禁一慟。雖然自己做了當家沒多久,可因為城裡的事太多,竟將這些莊子的問題忽略了。這才導致今天的事情發生。而這些村民們,顯然被壓迫慣了,已經認命,縱使自己此番前來是想救他們,可現如今看來,他們卻並不這樣認為。反倒有可能以為自己和那個大莊頭是一夥的,否則,又怎會允許大莊頭在此地橫行霸道這麼多年呢?
她身邊的鶴鳴看了看滿場穿得破破爛爛的村民,再看廣場中央被打得渾身血淋淋,爬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四人,而在那劉莊頭的身旁,用白布蓋著一具屍體,顯然便是他那死了的二兒子。鶴鳴的眉頭不覺皺了起來,雙拳緊緊地握在輪椅的扶手上。看來,自己親身前來是對的,否則,還不知道,一向以樂善好施為已任的嚴府治下的莊子竟然還能有人敢動如此酷烈的私刑。
大莊頭並沒有上前迎接,直到他們走到近前,在二狗的提醒下,他方轉過身來,微微彎了彎腰,貌似恭敬,那神情卻充滿了挑釁和狂傲。
他扯了扯嘴皮,道「不知侯爺前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鶴鳴身後的嚴武嚴力大怒,即使是縣令,又抑或是揚州知府,亦未敢在自家侯爺面前如此托大,這小小的莊頭,靠的是哪座山,竟敢狂妄自大如斯。
鶴鳴微微抬了抬手,制止了嚴武和嚴力。他朝大莊頭淡淡一笑,道「不知劉莊頭與劉侍郎的兒子劉員外一家可還有聯繫?聽說那劉員外前年因病過世了,他惟一的兒子又不懂經營之道,每日裡只典當些家物作為生計之用。」
此話一出,劉莊頭的臉色一變,小小的眼睛眯了起來。這劉侍郎便是那京官,而劉員外和他的兒子都是紈絝子弟,又不事生產,不想著考取功名,因此家道便漸漸衰落起來。
自己則憑著那一點狠勁和眼光,倒置了不少產業。現如今,這侯爺一開口,便將自己的前主人提了出來,其心思不可謂不深啊。
嚴鶴鳴似乎沒有看到劉莊頭倏變的臉色,又兀自道「前些日子,我接到京城裡一位舊友的來信,提起劉侍郎的兒孫們的際遇,頗為噓噓。想當年,劉侍郎一家在京時雖僅是四品,可因為慣會左右逢源,夫人又持家有道,那日子過得甚是風光極了。沒料到,竟富不過三代,現如今他的孫子竟要靠典當為生。不僅昔日之友紛紛與之撇清關係,即使是家中奴僕,也多有出走的。這不能不讓人嘆息啊。」
一番話下來,唬得那劉莊頭一愣一愣的,臉色時青時白,兩頰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常直微微眯了些眼,沉吟了一下,便知他說的這話大有深意。
他首先點明了自己在京中仍有勢力,不怕他劉莊頭借用舊主人的勢力去京城鬧;二來,點明了劉侍郎已死,人死如燈滅,加上劉家已經敗落,舊時的京中力量自然蕩然無存;三來,暗諷這劉莊頭乃背恩忘義之輩,舊主京中的那些力量不僅不會幫他,反而可能會落井下石。畢竟那些力量亦怕自己的子孫日後被這樣的奴僕糟踐。
鶴鳴見他那模樣,便知道他之前竟還妄想借用舊主的力量來打壓嚴府了,心中不覺冷冷一笑。這劉莊頭到底是給慣壞了,一個小小的奴僕竟敢痴心妄想和赫赫的侯府作對,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他臉上未顯半分,畢竟看眼下的情勢,如果想兵不血刃就解決此事,與他硬碰硬恐怕是不行的。看劉莊頭那樣子,便知他是窮凶極惡之人。一旦他不管不顧地反抗,到時,不僅這小丫頭可能會受到牽連,這些手無寸鐵的村民亦有可能受傷。而這,是自己萬萬不想的。
鶴鳴見已經將他那氣勢壓了下來,便也沒有再窮追猛打,轉而道「我是個閒人,聽說莊子出了這檔事,常當家的又要親身過來處理,便隨著她過來看看。」
劉莊頭這時方將目光轉向那一直戴著帷帽的女子。說是女子,其實看那身量尚小,應該未及笄,黃毛丫頭一個。之前便聽說嚴府將管家之權交予一個尚未出閣的深閨女子,他聽了後,哂然一笑,覺得這嚴府不過如此,便越發地猖狂了,內心裡甚至將這王家莊當成自己的莊子了。
而剛才,他見幾人走來,又知道那坐輪椅的便是嚴府的二郎嚴侯爺,縱然見及旁邊有一戴帷帽的女子,也以為不過是這侯爺的通房丫頭罷了。正想著,這侯爺怎麼出來辦事都帶個通房丫頭,心裡甚是鄙夷。沒料到,這個子小小、瘦瘦的丫頭竟然是嚴府的新當家。
乍聽之下,有點愕然,不覺便對常直重新審視了一番。須會,心裡的石頭放了下來,這麼瘦弱、嬌怯的小丫頭,他一年到頭不知玩死幾個,而這侯爺竟然說這事由她來負責,豈不是可笑至極。當下,身心便鬆了下來,只冷冷一笑,裝模作樣地作了一個揖,算是見禮了。
嚴鶴鳴、嚴力等人一見,眉頭不覺皺了起來。倒是常直卻不以為然,她招了招手,讓身邊的家丁抬了椅子過來放在正中,也不與那劉莊頭打招呼,便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這倒讓劉莊頭一愣。說她不經事,這麼大的場面,她卻安然自得;說她給他下下馬威,就帶了這麼幾個人,而且似乎沒有絲毫責問之意。這鬧的是哪一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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