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李長坤聽到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遠遠地看著車夫滿臉疑惑。
白宋回頭一笑:「沒什麼,就是你家車夫有些好奇我的東西,想掀開卡看看。」
李長坤一聽,眉頭瞬間皺起:「誰讓你亂動人家東西了,快給白公子陪個不是!」
車夫有些不悅,但在李長坤的堅定眼神之下終究還是對白宋拱手:「對不起了公子。」
白宋還是笑著擺擺手,並不在意。
白宋正要讓人帶著馬隊啟程,不想那車夫再度開口:「白公子留步,小人還有一事請問。」
李長坤感覺面上掛不住,正要再次喝止,白宋示意無妨,並且說道:「有什麼事?」
「別人家逃難都是帶著金銀,白公子這家真是奇怪,這麼帶著些鐵疙瘩?」
「各家有各家的信仰,王侯將相喜歡在家門口立個石獅子麒麟什麼的,我們白家經商全靠這鐵疙瘩鎮宅,就算逃難也要一路帶著回去,保佑還有發家之時。」
「啊?還有這等奇事?」李長坤好奇問道,「什麼鐵疙瘩?可以看看?」
龍登山在一旁聽得眉頭直跳,有些著急地看了看白宋。
白宋還是淡定,對龍登山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把黑布揭開。
龍登山稍稍猶豫,最終還是照做。
那黑布揭開,三尊漆黑的神武大炮暴露在陽光下,李長坤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哇,這麼大?估計得有上千斤吧?這是什麼造型?我可從未見過。」
「此乃白家圖騰,庇佑白家百年。」
李長坤聽了認真點頭,還對著三尊大炮拱手作揖:「冒犯了冒犯了。」
劍十三有些不耐煩了,看了車夫一眼:「我們能走嗎?」
「各位請便。」李長坤讓開了身位,走到車夫身邊,看著十二匹駿馬艱難地上山。
「這到底是什麼?」李長坤還有些不明白,小聲問車夫。
車夫眉頭緊皺,卻是搖搖頭。
「你都不知道,為何如此表情?」
「這一行人絕不簡單,他們所說不足信。」
「那我們也沒有坦誠相待,這兵荒馬亂的,誰能毫無保留?」
「那世子覺得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方才那個人功力精深,小人看不出其深淺,聽說有一批武林人士潛入蜀中意圖作亂,他們會不會是」
「怎麼可能?你沒看見他們之中還有女眷?帶著那麼幾千斤的鐵疙瘩,如何在蜀中行動?他們要擾亂後方,定然是要各處騷擾,如此行動,豈不兩天就被剿滅了?再說了,那是一支百十人的隊伍,可不是這麼零零散散的幾人。」
「那依世子的意思,他們是什麼來路?」
李長坤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方才說道:「聽說這世間藏匿著許多隱士高人,正如墨家那樣,秦漢時期,諸子百家,各有所長,相信不會只有墨家繁衍至今,或許這些人又是什麼傳承千年的大家族。這樣的人物,只要好好結交,終有一日也會為我所用。」
車夫聽了面露恍然之色:「原來如此,世子一開始對他們熱情,是有意結交。」
「沒錯,那公子器宇不凡,哪裡是個簡單的商戶?」
「那世子為何還要放他們離開?還不去將他們留下!」
「沒關係,只要他還留在蜀地,終有一日還會重逢。」
「若真如世子所想,我們能有如墨家那樣的古老家族作為支持,就能跟二殿下分庭抗禮」
「不要胡說了,如今大事未成,豈容內鬥?走吧,我們也還要趕路。」
一日之後,孤零零的馬車停在了巴郡城外。
城門打開,上千兵士列隊出迎。
在人潮之中,李長坤渺小如滄海一粟,但在下車之後,數千兵士齊齊下跪,高喊:「參見三殿下。」
喊聲震天動地,聲勢浩大。
巴郡守將宇文及帶著一身傷痕和全城將領下馬下跪。
將士們一個個面帶羞愧之色,低頭不起。
宇文及說道:「屬下出城剿匪不力,損兵折將,有損軍威,懇請三殿下責罰。」
李長坤沒有多說,淡淡地擺了擺手:「起來吧,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你也清楚二哥不會殺你,帶著你的人想好該怎麼戴罪立功。」
「是!」
「本殿下此次來呢就是想搞清楚一件事,軍情之中提到的神罰一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子殿下在乎的不是幾千人的折損,而是不想聽到你們為了結清罪責而胡編亂造,甚至還擾亂了軍心。」
「三殿下,這絕非屬下胡編亂造,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去軍中隨意打聽,或是去涪陵城查看也可以。當日剿匪的確是天上突然掉下十幾枚隕石,戰鬥還未開始,我軍就已經潰敗。」
李長坤眉頭緊皺:「軍情之中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跟隨宇文及的將領紛紛附和,都說是親身經歷。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月,李長坤看到這些將領身上的傷都沒有痊癒,可見當時戰鬥真的挺慘烈的。
宇文及臉上還有多出焦黑,這一看就不是兩軍廝殺造成的,再說敵人不過百餘人。
「三殿下,我等均是拼死衝殺,沒有半點兒怠戰之意,懇請三殿下在太子殿下面前為我們名言啊!」
李長坤點點頭:「既然本殿下來了,看到什麼自然會如實上報。至於這神罰一說只怕難以讓太子殿下滿意,太子說了,若真有天降隕石,那也必定是人力所為,必須在半月之內查清到底是什麼情況,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安定軍心。」
距離成都不到二十里的山林里,一個山坡下去之後,往前再走不兩百米就能看到成都外圍駐紮的聖蓮教軍隊。
三座神武大炮藏在草林子裡被雜草裹得嚴嚴實實。
龍登山擦了擦汗水回到白宋身邊,跟白宋一樣望著山下,然後嘆了口氣:「這玩意兒厲害是厲害,就是活動太不方便了。走了這麼久,才到成都,眼看就能過去給那些妖人一個驚喜,沒想到被最後一條河給難住了。」
沒錯,白宋遇到了計劃之外的困難。
一條河攔在了面前,上面有木橋,供人行走,但神武大炮過不去,太重了,肯定要把橋壓斷。
只要過了橋,成都就在神武大炮的射程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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