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陽光,不是氣溫,不是時辰,不是海拔
小屋中,白宋盯著幾朵蘑菇看了好久好久,腦海中思量著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隨著越來越多的可能性被排除,最後的答案似乎近在咫尺
但也只是一種感覺,那解開問題關鍵卻始終沒有確定。
仿佛一層薄膜的阻隔著,像是一陣風都能吹破似的。
昨天在清晨時分發生了什麼?
會讓這種蘑菇毒性退去
而今天在下山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類似的情況?
難道因為六兒是女人,而自己是男人?
想了無數種可能,剩下的只有性別不同了。
但這種情況過於離譜,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要去把小姐救出來,希望你能配置出解藥,不要讓我失望。」
三郎站在門外,冷冰冰地說了一句,也不等白宋的回應,轉眼消失在院中。
白宋也沒有搭理,他的心思全部在蘑菇身上。
想了很久,白宋覺得有必要冒險一下。
按照昨天的計劃,先將其中一朵煮熟。
大部分蘑菇經過高溫烹飪後毒性會極大下降,只要控制好攝入量,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六兒照著白宋的吩咐去燒水,不一會兒就是一碗蘑菇湯被端到了白宋的面前。
六兒有些不安:「公子,真的要這樣嗎?不如就讓六兒來嘗吧。」
白宋趕緊阻止,認真說道:「我已經嘗遍百毒,身體對毒性有一定的抑制作用,我來才是最安全的。」
說完,白宋取出一小片蘑菇放在了口中。
五彩蘑菇鮮味極佳,居然讓白宋感覺有一點兒好吃。
一開始,白宋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相反,白宋還覺得自己的精神很不錯。
然後就又開始思考蘑菇褪色的原因,從前天見到五彩蘑菇的第一眼開始,一直到下山的整個過程
不知從什麼是後期,白宋陷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前天開始的的畫面變得十分清晰,好像整個人都回到了前天的夜裡。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投入感覺。
有一個詞最能形容,那就是「身臨其境」。
在這種感覺之中,白宋感覺自己仿佛成為了上帝,可以在任何角度任何時間觀察之前發生過的一切。
一瞬間,白宋回到了前天夜裡的那個山洞,像是看到了夜裡遺漏的某個瞬間,他親眼看到了蘑菇在褪色,那些五彩斑紋一點點退去的過程如夢境一般,卻又十分真實的展現在了白宋的腦海中。
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注意到導致蘑菇變色的關鍵因素是什麼
只要白宋腦子裡想著看得更仔細一點,腦海中的畫面就會變得越清晰,畫面就這麼一遍一遍地重複在腦海之中,仿佛忘記了時間。
直到直到當白宋注意到那些五彩斑斕的蘑菇上出現了一滴水珠
嗡!
白宋突然感覺到強烈地耳鳴,腦中的某一根神經像是被蟲子咬了一口,傳來了難以言喻的刺痛。
白宋突然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是坐在桌前,面前還擺著那一碗蘑菇湯。而蘑菇湯早已經涼透了。
本該是白天,而此刻已經是深夜。
「公子!」
身邊傳來了六兒的驚呼,白宋還沒反應,一個嬌小的身子就已經撲到了自己懷中。
白宋有些茫然:「這這到底怎麼了?」
「公子,你嚇死我了!」
「我怎麼了?」
「公子自從吃下蘑菇以後,不過一刻鐘就呆愣了下來,一直坐在這兒也不動彈,怎麼喊都沒有用,就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樣。」
「我我變成了那些人一樣?在這兒呆坐了一整天?」
白宋徹底懵了,心說這怎麼可能?自己覺得也就過去了一瞬間而已。
看著六兒那當心的模樣,再看看外面的天色,白宋突然感覺一陣後怕。
再看面前的蘑菇湯,白宋趕緊將其推開。
明明只吃了很小很小的一口,效果會有這麼強烈?
那自己又是什麼清醒過來的?
正疑惑,六兒解釋道:「要不是公子體內還有情蠱,我能控制情蠱刺激公子的神經,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因為情蠱
白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剛才被蟲子咬的那一下是真的疼。
「既然用蠱蟲能化解,那其他人」
「除了情蠱,其他蠱蟲都沒法做到這樣。」
白宋應了一聲,倒也沒多想這個,他還在回味之前的感覺。
「難道這種蘑菇能讓人陷入夢境和幻覺之中?還有自己在幻覺中看到的想到的到底是不是真實?」
白宋看著蘑菇,他本該為自己的僥倖而慶幸,可當他看到最後剩下的兩個五彩蘑菇時,夢境中的畫面再次出現。
五彩蘑菇一點點褪色的過程一遍又一遍地在腦中播放。
最後定格在的那個不起眼的水滴上。
「水?是因為沾水?」
想著,白宋打開了水袋,將幾滴清水滴在了蘑菇上。
但五彩蘑菇還是一樣,沒有任何褪色的跡象。
看到此處,白宋眉頭緊皺:「到底是哪兒出現了問題?還是說幻覺中都不是真實的?」
就在這時,房門嘭地一聲被人推開,三郎帶著吉子回來了。
吉子被三郎抱著放在了屋中。
白宋還沒來得及觀察吉子的狀態,三郎卻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怎麼了?」白宋一驚,這人居然會受傷?
白宋趕緊過去攙扶,走進了一看才倒抽一口涼氣。
三郎身上無數刀傷,最致命的是小腹上傷口,連腸子都要流出來了。
「小姐小姐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救救她。」
三郎艱難地說著,在他看來,自己已經無力生還,從東皇閣總部救人,就算是神仙也要脫一層皮,在這個世界裡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高手。
白宋看著他,哪有心思想其他的?
「燒水,準備手術。」
白宋二話不說,立即吩咐六兒幫忙。
六兒跟隨白宋許久,所有的一切都十分默契。
雖然地方簡陋,但一場緊急的手術之後,三郎陷入了昏迷。
但白宋可以確信他的命是保住了的。
「呼」白宋長舒一口氣,這種禿然的高強度手術十分折磨人,過分地緊張居然讓他在手術之後雙手一些發抖。
自己一個不小心,刀在手中突然劃破了一條口子。
一陣刺痛之後,便慌慌張張地準備給自己包紮。
可在白宋拿出紗布準備處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傷口不對勁。
怎麼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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