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江川、燕明熙、奚思白、盛徹願、魏余笙、陸域、林夏川和蘇陌一行八個人在前往東都的路上,遇到了不少人。讀書都 m.dushudu.com盛徹願分辨不出這些人是玩家還是遊戲世界的本地人。
他們一行八個人即使是走前往東都最近的路,也要在小鎮的旅館上留宿幾回。在這個科技不發達的年代,絕大多數人都是沒有交通工具可以用的。他們連能用的錢都沒有,只能過著粗糙的生活。不過日子還是過得下去的,這裡的大多數屋子都是空的。這一路的額外開銷還是一行八個人賣點心和蔬菜粥攢的,不然日子真的會過得很拮据。一分錢,餓死一個好漢。
「原來民國時期的建築是這個樣子的,民國時期的人穿著是這個樣子的。」魏余笙一邊走,一邊看著荒涼的大街評頭論足。她生活得年代並不是這麼落後。她出生於2012年,生活富裕,不缺吃喝。這裡的一切,在她的眼裡都很稀奇。她在歷史書上知道這些年代,但是親眼看到的永遠比聽聞的真實。儘管這裡早已物是人非了,但歷史的痕跡從未消失過。看到這些青磚白瓦和泥胚房,魏余笙還是覺得很驚奇的。
蘇陌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緬懷道:「其實這裡和我當初離開的時候而言,已經變化很大了。我那個年代的世界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在我的印象中,天很藍,雲很白,河水是清澈的。現在可能是因為是在冥界的原因,整個世界都很黑暗。有時候,我還要去干點農活。父親去得早,家裡的活都是母親乾的。有時候,我也會給母親幫個忙。」
盛徹願因為個人的異能的緣故,算是見過冷清花,她笑道:「清花嬸是個很爽利的女人。」
「對,我娘對我很好。自從你告訴我芷若為她養老送終後,我也不是太遺憾了。我是個不孝子,沒讓她享過什麼福。她一輩子都在為我擔驚受怕、吃苦受累。我對不起的人還有芷若。我現在好想見到芷若。」蘇陌點了點頭,神情落寞,仿佛有萬千愁思無法化開。
魏余笙拍了拍蘇陌的肩,笑著說:「一定會的,要相信緣分啊。你能回到家鄉,也是一種緣分啊。」有緣的人,兜兜轉轉,最終還會走到一起。除了寂寞,緣分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相愛的另一種緣由。因為緣分而使兩顆寂寞的心結合的愛情稱為真愛,寂寞是每時每刻,緣分是不知不覺,真愛是一生一世。她曾見過無數種愛情的模樣。她對未來也有自己的期許。她希望有一個恰到好處的男人,與她在24歲相戀,同她在26歲結婚。然後,他們在28歲有一個新生命誕生。在29歲的時候,孩子會喚他們爸爸媽媽。走過七年之癢,40歲的時候,他們沒了年輕時的激情,仍然相愛。退休後,他們一起去旅行。他們會相伴到老,不再恐懼死亡。
一個人至少擁有一個夢想,有一個理由去堅強。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裡都是流浪。當蘇陌還是莫羨成的時候,一直有一個願望,就是為了能夠看到一個美好的明天。他也為此犧牲了一生只有一次的生命。到死的那一刻,他的眼前划過無數個人,最想見到的人卻是認識了短短數月的蘇芷若。他的心底無數次響起她的那句:「待君歸來,我便為你披上嫁衣。然後,我們一輩子都長長久久的。」
蘇陌揮去心間不散的執念,看了一下地點,扭頭對眾人說:「好了,再走二十里就到東都了。」
魏余笙伸了個懶腰,精氣神十足地說:「我們終於要結束風餐露宿的生活了。」
奚思白翻了個白眼說:「說的你好像吃了很大的苦似的。」
魏余笙立馬懟回去,怒氣沖沖地瞪著奚思白:「哼,難道不是嗎?什麼都買不起啊。我們晚上只能睡在被廢棄的屋子裡。大家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即使到了東都,我們依舊是窮人,要怎麼活下去呢?以前有沒有人是在遊戲世界裡餓死的呢?」
奚思白聞言嘴角微微上揚,故作嚴肅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如果是這樣,笙笙你打算怎麼做呢?」
魏余笙半開玩笑道:「我可能會去賣笑。畢竟我的笑容很燦爛,而且我笑起來真好看。」
奚思白:「······」
燕明熙宛如一個戲精,很認真地說:「阿願,我肯定不會讓你餓著的,更加不會讓你去賣笑的。你的笑容那麼美,只能屬於我。我搬磚也會讓你活得好好的。」
盛徹願聞言一樂,笑著說:「熙哥,你長得這麼好,比我好看很多。賣笑也輪不到我啊。」
冷江川看完了鬧劇,然後才說:「行了,別腦補了。誰都不用去賣笑。肯定有空房子的。從這個年代離開的人是很多的。願意留下來的人很少的。並不是每一個人這一生過得都是如願的。」
魏余笙吐了吐舌頭,做害羞狀:「說的也是。我是有點杞人憂天了。一想到,我是在1927年,就覺得很激動。這距我生活的年代很遙遠啊。」
蘇陌:「這個年代的華國人很苦的。吃不飽,穿不暖,民不聊生,好多人活著都沒個指望,常常看不見前路的希望。很多人難以想像的事情在這個年代時有發生。愛情對於我們這類人都是奢侈品。很少有女孩子能嫁得如意郎。芷若十七歲就嫁人了。其實是她父母一手安排的。黃頁的父母和芷若的父母關係很好的。」
盛徹願:「原來蘇芷若也是包辦婚姻啊。但是她的隨筆不是這麼寫的。她以前好像真的很喜歡黃頁。你不介意嗎?」
蘇陌:「她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她的未來,好像也沒有我。」
盛徹願:「想開點,哥們。誰說死亡就代表結束呢。說不定,是另一個開始呢。我和熙哥前世就是情人了。重生後不久,他就找到了我。其實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認出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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