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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康離開宮殿後,他就下了一道口諭,讓人去冷宮將蕭黛帶過來,照顧梁霓凰。
很快就有宮人,前往冷宮,傳達梁文康的口諭。
蕭黛激動壞了,她就知道,這一步棋自己是走對了。
梁霓凰這個棋子,果然是好用。
這才不過半天的功夫,她就被赦免,被放出了冷宮。
真是太好了。
只要離開冷宮,只要借著梁霓凰,她就能有機會接近梁文康,重新得到他的恩寵與愛。
蕭黛沒敢耽擱,什麼都沒收拾,當即便讓宮人帶著離開了冷宮,前往梁霓凰所在的宮殿而去。
宮殿門口,早就站了太監與宮女。
蕭黛知道,這是梁霓凰安排他們,來迎接自己的。
這是在給她撐腰,給她長臉面的。
她挺了挺脊背,抬手撫了撫鬢髮上插著的珠釵,一步步走上台階,踏入宮殿。
他們看到蕭黛過來,紛紛屈膝行禮:「奴才(奴婢)給蕭嬪娘娘請安。」
蕭黛沒理會他們,她站在宮檐下,仰頭看著宮殿上牌匾——霓凰殿。
從前不覺得,梁霓凰這個宮殿的精緻奢華。
可在她住過冷宮後,她方才明白,這霓凰殿簡直是天宮。
她定要借著梁霓凰,借著這霓凰殿,重新獲取恩寵,重新站在那個與梁文康並肩的位置。
梁國的後位是她的,誰都不能,奪走屬於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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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鸞很快就收到了,蕭黛離開冷宮的消息。
這個消息,其實是被梁文康給封鎖了,因為他們在宮中有眼線,有臥底,所以他們才能在第一時間得知了這件事。
雲鸞挑眉,看向蕭廷宴:「沒想到,梁霓凰的動作還挺快。梁文康倒是挺寵愛她的,以前可以說是因為蕭黛。可蕭黛都被廢了後位,打入了冷宮,梁霓凰非但沒受影響,僅僅憑著她一兩句的事,梁文康就這樣放蕭黛離開冷宮了。」
「嘖嘖,這到底有多疼愛,才會這樣縱容梁霓凰。但凡梁霓凰,還有之前那樣的野心,我們現在的路,都不可能這樣好走。」
蕭廷宴不置可否:「梁文康確實很疼愛梁霓凰或許,他從小就對她寄予了厚望?」
「這種疼愛,好似沒道理般,實在令人費解。梁文康對梁霓凰與梁羽皇,簡直是兩個極端。」
雲鸞點了點頭,跟著附和:「誰說不是,一個是天堂的待遇,另一個是地獄。梁羽皇之前中毒,差點都死了,梁文康只將他放出天牢兩日,待病情穩定後,又讓人將他押回了天牢。這是有多厭惡梁羽皇啊」
蕭廷宴目光深邃地掃了眼雲鸞:「怎麼,你心疼梁羽皇了?」
雲鸞正在喝著茶水,她聽到蕭廷宴這樣問,她猝不及防被嗆到了,一口水噴出去,直接朝著蕭廷宴的俊臉迸濺而去。
由於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蕭廷宴根本來不及躲閃。
那口茶水,直接噴濺到了他的臉龐。
他整個人幾乎都懵了。
雲鸞也傻了,怔愣半響,她突然忍不住噗嗤一笑。
「該活該。誰讓你,無時無刻地找事,沒事亂吃醋。」
「哈哈,這下子得到報應了吧?蕭廷宴,我發現你有時候真的挺幼稚的。」
蕭廷宴的臉色,暗黑得幾乎都滴出墨來。
他抬起衣袖,擦了擦臉龐上的水漬。
他掃了眼哈哈大笑的雲鸞,突然勾唇輕笑一聲。
「現在就讓你得意一會兒,晚上的時候,你就知道厲害了。」
雲鸞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她幾乎立刻懂了蕭廷宴話中的意思。
她的小臉,當即一紅。
她站起身來,握拳抵住唇瓣低聲咳嗽了幾聲:「咳咳,那個這兩日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這些事情還是要告知梁羽皇一聲的。」
「我去天牢一趟吧,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被放出來了。有些事情,還是要讓他及時知道一些消息的。晚膳我不在府里用了,你不必等我。」
她說罷,也不等蕭廷宴有什麼回應。
她是拔腿就跑。
蕭廷宴看著她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身影,他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濃。
「跑得再快,晚上也是躲不掉的。」
他招了招手,也沒讓人阻攔雲鸞的去向。
黑翼現身走過來:「王爺。」
「保護好王妃,盛圭既然已經現身,我們要比以前更加的警惕小心。多派一些人,守在她的四周。」蕭廷宴低聲囑咐。
黑翼低聲應了,當即便轉身朝著雲鸞離去的方向追去。
雲鸞紅著臉,一口氣跑出了大門。
下面的人已經將馬匹準備好,她翻身一躍上了馬,握著鞭子狠狠地甩在馬屁股上。
駿馬前蹄一揚,嘶吼一聲,頓時疾馳而去。
跑起來後,雲鸞臉上的滾燙,才被吹拂過來的微風,吹散了一些溫度。
蕭廷宴那個壞蛋,真是越來越壞了。
時不時的就撩撥她,逗弄她一下。
今晚,無論說什麼,她都不能讓他得逞。
半個時辰後,她到了天牢。
她沒有從正規入口進入。
現在她的身份,不宜太過招搖,畢竟她以前是住在國丈府的。她怕會被人認出來,所以她趁著天牢獄卒換班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溜進了天牢。
黑翼自然也如法炮製,跟隨雲鸞後面,神不知鬼不覺的入內。
雲鸞很快就找到了梁羽皇所在的天牢。
梁羽皇最近風頭很盛,得了不少的民心。所以,即使梁文康那裡不發話,這天牢的獄卒,也不敢虧待了他。
他現在所住的牢房,倒是比之前乾淨整潔很多。
牢房內不僅有床鋪,甚至還有書桌,書櫃之類的簡單擺設。
雲鸞掃了眼四周,並沒有其他的獄卒在這裡,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直接推開了牢房門。
牢房上沒上鎖,但隨著她的推開,倒是發出了一道輕響。
梁羽皇聽到聲音,緩緩地抬頭看向雲鸞。
他的目光不由得一亮,他放下了手中的書本,從椅子上起身:「雲鸞你來了?」
雲鸞掃了眼四周的環境,她不由得感嘆道:「你在這裡倒是不像是坐牢了。」
梁羽皇怕雲鸞嫌棄這牢房的髒污,他連忙拿了一個帕子,仔仔細細的將座椅的每個角落,都擦得一乾二淨。
那神情,格外的虔誠真摯。他仿佛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般,那樣小心翼翼。
待座椅上一塵不染,他客氣地請雲鸞入座。
雲鸞目光複雜的看著梁羽皇的行為,她心裡突然有些不好受:「我沒那麼講究怎麼好意思屈尊,讓你堂堂一國太子,來為我擦拭座椅?梁羽皇,以後這樣的事情,你不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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