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姿聽到姘頭兩個字,並沒有立刻回頭看,她自以為很聰慧,識破了我陷害栽贓她的伎倆,警告我不要故弄玄虛,她從來沒有親口承認過她和哪個男人有關係,我潑她髒水也沒用。筆神閣 bishenge.com
我笑眯眯說沈女士不回頭看一眼,怎麼知道後面的戲多精彩,有些只有親眼看到才夠震撼,至於大勢已去的對手,我連盆髒水都懶得潑。
沈姿張口正要反駁,她身後忽然傳來宋輝止問他太太是否需要牛奶的聲音,我看到她臉色一變,緊張得眉頭都皺起來。
我媚笑著張開紅唇含住白色吸管,像吞吐男人的傢伙那樣,意猶未盡品嘗著裡面的檸檬汁。
沈姿只愣了幾秒鐘,她反應過來迅速轉頭看向身後,宋輝止低著頭滿臉寵溺問他太太吃什麼,那個女人長相不如沈姿,也不夠時尚,但看得出文靜乖巧,是一個居家過日子的女人。
女人發梢有些打結,宋輝止擔心扯痛她,一邊細心解開一邊問她疼不疼,這一幕刺激得沈姿喪失了理智,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沖了過去,我慢條斯理擦了擦嘴,拎著包跟上去。
宋輝止並沒有發現沈姿在靠近,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指尖糾纏的髮結上,直到沈姿的身體籠罩在他頭頂,遮蓋住燈光灑下一片斑駁的黑影,他才蹙眉抬起頭。
這種場面比捉姦還精彩,一個已婚男人腳踏兩隻船,而且其中一艘船還是高官的太太,光聽著就覺得刺激。
我倚著另外一張空桌子的邊角,饒有興味注視這混亂的場面,宋輝止的太太顯然認識沈姿,她本能挽住了自己丈夫的手臂,這個動作無異於火上澆油,沈姿指著她質問宋輝止這是怎麼回事。
宋輝止蹙眉一言不發,我看了一眼櫥窗外停泊的紅色寶馬,沈姿也看見了,她臉上頓時變得更加猙獰。
「我送你的車,你用來載著她吃喝玩樂,你拿我當什麼?你不是說你儘快離婚嗎,我和周容深已經勢同水火,你現在這樣,你讓我怎麼辦?」
宋輝止拍了拍他太太的手,柔聲問她先出去好嗎?
他太太不肯,搖頭說我陪你一起面對。
沈姿聽到這句忍不住發笑,「陪他一起面對我嗎?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這個世上有宋輝止這個人!」
沈姿情緒過於激動,聲調不受控制變得尖銳凌厲,嚇得女人身子一抖。
宋輝止拍了下桌子大聲呵斥沈姿,「她是我妻子,你能不能態度好一點?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我也不隱瞞了,我妻子懷孕了。」
這句話仿佛一顆深水炸彈,掀起驚濤駭浪,沈姿臉色驟然更加蒼白,「她懷孕了?你不是告訴我你們已經分居了嗎,你已經對她沒感情了,她為什麼會懷孕?」
沈姿最初帶著一絲哽咽,到最後幾乎是怒吼,旁邊幾桌客人紛紛朝這邊張望過來,宋輝止立刻捂住他太太的臉,保護她的樣貌不被別人看到。
「我和我妻子做什麼,難道還要向你匯報嗎。你有丈夫,我也有妻子,都是你情我願,何必上綱上線,你要離婚別賴上我,我沒說過娶你。」
沈姿顫抖著問他你沒說過嗎。
宋輝止反問這個社會有什麼是不能反悔的,頭腦一熱答應的事,也就是玩笑而已,沒有白紙黑字就不算數。
沈姿看出來宋輝止的天枰已經完全傾向他妻子,口口聲聲都在撇清關係,她臉上的氣憤和盛怒消失得乾乾淨淨,眼底湧出一層哀戚和慌亂。
「輝止,你到底什麼意思,你選擇她是嗎?」
沈姿在這個男人身上賭注了太多,她的人生,婚姻,金錢,未來,甚至為她兒子物色最好的父親,這些全部化為泡影,她就像一個傻子,被隱瞞到最後。
沈姿彎下腰拉住宋輝止手臂,淚眼朦朧注視他,目光里有一絲乞求和失望,她已經明白這個男人愛的是自己的錢,是自己丈夫的權,和她這個人沒有半點關係,她甚至從他臉上看到了厭棄和報復。
他戴著一張溫柔體貼的面具,在需要她時露出討好的嘴臉,不需要她時就將面具摘掉,露出真實的面目。
宋輝止極其冷漠甩開她的手,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俯視沈姿,「這兩年我無時無刻不覺得你噁心虛偽貪婪,九年前我敗給了周容深的權力,現在他包了二奶,你又想起我了,拿我當情夫,當你的退路嗎?當初你走得不是很瀟灑嗎?」
沈姿在他咄咄逼人的質問里臉色漲紅,她搖頭說不是,可她的辯解根本沒有底氣,她接連後退,最終跌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
宋輝止一臉諷刺和鄙夷,「你劈開腿露出自己饑渴的**,求著我干,還供給我大把金錢,我不要白不要,可你以為你給我這些就能讓我對你的感情死灰復燃嗎?我的妻子不知比你好多少倍,我只有拿你的錢一個目的,你這個人對我而言,還不如一盤餿了的飯。」
他說完這番話,摟著他太太的肩膀頭也不回走出了餐廳,開著那輛沈姿送給他的寶馬,隱沒在霓虹燈的盡頭。
我從櫥窗上收回目光,有些悲從中來,富人享樂,窮人求生,歸根究底都是**,世間的男人女人,都是被**戲弄的玩偶,**,**,錢欲,權欲,生欲,哪有什麼尊嚴和底線。
我捂住嘴打了個哈欠,「同是女人勸你一句,保留最後一絲尊嚴,給男人留一點愧疚緬懷之心,比死纏爛打更體面。他有深愛的妻子,有即將出世的孩子,你算什麼東西。」
沈姿絕望到這個地步,仍舊昂著她高貴的頭顱不肯低我一等,「你現在得意猖狂,可我的今天何嘗不是你的明天。他可以愛你,也可以愛別的女人。」
我說是嗎,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能不能保住我的明天。
沈姿說不管怎樣,我就是不會離婚,你想利用他和他老婆逼瘋我,你打錯了算盤,相反我現在更要抓緊周容深,我和他有孩子,你和他有什麼?
我俯下身,距離近到垂擺下的頭髮就落在她臉上,「你敢糾纏不休,我就讓你身敗名裂,不為你自己想,也為你無辜可憐的兒子想,他的母親鬧出醜聞,他還怎麼活在這座城市。」
沈姿咬牙顫抖著,她淚痕斑駁的臉上,已經沒了絲毫血色,我拍在桌上一些錢,告訴侍者結賬,最後看了一眼狼狽無助的沈姿,冷笑一聲離開了餐廳。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催促司機開快點,想趕在周容深之前回家給他煮茶,結果還是晚了,剛拐進小區我就看到停在別墅門口熄了火的警車。
我進門時周容深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他沒問我去哪了,只是有些疲憊告訴我他今天從醫院離開連著主持了三個會議,喉嚨都啞了。
我煮了一杯安神茶,遞給他時忍不住哼了兩句歌,他接過去問我怎麼笑得這麼開心,我說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低下頭喝了口茶水,「什麼喜事,說來我也樂一樂。」
我坐在他旁邊拿起一個水果削皮,眉眼間儘是喜悅,「你猜,猜對了晚上獎勵你。」
我料定沈姿今天受的委屈一定會算在我頭上,勢必要找周容深賣可憐訴苦,她失去了宋輝止這條退路,已經身處懸崖邊緣,她唯一能握住的就是保自己的婚姻,用孩子和九年的婚姻做籌碼與底牌,喚醒周容深的愧疚與情分。
女人的眼淚是男人最難以抗拒的東西,但前提是這個女人在男人心裡有分量,沒有惹他厭倦,反之還會適得其反,加重討厭的火焰。
男人和女人都一個德行,出軌惹了收拾不了的麻煩都想回家,這不代表浪子回頭,僅僅是因為外面混不下去了,人家不跟他過,家是唯一肯原諒和接納的退路而已。
果然周容深開口問我是不是見了沈姿。
我聞了聞果肉發出的清香,「今天的好戲你沒看到很可惜,不過如果你感興趣,可以去那家咖啡廳調錄像。」
周容深放下茶杯,抱住我的腰將我放在他腿上,笑著撫摸我的臉,「寶貝,高興嗎。」
我說當然高興,出口惡氣還能不高興嗎。
他嗯了聲,「既然出了氣,也高興了,就不要再去為難她。」
我臉色一變,眉頭也跟著皺起來,「那你還離婚嗎。」
他說近期就給我結果,不會讓我做他一輩子的情婦。
「那你心疼什麼,她背叛你還要捲走你的一切,得逞了搞不好還會和姦夫搞得你身敗名裂。」
周容深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他盯著我有些慍怒的臉孔說,「不管如何,她也是恪恪的母親,這一點改變不了,恪恪的媽媽不能是一個讓他失望的瘋女人,所以答應我,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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