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玥雖然沒有數,但也從這疊賬冊的
意梅把手中的包袱放在案几上,打開後,指著其中的一疊賬冊,笑道:「世子妃,您看看這疊賬冊就知道奴婢為何沒睡好了。?樂?文?小說 .. com這些天逢著年底,鋪子裡的生意熱火朝天,奴婢真是恨不得有分身術才好。」
「是啊,意梅。」安娘擔心地附和道,「我瞧你的氣色有些不好。」
待意梅請安後,南宮玥先讓她坐下,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問道:「意梅,你沒事吧?可是沒睡好?」
意梅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憔悴,雖然施了脂粉,還是掩不住眼下的陰影。
安娘也沒特意退下,她也算是看著意梅長大的,一看意梅進屋,臉上不由露出笑意,但很快便是笑意一僵,眼中掩不住的擔憂。
南宮玥點點頭說道:「讓意梅進來吧。」
年底是對賬的時候,每年意梅都會在這段時間把胭脂鋪子的賬冊拿來。
兩人正在說話,百卉進來稟報道:「世子妃,意梅來了。」
「世子的衣物、鞋子,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再把我為世子準備的藥材、藥丸都帶上,千萬不要同那邊的搞混了。」說著,南宮玥把早就準備好的禮單交給了安娘,「世子的東西,一會兒就交給朱興單獨安排。」
安娘點頭應了,看著南宮玥又問:「世子妃,那世子那份……」
鎮南王只有蕭奕和蕭欒二子,但女兒倒是不少,小方氏便有一個嫡女,其餘的皆是庶女。
「再加幾樣王都流行的布料和絹花吧。」頓了一頓後,她又道,「我記得宮裡賜了不少絹花,就拿一匣子添加進去吧,也好給世子的幾位妹妹把玩。」
南宮玥接過禮單看了看,大多都是王都的特產,還有一些滋補藥材……
南宮玥是新婦,這是她第一次給南疆的公婆那邊送去年禮,無論如何,也不能有任何差錯的,因此安娘對這次的年禮很是慎重。
關於年禮的事,她早早便已經吩咐了下去,於是次日一大早,安娘就拿著一張禮單過來了,慎重地說道:「世子妃,這是給南疆的鎮南王府送去的年禮,您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過了臘八節,很快就要到新年了,其中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為各府準備年禮。
日落月升,漫長的一天結束了。
南宮玥走窗前,推開窗,沉默地看著漸漸暗淡的天色。兩世以來,她從不知道自己也能如此思念一個人,只希望南方的戰事能夠儘快結束。
這封信應該很快就能到蕭奕的手中了。
她與蕭奕之間的信件自有特別的渠道,速度也只比三千里加急慢上一點。
南宮玥仔細地把那封遺書藏到一個檀木匣子中,上鎖後,這才把百合和百卉喚了進來,並吩咐百合明日一早把信寄給蕭奕。
寫上最後的落款「玥」以後,南宮玥長舒了一口氣,原本略顯緊繃的身形終於舒展了開來,這一天的疲倦頃刻間席捲全身。
寫到這裡,南宮玥沒有收筆,而是鄭而重之的在最後又加了一句話。
祖父的遺書我好好收著了,盼歸來!」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也許會氣會急,但是王都還有我,我會將一切處理妥當,讓你可以心無旁騖。
「阿奕,我下筆寫這封信前遲疑了許久,現在戰事正在關鍵之處,沒有任何事能凌駕其上,我本不該讓你分心,可是此事涉及祖父,我斟酌之後,還是給你寫了這封信。
她拿起一支小楷筆,一鼓作氣地給蕭奕寫了一封長信,這信要從一個多月前她第一次到柳合莊說起……詳細講述了關於柳合莊之事的前因後果,然後她抬起筆尖又沾了沾墨,下筆的速度開始放緩。
待她放下墨條時,已經是心有腹案。
眼看著清水在墨條一圈又一圈規律地研磨中漸漸地變為濃稠的墨汁,南宮玥的心漸漸地沉靜了下來……
父親自小教她磨墨的人姿勢要端正,磨墨要輕重、快慢適中。
她取過一張信紙,鋪在書案上,跟著把些許清水倒入硯台,一手拿起墨條,一手撩起袖子,挺直腰板。
南宮玥深深地凝視著那個信封許久許久,才把它放在一邊。
輕若鴻毛,重若泰山,大概就是這個感覺吧。
南宮玥則和百卉百合她們回了撫風院。今日,她沒急著洗漱,而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書房裡,然後從懷中拿出了那個發黃的信封。
父子倆謝過南宮玥後,朱興就帶著他們下去安頓了。
「多謝世子妃。」
百合的悶笑聲清晰地從身後傳了過來,南宮玥眼中也染上笑意,原本因為那封信一直不能平靜的心緒稍稍被轉移了些注意力,笑道:「楚大叔,你們剛到王都,就讓阿藍陪你四處好好看看、逛逛,也好熟悉一下環境。也不差這幾天。」
楚大衛不以為意地搶著說道:「世子妃,阿藍這點小傷不礙事的,他的身子結實著呢。」說著他還用力地在任子南的胸膛上拍了一下。
跟著,南宮玥又對任子南說:「阿藍,你也別急著當職,先好好歇上幾天。」
「是,世子妃。」朱興拱手領命。
送走了傅雲雁後,南宮玥便吩咐道:「朱興,你安頓一下楚大叔和阿藍。」
馬車一路急行,總算在夕陽完全落下前趕回了鎮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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