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寢宮重要,還是皇上的性命重要?」南宮玥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宮中有密道一事讓我這不出閨門的小丫頭都知道,逆黨會不知嗎?若是他們闖進來以後,沒有發現皇上,會如何?恐怕
「放火?」劉公公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縣主,這、這可是皇上寢宮啊!」
南宮玥當機立斷道:「百卉,放火。 首發哦親我們避去密道。」
南宮玥的冷靜也影響了劉公公,他忙不迭地點頭道:「有!」
南宮玥思忖著問道:「劉公公,長生殿可有密道?」多虧上一世在宮中住過些時日,也知在幾個主要的宮室里,都建有密道,這些密道防火通風,非常利於躲藏。也正是因此,前世,在蕭奕逼宮的時候,韓凌賦還能跑來冷宮質問自己。
「三姑娘。」百卉面帶焦色地說道,「逆黨就快闖進長生殿了,我們趕緊離開!」
百卉說完,也不等她阻止,便匆匆跑了出去,沒多久就又返回,只見她的手中提著一把劍,劍上還有血滴下。劉公公趕緊擋在了羅漢床上的皇帝身前,只差沒喊一句「護駕」了。
「三姑娘,我出去瞧瞧!」
南宮玥穩住心神,上前探了一個他的脈搏,微微搖了搖頭。
這時,東次間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個滿身是血的侍衛跌跌撞撞地爬了進來,喊道:「皇上,燕王謀亂,已逼近長生殿,皇上、皇上……」他說著這句話,倒也下去,再無氣息。
砰!
這是長生殿,又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裡喧譁。
的確,很不對勁!
劉公公臉色一黑,正要再讓小太監出去的時候,南宮玥攔住了他,並說道:「有些不對勁。」
小太監匆匆出去,半晌都沒有回來,外面的嘈雜聲反而更甚了幾分。
「是!」
而就在這個時候,長生殿外隱約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劉公公臉色一變,小心地吩咐一旁的一個小太監道:「出去瞧瞧,沒見皇上在休息嗎?誰還再鬧一律拖下去狠狠的打。」
接下來的話也不是她這個閨中女子該問的,南宮玥很識趣的沒再開口,只是皇帝還沒有醒,她也不能先行離開。
劉公公長噓短嘆道:「咱家也知道,可是……」
南宮玥微嘆著叮囑道:「皇上不能再動怒了。」
藥丸吞下,又行了針,皇帝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紅潤,南宮玥這才微鬆了一口氣,劉公公更是欣喜向著她連連道謝。
南宮玥用小銀刀割破了皇帝的手指,放了些血出來,又打開藥箱,從小瓷瓶里倒出了一顆褐色的藥丸,交給百卉用蜜水化開,讓劉公公餵皇帝吃了下去。
雖然她用盡畢生的醫術為皇帝穩住了病情,但這病是需要靜養,若是不能好好靜養連神仙來了都沒用。
南宮玥微微頜首,看向正躺在羅漢床上的皇帝,只見他嘴唇青紫,氣若遊絲,極其的虛弱。南宮玥走了過去,屈膝為他診了脈,有些傷腦筋的皺起了眉。
帝後寢宮的距離並不遠,南宮玥趕到後,立刻奔赴了東次間,一見到她,劉公公忙親自迎了出來,哭喪著臉說道:「縣主,您可算來了。」
藥丸是南宮玥這幾日特意調製的,為了以防萬一。
趕往長生殿的路上,長瑤匆匆告訴她,剛剛有西戎的軍報傳來,皇帝在看到軍報後就氣怒暈了過去,她出來的時候,劉公公已經餵皇上用過藥丸了。
南宮玥站起身來,百卉拿來大氅為她披上,又提上了藥箱。
「三姑娘……」還未等百卉回稟,與她一併來的長瑤便慌張地說道,「縣主,煩請同我一起去長生殿。」長瑤是長生殿服侍的大宮女,她的臉龐被寒風凍的冰冷,但卻依然掩不住臉上的焦色。
「進來。」
南宮玥覺得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麼,正要再細想,就聽到輕輕的扣門聲。
南宮玥的腦海里靈光一閃,這短短几日,無論是前朝還是後宮,都亂作了一團,可若這樣都不夠,還想再亂一些呢?
亂?
只是回到偏殿後,南宮玥不由想了很多,尤其是為什麼要對太后下毒……太后長年禮佛,又耳根子軟,與前朝和後宮都無牽扯,為什麼要向她下毒呢?太后病倒,最多也只是讓這本就很亂的後宮更亂一些而已……
南宮玥猶豫再三,借著調理身子,給太后開了一張方子,並囑咐她按時服用,這才離開。
南宮玥以請平安脈的名義為太后診了脈,並從她的脈象里發現了端倪,或許是因為太后近日接二連三的把自己用的點心甜湯補品賜給自己,以至於毒素並沒有囤積的很厲害的話,恐怕早就病倒了。
直到這時,南宮玥才確認,那一匣子點心想要毒害的其實是太后。
南宮玥在太后賞的銀耳蓮子羹里嘗出了與那天糕點裡相同的藥物!
這一用就用出了問題。
而今日,太后卻在得知皇帝病情穩定,並且逐漸好轉的時候,一時欣喜,特意留了南宮玥一起用晚膳。
這幾日以來,每日的晚膳前,太后都會把她叫去長樂宮,細細地詢問皇帝的病情,而每一次,當她離開的時候,都會得到不少的賞賜,這樣東西都堆在她所住的偏殿裡,只待回府時一併帶走。
南宮玥從太后宮裡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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