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必中,靳初揚直起身子看了她一眼,黎夕諾彎起嘴角恬靜又溫柔地笑著,一局定輸贏,只要他出手,就沒有什麼贏不了的。
靳希言站在一旁,一手用細細的球桿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打著檯球桌面,一手摸著下巴感嘆道,「想不到過了這麼久,哥,你的技術還是這麼好!」
靳初揚一點也不跟他客氣,大方地接受了他的讚美,「還好,還沒忘乾淨。」
將球桿遞給自動站在一旁的司啟哲,「你陪希言打一會吧,我去教傻諾。」
靳希言和司啟哲對視了一眼,眼中興味十足,復爾笑道,「哥,所以,你並不是專門來打球的,只是換了一個地方陪嫂子是不是?」
靳初揚&黎夕諾:「……」
「哈哈。你去教嫂子吧,跟你這種大神打球,我也覺得無聊。」畢竟總是輸…
靳希言難得笑的開懷,雖然還是那種柔柔的弱弱的,但總算看得出來他沒有以前那種死氣沉沉的頹廢感,多了那麼一點生氣,整個人就感覺不一樣了。
靳初揚拍拍他的肩,說了一句「好好打」就攬著黎夕諾進了另一間房間。
房間裡,靳初揚拿著兩隻球桿,將其中一隻遞給她,「想不想學?」
黎夕諾看著他燦燦地笑著,「其實我會。」
「我一直都知道你最喜歡的運動就是打檯球,所以以前專門學過。」
再來一次的機會,給她最大的便利就是一個詞,了解。
他對她一無所知,她卻對他知道得透徹,只是,所有的籌謀,不過是為了得到他。
有些小心疼,為那些她為自己所做的努力。
靳初揚輕聲地笑著,「那,來一局?」
看著他眼神明亮,「好。」
靳初揚慵懶地斜靠著球桌看著正在專心打球的黎兮諾,一臉愜意。
她的姿勢很標準,看得出來應該是得到過專業的指導,無論是俯身瞄準、閃電擊球、還是回杆,她的動作都漂亮得讓人無可挑剔。
倒真像是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風景畫,讓人移不開眼。
一桿全進,漂亮收場,黎夕諾直起身子揚著下巴看著他,「怎麼樣?」
看著她一副求誇獎的小模樣,靳初揚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打的不錯!」
「那麼。」黎夕諾歪著頭,唇角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支起球桿直指他,「要不我倆玩一局吧。」
靳初揚勾著嘴角,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薄薄的嘴唇蘊滿了笑意,「怎麼玩?」
黎夕諾咬咬唇,語速緩慢,「就按剛才你和靳希言玩的十五球規則。」
靳初揚只是看著她,也不說話,臉上浮著淡淡的笑意,等著她把話說完。
他的目光太專注太熱烈,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黎夕諾垂下眸子壓下了某些情緒,淡淡道,「我們比一場,一局定輸贏,如果我贏了—」
「你就娶我。」握著球桿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黎夕諾抬眸看向他,目光坦然,「敢不敢玩?」
靳初揚無所謂地聳聳肩,不緊不慢地開口,「當然,但是我可以提醒你一句,你不會贏的。」
「我不會輸的。」
黎兮諾漆黑的眸子裡閃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像極了黑夜裡耀眼的星辰,讓他看一眼就被吸了進去,「男神,你不要小瞧了一個女人發起狠來要贏的決心。」
不會輸麼?靳初揚薄唇輕抿著,淡笑不語。
沉默了一會,倏爾又笑了起來,興趣被激起,靳初揚墨黑的眸光鎖在她的臉上,一臉興味,「傻諾,你若是輸了呢?」
空氣沉寂了三秒,「如果我輸了—」黎夕諾直視著他的眼睛,啞著嗓子說道,「我就退出你的世界。」
臉上的笑意凝住,神色微冷,靳初揚的聲音沉了沉,「傻諾,收回你剛才這句話。」
看著他,她的眼神中滿是執拗,「我說過了,我不會輸。」
臉色徹底冷下來,靳初揚揮手將球桿一扔,扔在桌上,球桿擊中一球,它在桌上滾動著,擊在桌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他的聲音很沉很冷,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那麼不用比了,你現在就可以離開我,離開我的世界!」
寧願將所有的感情結果付與一場賭,呵呵,原來竟是如此廉價得不值一提。
靳初揚突然笑起來,唇角卻是勾著冷冽,「黎夕諾,你是覺得,你已經重要到我會因為你主動放水麼?」
黎夕諾沉默著,嘆了口氣,似是徹底放棄,靳初揚旋身往外走,「嗯,你猜得沒錯,我捨不得。」
準備出去,黎夕諾上前一步,聲音很急,「所以,男神,你就是不願意相信我麼?」
腳步一頓,黎夕諾的聲音接著從背後傳來,「你覺得我會輸,可是,在這一場感情追逐里,我相信自己的努力。」
「我只是想讓你娶我,男神,你真的覺得這很難麼?」
轉身定定地看著她,半晌,靳初揚斂了斂眸,「好,我比。」
身後房間門猛然打開一條縫,靳初揚轉身一個眼風掃過去,司啟哲摸著鼻子尷尬地笑了笑,「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只是找你有事,就過來了…」
連連擺手,「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
「嗯。」靳初揚聲音還是略微有些沉,聽不出任何情緒,「什麼事?」
「不急不急。」見他沒有追究,司啟哲嘿嘿地笑著,「你們先比,那件事晚點再說也不遲。」
開玩笑,什麼事都沒有終身大事重要好不好,差一點就耽誤了兄弟的大事,他可不想少活幾十年!
只是…
司啟哲乾脆把門又打開了一半,把整個身子都探了進去,「我可以圍觀麼?圍觀比賽。」
黎夕諾嘴角抽了抽,剛才不是說什麼都沒聽到麼…
靳初揚淡淡地笑著,眸色幽深,「你確定你想看?」尾音微微上挑,是他慣用的威脅語調。
「…不確定」司啟哲弱弱地把身子縮回去。
剛準備撤,門被人從後面完全打開,靳希言用一隻修長的手指輕抵著他的後背,柔柔地笑著,「怎麼了?不敢進去?」
「靳要和嫂子比一場,我就撤了…」在靳初揚一臉的微笑面前,他還沒那個膽子說什麼…
「比賽啊,那有什麼好避的。」
抬頭看向裡面的兩個人,靳希言沒有問靳初揚,而是看向了黎夕諾,勾著唇問道,「嫂子,我們可以在旁看你們比嗎?」
「……」黎夕諾扯了扯嘴角,「可以。」
看向司啟哲,靳希言揚了揚眉,「嫂子說可以圍觀,你要不要進去?」
司啟哲連點了幾個頭,「進去!當然進去!」
開玩笑,賭注那麼大,不看還不後悔死!
靳希言和司啟哲說是來圍觀的,就真的搬來了兩把高腳椅放在不遠的地方,兩個人坐在一邊看著。
十五球規則,就是剛才靳初揚與靳希言玩的那一局的比賽規則,兩人都比較熟悉,就直接開了局。
開場即是精彩,所謂的棋逢對手,所謂的勢均力敵,大概就是如此。
靳希言坐在一旁認真地看著,時不時地點評幾句。
司啟哲倒還好,對過程不是太感興趣,但那結果嘛,他可是好奇地不得了!雖然以他對靳初揚的了解已經差不多猜到了結局…
靳初揚占了一點優勢,俯身瞄準三號球,卻在他準備出杆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自己曾說的那句話,「既然逃不過,那就試試吧。」
他只是說了試試,卻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當真。
靳希言皺皺眉,對司啟哲小聲地說了一句,「怎麼我覺得他有點不對勁。」明顯在走神,心不在焉…
司啟哲沉默不語,卻是已然明白。
出杆,動作凌厲,球狠狠地擊在桌沿上又反彈了回來,竟是嚴重的失誤。
薄唇抿得很緊,靳初揚直起身子退到一邊,黎夕諾眸色沉了沉,咬著唇沒說話,俯身繼續擊球。
她打得很認真,幾乎算是拼盡全力,她的技術雖然比他差了一點,卻又比他多了幾分決絕。
她說自己不會輸,因為她知道自己有多愛他。
只是,剛才那一球,卻是讓她心裡略微有些不舒服。
搖搖頭甩開腦海里的一切雜念,黎夕諾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顆八號球上。
------題外話------
今天甜或不甜你們自己看,但明天…哈哈哈哈!光棍節,傳說中的虐死單身狗,哈哈哈。你們準備好了嗎?
光棍節踩樓活動,樓數逢3和9封賞,33xxb,就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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