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喝了茶,桑婉容遣退了屋裡的所有人問:「杜太醫,您覺得以我現在的身體情況,適合誕育皇嗣嗎?」
杜淳今年三十多歲,是太醫院新進上來的太醫,對各宮的情況還不太了解,把過脈後便實話實說:「小主身體還好,只是有些鬱結在心,導致氣血不暢,只要小主放寬心,凡事多看開些,不用服藥也可。」
桑婉容一行解著自己身上的衣衫,一行笑道:「那杜太醫的意思,就是我現在是適合誕育皇嗣的了?」
杜淳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不敢再看,慌忙垂下眼帘回道:「娘娘說的是。」
桑婉容褪盡外面的衣衫,只著了寢衣,然後忽然衝上來狠狠撕開了杜淳的衣衫,杜淳驚詫之餘卻是毫不猶豫的伸手將她推倒在暖炕上,大驚失色的問:「小主這是要做什麼?」
因著那猛力的一撕,杜淳上衣的紐扣被撕掉了兩個,再怎麼看上去也有些衣衫不整的樣子。桑婉容倒在暖炕上,也不著急起來,只是順勢做出一個撩人的姿勢,緩緩的解開了自己的寢衣,露出裡面大紅的鴛鴦肚兜,笑道:「杜太醫,我的樣子美嗎?」
杜淳這會子心潮澎湃,更多的是覺得自己受了侮辱,漲紅了一張臉略有些惱怒的回道:「小主自重,微臣告退。」
未及他轉身,桑婉容已經厲聲道:「只要你一踏出伊芙軒的門檻,我就立刻叫人,說杜太醫貪圖我的美色想要對我用強,你說到時候皇上會信誰?」
杜淳心裡一陣惱火,他才入太醫院就職不到半月,自問沒有得罪過誰,難道這個桑婉容就如此不知廉恥的想要勾引他嗎,還是另有別的目的意圖要挾他?
想到此,杜淳轉頭冷冷盯著寢衣已經退到腰身的桑婉容,恨聲問:「小主想要微臣做什麼不妨直說,何必做出這樣令人不齒的事情來要挾微臣。」
桑婉容只著肚兜緩緩下炕,雪白的雙臂環住了杜淳的脖子,柔弱無骨的貼到他身上,輕輕在他臉上吐氣道:「我想要個孩子,可是卻又沒有可以信任的太醫,杜太醫新進太醫院,想必還沒有人將你收為己用,所以我想讓杜太醫以後為我效力。」
這妖妖嬈嬈的聲音聽在耳中,若在平時,他肯定不為所動,可現下聽來,卻有些莫名的衝動。杜淳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有些把持不住的攬住了桑婉容纖弱的腰身,手指觸及那滑膩溫熱的肌膚,忽然就有種要將她按到床榻上的衝動。
他猛然想起適才他飲的那杯茶,瞬間如遭雷擊,怪道他覺得那茶有些不對味,原來裡面是加了料的。終究是自己大意了,以為頭一次來給這個主子請脈,素未平生她不會難為自己,不曾想卻掉進了她的陷阱里。
不是不知道這後宮裡有些嬪妃為了謀寵不擇手段,可如此下流的招數,他也當真是有些驚心。杜淳因著氣惱,臉色愈加的不好看了,可他越是動怒,那藥效便發作的越快,他極力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微微氣喘道:「小主,太醫都是一樣的太醫,為何小主一定要將微臣收為己用?」
「你也太天真了,這宮裡頭的太醫各為其主,我並不信任他們,況且倘若我有孕,也需要一個忠心的人為我保胎,所以我選擇了你。」桑婉容殷紅的嬌唇貼上了杜淳略有些發青的嘴唇,手指開始去解他的衣衫,因為她知道,僅僅威脅是遠遠不夠的,一旦事發,杜淳只要揭發她威逼利誘便可全身而退,而她就是要斬斷他所有的退路,要他死心塌地的效忠與她,而這樣做的惟一方法,就是讓他犯下死罪,將他的命拿捏在自己手裡,他才會乖乖聽話。
隨著她細細的嬌喘和嬌柔引誘的輕吻,杜淳渾身無力,竟然忘了去反抗,桑婉容身上的幽香似乎有致命的吸引力,讓他禁不住野獸般的猛地將她緊緊箍在了懷裡,重重的吻了下來去。
杜淳的衣衫一件件被桑婉容褪去,明知道玷污天子嬪妃是死罪,可他還是不顧一切的將她按在了暖榻上……
冬日的風凜冽如刀,透過那破舊的棉衣吹在薛采妍身上,讓她渾身都快要凍僵了,可饒是如此,她的雙手還要浸在冰冷的井水裡浣洗衣物。原本如蔥管般白嫩的雙手,如今已經布滿了裂紋,還生滿了凍瘡,也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薛采妍整個人已經消瘦枯黃的不成樣子。
馮貴人來看她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個衣衫邋遢,頭髮蓬鬆雜亂的像鄉村野婦一樣的女子。昔日的千金小姐,一朝敗落,居然連最低等的宮婢都不如。
一想到當時自己雙足被鋼釘所扎受的苦楚,馮貴人便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子撕成碎片,不然她何以君恩淡薄至此,全都是拜她所賜,「薛姐姐,真是辛苦你了,你煞費心機的害苦了我,自己卻也落得如此地步,到底是老天有眼,沒有放過你這個心地歹毒的毒婦。今日看到你生不如死的樣子,我心裡的這口怨氣也才算出來了,只是不知道你要在此贖罪到什麼時候?」
薛采妍想不到她落到這個地步,居然還有人肯來看她,神情怔怔的望了馮貴人一會,才像醒過神來一樣,苦笑道:「怎麼是你?你來這做什麼?這種地方,豈是你們這些貴人們能踏足的地方,還是趕緊離開吧,免得沾染了晦氣。當日我害你,如今也已經受到了懲罰,你看著是舒服了,可是那些沒有受到報應的呢,你又能把她們如何?左右不過是你太顯眼了,才給自己招來嫉恨,你又怪得了誰?」
馮貴人打量幾眼薛采妍身上露著棉絮的破棉衣,還有那雙凍得通紅還在流膿流血的雙手,心裡當真是痛快極了,死有什麼可怕,像她這樣活著受折磨才能更讓她解恨。
望著薛采妍那呆滯的眼神和蠟黃的臉龐,馮貴人忍不住冷笑道:「薛姐姐當日是何等明媚嬌艷的女子,如今這副模樣,若是讓皇上見了你,怕是都要認不出來了吧?你就真的甘心在這浣衣局洗一輩子衣服,坐著等死嗎?以我的才藝,當日若能獲得皇上的青睞,必然不會落到如此地步,都是因為你和那個沐賤人,我才會從婉容變成了常在,如今好容易有了身孕,皇上卻也只給晉了貴人,這都是你們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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