喆月忙垂首跪在地上,面露慚色低聲道:「奴婢該死,奴婢當時只是不想太便宜了姝妃,這才一時糊塗做了錯事,還求娘娘恕罪。」
皇后冷哼一聲緩緩坐起身來,喆月忙自一旁的小几上倒了茶,跪著遞了上去。皇后接過茶杯慢慢飲了幾口才說:「你起來吧,本宮也知道你是氣不過,這次就不罰你了。像綰充容這樣的人,若是不能為我們所用,越是聰明就越不是什麼好事。好在她是奴婢出身,若是能誕下皇子,最多也就封個妃就到頭了,終究是沒什麼靠山成不了大事。所以她雖得**,本宮暫時也不想動她,讓她跟姝妃斗去吧,本宮樂的坐享其成。」
喆月忙道:「娘娘聖明,這次姝妃挑起這樣大的事端,最終獲益的卻是綰充容,奴婢猜度著,皇上可能又要加封她了。」
「這還用你說?」皇后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上,經厲了一整天驚心動魄的煎熬,皇后神色顯得頗為疲倦,「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她是為本宮解圍,更是為皇上解決了一個大難題,皇上能不賞她?老祖宗本就喜歡她,這下更要對她另眼相看了。」
喆月臉色微沉,默然一會有些感慨道:「還是娘娘有先見之明,她還真非池中之物。」
皇后像是陷入了沉思中,只望著那博山爐里飄出的縷縷菸絲出神,姝妃還未解決,又起來一個綰充容,她已經不算年輕了,可至今沒有子嗣,皇帝也很少來承坤宮,來了也是坐一會便走了,鮮少留宿。中宮沒有嫡子,就算她是皇后,這後位也依然坐不安穩,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鬆口氣。
有小宮女進來垂首低聲回道:「皇后娘娘,芩貴人求見。」
皇后懶懶道:「讓她進來吧。」
顧蔓芩進來時,皇后淡淡瞥了她一眼問:「去看過綰充容了?」
芩貴人忙福下身去,「嬪妾參見皇后娘娘,嬪妾和葉婉容去看過綰充容了,她只是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
「嗯,沒事就好,你坐吧。」皇后撫了撫衣袖,指了指小几上的一碟糕點說:「那是御廚房新送來的玫瑰糕,你嘗嘗可還好?」
芩貴人見手邊桌上放著的糕點晶瑩剔透,裡面的玫瑰花瓣清晰可見,而且帶著一股濃郁的花香,便伸手拈了一塊嘗了嘗,頓覺滿口馨香,禁不住笑道:「這是新摘的玫瑰花瓣做的吧?軟糯甜香,倒是應季的好點心。」
皇后又似無心的說了一句,「聽說綰充容很喜歡這道點心?」
顧蔓芩的臉色微變,不知皇后何意,只得遲疑的應道:「聽說是的,她身子弱,皇上恩准她添了小廚房,如今所有的吃食都是小廚房自己做,她……不吃別人送去的東西。」
「你送的她也不吃嗎?」皇后的聲音雖輕淡,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顧蔓芩臉色瞬間白了下來,猜不透皇后話里的意思,連額頭上都出了一層密密的冷汗,「嬪妾……嬪妾……」
「本宮說的不過是糕點,你這麼緊張幹什麼?」皇后看她那為難的樣子,冷哼一聲轉了話題,「自從綰充容得**,皇帝的賞賜便隔三差五的送進隱鳳軒,想來她手底下也寬裕了不少,聽說她時常送些東西給你,以前是你照顧她,如今是她恩賞你,這滋味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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