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臨澈猛然從跳了起來,然後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番,帶著貼身的幾個侍衛便朝著城門而去。
此刻城門外已經聚集了要出使大齊的隊伍。
楚臨澈看到了正在和韓野說話的燕輕寒,策馬走到了他們的身旁,然後下了馬,說道:「總算是趕上了!」
燕輕寒眼眸閃了閃,沒有接話。
看著楚臨澈濃重的黑眼圈,沈康之和其他使臣相視一眼,隨即道:「世子辛苦了,既然王爺覺得世子能力可行,下官們自然無話可說。」
楚臨澈聽得一頭霧水,燕輕寒什麼時候說他的能力可行了?
他不解地轉頭看著燕輕寒,正想問什麼,只聽見燕輕寒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說著並沒有給楚臨澈說話的機會,直接便上了馬車。
楚臨澈看了看韓野和沈康之他們,似乎都沒有人給他解釋原因,昨日還因為他可不可以去大齊的問題這些人說的倒是挺多,怎麼今天連話都不說就直接肯定了他的能力?
他緊跟著燕輕寒上了馬車,看到燕輕寒正坐在馬車裡悠哉悠哉地喝茶。
楚臨澈坐在了一旁,問道:「你昨日不是說不讓我去大齊嗎?今日怎麼又反悔了?」
燕輕寒抬眸瞥了一眼他的黑眼圈,輕笑道:「若是不做做樣子,沈康之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同意?」
被他這麼一說,楚臨澈突然愣了一下。
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居然就連自己都被燕輕寒蒙在了鼓裡!
皇帝的旨意中沒有提到讓他去大齊,他若是想去,只怕沈康之會覺得不合禮數,而且覺得他楚臨澈並無太多能力,多一個人還多一個麻煩,所以燕輕寒就想出了這一招。
明明在眾人面前說要考驗他,卻什麼也沒有做,讓他擔心了一個晚上,卻是安然地來到來到城外與隊伍匯合,大家覺得他是好不容易才通過了凌王的考驗的。
「燕輕寒……你竟然都沒有提前與我商量!害我還準備了一個晚上!」楚臨澈一想到這裡,一臉幽怨地看著燕輕寒。
燕輕寒道:「既然如此,那我應該好好考驗你,晚上的時候讓墨白墨雲墨風他們潛入你的房間把你綁了,或許是悄無聲息地下藥,也可以……」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謝謝你行了吧!」楚臨澈打斷了燕輕寒繼續說下去的話,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撩起馬車窗的帘子,看著外面的士兵,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問燕輕寒:「你們家王妃怎麼沒來?」
燕輕寒道:「我們帶的都是些男人,跟過來不方便。」
「所以?」楚臨澈挑眉。
燕輕寒繼續說道:「她先帶著人去臨安了。」
楚臨澈戲笑道:「你不怕她就這樣跑了?」
燕輕寒抬眸看了他一眼,說道:「我還真不應該讓你一起來的。」
楚臨澈轉頭撇了撇嘴,似乎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般。
燕輕寒從馬車裡的柜子中拿出了棋盤,然後擺好,將黑子的棋盅遞到了楚臨澈的跟前。
「對了,韓野的事情,墨江查到了。」燕輕寒突然開口說道。
楚臨澈好奇地問道:「結果呢?」
「朝曦街的雲宅。」燕輕寒淡淡地說道,「墨江去查了雲宅的資料,房契為一個商人所有,查不出有什麼問題,但是雲宅內部的防衛似乎很強,打探不到消息。常看見有下人進出,倒是沒見過主人的真面目。」
雲宅……這名字似乎很熟悉。楚臨澈微眯起了雙眼,卻想不到是在哪裡聽說過。
燕輕寒看了他一眼,說道:「墨江蹲點的時候發現定西侯府的人也有去雲宅的。」
剛要拿起黑子的楚臨澈手突然頓住,他一拍桌子,整個棋盤都抖了一下,他道:「是麒麟兵符!」
楚臨澈雖然知道麒麟兵符,也知道自己的父親為麒麟兵符的主人辦事,但是自己接觸的卻不多,因為有定西侯在,麒麟兵符的人很多事情都是直接讓定西侯去處理的。
與自己的所料不差,燕輕寒倒是沒有多少表情。
燕輕寒道:「定西侯和驃騎將軍都聽命於麒麟兵符,我想知道還有誰。」
楚臨澈解釋道:「這個就連我父親都不知道,我只是聽他說過,麒麟兵符可以號令十三個手中有權力的人,稱為麒麟十三衛,他們職位大小不一,都有些過人的本事,但是為了保證這麒麟衛的職責,他們是相互都不知道各自的身份的。」
聽了楚臨澈的話,燕輕寒微微蹙起了眉頭,如果是按他所說,除了定西侯和驃騎將軍,還有十一個他們不知道的人會聽從麒麟兵符的命令。
「輕寒,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麒麟兵符和……沈言舒也有關係呢?」楚臨澈小心翼翼地問道。
燕輕寒深邃的眼眸里泛起了一絲波瀾,隨即道:「若是沈言舒,侯爺難道不認得?」
定西侯可是見過沈言舒的。
楚臨澈說道:「我可沒說麒麟兵符就在沈言舒手上,我只是猜想會不會和沈言舒有關係。」
畢竟這沈言舒實在是難以讓人看透,她與戚家有著莫名的聯繫,卻又不是戚家的人,身邊高手環繞,如此說起來,倒是和持有麒麟兵符倒是相差無幾。
若是沈言舒真的與麒麟兵符有關係而不告知燕輕寒,那麼她的目的何在?
或者她只是別人安排在燕輕寒身邊的一枚棋子?
燕輕寒的眼眸微微一閃,這個假設他不是沒想過,而且覺得就算是沈言舒是麒麟兵符的持有者他也不覺得驚訝,只是心中還是有些失落,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楚臨澈見他面色變得有些凝重,便說道:「我還是乖乖閉嘴吧,不然你要是覺得我在挑撥你們夫妻感情我得多冤吶!」
他對於沈言舒倒是沒什麼意見,有時候反而還很欣賞這樣的女子,但是她身上的秘密太多,難以讓人真正深入的了解,才讓人覺得不安。
燕輕寒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看來回長安之後得給你好好張羅婚事了。」
楚臨澈倒是滿臉的不在乎:「母親和老頭子都已經催了許久了,只要我不答應,他們能奈我何?」
「你不想成親?」燕輕寒問他。
楚臨澈道:「女人多麻煩吶!你看看你現在這樣為了一個女人瞻前顧後的,哪裡有當年的果決?」
燕輕寒道:「你若是沒有成親,侯爺和姨母是不能放手真正讓你出來闖蕩的。我看那兵部尚書家的小姐都不錯,我寫信讓姨母幫你準備著,最好是你一回長安就可以直接成親……」
「等等……」楚臨澈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委屈地說道,「咱們怎麼說也是表兄弟,那是血緣至親啊!你怎麼就忍心把我往火坑裡推!」
燕輕寒道:「我在火坑裡待著覺得還不錯。」
楚臨澈一臉嫌棄地望著他,果然是重色輕友,有了媳婦忘了兄弟!
「聽說余家的三小姐一直心儀於你,只是上次你當著余夫人面前說那樣的話,余夫人對你的印象自然是好不了。」燕輕寒輕嘆了一口氣,儼然一副長輩模樣。
楚臨澈道:「長安城裡心儀我的姑娘多得去了!」
他這副不要臉的模樣倒是讓燕輕寒不禁輕笑起來。
「不過,你可千萬別摻和我的婚事,你既然能找個心儀的,我自然也是不願意將就的。」楚臨澈說道。
燕輕寒識趣地點了點頭。
隊伍朝著大齊的方向而去,雪路難行,又有文官使臣,所以行進的速度倒是比一般的趕路慢上許多,偶爾會遇上大雪的日子,只能在驛館裡歇著,倒是又耽擱了些日子。
而沈言舒輕裝出發,比出使的隊伍快了許多,到達臨安的時候,一個人城門口將他們直接帶了入城,然後一起到了一個府宅前。
他們在臨安是有探子的,為他們幾個人弄些假身份還是輕易而舉的事情。
沈言舒抬頭看著眼前的「倪府」,將手中的馬交給了在一旁的下人。
臨安作為大齊的國都,倒是富庶得很,達官貴人自然也是遍地都是,雖然倪府看起來牌面倒是挺大,在臨安卻不甚起眼。
一個穿著墨綠色錦袍的中年男子披著黑色的狐皮披風,雖然是已經四十多歲,然而沉穩的氣質卻讓人不禁為之側目,他從容地從府中迎了出來。
「裳兒,你可來了!」他上前笑道。
沈言舒朝著他行了一禮,說道:「侄女見過叔叔。」
「外面風大,進屋說。」倪振說道,「趕了那麼遠的路,定是辛苦了,你嬸嬸為你準備了一桌的好菜呢!」
沈言舒輕笑道:「叔叔嬸嬸有心了,裳兒這回可是有口福了。」
說著她便帶著阿柒和霍殺隨著倪振進了倪府,沿著府中的路走到了前廳。
倪振是個商人,在大齊做了不少的生意,臨安中好幾家大酒館和飯館都是倪氏的產業,在臨安打拼了這麼多年,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氣的富商。
然而他的另一個身份,卻是為大周收集情報的臥底,同時也是麒麟十三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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