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在?我要見王爺!」小萱跳下馬,幾步就走到守衛面前,沉聲問道。
守衛見到小萱,發現是個眼生的,便面無表情的回道:「你是何人?豈是想見王爺便能見到王爺的?」
守衛腹誹,已經很久沒有女子敢如此膽大的要見王爺了!一看就是又一個傾慕王爺之人。現在仔細一打量,發現此女衣著普通,並非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或許是平民百姓,又或者是哪個大戶人家的丫鬟,現在做夢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身份什麼姿色,王爺能看上她?
小萱已焦急萬分,若非現在發生了絕對不能耽擱的事情,她是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前來的,墨王府的守衛不認識她是正常的,她一直是墨王養在暗處的探子,絕對不會出現在墨王府人前,此時,她忽然冷靜了下來,現在何必慌不折路!
她咬了咬牙退後,騎著馬來到了墨王府的牆邊,她看了眼四周並無人,然後直接一躍跳起,落下腳時已經身在了墨王府。
她雖然未曾來過墨王府,但是看過墨王府的地圖,知曉墨王住在何處,便一路前去。
誰知,當她找到了祁墨的住處時,祁墨並不在!
與此同時,劉景勝忽然出現在她的身後!
「你是何人?為何夜闖墨王府?」劉景勝寒聲逼問道。
小萱轉過身看向劉景勝。
劉景勝是認識小萱的,也知道小萱的真實身份,他蹙眉疑問道:「小萱?你怎會離開蘇家前來墨王府?」小萱的身份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可以泄露的,小萱今夜離開蘇家突然前來墨王府,如若被人發現,必定會暴露身份!
「我離開蘇家是萬不得已,我現在必須要見到墨王!」小萱本想好好解釋一番,可現在情況緊急,是萬萬耽擱不得的。
劉景勝狐疑的打量了一番小萱,「重要事情?莫不是蘇陌小姐已經揭穿了你的身份?」蘇陌小姐不是一般的女子,心機深沉,想要看穿一個人的偽裝不是難事。只是,小萱十分擅長隱藏偽裝,應該不會如此的輕易被蘇陌小姐發現。
「不!是關乎於蘇陌小姐的!劉景勝,我現在沒有太多的事情與你解釋,你現在最好收起所有的疑惑。因為多耽擱一刻,就會壞了事兒!剛才張府來人接走了蘇陌小姐!用不了多久時間,蘇陌小姐就會與張公子洞房了!」小萱急不可耐的回道。然後她四處張望,希望王爺能夠儘快出現。
當劉景勝聽了小萱的話後,面色陡然沉了下來,「什麼?!」
「蘇陌小姐在今夜之前一點兒跡象都沒有,是突然被張家接走的!王爺今日前去見蘇陌小姐的時候,蘇陌小姐也沒有露出半分馬腳。她是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小萱急道。
劉景勝睜著眼睛,「王爺現在不在府中!」
「怎麼會?王爺現在在何處?!」小萱大驚,現在是夜裡,為何王爺會不在?
「王爺被皇上宣進宮中了,怕是明日才會歸來!」劉景勝皺著眉回道。
「派人前去宮中稟告王爺!」
劉景勝搖頭,「現在就算是快馬加鞭趕往皇宮,再潛入宮中見到王爺,也要用上一個多的時辰!等見到了王爺後,蘇陌小姐已經成為了張公子的人了!」為何如此巧合?蘇陌小姐今晚進入張家,而今晚恰巧王爺進了宮?莫非是老天註定,蘇陌小姐與王爺無緣無分?
「怎麼辦?現在我們能做什麼?王爺若是得知蘇陌小姐今晚就嫁給了張公子,他一定震怒!而我,或許是死亡的下場。」小萱的面色漸漸變得慘白。
劉景勝看著小萱漸漸變得慘白的面色,他沉默了。
片刻後,劉景勝道:「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我入宮去見王爺。」
「好。」小萱點頭,她雖然點頭,可心中已經沒有了希望,她是沒有完成任務,沒有想到在她時刻的觀察下,蘇陌仍舊是無聲無息的在今夜進了張家。此事必定是早就已經蓄謀好。這幾日蘇陌幾次出府,都未曾讓她跟隨,她未免被發現身份,和被他人察覺,便未曾跟隨前去。原本以為,蘇陌和張辛臣的婚事雖然已經定了下來,可是蘇陌何時進張家未曾定下,如若定下了,必定蘇家上下都會知曉,到時候王爺若想阻止也是來得及的。
結果,現在眼睜睜的看著蘇陌離開蘇家。
……
蘇志東從孟佳如處離開後,就立即回到書房,傳了幾位下人,便開始質問此事。
結果下人們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蘇志東怒火中燒,明明現在他是蘇家族長,可仍舊是被人如此忽略,心情哪裡能好受得了,他立即又前去見蘇弈,路上遇到聞聲趕來的蘇文勛,二人一同前去見蘇弈。
此時蘇弈正在床上看書,早就料到蘇志東會來,他便靜默等待。
「為何如此大的事情不先告知於我?」蘇志東喊聲質問蘇弈。
蘇弈看向蘇志東和蘇文勛,面無表情的回道:「我乃陌兒的兄長,如今父母不在,陌兒的婚事自然由我做主。況且,她是進了張家做妾,又不是為正妻,無需敲鑼打鼓,人盡皆知。大伯父日理萬機,這等小事無需勞神。」
「小事?蘇弈,你如今癱瘓在床,就算是小事,也不該一人做主。」蘇文勛毫不客氣的說道。他看向五年前處處高他一頭的蘇弈,眼中儘是嘲諷輕蔑之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如今,輪到蘇弈抬頭看他了!
蘇志東面黑如炭,冷聲道:「胡鬧!此事是陌兒的終身大事!我乃蘇家族長,怎能不知?!」如今已經殘廢,面對他時竟還是如此的心高氣傲!還是說以為與張家結親,就認為有依仗了?
「大伯父應該去問問張家,為何會選擇今日前來接陌兒。」蘇弈輕描淡寫的回道。淡淡的看了一眼蘇志東後便低下頭重新看書。
蘇文勛眼中寒光四射,狠狠的盯著蘇弈,他面對他人時可以風度翩翩,但是面對蘇弈時,他便是無法做到泰然!他就不明白,明明蘇弈已經失去了一切,為何還如此鎮定的應對他們?
「若大伯父在當真關心陌兒的婚事,那麼在最初張家前來提親的時候,大伯父就該阻止張家,或者做主讓張家娶陌兒為妻,而不是現在只能在晚上進張家為妾。」蘇弈又道。
這番話令蘇志東頓時語塞,的確!蘇陌憑著是蘇家的人,更是蘇家的嫡女身份,要嫁給張辛臣為妻那是絕對可以的!只是當時他並不想給蘇陌機會,讓蘇陌進了張家後利用張家的一切來對付他。現在想來,若是此事鬧大,或者傳出去,他面子有損,定會又有人抓住這一點來議論他。蘇弈的一番話倒是讓他瞬間清醒了。
蘇志東狐疑的打量著蘇弈,有段日子不見,蘇弈似乎有些改變了!不久前見過一面,雖然與現在一樣是冷冰冰的,少言寡語,但是現在似乎有些不一樣了。究竟是什麼改變了蘇弈?深深的打量了一番蘇弈,然後目光落在蘇弈的腿上,他突然彎下身子,用力的抓住蘇弈的腿,暗中用了所有的力氣捏住,他仔細的觀察著蘇弈的表情變化,發現蘇弈神色沒有異樣,然後才鬆了手,裝模作樣的關心了下:「你的雙腿日後或許有康復的可能,最近我已經命人到處尋找名醫,一定會醫好你的。」
蘇弈心中冷笑,抬頭冷冷的看了一眼蘇志東,「謝大伯父掛心。」蘇志東果然是多疑!幸而他已有防備,就這麼一點兒的疼痛對他而言已經不算什麼了!
「如今你父親不在,我理應多照看你一些。日後有事情還是與我商量後再做決定,否則你現在久不接觸人難免會做錯決定。既然木已成舟,陌兒這件事我不再插手。文勛,我們走。」蘇志東本不想多言,不過仍舊是裝腔作勢的說了一番話後打算離開。
蘇文勛皺了皺眉,也看了一眼蘇弈的腿,然後隨著蘇志東離開。
走出院子後,蘇文勛回頭看了一眼蘇弈的房間,低聲問向蘇志東:「爹是懷疑蘇弈的腿康復了?」
「不過是突然有的疑惑,他並未康復。」蘇志東回道。
蘇文勛冷笑點頭:「蘇弈的腿這輩子都不可能康復的!他只能永遠的癱瘓在床上。日日夜夜的嘗受著痛苦。」
……
八人抬的轎子,極為平穩,蘇陌未曾感到一絲顛簸。
她心中掐算著時辰,再有一刻鐘就該到張家了。
在到張家的這段時間裡,定是發生了許多事情。
她微微勾起唇角,淡笑。無論發生何事,她今夜在名分上是張辛臣的女人。日後,無人可在干涉她的未來。
至於祁墨,本不該有所交集,最好今生都不再有所交集。
……
張家。
張夫人是在一個時辰前知曉此事,她乍聽聞時以為是臣兒與她開了個玩笑,可見到臣兒命人前去接蘇陌的時候,才發覺此事原來不是玩笑!
她立刻就慌忙了!
原本早就已經想好了接蘇陌入府的那日,她會如何的宴請,如何的將張家上下張燈結彩。可現在只有一兩個的時間,也沒辦法準備什麼了!她急急忙忙的命令著下人打掃張辛臣的房間,上上下下務必乾淨!然後竟張辛臣的整個院子都張燈結彩。
而張辛臣在張夫人執意之下穿上了紅色喜服。
待一切忙完之後,張夫人擦著額頭的汗,總算有些滿意的點了頭,「現在看著還算不錯。希望蘇陌那丫頭會喜歡。」
她又看向張辛臣,不滿的訓斥道:「以後不許胡亂做決定!大半夜的將陌兒姑娘接來,府中的人日後怎麼看待她?她還怎麼面對盛京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夫人小姐們?」
張辛臣淡笑不語,他看向了門的方向,若無意外,她現在應該到了。
張夫人也不再訓斥張辛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況且今日還是他大喜的日子,她對秋韻吩咐道:「去將我一直收著的髮簪拿來,一會兒陌兒姑娘到了,我親自送給她。」
秋韻立即應道:「是。」
張夫人回頭又看向張辛臣,囑咐著:「陌兒姑娘明明可以做你的正妻,可如今委屈自己成了你的妾,你萬萬不能委屈了她。」她是真心希望能夠將蘇陌留下,她看的出來,蘇陌是個聰明的女子,也是個好女子,臣兒身邊需要有著知心人,這些年來他也難得喜歡一名女子,現在都已經娶了回來,日後蘇陌一定會留在張家的。
張辛臣笑著點了點頭:「好,請娘放心。」
「我怎麼可能放心!娘懂你的心思。」張夫人嘆了口氣,剛要苦口婆心的勸著,忽然又想到今日是個大喜日子,有什麼話日後再說。
「蘇姨娘到了!」門外下人揚聲喊道。
張夫人頓時喜上眉梢,「來了!來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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