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萬里無雲。(穿越重生)
雖說有一股淡淡的涼風,但徐若瑾卻覺得格外清醒舒暢,早早的便離開「若霄軒」,去為梁夫人請安。
緊了緊脖頸間的狐領子,她無意識的露出微笑。
這是那個臭男人早間掛在自己脖子上的,儘管他圍上就走了,但好歹是有一份心。
不敢奢望相敬如賓一輩子,但誰不期望關係往好了發展?
總比堵著心窩子要強……
春草瞧見四奶奶一早上便笑滋滋的,忍不住偷著樂。
跟著的時間也不算短,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家主子真不懂感情。
人無完人,總有一處是短板,不過這種感覺反倒讓春草放下心來,女人,總不應該太完美,否則太不真實。
偶爾的示弱,顯弱,才能讓男人去疼,去愛。
早間四爺看她出門便拽了狐領子送來,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主僕二人各有心思的朝「福雅苑」走去,只是這一路上,徐若瑾總能看到小丫鬟們在悄悄議論,她一看過去,丫鬟們便立即低下頭,灰溜溜的快步離開。
如若是一次便罷,這一路上遇上了三四次。
這是怎麼回事?
徐若瑾的好心情逐漸被下人們的異常取締,連春草都發現了幾許不對勁兒。
仔細看看四奶奶的身上也沒什麼不規整的地界,是為了什麼呢?
「別琢磨了,去見了婆婆就什麼都知道了。」
徐若瑾剛剛的腳步遲疑緩慢,此時又加快了速度。
她畏懼害怕的事情很多,可不代表她會逃避。
該是自己要去面對的,她無論躲到哪裡都逃不掉,若是如此,她巴不得來的更快一些,起碼心理痛快。
一路急匆匆的去了「福雅苑」,徐若瑾看到方媽媽在正堂門口看著她。
行了禮,方媽媽也回了,徐若瑾才問道:「母親起身了麼?」
「夫人已經起來了,四奶奶要進去?」
方媽媽的話很奇怪,徐若瑾不由抬頭望過去。
她目光中有著擔憂和無奈,還有著安撫和期待……
徐若瑾朝她微微點頭,示意方媽媽不必擔心,自己已心中有數。
方媽媽撂了帘子,徐若瑾進去,正看到梁芳茹在伺候著婆婆用早飯。
「給母親請安了,三姐姐也在,今兒倒是我來晚了,讓三姐姐辛勞了。」
徐若瑾說著,便準備淨手過去伺候梁夫人用飯。
梁夫人「吧嗒」一聲,把喝粥的湯匙摔在了桌子上……
屋中人全都嚇了一大跳,徐若瑾的反應卻很平常,因為早已預料到會有事,如今便朝著自己來了。
梁芳茹臉色現出幾分尷尬,輕撫著梁夫人的手臂,「母親。」
「不用在這裡安撫我,與我何干?」
梁夫人直接看向了徐若瑾,「聽說你又開始在釀什麼酒?有這回事麼?」
徐若瑾心一怔,昨兒凝香來過「福雅苑」,想必婆婆問了許多事……
「是,媳婦兒是打算開始釀酒,四爺說,過幾日要去拜訪姜家的老太爺,老太爺點名要的。」
梁夫人冷笑不止,「你倒是心計夠多的,之前嫁來梁家,就是姜老太爺做的媒,如今我剛一開口,你又拿姜老太爺來壓我?你也不掂量掂量,你到底是誰家的兒媳婦兒!」
「母親這話,媳婦兒不能懂,事情是四爺轉告的,媳婦兒也不過是照著辦,哪有搬出姜老太爺搪塞母親的道理?雖然媳婦兒愚笨,但自家親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行啊,那你往後不要再碰酒了,一丁點兒都不許碰,你可做得到?」
梁夫人的要求,讓徐若瑾皺了眉。
兩隻手交叉的緊了下,徐若瑾問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這個要求,你只說肯不肯答應。」
梁夫人的強勢,讓徐若瑾越發的不明白,她總覺得還有其他原因。
「母親,這事兒並非是我不肯答應,四爺喜歡喝酒,我做的豈不是更好?何況,他已經答應了姜老太爺,我若是失言了,對梁家的名譽……」
梁夫人不等她說完,便強行打斷:
「梁家的名譽,梁家的名譽,梁家的名譽早就被你給丟光了,哪還有什麼名譽?你不是想知道原因嗎?好,我告訴你,我們梁家不需要你釀的酒去祭祖,娶來的媳婦兒也沒有這個要求,你可懂了?嗯?」
徐若瑾的心豁然一緊。
「祭祖」這兩個字讓她徹徹底底的明白過來。
祭祖,祭酒,這豈不是最早張家對她的要求?
婆婆在這個時候提出來,好似一把鋒銳的刀,直直的戳向自己的心窩子。
心窩子在滴著血,徐若瑾的目光一直都看向了梁夫人。
梁芳茹在一旁滿臉尷尬,看了徐若瑾一眼,與梁夫人道:
「母親,弟妹已經是咱梁家的媳婦兒,您總不能聽外人擠兌兩句,就把責任怪罪在弟妹的身上,張家都已經是階下囚了,當初有那等歹心去坑害莫家人,被流放也是應該的,那是應該償的罪。」
「我不依,我就不許她釀酒!」
梁夫人的語氣格外強硬,「否則她就別認做是梁家的兒媳婦兒。」
「母親……」
「別再勸我。」
梁芳茹滿臉無奈的搖搖頭,看向徐若瑾的目光也有著安撫和勸慰。
她期望徐若瑾點頭答應,把事情快些的度過去。
只可惜徐若瑾雖明白她是好心好意,卻低不下這個頭。
她如今已經是梁家的媳婦兒,卻無緣無故的扯出張家的人來噁心她,壓制她,強迫她,她若真的答應下來,那成了什麼?
就成了她自認良心有虧,她對不起梁家,她對不起梁霄。
任何事她都可以讓,但惟獨涉及到張家的事她絕不能讓。
這已經不僅僅是釀酒的事,而是一個人的德行,一個人的良心,她絕不能退步。
「我不能答應。」
徐若瑾的話雖輕,卻讓梁夫人的臉立即被火氣涌的通紅。
「母親,我是梁家的媳婦兒,這件事無論您認不認,都不可再迴轉,而我當初學釀藥酒,是我的喜好,與祭祀祭祖毫無關係,外人願意看梁家的笑話,可我卻不會讓他們繼續看下去,您以張家的賊人來鉗制兒媳,我覺得毫無道理,只能讓外人笑的更歡。」
徐若瑾與梁夫人四目相對,說的格外堅定:
「所以,我不能答應您的要求。」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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