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公公也是放平了心態,只要瑜郡主不開口,他這張嘴就不會停。
「皇上這些日子也是操心太多,難免會忽略了瑜郡主和梁左都督」
「家事國事天下事,可皇上也是個人,最近身體格外不好,經常失眠睡不著、」
「還好有容貴妃娘娘貼心照顧著,皇上的心情也舒暢了不少。」
田公公自顧自地說著。
聽到「容貴妃」三個字,徐若瑾的神情微微一動。
自從知道了容貴妃的真實身份之後,她無論做什麼徐若瑾都覺得是另有目的,都是那個人在背後的指使
見徐若瑾沒什麼反應,田公公也沒放棄,繼續說道:「這幾日後宮也不安穩,讓皇上不少心。」
說完田公公頓了一下,看向徐若瑾。
徐若瑾這次給足了面子,配合地問了一句,「是嗎?」
有了台階,田公公自然順著就下,「老奴說的句句屬實。皇上還因為這大發雷霆,把老奴可嚇壞了。」
田公公說著好像還心有餘悸似的。
徐若瑾本以為不是什麼大事,但聽田公公這麼一說好像又沒那麼簡單。
田公公嘆了口氣,貌似無意地說道:「皇上去探望皇后娘娘,本來一切都很好,但是娘娘不知怎的提起了選秀女入宮的事。」
徐若瑾皺了下眉頭,知道夜微言為何發那麼大的脾氣了。
在這種時候,皇后的這個提議無疑大大犯了夜微言的忌諱。
人都說一孕傻三年,難不成皇后還沒生呢,就開始泛起了糊塗?
太后過世才不到一年的工夫,皇后就這麼迫不及待要往後宮加人,不引起皇上的反感才怪。
「就因為這件事,皇上發了一頓脾氣,讓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也跟著戰戰兢兢。」田公公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
徐若瑾撂下了心思,隨意的安撫著道:「田公公您也是宮中的老人了,沒人比您更了解皇上,有您在身邊勸著,皇上也能寬慰不少。」
徐若瑾捧了田公公兩句,卻對選秀的事隻字未提。
田公公心裡愉悅,面上卻只是笑了笑,「瑜郡主您說笑了,伺候主子是我們做奴才的本分。」
說罷,田公公的視線掃了一眼周圍,小心湊近兩步,壓低聲音對徐若瑾說道:「瑜郡主,皇上讓老奴告訴您,朝霞公主已經穩妥無事了,讓您不要擔心。」
說完,田公公就站回了原位置,仍舊笑眯眯的,好像方才什麼話都沒說似的。
徐若瑾看著田公公,對方臉上卻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好像今日專門前來就是為了說這一句話。
看來夜微言還對那日自己進宮求見不得的事耿耿於懷。不然也不會特意派田公公來郡主府探探口風。
更讓徐若瑾驚訝的是,梁霄早就猜到夜微言會這麼做?所以才會讓她稍安勿躁,只管在府內候著,自然會有人找上門。
果不其然,話說完一個晚上的工夫,田公公就登門了。
朝霞公主才是田公公此行的目的。
「既然皇上讓您傳話,那也麻煩您回稟皇上。」
徐若瑾的神色始終淡淡的,「徐子麟的死,臣婦不會怪任何人,更不會怪田公公您,有些事也是他自己太作,自己找死。但若是有人敢動子墨,就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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