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的話,讓徐若瑾的手一抖。【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有毒?
想到自己剛剛險些吃下有毒的飯菜,她的心也慌亂起來。
離死,又貼的那麼近,這種後怕的感覺,讓心臟跳的極快,好像有一個重錘,狠狠的砸在上面,悶痛難忍。
徐若瑾不解的望向了小可,春草已嚇的滿臉刷白。
紅杏緩回神來,衝上前便扯住小可的頭髮往外拽,「你居然給二小姐下毒,你這個賤人,二小姐對你那麼好,你居然下毒,你給我滾出去,送你去縣衙見官,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奴婢不是故意的,二小姐,奴婢真不是存心要害您,奴婢該死,可奴婢是敬著您的,奴婢也知道您的好,奴婢的確該死,該死!」
小可被紅杏拖著也不掙扎,只一個勁兒的哭訴。
春草別過臉去,看不得這股子場面,徐若瑾輕撫著胸口,讓自己從震驚中緩回一絲理智。
「紅杏,你先放開她,我有話要問。」
紅杏咬緊了嘴唇,一把手鬆開,又狠狠的踢了她兩腳,「你個外面來的小賤人,從你進府就開始各種生事,從沒安過好心,畜生不如!」
小可哭的滿臉是淚,撲在地上痛哭不止,「奴婢、奴婢豬狗不如,可奴婢真不是有心害您的,真不是……」
「是誰讓你下毒的?嗯?」
徐若瑾的聲音顫抖,如輕飄的羽毛。
她雖自認命大,自認有膽量,可再一次面對死亡,她仍不能這般徹底的冷靜。
生、死,只不過是一線之間、一念之間。
如若剛剛手快一些,把菜入了口,此時又不知是個什麼樣的境況。
亦或許,徐府又要再擺一個棺材了?
雖然這話她自己也說過,可真的面對死亡時,沒有一個人願意輕易的死去。
紅杏看著小可,手攥的緊緊,若不是殺人償命,她真恨不能親手掐死眼前這個人。
小可哽咽幾聲,馬上道:
「是張公子,是張仲恆,他陷害奴婢爹欠了賭債,如若不還錢,他就要砍掉奴婢爹的雙手雙腳。」
小可抹了一把眼淚兒,哭的更凶起來,「奴婢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奴婢不想他活的狗都不如,奴婢更不想讓二小姐死。」
「他們糊弄奴婢,說這個藥放進菜里,只是讓二小姐昏迷,嫁不去梁家,可奴婢早上拿去偷偷餵了三少爺的狗,孰料,孰料那狗根本就再也沒醒!」
「奴婢這才知道是上當了,奴婢該死,二小姐對奴婢那麼關心,奴婢還做出這樣的事,奴婢不是人,二小姐,您怎麼處置奴婢都行,都是奴婢的錯!」
小可不停的哭著磕頭,徐若瑾深吸口氣,閉上了眼睛。
張仲恆!
又是張仲恆!
他都已經混成了如今的模樣,卻仍舊想要自己死?
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紅杏和春草聽了這話,驚呆的看向了徐若瑾。
那位張公子之前乃是二小姐的未婚夫,居然有這等狠心,只想至二小姐於死地?
「報官!」
紅杏咬緊了牙,「張家做出這麼絕情的事,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否則下一次,他們還會找機會害二小姐的!」
「可是……」春草對此事想的更多,「可是二小姐還有幾天就要嫁了的。」
「那又怎樣,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紅杏看向徐若瑾,「二小姐,您說怎麼辦?」
徐若瑾深吸了幾口氣,並沒有馬上回答紅杏的話,而是靜靜的思忖。
徐家如今已經夠亂了,再鬧出這事,恐怕是亂上加亂,難不成讓人看的笑話更大嗎?
目光一直盯著小可,徐若瑾雖沒說話,可她目光的變化,卻讓小可心驚膽戰,乞求的目光一直盯著二小姐。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早已冰冷。
三個人在屋中沒有丁點聲響,都在默默的看著徐若瑾。
過了大半個時辰,徐若瑾的一聲長嘆,才打破了安寧。
起身走到書桌前,潤墨提筆,寫下了幾個字,摺疊好,交給了春草,「把這個送去給姜府的公子,你親自去,若有人問,便說是我有意詢問何時能去拜見姜家的老太爺,他為我做媒,又贈了賀禮,我理應予以答謝。」
「姜公子?」紅杏納罕不明,春草並未多問,穿好衣裳便出了門。
徐若瑾見春草離開,便看向了小可,「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好歹也是主僕一場,今兒的事,我理應謝謝你,好歹最後的那一刻,你良心發現,沒有真的把我毒死。」
「二小姐,二小姐奴婢對您是真心的,奴婢絕對沒有心去害您!」
小可抹了一把臉,「當初奴婢進府,便是張家少爺給伢婆子使了銀子,也賄賂了府里的人,否則奴婢根本留不下,奴婢在您身邊,開始時根本不懂事,可時間久了,您對奴婢是真心的好,比奴婢的爹娘都親,奴婢是真心感激您。」
「可他們不僅抓了奴婢的父親,而且還威脅奴婢,說奴婢如若不做,就把奴婢的身份告訴您,您仍然饒不了……」
小可的嗓子沙啞,「奴婢已經想好了,即便被您打死,那也是奴婢的命,奴婢一點兒都不怨,只怨老天爺沒賞一個好人家投胎。」
「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紅杏對她是又氣又恨又憐憫。
她並非是個狠心的人,小可的話,不也正是她曾經說過的?
天生就是投胎了這個命,又能有什麼轍。
「起來吧。」
徐若瑾的情緒緩和下來,「紅杏,帶小可去洗一把臉,這件事都不要再提,就當沒發生過。」
「二小姐,您這是……」
「小可的爹恐怕早已經死了。」
徐若瑾對此有八成的把握,「咱們只靜觀其變,看誰先忍不住吧。」
「那小可怎麼辦?」
紅杏有些急,雖然她也捨不得小可,可她畢竟做出過膽子這麼大的事,還能留在二小姐身邊?
徐若瑾看向小可,「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是不是珍惜這段情分了!」
「奴婢都聽二小姐的,奴婢這條命,早已經是二小姐的了!」
小可的眼中露出乞求之色,徐若瑾看著她,「那你就耐心的等著,等著聽我的吩咐。」
似是自言自語,徐若瑾喃喃道:
「有些事,就要在離開之前做一個徹底的了斷,這個世界,不容人心思不狠!活著,就徹底擺脫不了交易這兩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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