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瓶子真是好看,想不到居然是用來裝酒的。」
宸妃忍不住把酒瓶拿到手裡仔細端詳著。
德妃也讚許地感慨,「瑜郡主的心思就是多,這樣的瓶子都能用來裝酒,真是聞所未聞。」
容貴妃默默看著這三瓶酒,嘴角一直掛著微笑,沒有多言。
宸妃湊近瓶口聞了聞,更是一臉享受的表情,「難怪要叫果酒,還沒有打開就有一股水果的清香。」
「是嗎?」
德妃好奇也湊近聞了聞,「果然,聞起來倒像是葡萄。你那瓶呢?」
宸妃也仔細聞了一遍,搖了搖頭,「我聞不出來。不過大家應當都是一樣的才對。」
德妃點頭,宸妃說的有道理。
雖然每一個酒瓶上的花紋有細微不同,但內里裝著的酒應該都是一樣的。
「姐姐,你那瓶呢?」
宸妃和德妃齊齊看向容貴妃。
容貴妃一笑,「瑜郡主為人處世甚是謹慎,更沒什麼規矩身份的概念,送的瓶子不同,但酒一定是相同的,想必皇后娘娘那裡,也是如此,不會有什麼差別。」
那兩人一聽也跟著笑了。
不過,宸妃有點不明白,「好端端的,瑜郡主給我們送酒做什麼?」
德妃也有同樣的疑問:「大約是靈閣出了新品,想讓我們嘗嘗吧。」
徐若瑾不怎麼到後宮來,性子也一直大大咧咧,所以宸妃和德妃對她沒有什麼敵意,之前皇后不喜歡徐若瑾,宸妃和德妃對她也不理不睬,可如今皇后想要把她們徹底的打壓在地,宸妃和德妃對徐若瑾反而沒了最初的敵意。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而且賢妃和徐若瑾也曾因為老縣主的死鬧僵過,這事兒宸妃和德妃可是心知肚明。
如今賢妃又成了兩人的新敵人,所以徐若瑾在她們心中的地位自然也就跟著上升了。
「還是瑜郡主會做人。」
宸妃感慨了一句,又說道:「這瓶果酒放在靈閣肯定也值不少銀子吧?」
宸妃和德妃在後宮就像兩個可有可無的妃子,皇上也鮮少到她倆的宮中去,所以她們的處境就略有些尷尬。
正因為如此,容貴妃與她們走得近,才會讓宸妃和德妃覺得受寵若驚,連想都不想就以姐妹相稱。
可徐若瑾就不一樣了,她和宸妃、德妃幾乎沒有任何交集,更談不上互相幫忙。
但徐若瑾還是記著後宮還有她兩人在,無論送什麼,都會有宸妃和德妃的一份。
而且更讓宸妃和德妃感慨的是,她們兩人的酒和容貴妃的沒有任何不同。
也就是說徐若瑾沒有按照後宮妃嬪的嬪位獻酒。
這點發現讓宸妃和德妃心裡難免有幾分小得意。
「機會難得,不如我們就在這兒小酌幾杯?」容貴妃主動提議。
宸妃和德妃都是一臉興奮,「那就聽姐姐的。」
平日裡找不到由頭,再說也不好在宮內飲酒,若是傳出去難免被有心人添油加醋。
但今日不一樣,這是瑜郡主送來的果酒,嘗一嘗也無傷大雅。
這難得的機會,宸妃和德妃當然求之不得。
容貴妃早就料到,瞭然一笑,故意大方地說道:「二位妹妹要是不嫌棄的話,就開我這瓶果酒,如何?」
宸妃和德妃先是面上一喜,緊接著就露出為難的神色,「這不好吧?怎麼能勞煩姐姐呢?」
容貴妃心中嗤笑這二人虛偽,但嘴上卻沒有絲毫不情願,「怎麼會呢?來人,打開伺候著。」
宸妃、德妃一看容貴妃都這麼說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也都跟著高興起來。
「那既然如此,就多謝姐姐了!」
容貴妃笑著搖頭,「都是好姐妹,說什麼謝不謝,太見外了。」
宸妃、德妃保住了自己的酒,心情自然暢快,也越發和容貴妃親近。
容貴妃喝了一口,心下略有驚訝。
確實是好酒,而且還是她從來沒有嘗過的味道。
徐若瑾的確肯下本錢,哪怕是給後宮嬪妃送的酒也從來不會馬虎。
想到這,容貴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真實的笑意。
宸妃和德妃都忙著品酒,沒有人注意容貴妃的神情,二人邊喝邊誇讚著徐若瑾釀酒的本事。
而話題的主人,此時卻正坐在馬車上。
徐若瑾一大早就拉著徐子墨上了馬車。這會兒,徐子墨因為起得太早還在打哈欠。
徐子墨已經是第二次被突然從府內拽出門了。
這一次和上次差不多,又是不告訴徐子墨要幹什麼,就匆匆出了門。
徐子墨悄悄瞥了一眼旁邊淡定如初的徐若瑾,看不出一點端倪。
「二姐,我們這是去哪兒啊?」徐子墨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他方才偷偷掀開窗簾看了一眼。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徐子墨怕被自己料中,就趕忙去問徐若瑾。
因為這條路徐子墨實在是太熟悉了,不然也不會這麼擔驚受怕。
徐若瑾連看都沒看徐子墨,「你不是知道嗎?」
徐子墨的心一沉:完了……
「二姐,您這是要送我去書院啊?」
徐子墨破罐子破摔,嘴一扁,看起來越發可憐。
他在郡主府待了許久,身體都待懶了。聽到「書院」兩個字就本能地牴觸。
徐若瑾看著徐子墨滑稽的模樣只想笑,但她仍舊板著臉,「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麼了?」
徐子墨立刻正坐,「我做夢都不敢忘,二姐你相信我!」
看著徐子墨一臉正經的模樣,徐若瑾的面色才稍有緩和。
「忘了也沒關係,總有辦法可以想起來的,你說對不對?」
徐若瑾說著對徐子墨調皮地眨了眨眼。
但徐子墨卻不自覺吞了一口唾沫,身體也跟著緊張起來。
徐若瑾說的「辦法」肯定不是什麼溫柔的法子,徐子墨這點心眼還是有的。
這下徐子墨更老實了,賠著笑臉道:「二姐你放心吧,不就是去書院嗎?我早有這個想法了!」
徐若瑾看著徐子墨信誓旦旦,好像只要她有一點不相信,他就會馬上舉手發誓似的。
「那就好。」
徐若瑾莞爾一笑,不再計較。
徐子墨看到二姐的笑容,這才如釋重負。
果然和徐子墨猜的一樣,二姐今日要帶他回書院。
一想起要回去重新過上背書的日子,徐子墨就是一陣心痛。
沒辦法,誰讓他都答應了二姐要好好讀書呢?
正所謂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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