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梁芳茹所講,梁大將軍是被奸黨誣陷的。(玄幻武俠)
這件事的起因要追溯到梁家前兩代人的身上……
大魏國的邊境之地有一相鄰的國度,叫七離國。
之所以稱之為七離,是因為此地是由三座山脈和四座島嶼相互圍繞而成。
梁霄曾祖一輩曾是大魏國的軍戶,先帝登基之時,跟隨廢太子逃到了邊境,攻下一座山脈。
廢太子過世,可梁家又不可能再回到大魏國都,於是便在那裡建起村落,生活下去。
先帝登基,派人下旨,梁家人只要在當地籌軍守住邊境,之前協助廢太子逃亡一事不再追究,更是賜了梁家曾祖三代免死牌,以示誠意。
終歸不是當地的匪盜,梁家便起了紛爭。
不過最終梁家曾祖做了決定,不能在此地被稱之為匪盜,還是忠於大魏,才是良策。
於是梁家祖孫便開始習武,入軍,與七離國征戰多年。
先帝也很有誠意,把梁家的很多人提為將軍,調職各地,回京都任職。
祖祖輩輩在邊境拼搏,死的死,傷的傷,曾祖一輩早已過世,梁霄的祖父一輩也不過剩下兄弟二人。
當初的百人大族,如今也不過剩下十幾個男丁。
六十年過去,新皇登基,對梁大將軍和七離國的態度與先帝不一致。
於是朝中眾人開始挖起了梁家祖輩的罪狀,稱梁家是逃賊,是曾有叛逆之罪的人。
先帝賞的三代免死牌,截止到梁大將軍這一代。
所以才有梁大將軍被責貶到中林縣的邊境做苦役。
徐若瑾聽的張大了嘴,她萬沒有想到梁家會有這麼複雜的歷史。
「……其實梁家現在也還有幾戶,只是,只是父親被責貶之後,便都無聲無息的歸順了朝中各個派別之下,雖是姓梁,但曾經的親情已經很淡了。」
「那梁家還有什麼人?」徐若瑾追問。
梁芳茹思忖下,道:
「還有一位五叔祖父和二伯祖父,那兩房的梁家人還有七七八八,五叔祖父家人各處都有,二伯祖父在京都,咱們家還有大哥和二哥,都守在七離國的邊境,不允回來。」
「大哥是母親所生,二哥與我是太姨娘生的,但母親待我們都如親生一般。」
徐若瑾聽的有些發懵,仔細想想,便道:「那……若是梁霄這輩人犯了罪,沒有免死一說了?」
梁芳茹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不完全是,因為父親軍功卓絕,先皇還曾單獨賞賜過一次免死令,但只能傳嫡親後輩,父親給了大哥!」
「怪不得母親想讓四爺接下忠勇侯府的親事,起碼能保命。」徐若瑾抽抽鼻子,倒是把梁芳茹給說愣了。
可仔細想想這話也無錯,大哥有一次免死令,梁霄雖沒有,但卻是嫡子,有忠勇侯府拖了底,的確是件好事。
但這話雖然有道理,只是出自四弟妹的口中,實在有些奇怪。
「誰也不知將來會有什麼結果,所以說,你嫁來梁家也談不上好賴。」
梁芳茹看著她,「如若有一天,真的又出什麼變故,你也……」
「三姐姐有話直說,不用藏著掖著,不過就是跟著吃瓜落,跟著定罪唄。」
徐若瑾杵著小臉抿著茶,滿心的毫不在意,「反正我橫豎就這個命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好死不如賴活著,何況我向來不做壞事,否則張家的那個惡人坑害我多次,我都沒死成,我怕什麼。」
「你呀!」
梁芳茹手指輕點了下她的腦門,「你和四弟才是絕配,一個賽一個膽子大,沒心沒肺!」
「活的灑脫一點兒有什麼不好?」
徐若瑾攤開了手,「好歹是喘著氣呢,總比死人強,那就能過好一天是一天,有什麼可矯情的?」
想到「矯情」這倆字,徐若瑾又想到了梁霄。
「唉,四弟的傷,對他的打擊也很大……」
梁芳茹只說了這一句,便重新倒好了茶,換了話題,與徐若瑾說起配茶的方子。
兩個人依依呀呀說半晌,已經到了用午飯的功夫。
徐若瑾湊合在梁芳茹這裡用過午飯,才回了「若霄軒」。
一路上她都在想梁芳茹與自己說的這些事情。
之前心裡的確對梁夫人的冷漠有那麼些牴觸,如今看來,倒釋懷了一些。
梁家祖輩留下的痕跡,都要在梁霄這一輩清算。
而當初他跟隨梁大將軍來中林縣又遭遇刺殺……
說不清下手的是什麼人,更說不清到底是想要誰死!
不過……
梁芳茹今天突然給自己講梁家的過往史,恐怕也不是一時興起。
至於是為了什麼,徐若瑾暫時不願去揣摩猜度。
日子長著呢,她先看管好手邊的事便罷了。
回到了「若霄軒」,徐若瑾進門便看到了鳳鶯也在。
褪去了披風大襖,徐若瑾換上了屋內穿的便服。
想到三姐姐提起梁霄的傷,徐若瑾又想到了他喝的藥。
不知藥的成分,只怕有與酒對沖的禁忌。
徐若瑾看向了鳳鶯,問道:「早間四爺走的時候,喝藥了麼?」
鳳鶯一怔,回道:
「早上不是奴婢侍奉的,四爺沒喝,只能等晚間回來時再重新煮了。」
徐若瑾吩咐道:「把藥拿來給我看看。」
「四奶奶要藥幹什麼?」鳳鶯沒有馬上去拿,倒是反問起來,「那是夫人請名醫為四爺定期診脈開的藥。」
「我要幹什麼,需要向你解釋麼?」
徐若瑾的語氣很平淡,只靜靜的看著她,臉上沒有分毫的表情。
鳳鶯被盯的有些心虛,想要頂回去,翕了兩次都沒敢出聲。
轉身離開了屋子,她取了藥包回來,「這是晚間需要再煮的藥,今晚歸凝香管。」
「行了,下去吧。」
徐若瑾擺手打發她,鳳鶯卻愣住了。
讓她走?
她去哪兒?
徐若瑾又看著她,鳳鶯一心不自在的轉身離開。
紅杏走到門口狠瞪了她兩眼,「死蹄子,不過也是個奴婢罷了,卻好似比誰都厲害一般,還沒被四爺看上眼,就真拿自己當個小主子了,呸!」
春草拽了拽她,示意紅杏不要亂說。
兩個人轉身看向徐若瑾,卻見她正打開藥包,分辨著其中的藥料。
紅杏是提起一股氣撒不出來,因為四奶奶根本不往心裡去,只能悶聲悶氣的憋回去。
黃媽媽站在旁邊看半晌,肚子裡有話,卻不知該不該說。
這才兩天的功夫,院子裡的丫鬟便這麼活泛了,時間久了,還能有好嗎?
只是四奶奶並不是個蠢笨的人,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表示,到底是不懂?還是故意裝傻?
不是貼身伺候的媽媽,黃媽媽根本不敢擅自多嘴,只能在旁邊看著。
徐若瑾卻根本沒有理睬鳳鶯的事,更沒理會紅杏謾罵的話。
一心一意的琢磨著藥方,分辨著其中的藥料。
這藥是治傷筋動骨的,溫和的方子。
可梁霄上躥下跳、像鬼影子一樣閃來閃去的,根本不像傷了筋骨的人。
他喝這方子,有用嗎?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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