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徐子墨一同去了主院,不僅楊氏在,徐耀輝此時也正坐在那裡吃茶。【】
見到姐弟一同前來,徐耀輝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
二人行了禮,徐耀輝便指向楊氏,「去你母親的側房,繡娘們都在等著,是個急事,別耽擱了,免得連夜都趕不出活計來。」
「宴請是哪一天?通知的這麼急。」
徐若瑾似隨意的嘮叨一句,徐耀輝也沒吝嗇多解釋:「縣令大人也是臨時起意,這一次中林縣各個有臉面的人家都下了貼,快去吧,別多問了。」
心裡大概有了個數,徐若瑾仍舊覺得事情不對勁兒。
進了側房,楊氏正看著徐子麟量衣,見二人都來了,立即召喚旁邊的繡娘,「就依著剛才定下的料子,把尺寸量好就行。」
繡娘應下,立即上前圍著徐若瑾轉。
進了屋門連句話都沒等說,徐若瑾就被指使著伸胳膊、仰脖。
一通折騰過後,楊氏便拿出了一套又一套的首飾出來,請繡娘們幫忙參選:
「幾位過來瞧瞧,哪一套配剛剛定下的那套衣裳更合適?」
繡娘們過去挨個瞧了瞧,四下商議始終沒有定論。
徐若瑾只覺得自己被無視的很可憐,這物件不都是要套了自己身上嗎?怎麼沒人問問她的意見?
走過去悄悄看了繡娘紙頁上寫下的字:妝花鍛子錦衣、厚錦鑲銀鼠皮披風……
再走上前幾步看著楊氏擺出的妝飾,徐若瑾指著其中一套銀鍍金鑲碧璽點翠簪子,「母親,您覺得這一套合適嗎?」
繡娘們回頭見是徐二小姐開了口,拿起來與其比對一下,皆是連連點頭,「徐姑娘果真高雅,這一套是其中最相稱的了。」
「戴上去也雅致不俗,的確不錯。」
繡娘們接連開頭稱讚,楊氏氣的牙根兒痒痒。
那是她最喜歡的一套簪子不說,價格也不菲。
可老爺就在外面坐著吃茶,繡娘們又在這裡盯著,她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那就這一套吧,勞煩幾位再給我的三兒子選一選。」
楊氏說著話,繡娘們便立即去忙。
徐若瑾心裡吐了舌頭,慶幸自己選了合心的,楊氏冷哼的瞪她,「你到外面來,我有話跟你說。」
隨著楊氏去了屋外,楊氏當著徐耀輝的面便說起釀的酒來:
「你回去精心選一下,一定要最好的酒,若是再惹出事,莫說你丟了大臉,我和你父親也要鑽了地縫兒里去,你聽到沒?」
徐若瑾見父親也在,壯了膽子說道:「可女兒也不過是剛學了沒多久,這就帶了釀的酒去,很難不被笑話……」
餘光偷偷看著父親,可惜徐耀輝什麼反應都沒有,倒是一臉無奈。
楊氏聽了她的話,嘲諷著:
「你以為我不怕丟人嗎?這次是縣令夫人特意提的,否則我會讓你出去獻醜?」
心中也覺得事情不太靠譜,楊氏看向自家老爺,「要不然……去買點兒酒,就說是這丫頭弄的?」
徐耀輝搖搖頭,「不必!既然點名了是要丫頭的酒,釀成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都知道她剛學了沒多久的日子,若是再雞蛋裡挑骨頭,就是故意的了。」
楊氏一臉憋悶,顯然是不敢撒氣。
徐若瑾也被驚的說不出話。
她還以為是楊氏為了出風頭才讓自己帶酒,卻沒想到是縣令夫人提的?
她又怎麼會突然提到自己釀酒?
如若只是因為當初李忠林在街上鬧出的事,她也不會在這種喜慶的場合,讓自己帶酒去啊!
腦中突然蹦出一個人影,張仲恆!
如若這件事真的有鬼,那就一定又是他在使壞,絕對錯不了!
見女兒一臉茫然無辜,徐耀輝不由叮囑幾句:
「也別有太大的壓力,你釀出的東西雖沒喝過,但岑大夫曾告訴過我,配出的方子都沒問題,何況帶過去也不見得有人喝,那一日恐怕人會非常多,慶賀的酒吃上幾杯,眾人也就回了。」
徐若瑾趁機追問,「我見連大哥和三弟都要同去,這次還有哪些人家會到?」
「張家!」
楊氏說出這兩個字,讓徐若瑾心裡咯噔一下。
「張夫人這一次會親自到,聽說還請了梁家人,就不知梁家人會不會給這份臉面了,不過那一日,你是要見未來婆婆的,千萬要記住,絕不能丟人,知道嗎?」
楊氏的反覆告誡,讓徐若瑾心裡冰涼。
丟人?
恐怕她比自己更容易丟人出醜吧?
看來這件事有張仲恆插手做祟,她還真要小心謹慎。
絕對不能被那個噁心的人動了手腳!
徐若瑾認真問著:「不知宴請定的是哪一日?女兒回去好生籌備一下。」
「就在大後天。」
徐若瑾張大嘴,「啊?這麼急?」
「所以才讓你們快些來趕製衣裳,參加這次宴請的人,都是高端貴氣的人。」
楊氏說的自己也心急,準備進屋去看看繡娘們選的物件,開始攆徐若瑾回去,「別閒著了,回去準備吧。」
「是。」
徐若瑾迷迷瞪瞪就往外走,心裡只想著酒。
回到自己的院子,春草和紅杏還沒回來。
因為那一日她們兩個人都要陪著徐若瑾去赴宴,便趕去後罩房領新衣料子,回來自己動手裁剪縫製。
進了屋中,徐若瑾本想坐了椅子上吃茶。
一回頭,突然看到角落中有一人,嚇了一大跳!
「你在這兒幹什麼?」
徐若瑾看到是小可,心中警惕的問著。
小可見是二小姐回來,立即上前,「奴婢進來幫您看看酒罈子……」
「這種事輪的上你操心麼?」徐若瑾微眯雙眼的掃量著她,「你只負責小廚房和外面的打掃。」
「春草姐姐說您去赴宴,需要帶著酒,奴婢便琢磨進來幫您把罈子都擦乾淨。」
小可理直氣壯,又滿心好奇,「二小姐,您打算帶哪一壇去?奴婢幫您好好收拾下?」
「不用了,你先出去。」
徐若瑾攆了人,小可的小臉耷拉下來,好似好心沒好報,失望的離開屋子。
走到屋角,看著一排的酒罈,雖然都還封著蠟,完好無損。
但若是有人趁機動手腳……
恐怕也不是難事。
腦中又想到了張仲恆,徐若瑾突然蹦出個念頭:他不會在自己家裡就派人下黑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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