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請。筆神閣 bishenge.com」男主人招待著老中醫,「請坐請坐。」然後又轉眸朝側廳喊,「老婆子!你去喊楚楚下來!」
「好咧好咧,是不是老中醫來了呀?」女主人邊出來邊解下圍裙,「老中醫好,您先坐我馬上去喊她。」說著迅朝樓上走去,「楚楚!楚楚!你在幹嘛呢?醫生來了!你快下來吧!」
在沙里,男主人給老中醫倒了杯茶,然後跟他說明了自己了解到的情況,「這姑娘毀容了,也不知道怎麼受傷的,原因我們沒有問,而且是個啞巴,但她能聽到咱們講話,她也識字思緒也清楚,可以通過寫字條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意願,看她怪可憐的我就決定先收留她,您醫術向來高明,所以想請您過來看看,若是能治好這些傷也是幫了她一個大忙,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總是圍個面紗也挺不方便的,自卑久了就會抑鬱。」
「你們夫妻倆可真善良,好人會有好報的,這樣,我先看看情況吧,一定盡力而為。」
「真是謝謝您了,呆會兒我開小三輪送您回去。」
「不用不用,我還要去趟桃李中學,反正離得也不遠,別看我老了,身體可好著呢。」
很快女主人領著楚楚下樓了,她們來到客廳里。
戴著面紗的女孩朝大家躬身行禮,她手裡拿著筆與小本子,方便交流。
男主人起身說道,「楚楚啊,你過來坐,老中醫是咱們島上的神醫,好好跟他聊一聊你的情況,說不定能治好你臉上的傷。」
女孩點頭,眸子裡透著股感激,她朝那邊騰出的位置走去並坐下。
「我先走了。」男主人離開,女主人也跟上去,「我幫你切菜吧,剛有人下單了,留言備註說希望1o分鐘以內將餐送到,不然人家不給五星好評。」
夫妻倆離開後,簡陋的客廳里只剩下女孩和老中醫。
「姑娘,摘下面紗讓我看看你的臉吧。」老中醫滿頭白,臉上爬滿了歲月的痕跡,眉目慈祥牙齒整齊。
女孩點頭,同坐在沙里,她身子側著面向老人,伸手摘下了面紗。
那醜陋的疤痕爬滿了她的大半個臉,所幸是嘴唇與眼睛沒有受傷,老人家鬆了口氣,然後仔細瞅了瞅,「蔓延到了耳部,你這是燒傷吧?」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女孩點頭,她手裡拿著紙和筆,思緒有些飄遠。
「從這傷疤來看應該有幾個月了。」老中醫又判斷。
女孩再次點頭,沒有絲毫隱瞞,對著鏡子她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又怎會害怕被人認出來?
她垂眸在紙上寫下這樣一行字——醫生,有治癒的可能嗎?
男主人說他是神醫,治好了很多奇怪的病症,也治好過燒傷與摔傷,她對這個老人是充滿信任的。
老人看到了她寫在本子上的問題,他撫須點了點頭,「可以,不過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他又看了看她脖子,「你身上也受傷了嗎?」
女孩點頭,然後迅在紙上寫到,「後背有大面積燒傷,胸前也是,還有大腿,右邊胳膊。」
老中醫驚了驚,「這麼大的面積啊?你當初怎麼沒去醫院看看呢?你這個傷根本沒有經過處理啊,結痂很厚了。」
女孩不答,她抿了抿唇。
過了一會兒,她又在紙上寫下這樣的字——治療大概需要多久?
老中醫看後想了想,根據她提供的情況,他回答道,「因為面積大,前期又沒有處理,至少需要三個月,這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得泡藥水澡,一天泡兩個小時,但是不需要吃藥,藥水滲透這些傷疤後就會獲得重生,這不能操之過急,不過你的臉……你的臉恢復以後跟以前會不一樣,長出的新皮膚已經不是以前的輪廓了。」
她吃驚,趕緊寫下一行字——也就是說會換臉?別人認不出?
「嗯,有8o的可能,因為燒傷面積太大,結痂太厚了,修復後新肌肉長出來臉肯定更小,不再是以前的樣子你能接受嗎?」
女孩點頭,她眸子裡充滿了感激,這是因禍得福麼?要換臉了?
她又寫下一行字——大概需要多少錢呢?
老中醫這樣回答她,「這是祖傳的秘方,藥需要我去採集,沒什麼成本,但是需要精力,你看著給點就好,畢竟我也要生存。」
她起身朝他行禮,真的特別感動,要知道現在的她可是身無分文啊。
「治療過程中可能會有些疼痛,越痛說明效果越好,你必須忍一忍,有個心理準備。」他又交待道。
她點頭,燒傷的痛苦都經歷過,治療的過程又算什麼呢?
「好,那我回去以後幫你採藥,明天給你送過來,你需要準備一個大木桶,能裝得下你就好,呆會兒我去跟他們講一聲。」老中醫也站起了身,然後他往廚房走去,和夫妻倆交流著什麼。
女孩用紙筆寫下了一段話,然後目送著老中醫背著醫藥箱離開了。
她來到廚房,女主人趕緊說道,「楚楚你別進來,這裡油煙味兒重,會刺激你的皮膚。」說著,女主人趕緊朝她走去,「怎麼啦?有什麼事嗎?」
女孩將寫滿字的小本子拿給她看。
女主人看完了上面的內容,笑道,「沒關係沒關係,錢沒有關係的,你先好好把身體治好,呆會兒我給你準備一個大木桶,我們樓頂正好有一個,不過好多年不用了,得拿出來曬一曬洗一洗。」
女孩在紙上寫道,自己願意在這裡幫忙打工抵債,她可以洗碗,皮膚不會感染。
女主人怕她心理負擔重,於是點頭同意了。
夜漸漸深了,天邊一輪明月高掛。
女主人忙完後和男主人將大木桶搬下了樓,用涼水洗過後又用熱水洗了一遍,然後放在院子裡,準備明天出太陽的時候曬一曬再用。
看著這一幕,女孩特別感動。
同樣的夜晚。
嘉城,法拉利開出了梁家別墅,梁燦軍留南宮莫吃晚餐,心情不好的他婉拒了。
回公寓的路上,他邊開車邊撥打諾琪的電話,仍然處於關機狀態,他真的黯然傷神,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段時間他找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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