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高論實在是讓我茅塞頓開,但是我不知道元首所說的河姆渡還有半坡文明,是杜撰呢還是真的有考古發掘?」薩爾勞曼追問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項英一聽可以啊,這批法國翻譯的水平也就算不錯了,居然能追上進度而且大體明白說的什麼意思。
要知道項英他們聊天可是帶了不少方言的!
「不必糾結是否有那樣的考古發掘,你只要知道在人類社會發展的早期,確實存在這樣的現象就對了!」
「元首提出了觀點,我們負責尋找證據,否則一年那麼多探險資金豈不是白花了嗎?您應該知道,華族此刻有一名王爵正在進行這項全球考古行動……」
薩特勞曼眼睛一亮,他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消息,剛想繼續問下去可是項英卻沒了聊天的興趣。
只見他伸手指著前面的一塊空地「休息一下,讓戰馬喝點水吃點草料吧……」
薩特勞曼不甘心話題就這麼被打斷,趕緊追上去鼓起勇氣問道「將軍!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您要插手我們和巴黎公社之間的恩怨!難道這是元首所授意的嗎?」
項英心說你這人怎麼沒完沒了的沒眼色啊?知道我懶得回答還要追問?
「議員先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中國人的優秀品德,我不過就是按照華夏的道德標準來要求自己罷了……」
「剛剛我也說過,文明和野蠻的分野,可是我更知道華夏和夷狄的數千年爭鋒中,文明也有開倒車的時候!」
「野蠻在短時間內戰勝文明也是存在的……說句心裡話,對於法蘭西來說,拋開之前的戰爭仇恨,我還是很佩服的!」
「人類歷史上第一份人權宣言,這可是劃時代的進步,文明說到底不就是讓人類社會更公平一些,讓民眾生活的更幸福一些嗎?多一點人性,也就是多了一點文明……」
「法蘭西走在了時代的前面,可是此刻為什麼又開了倒車?你們這種所作所為,比中世紀的暴君又有什麼區別?」
「合法的黨派首領,你們想殺就殺?整場的開會程序都禁止人家參加?這就是此刻的法蘭西?我深表遺憾啊……」
項英搖了搖頭催馬走了,留下了薩特勞曼在哪裡發呆但是只是一小會的功夫他就喊了起來「你說我們野蠻?你們自己又好到那裡去了?」
「你們不過就是一群陰謀家、野心家,肖樂天背後做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勾結巴黎公社偷我法蘭西的珍寶,這件事真以為我們都不知道了?」
「肖樂天他上台也不是那麼光明正大的!權利爭奪哪有什麼溫情道德?我們用不著你們來教育!」
聽著薩特勞曼氣急敗壞的吼叫,項英一點都不生氣聳了聳肩頭也不回「那又怎麼樣?現在我們是占領軍,踩在法蘭西的土地上,你又能怎樣?」
「到了波爾多給梯也爾帶個話……好好當他的總統去,儘量多籌備點錢,錢少了你們可請不走我們這些占領軍!」
薩特勞曼氣的雙手緊攥,指甲都嵌到肉里了「你們中國人等著,這個仇就算百年,我們法蘭西也得報!」
「那就隨便你們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啊……」
就在項英把法國議員氣的火冒三丈的時候,凡爾賽宮內肖樂天的辦公室里,王局和元首也在討論著巴黎城內的局勢。
「您下令讓項英去救布朗基?有這個必要嗎……咳咳……」王局掏出手帕輕輕的咳嗦著。
肖樂天趕緊把香菸按在菸灰缸里「把窗戶開大一點,王局需要新鮮空氣……我不是專程讓項英娶救人的,反正他們都是一條路線,順便看一看……」
「如果碰巧遇上了,就出手幫一下,如果沒有遇上那就聽天由命吧!」
王局鬆開了一個襯衣的扣子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帶著憂慮的口氣說道「您這可有點玩火啊……過分摻合到巴黎公社的事情裡面去,會引起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煩的!」
「卑斯麥首相那邊已經三番五次的傳來一些提醒的消息和情報了,歐洲的主要資本大家族都對咱們和巴黎公社的靠近有所警覺……」
「元首啊!為了點文物,和整個歐洲的資本家們結仇,這值得嗎?巴黎公社那幫人可是資本家財團們的死敵啊!」
肖樂天沉默片刻「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這件事我還必須得做……其實卑斯麥也是贊同我這樣做的,但是他在面對全歐資本家勢力的時候,顯得比咱們還要膽小……」
「不要以為我是真心要拯救巴黎公社,那個組織根本就是曇花一現……也不要總以為我是為了文物,其實貪婪的嘴臉不過就是給我的行為找一個藉口罷了!」
「眼下我們最要緊的是從法蘭西身上敲詐出錢來!梯也爾馬上就要當選總統了,我們得從他手裡敲詐更多的法郎!」
「我們的工業化需要錢啊!積蓄資金……老家那邊發來的電報你又不是沒看,我的老岳父現在都已經愁白了頭!」
「不帶著重金歸國,咱們連戰爭債券的利息都還不起!」
肖樂天伸手指著窗外法蘭西的土地和天空「你永遠都想不到,大航海時代開啟之後,歐洲搜颳了多少貴金屬!」
「那都是以噸來計算的金銀啊!法國作為歐洲老牌列強,綜合國力僅次於英國,這是一座金山啊!」
「刮下一點點的油水,就夠我們過十年了!」
「怎麼榨他們的油水啊?就得讓他們自己內訌,讓他們拼命的打內戰……巴黎法國人內戰越殘酷,他們也就越希望我們的支援!」
「他們希望我們的武器,希望我們的僱傭軍,希望我們的外交支持……就算這些都不用,他們也會希望我們趕緊離開這片土地,然後他們好關門打狗啊!」
「還不明白嗎?巴黎內戰殺的越血腥,我們就能敲詐來更多的錢!」
「卑斯麥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了,可是他有苦衷啊……畢竟他也不敢直接去支持巴黎公社,他是歐洲的政治家,一旦讓資本家給他標註上親左派的標籤,以後可就沒法幹活了!」
「不得已,髒活只能我們來干,稍微的支持一下巴黎公社……讓他們抵抗的更兇狠一點,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法國內戰升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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