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鐵也沒想到黑曜石有這麼大的能量,看那偌大的一團光圈,對人沒有絲毫傷害,但對沙民卻具有毀滅性的作用。先前大半沙民,都是被這一道道的光圈所滅,而最後留下來的鐵木爾跟蘇振雲,卻因為身體裡的肌肉組織還沒有被沙民病毒徹底侵蝕,所以沒有被普通的黑曜石光圈所湮滅。
但這一道光圈,何止是先前的一倍兩倍大,更可能是先前的五六倍都不止。所以再次席捲開來,靠的最近的鐵木爾立刻身體與頭顱分家,將裡頭病毒萌發的胚芽都露了出來。
&人的東西!」
張如鐵上前一步,舉起隨身帶著工兵鏟,手起鏟落,呲地一聲擦了下去,那個跟個蘑菇一樣東西瞬間就被魚貫而入,挑了出來。
&蘇七剛說了一個字,再看了一眼張如鐵工兵鏟中挑著的那個東西,立馬昏厥了過去。饒是見慣了很多血腥的場面,這個場景依舊是恐怖而且窒息的。
那被挑出來跟蘑菇一樣的東西,竟像是被一層透明薄膜包裹,如果仔細看下去,那跟之前在石壁中見過的人臉大蜘蛛,倒有幾分相似。
沒做過多考慮,張如鐵又是拿出手中的匕首,砰地一下投了出去。匕首瞬間沒入那薄膜內部,不見了蹤影,只見到一陣黑色濃稠的液體沿著匕首戳穿的口中發出,繼而散發了出了陣陣惡臭。
張如鐵眉間一皺,將工兵鏟抽了出來,再是補了一鏟上去,這才算是完了。
而另一頭,潘娟剛剛扔出去的黑色東西,在悄無聲息間落在了蘇振雲面前的地面上,也不知為何,蘇振雲僵直的身體,在那枚黑色物落地之後,竟像是循著了它散發出來的氣味,悠悠地走了過去翻找,連一旁相距不過兩米的劉東跟蘇婉都不顧了。
劉東臉上驚恐的表情總算鬆弛了一陣,差一點,只差一點點,他跟蘇婉就要被身後的蘇振雲給撞上了。
&貝,好些了嗎?」
劉東攙扶著蘇婉,在拍了拍蘇婉後背後,慢慢向潘娟方向退了過來。潘娟也是會意,敢情這小子是想憐香惜玉,自己給他擋住眼前的蘇振雲。
有你的!潘娟向劉東投去了一道不屑的眼光,劉東嘴角微微咧開,以示謝意。懷裡的蘇婉總算安然無恙,這便足夠了。
&
蘇婉應了一聲,抬起手將眉間的眼淚盡數擦去,睜開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個人:不算高大,但是體貼;不解風情,卻能給自己以安全感;不懂甜言蜜語,但行動已經證明了他對自己的感情。
再看一眼,微微墊了墊腳,一張濕熱的唇貼在了劉東那張台北烤腸一樣的嘴上。兩人心底都是一顫,相擁的力度也加重了幾分。
&唔~」
蘇婉發出一聲低吟,劉東心底則是一盪,自己下身某個地方,竟自然有些反應開來。劉東這時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自己這是幹什麼,怎麼能有如此禽獸的想法。
戀人間的心路歷程,總是撲朔迷離,一旁的潘娟防範著蘇振雲襲來的一瞬,偷偷瞄了一眼劉東蘇婉兩人,再是聽到蘇婉那小貓一樣的聲音,瞬間整個臉龐羞紅了下去。
&氓!」
低聲唾罵了一聲,潘娟將頭轉向了蘇振雲,這時的蘇振雲,已經俯著身子,在地上翻找著那道黑色東西了。
嗤!
一聲尖銳聲傳開,地上的那道黑色不知為何物的東西,被蘇振雲緊緊捧在手裡,再接著,被他用手遞到了嘴邊。
吱吱!
那聲音果真是從那道黑色物體裡面傳出來的,不過潘娟這時卻是一臉的怡然自得,看樣子,她已是勝券在握了。
果不其然,再下一秒,蘇振雲突然用手不停摳著自己的嘴唇,連先前一直不怎麼出聲的他也是嗷嗷聲嗚咽開來。
&咬下去的是什麼東西?」
張如鐵這時已經走了過來,黑曜石在發出最大的一道光圈之後,就跟一塊普普通通石頭一樣,轟地掉在了地上。它的能量已經徹底消耗殆盡,那被挑出來薄膜裹著的那個病毒胚芽,也被張如鐵徹底弄死。
&什麼,也就一隻侵過蠱毒的死耗子。」
&耗子?」張如鐵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再瞪大了一圈。「難道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說罷,他自己都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這東西,可是五毒蠱中的一道,毒性只在金蟬蠱,銀蠶蠱之下,對付他,確實有些浪費了。」
潘娟依舊說的風輕雲淡,這讓張如鐵嘴巴更是半天不敢合攏。
&你到底帶了多少東西?」
看著蘇婉背上那個小包,跟蘭心那個小工具包也差不多大,從來到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動過裡頭的東西。先是從裡頭掏出一大包黑色蠱豆,用來對付那些紅蟻大軍,再是從裡頭摸出各種盒子,不是蠱蟲就是毒蛇蜈蚣之類,真是怪嚇人的。
而剛剛,她竟然還從裡頭丟出了一隻被蠱毒侵泡過的死耗子,這不是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甚至是駭人聽聞。
好在張如鐵自小生在苗疆,對苗家巫蠱還是略知一二的,要不然,還真被她給嚇倒了,哪裡還敢說心生愛慕,想要跟她在一起。
苗族是一支數量龐大,抱團而居的古老民族,相對而言,苗族的姑娘也是十分美貌,五官身形也是與漢族女子,更多出一種嫵媚跟靈性來。
相比江南女子的溫婉,苗疆女子更多了一分幹練跟嫵媚。相對於西南成渝的美女,她們又多出一種江南女子的秀氣玲瓏。她們的身材多半很好,甚至可以用曼妙一詞形容。骨子裡的那種傲氣,又將她的那種美的韻味自然襯托而出。
與一般南方女子膚質相比,她們的皮膚多半白皙,加上明眸皓齒,配上身上亮閃閃的苗族銀飾。載歌載舞,歌喉婉轉,一首敬酒歌唱起,那種苗家女子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品質,就這樣自然而然被烘托出來。
&經」中就有一首專門記錄歌頌苗疆女子的。(周南)《芣苡》:「采采芣苡,薄言采之。采采芣苡,薄言有之。采采芣苡,薄言掇之。采采芣苡,薄言捋之。采采芣苡,薄言袺之。采采芣苡,薄言襭之。」
這是一首歌頌苗族姑娘勞作的民歌。首章寫開始采;第二章寫采的來;第三章寫滿載而歸。全詩十二句,只換了六個動詞,便把苗族姑娘真誠、樸實、活潑、開朗,熱愛勞動的歡樂場景寫了出來。「捋」字是苗語的音譯,為折取之意,如「捋苞饒」,為折取玉米的意思,「苞饒」苗語即玉米。「捋之」即折取芣苡。很多資料注釋「薄言」為語助詞、無意義,在詩經的句子裡有勸勉的意思。其實「薄言」也是苗語的音譯,為盛物品的用具,形如畚箕,用竹篾編制而成,畚箕是用竹篾片編制,而「薄言」是用很細的竹篾條編制。「薄言袺之」;「薄言襭之」,都是說的苗族姑娘先將芣苡折取放到「薄言」裡面,然後等其裝滿了才將其放入圍腰裡。
……
呆呆看著潘娟,張如鐵的思緒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而潘娟見他正盯著自己一直在看,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自己卻是感到害羞了。
&幹嘛老盯著人家看。」
&咳,不~不好意思。」
張如鐵這才回過神來,看向一邊的地上,蘇振雲此時已是蜷縮在地上,兩手死命掐著自己脖子,竟是阻止那隻小老鼠,擔心它滑溜進去,而沒過多久,估計是老鼠身上的蠱毒與蘇振雲體內的病毒接觸,產生了排斥,只見到這時蘇振雲的臉龐,活生生看出了許多扭曲來。
&
一聲低吼傳來,張如鐵暗道不好,連忙一把抓住潘娟的手,將她身體向自己身上靠了過來。
砰!
蘇振雲的腦袋轟然炸開,像一隻熟透了的瓜突然向四周散去。那隻同樣藏在他頭顱內的沙民病毒,薄膜覆蓋,顫動分明,一看就是被蠱毒給侵蝕到了。
以毒攻毒,這是潘娟想到的。
&遠一點,用子彈吧!」
張如鐵之前經歷過薄膜內那股惡臭,總結性道。
&潘娟點頭,由著張如鐵牽著自己的手往後走去,再下一秒,張如鐵手中的沙漠之鷹,砰砰兩槍打在了長的跟蘑菇一樣的病毒身上。
毒汁四濺,黑液橫飛,兩人又往後退了兩步,直接退到蘇婉劉東面前才停下來。
而這時劉東跟蘇婉已經膩歪過了,兩人臉上的紅霞才剛剛褪去,看到潘娟像一個小姑娘一樣被張如鐵牽著,兩人對視一眼後,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呵~」
&哈~」
張如鐵立馬放下抓著潘娟的手,潘娟也自然地把剛剛被牽著的那隻手縮到了身後,看著劉東,頓時一臉嗔怒起來:「笑,有這麼好笑的嗎?再笑,再笑讓蘇婉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
三人都是一臉窘態,朝著當事人劉東看去,一頂帳篷正迎風招展,好不威風,嚇得劉東恨不得立馬想找個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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