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準備策應,我也吃不准這對不對。」張如鐵一邊撥動第六個機關,一邊對身邊人說道。幾個人屏住呼吸,跟著張如鐵共同面對這賭注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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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沉重的聲音划過,轉眼間,面前的石壁張開,那幾個原先的石把手,突兀了出來,成了一道遠遠的柱子上面的幾個轉動軸,張如鐵想也沒想,把摺疊鏟掛在腰上,走了過去。其他人看到,也跟了過來。
這明顯是一道打開石壁後面門的轉動柱子,只是這柱子倒也不小,筆直的連著上下,幾個人圍在一起,剛好圍住三分之二的面積,三人拿著那幾道長出來的石把手,就向右轉動了起來。
柱子在幾個人的用力下,緩緩的轉動了起來,剛轉動到一會,柱子後面的牆壁上,就徐徐打開一道蜿蜒約有一人高的小洞來。
劉東拿著工兵鏟,第一個就沖了上去,後面的拉木被他拉著,也跟了上去。張如鐵和張義滿,都回頭看了一眼坑底的蛇群,只見他們仍在爭的難分難解,張如鐵嘴中鬆了一口氣,對著張義滿說:「快,趕緊走。」張義滿聽到,也跟著進了裡面的小洞。
剛一進小洞,張如鐵就看到,這是一道蜿蜒曲折向上的石階,大約半米見方寬,全是從整塊石壁上鑿出來的,一深一淺,剛好夠站穩人的腳跟。洞裡面後面也是一道把手,不過明顯要小的多,張如鐵走在最後,輕輕撥動了一下,就見到身後的小洞口慢慢合上,背後傳來了原先低沉的「嗤嗤」聲,應該是石壁合上了。
劉東經歷了先前的魯莽,此時雖然是率先一個逃進了向上的小洞,可也不敢大意的向上走,見到張如鐵合上洞門,走到跟前,才敢再次起身,只見拉木的右手死死被他這隻圓手捏著,張如鐵笑道:「東子,你這是幹啥,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麼。」
劉東下意識的放開了手裡的手,跟著拉木一起害羞的底下了頭,嘴裡嘟噥道:「我這是英雄救美,你管得著麼!再說了,都什麼年頭了,還授受不親,我呸,你這就是迂腐。」
拉木摸了下羞紅的臉,在礦燈的照耀下神情異樣的嫵媚,幾個人看著,先前緊張的氣氛被拉木這表情弄得都輕鬆了幾分。
拉木見幾個大老爺們都盯著自己看,撅起小嘴,說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咱們不趕緊想辦法出去,都盯著我看什麼。」
拉木本來就羞澀,再加上說了這句話,更是把頭埋的老底。張義滿見後面已經沒了危險,就說道:「咱們的拉木小嚮導說的沒錯,眼下,趕緊出去要緊,如鐵,你趕緊,還是你打頭陣,我殿後,趕快上去。」
&嘞,那大家休息好,那就上去吧,記著,跟著我,拿好手上的傢伙,隨時防著身邊的動靜,跟我走吧」說完,張義滿走在了前面,長胳膊長腿,緩慢的向上走著。
說是走,準確的說更像是在爬,這小石洞內高約不過一米,又加上蜿蜒曲折,用走根本就是形容不當。後面的三個人跟著長胳膊長腿的張如鐵,又把手裡的傢伙當著拐杖,彎著腰向上攀爬著。
往上爬了大約近十來分鐘,張如鐵第一個把頭探出了洞口,洞口周圍一邊黑暗,張如鐵頭上的礦燈將周圍照了一遍,看上去平平整整,顯然也是人工整理過的痕跡。他見沒有什麼風險,就爬出了洞口,又召喚了洞下面的其他人,接應著一個個往地面鑽了出來。
幾個人陸陸續續爬出了洞口,都趴在地上喘氣,洞裡的空氣明顯有些稀薄渾濁,再加上丟失了兩個防毒面具,幾個人的臉上身上都沾滿了塵土。特別是張如鐵,原本被巨型烏賊弄濕的衣服雖然已經幹了,卻吸上了不少灰塵。幾個人歇了口氣後,都站起來了抖落身上的灰塵。就在剛抖落灰塵的當口,前方的出現了一道圓圓的亮光。
張如鐵拿著摺疊鏟,隨意撲落了身上的灰塵就走了過去,走了大約不到十米的距離,拿到亮光開始看的清楚。原來,這就是那殉葬坑的上口,一個直徑大約十來米的口子,由於殉葬坑內長明燈已經引著,所以光線透過洞口,直直的照了上來。
順著洞口往下看下去,只覺得一陣暈眩,越往下越大,像個瓶子的造型,想到剛剛還在坑底防著成群的蛇,張如鐵看了一下,就退了回來。
劉東看著走回來的張如鐵,一邊抖著鞋裡的泥沙一邊問道:「大鬍子,那道光是什麼,你看到什麼了?」
&是剛剛我們往上看到的洞口,大約十來米的樣子,看來,下面的人和馬,那些散落的骨架遺骸,都是從這上面扔下去的。」張如鐵說完,劉東心裡一緊。
&是說,我們現在的位置,是當年那墓主人用來扔屍體的,那該不會,墓主就在咱們這上面看著吧。」
&該是這樣,咱們站的高處,應該還有一個台子,專門用來監督和觀看的。」說道這裡,張如鐵望著深邃的空間,臉上的鬍鬚再次顫動了起來。
張義滿坐在地上,拿著手電筒再畫著什麼,只見他用手指攪動著地上的浮塵,一邊認真的畫著圖來。其餘人見他在畫著什麼,都圍了過來。
他一邊畫著,一邊看到幾個人,就停了下來,拿著手指到,「你們看,這是我們一路走來的路線,加上我們在外面雪山的形勢我所描繪出來的輪廓,雖然不一定對,但可以做以下參考。現在我們在的位置是這。」他用手指點了點畫好圖的右上方,一邊說道。
&座雪山應該被挖的懸空,要不然我們到了這麼就都只見到墓道和這殉葬坑,連已片棺材板都沒看到。而很明顯,這又是一個古墓,那很顯然,這古墓很大,可以假設,整座山,或者說這山的大半,都是這座古墓,或者說,他還連著其他山,那可想而知,這規模就更大了。
現在我們到的位置,應該是位於殉葬坑的上面露台,依據以往的墓室構造和平面分布,這上面應該是設有一個墓主觀景台,還有護衛墓主的守衛士兵,再往上面就應該接近墓主的棺槨了。
這越往後面走,咱們更應該小心,隨著越靠近棺槨,這機關跟暗器是越來越厲害的,也搞不好我們會遇上我們從未見到的古怪,凡事都要小心,一定要全體協作,切不可掉隊,不能盲從瞎整。」
說道這裡,張義滿抬頭盯了眼劉東,又接著說道:「現在這墓室的主人究竟生活在哪朝哪代,還有這墓室究竟是個什麼結構,我們幾乎一無所知或者知之甚少,所以我們會遇到前所未有的危險和變數。待會無論怎樣,一定不要慌,咱們已經深處這樣一個環境,一定要更加冷靜應對。拉木姑娘,你是這本地人,你知道你們這以前古時候,有什麼出名的大王或者將軍嗎?」
拉木正認真的聽著,突然聽到張義滿問起,撓了撓頭,深思了一會兒說道:「王爺將軍的,我們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據我們這上了年紀的講,以前我們這裡都是按寨子算,有寨主,寨主的上面有土司。土司是管轄很多寨子的王,據說可厲害了,現在我們古城裡面還有記載土司的記錄。我們這土司是我們納西族的木氏,據我爺爺他們講,在我爺爺的爺爺那一代,再往上幾代,我們這全都是木府老爺,也就是木氏土司的天下。」
拉木說道這裡,其他人都在聽著,張如鐵書讀的最多,來雲南之前,又惡補了當地的風土人情,自然是對這麗江土司有所了解。
張如鐵打斷拉木,接過話道:「土司制度起源於元朝,歷經元、明、清三代,直到雍正年間改土歸流,這木氏土司經歷了22世470年,他們是這麗江土地森林河澤的所有者,也是政治上的統治者。光是明朝正德年間統治人口就達到5。7萬餘人,更別說是到了後來的康乾盛世,人口急速膨脹。
這統治幾百年的歷史,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代土司,也不知道搜颳了多少財寶。照這麼說,這雪山墓冢的主人,應該就是這其中一位土司。看這規模,看這布置,肯定不是元代,只會是後面的明朝,清朝。因為只有這樣,這陵墓才能修建得這麼宏偉,或者說,這裡面在埋葬著不止一位土司。」
說到這裡,其餘幾個人開始豁然開朗起來。這墓室鎖定在明清兩代,又鎖定好是土司,那麼,接下來就好辦了,張如鐵一邊說著,一邊在補充著自己的猜想。
&書上記載,雲南諸土司,知詩書,好禮守義,尤其以麗江木氏為首。這麼說來,那這墓室一定就是按照宋元之後的風水布局而設計,只要是採用南派風水而建的,我就能夠一一破解,只要接下來我們能配合好,就能走出這墓室。」
其餘人看著張如鐵,見他說得振振有詞,心底的希望,又油然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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