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這附近仔細搜搜看!」
張如鐵朝幾人喊了一聲,又看了一眼剛剛醒過來的劉東,見他目光閃過一絲亮色,便走了過去。
&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說了?」劉東聲音低沉,明顯還沒有恢復過來。
&事,過兩天就好了,你這麼一身肥膘,還怕這點小傷不成。」
說完,張如鐵將手掌輕輕拍在了劉東肩上,不過他手剛才碰上去,就被一旁的蘇婉攔了下來。
&麼?擔心東子!」
見蘇婉這麼緊張劉東,張義滿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說道。
&東他不是受傷嗎,你就放過他吧!」
蘇婉一副可憐兮兮地看著張如鐵,眨巴的眼睛恨不得立馬擠出水來,讓看的人不免心中驚起一股漣漪,再也找不到拒絕她的理由來。
&子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怎麼會傷到他了,你說是吧!」
這一次,張如鐵直接避開楚楚動人的蘇婉,目光直接看向了劉東這裡。劉東看著張如鐵那一臉青須的傢伙,被他眼神這麼一瞪,背上的傷痛感覺更是加重了幾分。
&別過來,你這毛手毛腳的,我還要留條小命走出去呢,等回頭我傷好了再說吧!」
&這點面子都不給,我看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兄弟。也罷,我看蘇姑娘照顧你也挺好的,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不過,只怕是長期這麼拖著,那女屍爪子抓傷,一時半會兒只怕是好不了咯!」
說到最後,張如鐵故意將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他是想看看這小子到底要不要命了。別人不知道,他卻很清楚,被千年女屍抓撓過的皮膚,如果不用黑狗血混合糯米敷在傷口上,只怕是一時半會兒絕不會輕易好起來。就算是在大城市裡,動用世界上最先進的傷口感染處理治療方法,也基本上很難達到藥到病除的效果。
&子,不……大哥,我背上的傷口,真的有這麼嚴重,就真的治不了了嗎?」
劉東說完,臉上已經沒了之前的平靜的表情,而是陷入了沮喪之中。
&有辦法治好你背上那傷口,可你們不讓啊,還非怕我非禮你東子不成。我跟你說,東子,是你,換做是外人,我說都懶得跟你說。」
好心當作驢肝肺,換做誰,誰都不是好受,真如張如鐵所說的,如果是別人,他才懶得管這些閒事呢!
看著張如鐵一副生氣準備不管的樣子,蘇婉也急了,她本來是擔心張如鐵又跟劉東開玩笑打鬧來著,他是擔心劉東受傷的身體經不起張如鐵折騰,聽了張如鐵這麼一說,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看著有些生氣的張如鐵,蘇婉這次終於焦急起來,看了看身邊萎靡不振的劉東,再次把目光停在張如鐵面前。
&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劉東,他,他不能死!」
瞬間,張如鐵繃著的臉終於沒能再裝下去,尼瑪,這才說道傷口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怎麼就扯上死了呢!真是的。
&了,好了,這都說到死了,我能不救我這好兄弟嗎,不過,你得讓我靠近東子才行啊!」
蘇婉橫在他跟劉東之間,張如鐵想走過去幫劉東治傷口,卻也無能為力。
蘇婉聽到這裡,一份尷尬羞澀溢於言表,終於挪動開了身子,而這個時候,一旁收拾行李的張義滿也走了過來。
之間張義滿手上端著一樣東西,看上去黑乎乎的一團,桃木劍已經被他重新架在了背上,跟那柄強弩也掛在一起。他來到劉東身旁,看也不看張如鐵準備好的糯米,而是直接將劉東整個背翻向了自己。
&怎麼這麼深的傷口。」
張義滿面露難色,看劉東雖然虛弱,卻是一副並無大礙的樣子,這回看清楚了劉東背上那幾道傷口,終於是吃驚起來。
&漢子,有骨氣!」接下來這句話,卻是明顯再誇讚劉東這小子了,平常人這麼深的傷口,早就痛得暈過去了。雖然劉東剛剛卻確實是暈過去了,但張義滿卻覺得他這麼快就能鎮定自若醒來,果真不是一般普通人能吃的了苦的。
&你那糯米先留著,你堂叔我已經弄好符水了,那糯米留著應急用。」
看著那團黑乎乎像泥丸一樣的東西,張如鐵終於明白過來:原來堂叔之前用了幾道符,用咒語加持火化之後,混合了少許潘娟藥包里的苗巫藥材,對付殭屍一類的抓傷,治療效果絲毫不亞於張如鐵的黑糯米黑狗血。
張如鐵照張義滿說的做了,這次,他終於堂而皇之來到了劉東面前,看了看還有些緊張並帶著尷尬的蘇婉,一雙毛手終於攀上了劉東那渾圓的肩膀……
&
一聲歇斯底里傳來,張義滿在張如鐵死命按緊劉東身體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將那手中那團混合這符水跟苗藥藥材的黑色東西塗抹在了劉東身上。
&著點,一開始肯定要疼一下的,過一會兒就好了。這藥材裡頭,有一味專門讓傷口麻醉的中草藥,還有生津止血的血藤根。聽我的,咬緊牙關,馬上就好了。」
劉東疼的冷汗顆顆直冒,蘇婉更是被劉東的喊叫驚得逃了出去。如果是從遠處觀看張義滿叔侄給劉東上藥的過程,那簡直就像是一位建築工人在給工地砌磚的情景。
張義滿本不過是江湖郎中,他哪裡懂得許多拿捏輕重。與西醫那些講究消毒止疼起來,他更專注於藥到病除,乾脆直接。於是,他把傷口適應性的時間直接過渡,更沒想過要做什麼消毒麻醉。不過想了也沒用,這哪裡有麻醉的藥劑,就算有能夠消毒的,那也不過是97度的醫用酒精,這玩意用在劉東已經快見到骨頭的傷口上,無異於是要了他的命。
所以,看著魯莽直接的張義滿叔侄倆,其實是用了當下最實用,也是最有效的解決辦法。
&口在這麼冷的條件下,肯定不會感染,只要保持傷口通風跟接觸空氣,不到幾天就能結痂復原了,最多半個月,肯定能恢復得生龍活虎,一拳頭打死一頭牛都不成問題。」
張義滿敷完劉東身上最後一塊傷口,一副總結性地說道。
&你~你乾脆……直接……敲暈我吧!我~我怕是熬不住了。」
劉東氣若遊絲,滿臉已經濕透了,嘴角也因為剛剛死命用牙齒咬著,已經咬破了嘴唇。
&了,鬍子,把他放開,讓他自己活動下。」
張義滿沖張如鐵說道。
&
張如鐵剛剛見到劉東痛不欲生的表情,特別是見到之前堂叔在劉東身上抹來抹去的那副樣子,光自己看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劉東本人。
鬆開劉東肩膀,輕輕撫住他的一隻胳膊,在幫他抹去額頭上的汗珠,說了句:「試試,走兩步!」
這是一句很經典的相聲段子,張如鐵覺得這一刻說這句特別合適,也是特別貼切。
&我試試!」
沒有張義滿在傷口上擦藥,劉東頓時也輕鬆了許多。特別是身上被那團黑色東西塗抹上去之後,開始是痛不欲生,現在反而隱隱有了一股清涼舒爽的感覺。
感受到後背上那幾道涼悠悠的感覺,劉東被這股感覺誘導著,兩隻胳膊開始輕微扭動起了胳膊,又在張義滿肯定的眼神下,果真朝前面走了兩步。
&感覺背上沒之前疼了,開始好像是涼悠悠的,現在,有點熱,有點麻,酥酥的,張叔,實在太謝謝你了!」
劉東走出去兩步後,直接甩開了張如鐵攙扶著的雙手,自己活動起來,果真跟之前張義滿所說,現在身上真正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那幾道傷口,就像是針灸桑拿過的一樣,十分好受。
&就是了,符水的作用,就是對付和預防你身體發生屍毒侵蝕,至於那酥麻感,你就感謝潘娟那妮子吧,要不是他包裡帶那幾位苗藥,恐怕你現在只怕是真就暈過去了。」
想著直接被敷傷口敷到暈死過去,張義滿臉上竟是浮現一股莫名的微笑起來,可能是想到這圓乎乎的胖子,一向都是嘰嘰喳喳,一直都是春光滿面,偶爾聽一下這胖子的嚎叫,貌似也是挺好的。
&覺得也是,東子,要不,我也學堂叔來兩下深度按摩,哈哈,不,東子,我會很溫柔的,你別跑啊!」
一邊是張如鐵故意虛張聲勢的呼喊,一邊是劉東遠遠地逃開,這小子在被女屍抓傷後,終於又在張義滿的一頓生猛揉捏中,重新變得生機勃勃起來。
張如鐵哪裡在忍心去多碰劉東一下子,蘇婉也是看出了這是他們幾個在開玩笑,一看到劉東這麼奔跑著四處躲竄的身影,她的嘴角也是由衷地開朗起來。
一個被女屍指甲抓傷的漢子,終於在另一種半野蠻的治療方式下,重新變得生機勃勃起來,場間所有人都是極為開心。就連一直不管不顧的易卜拉欣,這時都對張義滿叔侄倆報以由衷的佩服。
甚至在易卜拉欣心底,這幫盜墓賊,其實也不是那麼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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