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自從跟蘇振雲鬧翻,轉投張如鐵他們,自然也是個牆頭草的小人。但小人也有小人的煩惱,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碰上之前青雲會的人。而現在不僅見到了,而且見到的不止一位。
&不會就在這裡把我殺了吧!」
蘇墨心底打著小算盤,不過劉東說讓他找食物給他們幾個分食,他也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走到牆根,翻開食盒,取出兩罐沙丁魚罐頭,三袋軍用壓縮餅乾。
&是吃的。」
蘇墨沒說多餘的話,將沙丁魚罐頭遞給了蘇七,把餅乾遞給蘇婉手裡說道。
&兄,你怎麼也不跟大家打聲招呼!」
蘇婉剛剛才聽蘇振雲說他離開青雲會的事情,這下還沒太適應。
&我……」
&不必說了,我想你跟著他們,也有你自己的苦衷。不管你在不在青雲會,都是我師兄。」
蘇婉誠摯地看向蘇墨,從看蘇墨的眼神的同時,她偷偷瞄了一邊的高個張如鐵,小心臟也跟著突突挑了起來。
蘇振雲沒有說話,他只是牙關緊咬,沒有接過蘇墨的餅乾跟罐頭,自顧自取出烙餅吃了起來。
眼下都是王館長他們的人,而且上次交手他們沒吃到一點便宜,現在他們更是在人數上占據了絕對的優勢,蘇振雲也不是傻子。
看著這幾個人面面相覷的樣子,張如鐵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劉東面前,拍了拍劉東肩膀說道:「我們大家都見過面,之前可能大家有些誤會,不過也難得啊,蘇婉姑娘跟蘇七公子兩個人,為了張字據,一路不遠千里從上海追到這裡來,也算是用心了。」
他有意將蘇婉兩人夜闖博物館被抓住寫下的字據提了一下,直到看著三個人臉上露出難看的表情才打住。
&妹,什麼字據?我怎麼不知道。」
蘇振雲好奇,原來師妹這麼厲害,之前也敗給眼前這大高個了。
蘇婉呵呵一笑:「誤會,誤會,我們來大陸的主要目的,只不過也是聽說新疆這裡有個樓蘭古國,埋有些東西,這些年我們青雲會也沒有什麼動靜,師父的意思是希望我們在大陸露露臉,給青雲會掙掙面子,別在等幾年,天底下都不知道有我們青雲會了。」
張如鐵知道蘇婉說的不是真話,卻也不想揭發他,心裡暗想:3v3我都不怕你們幾個,再別說是我們十幾個,你們才幾個了。小娘們,就等著乖乖給咱們東子當小娘子吧。
一想到這裡,張如鐵又看向劉東,呵呵笑了起來。
劉東被張如鐵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接下剛剛蘇婉說的話道:「這個兩岸交流,無論是從國家層面還是到民間組織,都已經漸漸在解凍了嗎,前不久不是才有個九三共識嗎?領導人之間都都相逢一笑泯恩仇了,咱們這些民間的小打小鬧,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來的都是客,歡迎歡迎啊!」
劉東在部隊聽領導講話多了,又加上在隊伍有看報的習慣,雖然現在退役了,自己也不喜歡看書,但看報紙的習慣,還是有的。對於國家大政方針,紅色路線,那可是堅決擁護,堅決服從的。
這還有兩年香港都要回歸了,九三共識也達成了,他也是看的熱血沸騰,心脈噴張。劉東說的情不自禁,兩手抓起蘇婉的手,就跟和平統一了一般。
蘇婉聽的一愣一愣,這小胖子雖然看上去像個彌勒佛,但這手怎麼跟個鉗子似的,特別是握住自己手的時候,那叫一個緊的。
&呵,呵呵,劉先生,人家手弄疼了。」
蘇婉很自然地發嗲說道,跟後來出名的志玲聲音也沒神馬區別。劉東口上連聲說好,卻沒有絲毫放開的意思,但手勁確實是放輕了不少。
&不起,弄疼了,要不要我看看。」
說完,劉東竟然吧蘇婉的手給舉了起來。
蘇婉更是臉紅了,長到這麼大,誰敢這麼對他過,不過想到他是張如鐵最好的兄弟,總要給他一點面子。但自己卻掙脫不了他的手,只好看向了張如鐵。
&咳,行了,行了,你當是全國都解放了,整你個上綱上線的,把手放下吧,沒看到人家蘇姑娘臉都被你氣的冒汗了嗎?」
張如鐵是想給蘇婉解圍來著,這劉東實在也太不像話了,一大幫人,竟然也這麼興奮,看來以後跟娟子在一起的時候,儘量迴避下這傢伙,都才多久的功夫,都快把他給帶壞了。
哪知道劉東聽不出張如鐵的味兒來,聽到說蘇婉額頭冒汗,仔細一看還真是,立馬放開了手,連忙從自己手裡掏紙巾,連聲說道:「我這有紙巾,你擦擦,擦擦,沒用過的。」
這一下,全場的人都笑了,連一直悶悶不樂的蘇振雲也笑了。
蘇婉理了理披散的頭髮,拿起餅乾,直接走向蘭心跟潘娟那邊去了,只留給劉東一個扭動的背影。
&說,夠了,別太犯花痴了,記住人家可是你的仇家,你也不怕她把你活剝了。」
張如鐵剛剛一會兒,仔細看清了蘇婉手上的皮膚,伸手的一瞬間,看到她光滑的外表下,手心上竟是一層層的老繭。對於練習習武還有格鬥的人來說,這是再熟悉不過了。剛剛蘇婉可能是礙於自己這邊人多,沒有出手,要不然,只怕劉東這手不廢也是要折了。
劉東看到蘇婉走了,連忙拉著張如鐵走到一邊說道:「我說大鬍子,你都是有對象的人了,你可不能只顧著自己,有了媳婦兒就不管別人死活,人家二十好幾了還是個處男,說出去都怪丟臉的,我看剛剛那妞一直偷偷瞄你,我說你可別做那西門慶,光想七八個媳婦兒,這蘇姑娘你可不能碰!」
&靠,行啊,小子,才見第二面就叫人家蘇姑娘了,還叫的這麼甜,你別抱怨了,你看我張如鐵也不還是處男嗎,娟子那脾氣你不是不知道,我摸個手都要挨揍的,你就知足吧,不過,我還真想幫幫你的,你說你要是跟這妞成了,那他們青雲會不是一下就被我們收編了。」
張如鐵早就看出蘇婉在這三個人面前的威望,雖然蘇振雲上次見他還挺能的,但就剛剛病懨懨的樣子,估計青雲會在大陸的實際主導權,肯定在蘇婉這裡。
劉東要真能把這妞搞定下來,那他們跟王館長肯定少了不少麻煩。
劉東呵呵一笑:「我就想著,你說這麼俊的台妹,你聽她那聲音跟滴水似的,那要是我老婆,那得多過癮啊!」
劉東雖然沒碰過女人,可好歹也是二十來歲的人了,沒事也沒少看港台錄像帶,特別是近一兩年來,一路跟著張如鐵到處跑,有些閒錢又沒對象,那些限制級的錄像帶也不知看了多少了。
&你個冬瓜,看著老老實實大大咧咧的,還口口聲聲說是人民的好戰士,人民子弟兵,這心裡怎麼就這麼齷蹉呢!我說你這種思想可以有,但這種話下次別再說了,我還好,給你把風,要是讓北佬孫那幫人聽到了,你這事兒不黃也得黃,知道不。」
多數女人都是把名節看的比生命都要重要,這還是九十年代,大多數人都還比較保守,如果再沒把對象談成之前就傳出這些邪惡的流言蜚語,那肯定兩人的事兒就沒戲了。張如鐵一是希望兩人能成好事,另外重要的是,就算兩人沒成,至少也不會傷了大家各自的面子跟和氣。
劉東趕緊捂住嘴,又看了看周圍,確認其他人隔著遠聽不到兩人對話才鬆了一口氣。「恩,知道了,這事我以後就自己想得了,反正你記住你說的話,別跟我槍,知道沒?」
&道了,我肯定不跟你搶的,但如果要是她主動來招惹我,難免我有可能定力不夠就從了,你得努力了。」
&你那鬍子拉渣的,就憑個高鼻樑挺一點,人家怎麼會看上你。」
都聽說港台喜歡奶油小生,像張如鐵這麼生猛爺們兒的,劉東直接笑道。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直到看見張義滿不知用什麼辦法做了一盞小燈掛在烽火台最高處,整個人也站在上面,看上去頗有一股拍電影的感覺。
&張啊,你這是幹什麼啊,登高望遠了,還是當人肉燈塔啊!」
北佬孫站在烽火台邊,看到張義滿一人一燈立在高處,生怕他掉下來。
&要吵,我在分經定穴,夜觀天象。」
茅山道士驅鬼捉妖最在行,在風水方面也有卓越的成就,不過傳到張義滿這最後一代,很多東西已經由於長久沒有持續操練,變得生澀了起來。直到這一兩年跟侄子張如鐵一起倒斗,才把自己的老手段給慢慢學回來。
張義滿真是天賦異稟,沒有專門的摸金出路,只靠著他爺爺留下的《易經心注》,加上自己足夠的智謀,又有三教九流的不斷學習積累。在查看風水五行之上,已經遠遠超過了他這個茅山道士。
而剛剛見張如鐵跟劉東兩人在聊天打鬧,他也覺得實在無聊,就提前備了一盞引神燈,一邊自己站到了烽火台最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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