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看哪兒呢!」
張義滿見王館長在一旁盯著他們幾個,連忙低聲提醒張如鐵道。畢竟一邊是自己侄兒,一邊是王館長,要是撞到兩人眉目傳情,那可不是好事情。
而這蘭心一點羞澀也沒有,與大家相處的時間久了,看到張如鐵這樣看著他,一開始還覺得他粗魯野蠻,但這段時間下來,竟沒想到他是這麼的細心周到,而且還本事強大,比他那個王館長可要強多了。雖然長著一身東方人皮膚,但陳蘭心從小在英殖民的西方環境影響下,世界觀是要西化得多。比起後來香港回歸之後出生的小孩,做人行事上是要開發的多了。
&們都是相互欣賞,張師父,你不要怪他了。」
蘭心一邊為張如鐵解釋,一邊還對他眨了眨眼睛,弄得張如鐵跟張義滿兩人都是額頭黑線皺起,生怕被王館長走過來撕破臉。
王館長自然不會小氣,見到自家女人如此爽朗大方,溫文爾雅,一想到她也不過是自己的女伴而已,在法律上,他這種行為還有些屬於非法同居。不過雙方自願,他那隔著太平洋的名義老婆,這時也不知道在跟哪個洋鬼子鬼混,想到這裡,他又有些對蘭心跟張如鐵之間的親密關係產生了一絲興奮來。
&呀,我是不是有些變態啊,看著自己情人跟別人眉來眼去,自己竟然有種想成全的感覺。」
王館長輕聲嘀咕了一遍,當然旁邊沒有任何人聽到,說完後,他的額頭不自覺紅了幾分,臉上那幾顆豆大的麻子也明顯了幾分。
……
張如鐵跟張義滿叔侄倆,加上蘭心三個人,研究了一番蘇聯人屍體後,總算是明白過來,原來這蘇聯佬因為長期飲食的關係,身上已經是重金屬超標,完完全全就是細菌討厭的宿主。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沙民沒有對他有一絲興趣。而沙民身上的病毒對他體內的汞有嚴重的過敏反應,更是他們輕易不敢接近這具屍體的原因。
但蘇聯人終究還是難逃一死,他的屍體也因為幾隻老鼠的毫無顧忌也徹底成了一副空殼。
看看僅剩一副輕輕皮囊的屍體,張如鐵這時突然有了個大膽的主意,在張義滿耳根邊輕輕說了兩句後,開始張義滿還搖頭,後來卻點了點頭,輕咳了一聲道:「我們開始吧!」
說完,兩人掏出了身上的瑞士軍刀,在手電筒的照耀下,軍刀刀背被耀眼的光線反射到別處,看起來明晃晃的。而蘭心在一旁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乾瞪眼望著兩人。
張如鐵在屍體旁念叨了兩句不要怪罪的話,開始拿著軍刀在他身上劃拉起來。一分鐘後,屍體身上的衣服被刮掉得差不多了,張義滿跟了上來,打開一個小小的便攜纖袋,在那層幹了的屍體表皮比劃了兩下,開始動起了刀子。
一下,兩下,連著四刀之後,一片豆腐塊大小的乾屍皮被割了下來。再是同樣的動作,張如鐵也割下了兩塊。蘭心看到這裡,只覺得兩人好過恐怖,更是看著兩人一邊弄一邊還有些自鳴得意,當下有些慌神,連忙問道:「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
&用來對付沙民的。」
張如鐵拿起一塊人皮,遞到蘭心面前道。
蘭心連連後退,「你,你們太沒人性了。不是口口聲聲說死者為大嗎?看來我真是被你們給騙到了,明明就是一夥江洋大盜,還要口口聲聲,道貌岸然的樣子。」
越說,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張如鐵無賴,說又說不過她,打又不能打他,一生氣,蹲下身來,索性搭理她了。
王館長這時沖了過來,聽到了蘭心大聲的憤懣,他估計是發生什麼矛盾了,連忙一路小走帶跑趕了過來。
&生什麼事?寶貝生這麼大的氣?」
&看看他們,有沒有人性了,人家屍體都被吃啃得只剩下最後一點皮包骨了,他們還不放過,還用刀一片一片割下來,你說,你說怎麼回事嘛?」
說完,蘭心又是撲在王館長懷裡,嗚嗚捶打著王館長胸口哭了起來。
&好,我家寶貝乖了,我看看是怎麼回事。」
一邊安撫蘭心,王館長一邊問道;「張老弟,怎麼回事?你們這是幹什麼,是不是有些損陰德啊!」
他故意將最後一聲拖得很長,想讓蘭心注意到他是有心責問的。
&屍體表皮上面,還有重金屬汞的附著,剛剛我才發現一個問題,沙民怕汞這玩意,所以,實在沒辦法,我們也只好這麼做了。」
張如鐵晃了晃剛剛割下的一塊有些褶皺的死人皮,對著王館長解釋道。
&寶貝,別生氣了,你看看,人家張師傅他們兩個是為咱們的安全著想,所以才這麼做的,你別怪他們了,大不了,讓他們來當這個壞人,咱們平平安安就好了。」
不得不佩服,這王館長哄女人還真有一套,明明是女人無緣無故耍無賴,他還一陣哄著。張如鐵暗暗豎起大拇指,自己也該學學這方面的經驗了。
蘭心終於露出頭來,看了看張如鐵,又看了看張義滿,在王館長身上輕聲說道:「我不管,他們這麼做,也不給我提前說好,鬼鬼祟祟的,還有,你看,你看他倆,把死者的皮一道一道的割下來,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貝,真調皮,我知道了。」
王館長有些無奈,女人就是這樣,還是要哄著啊。「喂,那個張老弟啊,我家夫人說讓你們割那屍體皮子的時候,能不能眨巴兩下眼睛,老瞪著眼睛,也很累的不是。」
&你笑話我。」
蘭心又是一通粉拳砸在王館長肩膀上,整的他連連兩聲咳嗽傳出,這妞才停住揮手。張義滿笑笑,對張如鐵說:「我說侄兒,以後你可不能讓你媳婦兒這麼捶你,好好個人,你看被她捶成什麼樣了。」
王館長一身渾膘,但是經過剛剛兩通粉拳,這時呼吸竟變得有些急促。張義滿以為是讓蘭心給捶壞了,但王館長心裡那叫一個爽啊。
兩人自當一周前在帳篷里溫存了一宿,從樓蘭城到這裡,都是一路趕路,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溫存了。本來蘭心就是一個弱女子,再加上那種嬌羞樣,讓大叔級別的王館長更是心底漣漪盡起。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張義滿沒明白,張如鐵可是清楚的很,也不正面回答張義滿,而是低頭自顧自地裝袋,割皮。
大約十分鐘後,這個叫佐伊洛夫的屍體就只剩下幾根骨頭了。便攜手袋裡塞了厚厚一打小塊小塊的人皮,張如鐵想好了,再遇到沙民,每人揣他幾塊在身上,諒那些沙民再是何種饑渴,也不敢走向前來了。
潘娟跟其餘人又在不遠處找到幾峰哆哆嗦嗦嚇傻的駱駝,還有幾峰駱駝只見到骨骸,而領頭的駱駝還有另外兩峰駱駝,這時是徹底失去音信了。
&些駱駝膽也太小了吧!早知道,開始咱們就應該先把駱駝藏好在山洞裡,再去坐那英雄救美的事情。」
潘娟盯著劉東說道。
&我的駱駝,駱駝……」
鐵木爾顯得極度失落,一邊是自己的好搭檔西日阿洪死了,另一邊是十幾峰駱駝剩下只有四峰,有一峰駱駝腿部還磕壞了,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駱駝雖然是王館長買下的,但跟這些動物的感情,他們放牧人是感情傾注得最深的。
王館長對駱駝的喜愛,不過是因為它們的方便,實用,可以載人,能夠載物。而鐵木爾的喜歡,卻是源自牧民心底跟駱駝的感同身受,同病相憐。
劉東這時拍了拍鐵木爾,安慰道:「兄弟,別難過了,我也很難過,回頭出去,我東子給你好好買幾峰駱駝,讓你好好守護它們。現在還有四峰駱駝,已經很不錯了,克服一下,咱們的東西應該還能放。」
&你簡直……」
鐵木爾不知道沒人性漢語怎麼說,咕嘟了一通維吾爾語,語速極快,劉東臉上都被噴了好多唾沫星子,總算是讓鐵木爾平靜了。
&些駱駝,剛剛受到了驚嚇,短時間內,是沒有任何行動力的,咱們這些行李,它們不可能載的動。」
鐵木爾平復了心情,用極為專業的語氣說道。
&可怎麼辦呢!」
劉東有些感到無語了,短時間不能載重行李,那不是廢了。好在張如鐵這時已經走了過來,爽朗的笑聲想起,對劉東這邊說道:「咱們先好好吃頓飯,再美美休息一覺,然後這些駱駝應該也差不多了。不行啊,我這有藥呢,不光是治療人的,對這些駱駝也是完全可以的嘛!」
劉東這時終於高興了起來,對著旁邊的鐵木爾說道:「看,看我們大鬍子就是有主意,咱們吃飽喝足以後,那些駱駝肯定沒事了,到時候,咱們再駝上有用的東西,輕的咱們就自己背,往妖山之巔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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