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上海,冬日的西北風正勁勁地刮著,走在路上的人們早已習慣性穿上了風衣。這是個帶有很多故事的城市,風衣翩翩,也在追憶著舊上海風雲時的樣子。
不過眼下的上海,已經開始見證了整個中國國力的提升與日益繁華,浦東大發展早已提上了國家戰略高度,整個上海煥發這勃勃的生機。
松江,王館長的博物館,競拍回來的幾個人正襟危坐,北佬孫回成都半個月,一個電話又被叫到了上海,他們回來了,眼下,就是要分配這次參加香港拍賣會拍賣到的錢款。
除去開給拍賣行佳士得的佣金跟參展費,還有一行人的吃住花銷,這次香港之行,王館長跟張如鐵幾個人心裡都有底。
三百萬,張如鐵幾個人足足分到了三百萬,另外近兩百萬,自然收入了王館長的囊中。
這次錢塘江之行,關於劉濞墓的收穫,顯然大家都很是滿意,雖然中途遇上搬山道人充斥其間,大家險些喪命,最後王二更是死在墓中。
但總體來說,前後總共四五百萬的收益,實在是很划得來。港幣很是堅挺,在兌換成人民幣的時候,當時開通vip會員通道的銀行櫃員直接就傻眼了,這幾個五大三粗,其貌不揚的人,竟然這麼富有,而且,還是港幣對人民幣的兌換。
北佬孫因為參與這次倒斗行程,自然也是分到了一筆,不過這筆錢由王館長出,他算是王館長這邊的人;而潘娟,這次張如鐵到手的三百萬,自然也有潘娟手頭一筆。
潘娟,一時間想到潘娟,張如鐵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短短十幾天不見,好像隔了很久很久,自己好像很久都沒聽到這個名字了。難道是香港紙醉金迷,自己已經數典忘祖,把這一路上跟潘娟的經歷給忘了。
……
王館長很是開心,自從金盆洗手後,這次跟張如鐵他們的合作,一下子又讓他找到了當年的感覺,更重要的事,這次參展得到的豐厚報酬,直接刺激到了他。
跟張如鐵他們的合作,得繼續下去。
想到這裡,王館長站了起來,張如鐵已經收好了支票,幾個人也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弟們,這次合作很開心,大家也都收穫不錯,我希望的合作,繼續下去。」
&是當然,大家合夥做,有錢大家分,有福大家享。」
劉東想著分到自己身上少說也是百萬數目,嘴上立馬接到。
&劉老弟快人快語,很有我當年的派頭。」
王館長還是習慣性的夸道。
張義滿有些沉思,然後說道;「我們這回回來的時候,好像惹上了點麻煩。大家最近最好不要隨意走動,放安生點。」
&麼?」
王館長有些詫異,他對張義滿的話,向來也是十分敬重,他既然提到了麻煩,那肯定是有事情。
&什麼麻煩,張兄不妨直說,我相信你說的話,咱們這裡沒有外人,你就直說吧。」
&們這次出的大手筆,我在酒店的時候從報紙上,已經看到了,整個港澳台三地,已經傳得沸沸揚揚,而佳士得拍賣行,以及那天追著我們走的那個拍賣師秦朗,都給我們留下了隱患。」
張義滿說道。
&是說,拍賣行的人盯上了我們。如果是這樣的話,張兄大可不必擔心,他們拍賣行的信息保密系統,我很是放心,不會有事的,沒有誰會知道我們的底細。」
&這兩天,連續做了一個夢,說是海的另一頭,有人盯上我們了。」
張義滿十分堅定地說道。
&事,張兄,咱們是在大陸,在大陸,誰敢跟我王麻子過招,我亮他白道黑道,都不敢輕易對我們造成威脅,別擔心。」
&不是擔心,也沒有害怕的意思,我是想,咱們要不要先收斂一下鋒芒,大家都先休整一段時間,等這陣風頭過去之後,咱們再有什麼好項目,再從長計議。」
王館長聽到這裡,顯得有一絲不悅,搞了半天,跟我賣了半天關子,原來是錢都落在手裡,不想再跑腿了。
&兄是不是不想繼續幹了,做人可不能這樣,不能半路撂挑子的,現在錢拿到了,你收手走人了,我這一大幫子人,還有這麼多的打點,你讓我怎麼做啊!」
&館長,絕沒有的事,我最近隱隱感到,香港那邊會來人,咱們已經讓那幫人盯上了。昨天晚上我還專門卜了一卦,我們這次香港之行,可謂是喜憂參半,容不得半點馬虎啊。」
張義滿對王館長的態度,突然減掉了不少,本來他想說些注意事項的,想到這人對自己的不信任,索性不說了。
屋外的狂風拍打著落地窗,發出哐哐哐的聲響,夜色里,一道紫色的光線划過,幾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不免也唏噓幾分。
王館長突然想化解大家的尷尬,突然想到了一點,便問道:「張如鐵老弟,這些人中,就數你倒斗本事最在行,卻不知道,你對倒斗這些門道中的望聞問切,是否有些心得。」
張如鐵聽到問起自己這些,又想到堂叔跟他之前說話的語氣,忙回道道:「恩,知道一些,我家傳那本古書,也有些講究,不過都沒怎麼用過。」
他這麼回道,一來為緩和大家尷尬的氛圍,二來也是想談談今後的打算。畢竟二十出頭,血氣方剛,如果就此收手,他肯定是不願意的,說實話,古墓雖然危險,卻也是驚奇多多,自己與生俱來的好奇心,正是在那些充滿神秘未知的狂野孤墳里,才找到一絲彌補的慰藉。
要不然怎麼說是摸金校尉,原來任何一行,長此以往的幹下去,都是會上癮的。
更何況,祖國這片大好江山,他不想辜負,那些等在各處的未知秘密,正等著他去一一解開。
冬風正濃,那道紫色的霞光閃過之後,突然響起了一道驚雷,已經是冬天了,很少再有聽到雷聲。
聽到雷聲,其餘人都是覺得心頭一震,有些措手不及。張如鐵聽到這裡卻是一臉的興奮,開口說道:「這聲冬雷來的正好,正是探尋古墓的好時機啊!」
&老弟說的是哪種手段,怎麼說是探尋古墓的好時機呢。」
王館長問道。
&雷這東西,對於倒斗來說,那是再好不過了,望聞問切裡面,聽雷辨墓,就是重要的一環。在管風水,看五行之後,早早準備再可能有墓穴的地方,等到一場雷聲響起,將腦袋趴在地上聽,讓雷聲的迴響傳到地下,如果有深邃規律的回音傳來,那邊是我們要找的古墓了。」
張如鐵將聽雷徐徐說開,其餘人聽到,都是掌聲雷動,剛剛尷尬的氣氛,在這幾句之間,已經重新撥了過來。
&鬍子,你怎麼什麼都知道,你那破書真有這麼神奇,這都告訴你了,什麼時候借我看看,我也學它幾招。」
劉東聽著張如鐵說的頭頭是道,不免羨慕道,要是自己也懂這麼多,那倒斗不是小事了。
&要你願意琢磨,我借給你看就借給你看,我只是怕你看的無聊,還有就是看不懂。」
說完,張如鐵一陣輕笑,《易經心注》上面的文字,有些實在晦澀難懂,有些語句,其實直接是反語,更別提那些劉東看不懂的文言文,通假字了。
&是說,什麼時候有空,你直接翻譯過來,把簡化版的給我看看就行,你那破書,也只有你這鳥人才看的懂了。」
劉東見過那本書,不過確實看不懂,他倒也直接,讓張如鐵翻譯本簡化版的,他能看的懂的。
&時間我直接跟你說就行了,誰有那閒工夫翻譯那東西,再說了,翻譯錯了,那可就遭了,這些東西,一步弄錯,後面就是步步弄錯,我也不過是摸石頭過河,一步步來。」
&樣也行。」
兩個人達成了簡單的默契,張義滿仍舊一臉沮喪,他的擔心,不是天災,而是**。被香港那邊盯上,又會遇到什麼樣的麻煩呢。
幾個人被再次安頓在了之前他們住過的別墅,只是這次少了潘娟,張如鐵有些不習慣,在熟悉的壞境裡,少了一位故人,其他人都在,換做是其他人,也不會好受。
張義滿憂心忡忡地來到張如鐵的房間,張如鐵此刻正躺在潘娟曾經睡過的大床上胡思亂想。
&麼沒睡,堂叔。」
張如鐵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張如鐵推門進來,他就已經發現他了。
&是我剛剛跟王館長說的事,咱們最近真應該避一避,我這次感覺很準,咱們已經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了。」
&事,堂叔,就像王館長說的,這是大陸,他們難道能翻起天來不成?」
張如鐵說道。
&是覺得,就跟你之前說的,王館長交的那個女朋友,這次會給王館長,還有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因為那天從那女人的眉心上,我已經覺察出了一絲晦氣。」
&的假的,堂叔,難道你茅山術,最近又有精進了?」
張如鐵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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