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的節操,最終還是被他自己保住了。
要面子不要命的逼王,真的受不住這種社死場面。
他把系統險些搖出殘影,急中生智地給自己下了點世間奇毒。
——其實也就是抹在了衣服上。讓那毒藥在張海成伸爪子薅的時候,像是守護財寶的猛獸那般,齜著牙強行打咩。
雖然有點對不起好心的海成同學,讓他挺屍挺了幾個小時但沈淮的良心完全不痛!
沒有什麼比自己的節操更重要好嗎!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要是他被扒了衣服,這個世界——不待也罷!(*''へ''*)
系統(暈乎乎):嘔嗚。
好好一電子生命,被沈淮搖出了賽博暈車。
另一邊,戴著墨鏡的男人,在緊急搶救自家老闆。
張海成僵在棺材前,手套明明沒有破損,但自手指間蔓延而上的黑線,卻在手臂顯露了出來。
「老闆!老闆你還好嗎!」黑瞎子驚了,連忙將張海成搬開,離棺材遠遠的。
「有毒。」張海成艱難地道,「別碰,他衣服」
他的臉色很快由煞白轉為潮紅,一陣陣熱氣自他身上升起,手臂上的黑線在某個位置凝住,隨著麒麟血發揮作用,開始來回拉扯。
黑瞎子左看右看,剛剛被張海成扶起來的青年,此刻歪歪斜斜地靠著棺壁,看上去還睡得很安詳。
換誰也看不出來,這人的衣服上塗著劇毒。
黑瞎子跟張海成認識多年,在承鶴閣建立初期,想要暗殺他們的人多如牛毛,他自然是知道,張海成身有奇異,差不多可以說是百毒不侵的。
能讓他難受成這樣,這毒換作旁人,怕是沾之即死。
分分鐘讓他黑瞎子變成死瞎子。
他倒吸一口涼氣,喃喃道:「沈鶴釗,你這也護得忒緊了吧?」
「咱對你的寶貝摯友可是沒惡意的啊!都能被折騰成這樣。」
他甚至還煞有其事地雙手合十,朝青年拜了拜,一本正經地道:「我可是要把你好好躺回去的——不准亂毒我啊!」
被毒得舌頭髮麻的張海成簡直氣笑:「你t快」
真是戲太多了!
黑瞎子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捏起青年肩膀處的布料,用兩根手指頭抵著他的肩,一點一頓地將他挪回原樣,安詳躺平。
青年襯衣被解開了兩顆扣子,隱約能看見鎖骨,黑瞎子手指抵著的部位,透過布料,骨頭的觸感頗為清晰。
他看上去很安靜地睡著,仿佛下一刻就會睜開眼睛,任誰也想不到,青年是個昏迷不醒、長期臥床的病人。
沈鶴釗那個連自己都照顧得一團亂麻的人,照顧他卻照顧得很好。
「快點醒來吧。」黑瞎子輕輕嘆息了一聲。
······
「咳咳!」躲在某個蘆葦盪里,沈淮毫無形象地蹲在湖邊,將剛才被某個熱心人硬塞的飯給清空。
系統在給他放哨,務必力求沒人能看到這麼有損某人逼格的場面。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最高境界不外如是。
沈淮擦了擦反胃時被刺激出的眼淚,委屈巴巴地道:【我決定兩天不,一天不理黑瞎子。】
系統自然統一陣營,義憤填膺地道:【不理就不理!淮體貼人家,淮好;黑瞎子逼你亂吃東西,黑瞎子壞!】
好好好,清湯大老爺。
沈淮又咳了幾聲,毀屍滅跡後打理完自己的形象,才盯著江面中的倒影,悶聲嘆了口氣道:【真的好想我本體。】
上次吸本體補充的電量,現在又快耗盡了
在張海成等人開完棺、幫本體續了波人設後,沈淮就要求系統停了未來的時間。
他現在回去,應該是失蹤第三天的早上。
滿足了那兩人的好奇心,以張海成和黑瞎子的忙碌程度,應該不會繼續蹲在房間內看棺材玩,頂多喊個心腹在門口守著。
這種情況,最適合他乘虛而入呸!光明正大去找本體。
沈淮跟系統道:【你這次可別出岔子讓我從天而降了,把定位從那個巷子挪到本體旁邊去。】
反正以他對外的武力值,這種悄然潛入、沒人發現的行為,非常正常。
系統條件反射大聲道:【我才不會出岔子!】
旋即又小小聲問:【再具體一點呢?是本體的左邊右邊,還是直接撲本體懷裡?】
沈淮:【啊?】
【我懂我懂。】系統自認為很對地道,【還是直接重疊定位吧,那麼淮過去,就可以直接抱到本體啦!】
它可真是個為宿主排憂解難的好統!
沈淮沉默了片刻:【我倒也沒有那麼著急。】
想想那個畫面,實在是太抽象了。
不過最重要的原因還是
沈淮低頭從江中看了看現在的自己:臉色蒼白,黑眸幽幽,頭髮凌亂,袖角下擺還沾著蘆葦盪里蹭到的泥土,活像是個剛從土穴里鑽出來的貓頭鷹。
還是炸成毛團恐嚇狀態的。
等下他還得穿這套表演下手撕鬼子,希望不會沾上太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沈淮摸了摸自己的臉,嘆氣道:【太髒了。】
QAQ這怎麼抱得下去。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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