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你跟師父是要出門?」見丫頭將精緻的禮盒放進包中,在紅府上養傷的陳皮順口問。
丫頭的動作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便道:「只是出去一下就回來,陳皮,你好好在家裡待著!」
陳皮皺了皺眉:「您今天咳嗽又厲害了,外面風那麼大,師父怎麼還帶你出門!」
「丫頭,收拾得怎麼樣了。」正說著,二月紅跨門檻進來,見陳皮道,「你沒事幹就去練武,別出去惹是生非。」
陳皮已經被兩人訓麻了,根本不痛不癢,而是特別執著地道:「你們要去見誰?」
二月紅倒是懶得跟陳皮隱瞞,他直接道:「沈先生,他回來了,我們去探望一下。」
陳皮扶著的木拐杖「嘎巴」一聲,給他握出了一道裂痕。
他垂下頭,吐出一個字:「哦。」
那廂,張啟山也備好了禮物,跟副官、齊鐵嘴一起出門——他今早還順手通知了一下黑背老六,此刻跟乞丐似的的邋遢男人抱著刀站在門口,臉色臭得要命。
但他洗乾淨的手上,卻拎著一個很精緻的香包。
「據說那人回來了。」他陰沉著臉道,「這次我沒幫上忙,沒什麼好說的,這個東西幫我轉交吧!」
張啟山嘴角一抽,很難想像黑背老六心愛的女人讓他轉交這個東西給其他男人時,黑背老六的心情。
齊鐵嘴則是「嘖」了一聲,小聲嘀咕道:「沈鶴釗到底哪來那麼多能耐,他來長沙明明也沒那麼久吧!」
張啟山心道:謝謝你齊八,我也這麼想的。
但張大佛爺表面還是逼格滿滿,八風不動,他示意副官接過來,跟黑背老六禮貌告辭。
三人走到承鶴閣門口的時候,又遇到了解家前來送禮的家丁。
那家丁自是認識他們的,便主動前來問好。
三人:「?」這麼巧?大伙兒一起來趕趟?
其他在承鶴閣門口來往的賓客:「?」怎麼回事?難道這要開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活動了?
「解九沒來嗎?」張啟山問。
解家家丁搖搖頭道:「老爺說他日後再抽空拜訪。」
張啟山頷首,道:「要我幫忙一起拿過去嗎?」
「還是不勞煩佛爺了。」解家家丁恭敬地道,「我家老爺交代過,要親自送給沈先生,裡面還放了一封他的親筆信。」
張啟山這才有些訝然。
他原本以為解九跟沈鶴釗的關係,應該就是幫扶了一把的萍水相逢,以解九冷淡謹慎的性格,還上人情也就結束了。
沒想到竟然還有那么正規的親筆信。
這是當真想要與沈鶴釗結交的意思啊
張啟山想起自己與解九從試探到熟絡再到之後朋友交心那漫長的過程,一時間竟不知該是什麼心情。
——他突然理解黑背老六了?
張啟山一陣惡寒,連將這想法甩出十萬八千里。
四人驗明了身份,跟著侍者進了承鶴閣,看到了在外迎接的張海成,都不由得露出驚訝的神情。
嘴最快的是齊鐵嘴,他「哇」了一句:「海成老闆,你今兒怎麼想起來把鬍子給颳了?這形象,一百八十度大變樣啊!」
副官道:「沒想到海成老闆,竟然這麼年輕。」
張啟山也有些詫異,刮掉鬍子的海成老闆,用劍眉星目來形容也沒什麼問題,抿著唇依舊能看出獨屬於他的剛毅冷酷,但就是
很怪。
據說這承鶴閣的老闆,身邊沒怎麼見過女伴,難道是鐵樹要開花了?
但趕在這個時間更怪了好嗎!
張啟山蹙蹙眉,不著痕跡往旁邊挪遠了一點。
張海成則是面無表情地道:「我只是通知諸位一聲,並不是讓你們這麼快來拜訪。」
通知其實也是不情願的,但再不說兩聲,沒幾天整個長沙都知道這有個沈鶴釗失蹤了。
張啟山淡淡道:「並非拜訪,只是過來接人回去。」
——沈鶴釗本就是跟他過來的,他還沒找承鶴閣算丟人(物理意義)的賬呢。
張海成按了按額角,只是冷笑一聲,沒說話,帶著他們走進了會客廳。
會客廳里已經坐著喝了一會兒茶的二月紅夫妻倆,見一行人進來,兩人都有些訝然。
「佛爺,八爺。」二月紅起身道,「你們也來找沈先生啊。」
「可不是嘛!」齊鐵嘴嘟囔道,「要不是那姓沈的,我至於連家都不敢回?」
張啟山道:「沒想到二爺和令妻也在這。」
二月紅失笑道:「只是接到海老闆的訊息,前來拜訪,聽說沈先生狀況不太好,在下家中清淨——」
他想到還在家裡蹲的陳皮,頓了頓,很快打算將陳皮到時候順勢丟出去,便繼續道:「可以接沈先生過去休養。」
張啟山:「?」
二爺!
已經麻木了的張海成心底OS:族長族長族長族長
但不管怎麼樣,人來都來了。
眾人隨意寒暄幾句,便將目光對準了張海成:「請問沈先生現在是什麼情況?既然已經回來了,怎麼還遮遮掩掩的?」
張海成一伸手,扯過一堆塑料面具。
他冷著臉道:「特殊原因,希望大家暫且擋擋臉,之後會跟你們解釋的。」
張啟山不想接,直接道:「你可以直接告訴沈鶴釗我們來了,讓他自行判斷與我們見面就行了。」
張海成無動於衷道:「難道你覺得你戴上面具,沈鶴釗就不認識你們了?」
眾人:「呵!」
激將法的好用,古人誠不我欺。
見他們拿上面具,張海成道:「沈先生還在休息,待去我看看。」
另一邊,沈淮從睡夢中甦醒,感覺精神好了不少。
他伸了個懶腰,發現自己身上多了層毛毯——張海成他們確實沒有動他。
倒是系統的聲音很激動:【淮!淮!你終於醒啦!】
沈淮:【嗯?又有什麼事?】
系統:【哎呀,劇情人物都來了,我看看,佛爺、二爺丫頭、八爺還有解九爺的下屬】
沈淮:【???】
他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系統那呆瓜沒思考,還在傻樂:【哎呦,多接觸接觸,咱的能量就能進賬一點啦!】
沈淮心肝一顫:【停!】
他好像沒犯什麼事兒,失蹤幾天而已,這難道不是就張海成和黑瞎子知道嗎?
以他們倆的性子,應該也不會告訴張啟山他怎麼樣才對,那解九和二爺又是哪跟哪來的?
總不可能真的都是來找他的吧?
不可能吧!!!
沈淮雖然沒搞明白什麼,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得逃!
「咔嚓。」門開了。
沈淮迷茫地看過去,沒看出那一坨黑糊糊的人是誰。
臉上有塊黑黑的墨鏡?
「黑瞎子?」他下意識詢問了聲。
那人頓了一下腳步,走到沈淮面前。
沈淮仰頭,看著視線中逐漸清晰的臉。
不是黑瞎子,但也戴著墨鏡;唔,這光滑的下半張臉
有點陌生!
直到那人開口,聲音都仿佛委屈啞了,道:「鶴釗,你睡醒了?」
沈淮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嘆號!嘆號!
瞳孔地震.ipg
張海成怎麼是你啊!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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