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這周第二次被叫到「蟻巢」,進入桑德萊特的辦公室了,孟祥帶著一股情緒。畢竟,他是個科學家,不喜歡這樣總是被呼來換取的,而且還要拋下手中的活。
進入「蟻巢」大廳,老遠就發現了不對勁,今天的「蟻巢」,一排排的閃電衛士站在中央廣場待命,各個手持步槍,好像即將被派往前線。他朝著升降梯走去,迎面走來一位女性,穿著皮衣皮褲,帶著一頂酷似護士帽的頭飾,腰間是一排針筒。
「雨箏將軍,不知桑德萊特大人叫我來有何用意?」他立刻脫去剛才的抱怨,換上一臉獻媚的樣子笑道。
女子直徑經過他朝著門口走去,沒有理會他,他感覺甚是憤怒,小小女子竟然無視他,但是礙於她是桑德萊特直屬的五雷護法之一,不敢輕易透露不滿之情。
孟祥從升降梯下來,直奔桑德萊特的辦公室,他敲了敲門。
「大人?」
「進來吧。」
他推門而入,發現宮磬和一名陌生壯漢站在門口,裡面漆黑一片,只能看到面前冒著一股藍色的光芒,桑德萊特坐在正對面的桌子邊上,叼著一根雪茄,很像曾經的沙克.格瑞。
孟祥朝著那位壯漢瞧了瞧,才發現他的雙手戴著鎖鏈,借著從桑德萊特那邊冒出來的光芒,他發現,此人正式自己給桑德萊特引見的森蚺,一個十足的殺人魔頭。
「大人,您找我?」走到桑德萊特面前,孟祥低聲問道。
「是啊,最近的工作進展如何?」桑德萊特頭也不抬,瞅著一份報紙,上面報道了關於魔都的事情。
「那些科研人員都避開魔能的話題,雖有幾個蠢蠢欲式,都讓我秘密處理了。」孟祥感覺到一陣殺氣從桑德萊特的身上冒出來,今天的他和往日不一樣。
「我看你已經人到中年。聽說過古時候的佞臣,總是比帝王還要富有,他們監守自盜,借著帝王的手除掉了一切對手。然後獨占天下,雖然一時在帝王腳下苟且偷生,可是一旦帝王垮台,他們立刻又去向新的主子獻媚,不惜賣主求榮。」
「這……我倒是聽說過。只是我一直從事科學研究,沒有多少時間去研究權術之事,恕我愚昧。」孟祥感覺脖子根很痒痒,幾滴汗液順著他的脖子處留下來。
「唉,你們這些研究人員,應該多看看古書,雖然術業有專攻,可是包攬萬象,也不是沒有好處的,不要總是將這樣的精力放在對付同行身上。」桑德萊特一推桌子。翹起二郎腿,抬頭看著孟祥。
看到桑德萊特的雙眼,孟祥故作鎮定,他突然發現桑德萊特的身後有人在晃動,他仔細瞧著那邊,發現那是一位女子,站在黑暗之中。
「之前,我就討厭那種表里不一的人,就像你們所說的魏武帝,說人的腳為什麼比臉和手都要白。就是因為它藏得太深了。你覺得這句話放在你身上怎麼樣?」
「恕屬下愚昧,不得其意……」
「哼。」桑德萊特只是輕聲一哼,孟祥立刻覺得一陣冰寒從他的四肢處傳來,他不禁低頭一看。自己的雙腿和雙手竟然被濃濃的黑煙圍繞著,這時那人影走到明處,竟是秦子揚。
「子揚大人,您這是……」
「在藍珀手下的時候,你就盯上了魔能,對藍帕反戈一擊。後來歸於我手下,看到大勢運轉,又歸屬了桑德萊特。我聽說,你秘密處理的並非是那些研究魔能的人員,甚至有一些私底下反對魔能研究的人也慘遭你的毒手,你這樣的人,留著你,對這個世界有什麼好處?」秦子揚走近孟祥。「而且我還知道,你的名字叫王清,你曾經騙過了樊狸的爺爺,又騙過了藍帕,你真是處心積慮啊。」
「這……這不是您想的那樣……求求……你大人……」孟祥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黑煙從他的七竅中鑽進去,腐蝕著他的身體,冰寒傳到了全身,讓他根本無法感受到五臟被腐蝕的痛苦。
「認可企圖打破平衡的人,都沒有存在的價值。」秦子揚對著孟祥一笑,黑煙突然將他完全包圍,隨著一聲慘叫,他便墜落在地。秦子揚抬頭望著黑暗之中的森蚺,對方眼鏡蛇般瞅著她。
「秦子揚,你在我手下公然殺人,是不是也要付出一點代價呢?」這時,桑德萊特站起身,走到秦子揚背後。「我知道,你們『efq』是個聽話的主,我也同意你們的看法,你和倪梓瓊都很乖,倒是那個葉雨凝不怎麼讓我愉快,她就像一個五音不全的惡鳥,總是在我的耳邊嗡嗡直叫,我真想將她和他的小愛人一起送入地獄。」
「你想知道什麼?」秦子揚感受到桑德萊特的電火花在自己的脖子處跳動,黑煙竄上她的雙手,隨時準備攻擊身後的桑德萊特。
「我知道,能夠快過商阮的,只有舞媚焱。而你自故意放出舞媚焱之後,就一定做了二手準備。告訴我樊狸的位置,我饒她不死。」
秦子揚死死盯著眼前的森蚺,他緊握雙拳,似乎要掙脫枷鎖,將秦子揚撕成碎片一樣。
曾經,瑪莎和沙克.格瑞將森蚺打入騰格里監獄的時候,秦子揚也幫了不少忙,所以,剝奪他自由的人,秦子揚也有一份。
「樊狸正在前往東山,沙克.格瑞和葉雨凝和他一道。」秦子揚冷冷地回答。
「東山?他們去東山幹什麼?」桑德萊特扶著下巴。
「去找羅娜。」
聽到秦子揚的回答,桑德萊特略有驚訝,他滿意地點點頭。
「謝謝你,天啟,你可以走了。」
秦子揚朝著門口走去,路過森蚺的時候,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若敢動瑪莎一根毫毛,我就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煙城到東山還有一段距離,為了加快速度,沙克.格瑞托關係讓他們混成機組人員,樊狸和葉雨凝扮成空哥空姐,他充當機長。這樣既可以省去安檢帶來的不便,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抵達目的地。
跟著葉雨凝分發飲料的時候,樊狸望著手中的可樂心不在焉。為何是東山,上一次來到東山的時候,是和凱弩一起尋找珈藍,那個時候珈藍還是一個導遊,不過現在想想,應該是藍帕提前安排好的特工兼導遊了。
「喂,想什麼呢。」葉雨凝用胳膊碰了碰樊狸,面前的老太太已經等得著急了,樊狸反應過來,連忙笑著認錯。
抵達東山後,沙克.格瑞將他們帶到一家古董店,推門而入的時候,樊狸和葉雨凝都瞪大眼睛瞧著眼前的男子。
「你……你?」樊狸瞧著面前的男子驚叫道。「金老闆?」
「是啊,看到我你們一定很驚訝吧。」
「你就是跟隨在羅娜左右的神仙?」葉雨凝走到他面前,抽出「洛神」頂在他的下巴上。
「別別,是的,我就是那個……所謂的神仙。」
「上次你調戲葉雨凝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呢!」樊狸跑到另一邊,將攝靈匯成一把匕首,頂在他的喉嚨上。
「這麼說,『蟻巢』那個時候就盯上了我,你們知道我沒死?」葉雨凝轉頭看著沙克.格瑞,他則表現的一臉無辜。
「並非如此。」金老闆代替沙克.格瑞回答道。「我不屬於『蟻巢』,我是羅娜大人的手下,羅娜大人很了解藍帕,知道他一定會觸及到天啟和黑誅,所以讓我留意你的動向,但是當她確定你並不會給藍帕造成什麼威脅後,就讓我撤離了。」
「所以在迷城毀滅的時候,你坐車做了逃兵?天啊!你是個神仙,為何不幫助我們抵抗心奴,你知道那一晚迷城死了多少人嗎?」聽到後面這句話,樊狸氣得差點衝上去一把揪住金老闆的衣領子。「而且,作為一個神仙,不近女色是基本,你為何要為難雨凝!」
「喂,別衝動。」沙克.格瑞拉開樊狸。「他有命在身,再說,他並非是個神通廣大的神仙,他的確有能力,但是卻不能暴露自己。」
「那就快告訴我們,羅娜在哪,我們的時間有限!」葉雨凝厲聲說道。
「羅娜大人她……早就撤離東山了。」金老闆支支吾吾道。「其實,我就是被她安排下來等待你們的到來。她知道,藍帕敗亡後,你們一定會找她,她不想再捲入紛爭,就離開了。」
「什麼!又當逃兵,你們這些神仙怎麼都如此草菅人命!」樊狸看到金老闆的態度,眼前都是他在青金宴會上侮辱葉雨凝的姿態,恨不得衝過去一拳頭將他的鼻子打爛。
「唉,說來話長啊。你們既然來了,想必也知道羅娜的性格,藍帕的死讓她痛不欲生,所以她選擇離開……」
「然後留下桑德萊特這麼一個糞坑等我們給收拾!」葉雨凝氣憤地說道。
「不得無禮,雨凝!」沙克.格瑞喊道,這一次,他的怒吼將樊狸和葉雨凝都給鎮住了。
「羅娜大人離開有她自己的緣由,她和我們不一樣,考慮問題的思路也不一樣,藍帕受難的時候她並沒有出手相救,如今痛不欲生,一定有她自己的困難。我們還是走吧。」沙克.格瑞轉過身。
「可是……」樊狸瞧著金老闆。
「先不要著急,羅娜大人雖然離開,但是她留給你們一樣信物。」說著,他從櫃檯後面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木箱,放在樊狸的手心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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