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沒有資格拿起這把劍!」不知為何,看到這把劍後,桑德萊特竟然驚慌失措,他慌忙中手握一道閃電揮過去,竟然將樊狸打得退後幾步。
「我懂了,一切都是障眼法!你個狡猾的兔子!」桑德萊特再次朝著樊狸施展閃電,樊狸用巨劍擋住身子,還是被桑德萊特的力量推了很遠。
樊狸那邊也很奇怪為何桑德萊特會冒出這麼一句,那把巨劍完全就是出於一時心熱,他想要砍殺桑德萊特,就隨便召喚了一把,沒料到竟然引起他這麼大的反應。
「小東西,你知道這把劍的主人是誰嗎?你知道,天啟和黑誅永遠都不能兼得嗎?你和你的祖上一樣無知、愚昧,都頭來,你們都將成為歷史,被我桑德萊特這樣的人徹底奪得了力量!」桑德萊特揮舞著長矛,被他刺傷的克拉姆.楊一時半會抵抗不住桑德萊特的攻擊,被周圍的閃電人淹沒,祖靈曼趕緊衝過去,兩個人一同消失在藍白色的電火花之中,這下,樊狸這邊就只剩下他一個。
樊狸像個剛剛學習西方劍術的傻孩子一樣,雙手握著手中的白色巨劍抵抗桑德萊特的攻擊,可是桑德萊特並非像個老師一樣,他完全在嘲諷樊狸的垃圾劍術,幾個回合內,他故意將長矛狠狠朝著巨劍上戳著,把樊狸震得雙手發麻,身體一直在後退。
「哈哈,小東西,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是什麼嗎?曾經有人給藍帕做過一張壁畫,那是他手持永恆面向神兵的場面。他是第一個殺死神明的凡人,因此獲得了比神明還要高的地位,而如今,你竟然舉著這把劍不知天高地厚找到我。我的確為藍帕當年的勇氣所震撼,但是對於你這個小玩意。這一切都是自取滅亡,一切都是愚蠢之極!」
「說不定,當時的神明也會認為藍帕是愚蠢之極呢,到最後,依然要倒在藍帕的劍下。」樊狸突然狠狠劈向桑德萊特的長矛,雙手間多了一分力道。竟將桑德萊特壓得連連後退,他一抬長矛將樊狸頂開,退後幾步,直勾勾瞧著他,有些發愣。
「有那麼一點氣勢。但是還不夠,哈哈,不過是魔能給了你這樣的神勇,我還以為真的是永恆下凡呢
!」桑德萊特果真看出樊狸身上的貓膩,樊狸低頭瞅了一眼瀰漫在雙手間的黑煙,輕嘆一聲。
「那麼告訴我,盜靈人的真正意義吧!」桑德萊特揮矛朝著樊狸刺過去,這一下直取要害。樊狸嚇得匆忙將桑德萊特的長矛打開,如果他回身一拉,長矛的倒鉤準會勾到他的肚子上。但是傲慢的桑德萊特並未如此,而是單手持矛嘲笑著樊狸的醜陋的動作,他是想將自己玩累了再殺,真是個驕傲的傢伙。
接下來,連續幾招,桑德萊特只放不收。幾招下去,招招致命。可謂驚悚,樊狸匆忙閃過最後一招。已經是大汗淋漓,而桑德萊特一手持矛,一手背在身後,一副貶低自己的樣子。
「說!說一條,我就讓你一招!」桑德萊特竟然收回長槍,張開雙臂。
「果真如此?」
「君無戲言!」
這時,樊狸只覺得身後有人衝上來,他一回頭,竟然是一個舉著大刀的閃電人,那人跳的老高,幾乎觸及到自己的頭頂,雙手握著尖刀對準自己的頭顱,但是卻被一道閃電擊飛了。
樊狸驚訝地回過頭,卻看到桑德萊特吹了吹指尖上的青煙。
「你看,君無戲言吧,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殺死你,今天,你是我的,那麼現在說吧!」
看到同伴的下場,其他圍在樊狸身邊的閃電人都識趣地向後退去,他們可不想因為一時衝動丟了性命。
「快說!」桑德萊特等得不耐煩了,伸手一矛刺過來,矛尖沒入樊狸腳下的大地,帶起一股風,將他吹得向後撤去,後面的閃電人也跟著他後撤,保持和他的距離。
「我說我說!第一,盜靈是收服惡靈,造福於人……」樊狸氣喘吁吁。
「好!」桑德萊特對他點點頭。「來吧,我讓你一招!」
樊狸揮舞長劍一記豎劈,桑德萊特果然沒有用長矛防守,但是身子一側,眼看劍鋒就要劃破他的喉嚨,他竟然靈活地一轉腦袋,繞過樊狸的身體和劍刃,巨大的身體如同一條靈活的泥鰍跑到樊狸的背後,用肩頭狠狠頂到樊狸的後背,樊狸這一招用了十成的力氣,根本收不回來,再加上桑德萊特的助推,他整個人趴倒在地。
「哈哈哈哈!」笑聲從閃電人的群中發出,樊狸只覺得臉蛋通紅,自己狼狽地爬起來,桑德萊特就站在身後,他本可以一矛刺中自己的後心,送他去見上帝,可是他又放棄了,看來這個老東西真是玩性大發。
「第二!修身養性,行盜靈之道,道中無盜,道在心中,盜走的是塵世間的厄運和晦氣!」
「好!」聽到這句,桑德萊特不禁拍手叫絕。樊狸抓準時機衝上去,藍火從手背鑽出,一把手弩在手,對著桑德萊特就是一箭,然後趁著他閃避的時候衝上去,朝著他的面門就是一劍。
「哈哈,果然有種!」桑德萊特閃過弩箭,身體竟然凌空一轉,順著劍鋒跑到了樊狸面前,嚇得他失去了手中的力道,被撞翻在地。
「哈哈哈!」嘲笑再一次從閃電人群中發出來。
「求我吧,士可殺不可辱,求我,我就給你一個痛快!」桑德萊特微笑著舉起手中的長矛,對準樊狸,這時身邊一股風拂過,幾個閃電人竟然被攔腰砍斷,一股鮮血濺到桑德萊特的後背,他匆忙閃過,只見葉雨凝手起刀落,氣流形成的刀刃划過他的喉嚨,另一把刺入他的左肩,桑德萊特盡力閃躲,為了防止被割喉,左肩被葉雨凝的刀刃劃開一道大口子
。
「哼!偷襲,小人之舉!」桑德萊特捂著冒血的左肩,這時周圍的士兵想要一擁而上,但是桑德萊特竟然抬手示意他們停下。
「你雖勇猛,但卻是女流之輩,不成大器!」桑德萊特揮舞長矛衝過來,葉雨凝一推樊狸的身子,將樊狸推到後方,閃過桑德萊特的攻擊範圍,並且借著他的身體一蹬,朝著桑德萊特再次刺過去。
兵刃相接,兩人都感受到了對方的力量,但是葉雨凝之前重傷未痊癒,被桑德萊特頂翻在地,他舉矛下刺,雨凝將刀插入土地,借著這個支點,一隻手撐著地面旋轉,閃開桑德萊特的矛頭,卻被他就勢一腳踢到了樊狸跟前。
「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桑德萊特乘勝追擊,揮矛刺來,竟然讓一人阻擋,那人兩招劈過來,竟然打得桑德萊特一陣狼狽閃躲,他退後兩步定睛一看,竟然是樊狸。
「弱女子?弱嗎?」桑德萊特被樊狸這句話弄得哭笑不得,他外表表現出嘲諷,內心卻開始犯迷糊,之前看樊狸的攻擊完全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但是現在,他的身上竟然多了一分王霸之氣,而且劍法突然大漲,幾招之內他竟然要全力以赴,難道真的是魔能讓他變強了,不會強到這個地步吧。
不過桑德萊特很快就發現了倪端,原來在樊狸的背後還站著一人,那人的手放在樊狸的肩頭,另一隻手將葉雨凝拉起來。
「羅娜……」桑德萊特見到羅娜真面目時立刻肅然起敬,但是那股敬意只是出於習慣,很快蕩然無存,化為一種嘲諷。「大人。您也要來尋死嗎?你希望我送你和藍帕黃泉下相會嗎?」
「放肆!你竟然敢和我這麼說話!」羅娜面色驟變,剛才還是一副平靜,如今風浪大起,這陣勢,竟然讓桑德萊特的內心多了幾分恐懼。
不過看著羅娜遲遲沒有出手攻擊自己,桑德萊特又笑了。
「您的氣勢仍然在,可是已經失去了能力,您造就了藍帕的輝煌,造就了騎士團的輝煌,卻毀滅了你自己,如今的你,不過是個凡人罷了!哈哈哈哈!你的內心是不是和樊狸一樣絕望呢?望著自己的摯愛倒在秦子揚手下,是不是心有不甘呢?你曾運用五成的力量,將天啟封印在北國嚴寒之中,那裡冰封千里,除了你,沒人可以再次打開這樣的封印。可是事與願違,你竟然被藍帕的花言巧語迷惑,用上自己另外五成力量,將天啟釋放,哈哈哈,你本來就沒有恢復,這一下,讓你元氣大傷。我知道您對藍帕的情感是真的,可是愛就像毒藥,可以毀滅一個人的心智。」
「那你覺得我和藍帕,是什麼樣的人呢?」羅娜突然笑了,這讓桑德萊特甚至驚訝,他仿佛看到了曾經的羅娜站在眼前,自己對他只有服從,反抗就意味著毀滅。
「得天啟黑誅者得天下,這根本就是那位智者給藍帕畫的餅吧,天啟黑誅相剋,她們不過是妖女,歷代妖女得則滅國,廈止於末喜,商終於妲己,周亡於褒姒,那藍帕竟以為天啟黑誅是個智者,她們不過是末喜褒姒之輩,藍帕的王國,都是被她們兩個毀滅了!」
「是嗎?傲慢的傢伙。」羅娜的微笑仍然掛在臉上,這讓桑德萊特看到了幾分恐懼,他突然感受到一股不詳,他扭頭朝著東方望去,烈日誕生之地,一位苗條的女子站在日光的籠罩下,她的背後是讓桑德萊特驚恐萬分的太陽圓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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