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能力很特別,特別之處就是能夠產生你認為是金錢的東西,而我卻視它們為糞土。你這樣的富婆我見多了,**的,富二代的,小三的,都是花天上掉下來的錢,有什麼可嘚瑟的,相比她們而言,你不過是在床上功夫欠佳了些,其他不還是一樣。」
「看你這一身粗製濫造,真不知道是哪家跑出來的野姑娘,沒見過世面吧?我最恨你這樣的人,自己沒有錢,就嫉妒其他有錢人。」蕭曉轉向樊狸。「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人家褚江河沒有能力好歹還有個誠意,你倒好,帶來個刺頭來損我。」
「你別誤會。」樊狸說完拿出在黑衣斗篷男那裡發現的照片,在蕭曉面前亮了亮。
「怎麼,想和我敘舊?也不至於拿這麼老的照片寒磣人吧。」蕭曉一臉怪笑,其中充滿了鄙夷和諷刺。
「前兩天我們在一個地洞裡發現了一些怪物,這些怪物都是由人類變成的,而且聽從一個黑衣斗篷男的指揮。當那個黑衣斗篷男離開後,我們在他的臨時住所看到了這個。」
「除了我們的人,就是那三個陌生人。你竟然來懷疑我?你怎麼不去懷疑珈藍和凱弩。」
「因為你很可疑,小姑娘。」潘明月接下樊狸的話。「我討厭你這種因為暴富就拒朋友千里之外的人。」
「哈哈哈!討厭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你們不過是生活在底層的窮傢伙,是那種給點好處就可以滾蛋的人!」蕭曉一揚手,一顆鑽石飛向潘明月,舞媚焱的速度極快,伸手兩支手指將鑽石夾住。
這鑽石足有大拇指指甲蓋那麼大,但是潘明月和舞媚焱看後都沒有什麼感覺。
「哎呦,身手敏捷啊。樊狸!這個人情我算是給你了,走吧,以後別再來找我。」蕭曉說完就要離開。卻突然感覺到雙腳下一陣冰寒,她低頭一看,腳下的地板上蒙了一層厚厚的冰。
「曉兒,我們並不是來向你要錢的。我們不想謀取任何利益。因為最近發生了一系列涉及到人命關天的事情,我就是來向你請教一下。」樊狸向前一步走到蕭曉面前,對潘明月使了個眼色,蕭曉腳下的寒冰立刻褪去。
「哼,你也是聰明人。也看出我已經和盜靈人沒有半點關係了。我很享受我的生活,也不想捲入任何紛爭,至於你的案子和一系列殺人事件,我沒有興趣。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裡,我做好人做的太久了,可是好人又有什麼用處,來到京都這座大城市,滿眼都是功利心,良心又值多少錢呢?樊狸,我為盜靈事業奉獻了一半青春。到頭來呢?爺爺不見了,哥哥戰死了,朋友離我而去,在我生不如死的時候,沒人試圖來找我。是這個殘酷的社會讓我感受到了強大和殘忍並不是一種美德,但卻是一種生存之道,而我們曾經所崇尚的美德,在功利面前一文不值。」
「爺爺……死了,死在一場動亂中。珈藍加入了『蟻巢』,和我一樣是『蟻巢』的特工。凱弩在水蛇廊工作,他找到了自己的愛情。褚江河……我想你已經看到了他的處境。大家都在,只是因為迷城那場動亂被隔開了,都身不由己。但是你不能就這樣放棄我們之間的情誼。」
「我想……那情誼已經隨著爺爺的離去而離去了。你們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們,你開個價,要多少錢我給,但從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蕭曉一揮手,兩顆碩大的鑽石出現在她的手心。她將鑽石送到樊狸面前,樊狸無動於衷,看著兩顆鑽石就像看著兩塊石頭一樣。
「你到底還在堅持著什麼,樊狸。時代變了,社會變了,再沒有什麼公平正義的大德了,沒了!以前爺爺說盜靈人的數量驟減,我還嘲笑他們的無知,但是進入這個社會,我發現盜靈人那一套根本沒有用。人們會崇拜英雄,崇拜歌星,但是卻不是我們這樣活在背後的盜靈人,我們在他們面前比要飯的更加可悲!」
聽了蕭曉的話,樊狸心中湧起一陣失望。他不知道如何去回應蕭曉的話,因為她說得的確沒錯。如果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蕭曉那時候無依無靠,看到的都是底層社會最真實的一面,她比誰都痛恨那種感覺。樊狸覺得耳邊傳來了碎裂的聲音,看著蕭曉放在面前的鑽石,他好像覺得這聲音是從鑽石之中傳出來的。
突然,蕭曉抓著鑽石的那隻手衝上寒冰,於此同時,蕭曉一記轉身,對著潘明月將兩枚鑽石扔出去,鑽石在飛舞的過程中化為兩根銀色的釘刺,一根讓舞媚焱一腳踢開,一根插在潘明月的胸口。一種傲氣在蕭曉的臉上湧現。
潘明月低頭看了看插在胸口的鑽石,將它拔出來扔在地上。一陣白煙從她的傷口處鑽出來,她的傷口恢復如初。
「慈悲不會改變,德行也不會改變,這個世界不會因為缺了肯於修行的人就缺少了愛和奉獻。小丫頭,你被紙醉金迷的生活蒙上了雙眼,總有一天,你也會看到奢華背後的黑暗,那是比貧窮更加黑暗的無底深淵。」
潘明月話畢,蕭曉只感覺到一陣冰涼傳上心頭,她退後兩步,怒視著潘明月。
「明月,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樊狸對著潘明月說道,但是卻看到舞媚焱眼中的肯定,舞媚焱對著他點點頭,然後朝著一邊走去,給潘明月和蕭曉讓出一條道路。
「你從沒有看到我所看到的黑暗,你從沒有像只老鼠一樣活在街頭,你就不知道貧窮給你帶來的是什麼!」蕭曉再次揚起雙手,身邊的飲水機突然炸裂,無數水花飛濺到她的身邊,在她身邊凝固、變化、盤旋……最終成為一根根鋒利的鑽石刀刃。
「蕭曉!」
樊狸喊出去的時候,蕭曉一聲怒喝,這無數刀刃朝著潘明月飛過去。潘明月沒有任何表情,白煙衝上她面前的地面,在其上匯集而成一道冰牆,將那些利刃紛紛阻擋下來。
「看來你也不是一個正常人啊,怪不得口氣這麼大。」看著冰牆,蕭曉不屑地一笑。「那就有意思了,平時我碰到的都是一臉貪婪的商人和狡詐的富家子弟,沒有一個有真才實學的,還真不適應,終於讓我找到這麼一個出氣筒了!」
她的話剛剛說完,面前的冰牆突然破裂,一把碩大的長柄釘錘拍碎了冰牆朝著蕭曉揮過去,蕭曉一蹬從地面匯集而成的鑽石,朝著一邊閃去。
樊狸為蕭曉捏了一把汗,潘明月是可以和心奴匹敵的強人,這麼打下去,蕭曉真的沒事嗎?
錯失攻擊的潘明月立刻朝著蕭曉的方向再次揮錘,戰錘擊碎沿途上的任何物品,一時間奢華的碎片狂舞,滿屋子都是金光閃閃的星星。
蕭曉也是受過訓練的,在爺爺那裡訓練的時候,她的格鬥能力就比自己強,雖然不像珈藍那樣卓越,但是也不算是寒磣,在幽都影響的強化下,她輕而易舉一記空翻再次閃過戰錘。
「有意思!」看著蕭曉兩次閃過自己的攻擊,潘明月竟然露出笑臉。「你叫什麼?鑽石女王?」
「那你呢?寒冰女王?」
蕭曉抬手再次召喚鑽石匯成的利刃沖向潘明月,潘明月從容地扔掉戰錘,一隻手握著空氣撐在面前,白煙匯成一面盾牌,將蕭曉的鑽石紛紛擋在面前。潘明月沒有給蕭曉再次攻擊的機會,她一蹬身後的牆壁,腳下由寒冰匯成一條冰道,她頂著盾牌滑過去,炮彈般沖向蕭曉。
樊狸清楚地看到,潘明月那面盾牌的外緣是一根根由寒冰匯成的尖刺,鋒利無比,蕭曉如果沒有潘明月的自愈能力,恐怕凶多吉少了。
「蕭曉!潘明月,不行!」樊狸朝著蕭曉衝上去,攝靈匯成另外一面盾牌,在頂開蕭曉的同時,接下潘明月的衝擊。
潘明月已經有意識地收回攻擊,可是這就像潑出去的水,想收回來怎麼可能。只見一聲巨響,樊狸被潘明月撞進牆壁,將頭頂的吊燈都震了下來。
「樊狸?」面前產生一陣菸灰,潘明月看著被撞在牆壁里、四肢扭曲的樊狸哭笑不得。
這時舞媚焱也跑到跟前,和潘明月一起將樊狸從裡面拉出來。
「不好,她跑了!」旁邊傳來阿力的聲音,潘明月和舞媚焱抬頭朝著那邊看過去,發現眼前已經沒有人影了。
「該死!」潘明月朝著地面狠狠跺上一腳,那塊地浮現出一片冰層。
「你怎麼和她打上了,我本來是來談話的。」樊狸坐在沙發上,乾咳了幾聲。
「你沒發現,當她看到你給的照片時,有所驚訝嗎?我覺得她一定是知道什麼,只是不想告訴你。」
「你覺得,她和我們追蹤的黑衣斗篷男有關係?」
「我只是猜測而已,畢竟我在『蟻巢』工作久了,覺得人的面目表情最容易透露出內心的真實想法。」潘明月看著被打壞的別墅。「可惜了這麼多好東西了。」
「這個蕭曉實力非凡,我看裡面另有乾坤,如果她和這件案子扯上聯繫,那麼就變得棘手了。」阿力撿起地上的鑽石仔細瞧了瞧。「這個蕭曉也是被魔能影響過的人嗎?」
「是!」
「不是!」
潘明月和樊狸同時回答,然後兩人看著對方一陣驚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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