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白湛季掛了電話,沒多久就見靳律風冷著臉出來了,急忙走了上去,「你怎麼得罪我家寒兒了?」
靳律風莫名其妙,難道不和她說話就是得罪她了?直接甩給他一記白眼,繞過他就要走償。
白湛季退後一步擋在他面前,笑著說:「你看今天夜色挺美的,我倆在這兒賞賞月吧?攖」
靳律風抬頭,看了一眼星月全無的夜空,「你沒發燒吧?哪兒來的月亮?」
白湛季急忙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滿臉尷尬,然後傻笑了兩聲,「我記錯了,是昨晚有月亮。」
靳律風懶得搭理他,往左邊挪了一步,白湛季也跟著往左挪了一步。
靳律風擰眉,耐著性子又往右挪了一步,白湛季也跟著往右挪了一步。
「你有病吧?」靳律風說完直接抓著他的衣領一把將他丟開。
白湛季踉蹌了兩下,站穩後飛奔上去從背後緊緊地抱著靳律風,「你別走,你走了,我該怎麼辦?」
這在這時,有一對中年夫婦從他們身旁走過,看見這情形,急忙遠離了幾步,然後就聽見他們嘀嘀咕咕遠去的聲音。
「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開放,兩個大男人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也不知道避著點。」
「就是,難不成同性戀還很光榮?」
靳律風和白湛季直接僵住,嘴角狂抽。
過了兩秒,靳律風冷如冰霜的嗓音響起,「還不放手?」
白湛季在內心掙扎了一陣,被人誤會和失去寒兒,相比之下還是後者重要,咬咬牙,道:「不放,寒兒來了才能放。」
「白湛季。」靳律風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聽得白湛季頭皮一陣發麻,在心裡呼喊:寒兒,你快來啊,我快撐不住了!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再不鬆手,後果自負。」靳律風說完就開始數數,「1......2......」
白湛季急忙打斷他,「等等,先別數3,能不能先告訴我後果是什麼?」他得衡量一下後果他能不能承擔得起?
「調到非洲去管理新開發的公司,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蕭紫寒。」靳律風直接掐他的軟肋。
白湛季急忙鬆開了他,恨恨的說:「你狠!」
靳律風撣了撣微皺的衣服,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眼底明晃晃的寫著:小樣,治不了你?
抬腳準備走的時候,「靳律風你給我站住。」
轉身,夜色中,蕭紫寒怒氣沖沖的朝著他走了過來。
靳律風挑了挑眉,「有事?」
「當然有事了。」蕭紫寒在他身前站定,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手腕轉動了一圈,抬起手就給了他一拳靳律風完全沒有防備,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就被她揍了一拳。
一旁的白湛季也懵了,哇塞,他家寒兒還有這么女漢子的一面!一直以來都只知道她冷若冰霜,難以親近,沒想到還有這麼火辣的一面。
白湛季滿臉興奮只差沒拍手叫好了。
靳律風緩過神來,沉著臉問:「我怎麼惹著你了?」
蕭紫寒眼底噙滿了怒火,還有一些別的情緒,厭惡?「打女人的男人都該打。」
她說得有些咬牙切齒,仿佛靳律風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正在這時,簡蕊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見蕭紫寒的手在微微發抖,拿起來一看,關節處紅了一大片,「怎麼回事?」
蕭紫寒甩了甩手,「沒事,替你打了他一拳。」
「什麼?你打了他?」簡蕊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蕭紫寒擰眉,「怎麼,你捨不得?」
簡蕊搖搖頭,「不是,雖然他欺負了我,但你也不至於打他啊。」
蕭紫寒臉上有些失望,「他都動手打你了,你還幫著他說話?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傻?一個男人既然下手打你就肯定是沒將你放在心上的,就算你再忍讓也沒用。」
你們?都要?簡蕊總覺得今晚的蕭紫寒有些反常,仿佛透過她在看別人,但她此時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了,急忙說道:「我什麼時候說他打我了?」
蕭紫寒指著她下頜的青紫和手腕上的紅痕,道:「你不是說這些是他幹的麼?」
「是他留下的沒錯,但......但不是打的。」
「那怎麼來的?」
簡蕊瞬間小臉爆紅,低著頭支支吾吾:「就......就......哎呀,反正不是打的。」
蕭紫寒覺得她就像她記憶里的那個人一樣,被打了還替他維護,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白湛季拉了她一把,「人家小兩口打情罵俏你瞎操什麼心?」
蕭紫寒還是沒從自己的思維中緩過勁來,「打情罵俏也不能動手打女人啊。」
「哎喲喂,我的傻寒兒,你非要我說得那麼通透麼?」白湛季指了指簡蕊的嘴,「你看看她的唇,是不是腫了?」
蕭紫寒一看,還真腫了,驚呼道:「他還打了你的嘴?」
白湛季想拿塊豆腐直接撞死算了,一把拉過蕭紫寒直接覆上了她的紅唇,她正要推開他的時候,他就放開了她,「吻的,吻腫的懂不懂?」
蕭紫寒傻愣著眨了兩下眼睛,轉頭看看滿臉通紅的簡蕊,然後又看看一臉平靜的靳律風,有什麼東西在腦中炸開,頓悟,然後又後知後覺的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吻,手急忙撫上了紅唇,轉頭,一臉寒霜的瞪著白湛季,「誰讓你吻我的?」
白湛季扯了扯嘴角,笑笑,「你一直沒反應過來,我只是一時心急給你做示範罷了,這個可以理解的。」
「理解你個頭,那是老娘的初吻。」蕭紫寒說完又急忙閉緊了嘴巴。
白湛季欣喜若狂,「真的嗎?」
蕭紫寒覺得今晚丟人丟大發了,跺跺腳,大步朝著公寓走去,順便送給白湛季一個字,「滾!」
「遵命。」白湛季轉身,心情極好的對著靳律風吹了一聲口哨,「我家寒兒讓我滾了,你們接著聊,慢慢撩。」
不一會兒,夜色中就只剩下靳律風和簡蕊了。
一場烏龍鬧下來,兩人之前的針鋒相對緩和不少。
「我上去了。」簡蕊說完就要走。
靳律風下意識的拉住了她的手,「我被打了。」
「活該。」簡蕊雖然嘴上這麼說,眼睛卻還是忍不住的瞟向了他臉上,嘴角處正涓涓的往外冒血,忍不住在心中嘀咕:紫寒下手還真重。
「疼!」靳律風知道簡蕊心軟,接著放低姿態博同情。
簡蕊甩開他的手,剛剛他對她的粗暴她可沒忘記,「我又不是醫生,你疼告訴我有什麼用?」
說完心一橫,轉身往公寓走去。
「對不起!」
簡蕊頓住了腳步。
低沉的嗓音接著從背後傳來,「我知道丟下你,卻又來纏著你,是我不對,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能不能別和錦城走那麼近?」
簡蕊蹙著細眉轉身,「你不覺得你這個要求太自私了嗎?你不要我了,還不允許別人對我好?」
「蕊蕊,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的?」簡蕊越說越生氣,紅了眼眶,「等瑤瑤回來了,你倆恩恩愛愛的生活,我就活該一輩子孤獨終老是吧?」
「我......」靳律風俊臉黯淡了下來,良久,「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只希望你以後能離我遠一點,別再來打攪我的生活。」簡蕊說完轉身就走,卻在轉身的瞬間淚如雨下。
靳律風看著她纖瘦的背影,眼底流淌著濃得化不開的柔情,如這夜色般濃郁沒有盡頭。
**
霍家
霍錦城洗漱好坐在床上看書,敲門聲響起,接著就是保姆李媽的聲音:「大少爺,詩柔小姐來了。」
霍錦城蹙眉,拿起床頭柜上的腕錶看了一眼,十點多了,這個時候她來幹什麼?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色浴袍,懶得換衣服,便說道:「就說我睡了,讓她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好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不一會兒,又聽見門外傳來李媽的聲音,「詩柔小姐,大少爺真的睡了。」
霍錦城放下手中的書,下床,剛走了兩步,臥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霍錦城看著站在門口的女人,對旁邊一臉為難的李媽揮了揮手,「李媽你下去休息吧。」
「好的,大少爺。」李媽退了出去。
靳詩柔走了進來,步履有些不穩,「錦哥哥,現在連見你一面都不行嗎?」
隨著她的靠近,一股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
霍錦城皺了皺眉,嗓音是慣有的涼薄,「你喝酒了?」
靳詩柔笑笑,「對,我喝酒了,不喝酒我怎麼敢半夜來找你?」
霍錦城沒將她的話當回事,抬腳往外走,「我去給你倒杯開水,你先坐著。」
他從她身旁走過的瞬間,一股淡淡的男性沐浴清香瞬間鑽入她的鼻息,讓她心神微盪,看著他偉岸挺拔的背影,她不顧一切的跑上去從背後緊緊地抱住這個在她心裡紮根好幾年的男人,「錦哥哥,你別走。」
霍錦城擰眉,「詩柔,你放開。」
「我不放。」靳詩柔樓得更緊了,聞著他身上獨屬於他的味道,心裡踏實多了。
霍錦城耐著性子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
「我知道,錦哥哥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從我懂事起,我就在心裡暗暗發誓長大了一定要嫁給你。」靳詩柔一口氣將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話說了出來。
霍錦城眉峰緊擰,「你喝多了。」
「我沒有,我就是一直不敢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所以才喝酒壯膽的。錦哥哥,我不相信你一點都察覺不到。」
「我一直將你當妹妹。」
「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女人。」
霍錦城幽淡的唇緊抿,臉上已然沒了耐心,「詩柔,你再不放開,我生氣了。」
靳詩柔小臉閃過慌張,「錦哥哥,你別生氣,我愛你,讓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霍錦城不再理會她,用力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然後拉著她的手臂往外走,「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靳詩柔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拂開他,「我知道你拒絕我是因為簡蕊那個壞女人對不對?」
「這事跟她沒關係。」
「不,肯定是因為她,你一直都對我很好的,自從她出現後,你再也不像以前一樣寵著我了。」
「我之前寵著你是因為我也和律風一樣,將你當妹妹,後來你慢慢長大了,終歸是男女有別,所以我才和你保持了距離。」
「不,不是這樣的。」靳詩柔情緒變得有些激動,「就是那個壞女人破壞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你說,我到底哪裡不如她?我沒她漂亮嗎?還是身材沒她好?你為什麼喜歡她不喜歡我?」
霍錦城沉著眸子看了她一瞬,覺得有些事還是要跟她說明白,免得她一直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愛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更無法比較,你很好,但是在我心中她卻是最好的。」
靳詩柔看見他說到簡蕊時,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溫柔了,心裡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漲,拉高嗓音道:「她到底哪裡好了?一個被人用過的二手貨,你卻撿來當寶。」
霍錦城俊臉沉了下來,嗓音清冷,「詩柔,你再這麼口無遮攔,別怪我翻臉無情。」
靳詩柔白天因為簡蕊被家裡人說,現在又因為簡蕊被他說,眼淚霎時如決堤的河水嘩啦嘩啦往外流,心裡對簡蕊的恨意也一寸寸的水漲船高,豁出去般大吼:「我哪裡說錯了?我哥不要她了,她又轉過身來勾引你,她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出去!」霍錦城大吼一聲,嗓音冷如冰霜。
靳詩柔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連哭聲都止住了,只是傻傻的看著面色鐵青的霍錦城。
霍錦城直接繞過她,來到床邊,拿起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靳爺爺,我是錦城......」
靳詩柔聽見靳爺爺三個字瞬間反應過來,跑過去搶過他的手機,急忙就掛了電話,「不要打電話給爺爺。」
不容置喙的語氣,「那我讓管家送你回家。」
靳詩柔搖頭,「不,我不回家,我今晚就要成為你的女人。」
霍錦城沉著臉朝著她靠近一步,「手機給我。」
靳詩柔將手反到身後,「不給。」
霍錦城伸手按了按眉心,「你喜歡待就待著吧。」說完大步繞過她,疾步走出了臥室,
「錦哥哥。」靳詩柔急忙追了出去,只聽見隔壁副臥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
沒多久,謝雅琴就親自過來將人接走了。
**
靳家
靳振濤板著臉坐在客廳,看見謝雅琴扶著醉意醺然的靳詩柔進來的時候,臉色又沉了幾分,起身,手拄在地上撐得砰砰的響,「一個女孩子三更半夜跑到一個男人的臥室,還不願意回來,知不知道羞恥為何物?」
靳詩柔抬頭打了一個酒隔,甜甜的喊了一聲:「爸。」
謝雅琴連忙說:「爸,詩柔她喝醉了,連人都認不清了,估計走錯了門。」
靳振濤蹙眉,「女孩子家喝成這樣像什麼話?還跑到別人家去撒酒瘋。」
謝雅琴連連點頭,「是是是,等她酒醒了我好好說她。」
靳振濤本來打算好好教育教育靳詩柔的,這會兒見她喝醉了也只能作罷,「扶上去,扶上去。」
「爸,那我們先上去了。」
靳振濤不耐煩的揮揮手。
回到房間,關上門,謝雅琴就開始碎碎念,「看見沒,你爺爺生氣了,若不是我讓你裝醉,你以為你今晚能這麼容易過他那關?」
靳詩柔不以為然道:「爺爺那麼疼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你以為他真的疼你?他若真的疼你怎麼不將誠豐集團的股份給你一些?」
「我要那些東西幹什麼?爺爺零花錢從不管我,這就足夠了。」
謝雅琴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說你傻你還不信。」
靳詩柔蹙眉,「媽,你幹嘛,我頭暈著呢。」
「你那點零花錢和誠豐集團的股份比起來,那簡直是九牛一毛。」
靳詩柔不耐煩的捏了捏額角,「別又給我講這些大道理,我不想聽。」
「你就這點出息。對了,以後不許去找霍錦城了。」
靳詩柔擰眉,「我愛他為什麼不能去找他?」
「你還嫌臉丟得不夠?你愛他,那也得他愛你啊,你一門心思的往他身上貼,他把你當回事嗎?這麼多年你還沒看透?」
靳詩柔拉著謝雅琴的手,紅了眼眶,「媽,我真的愛他,這輩子我非他不嫁,你幫幫我好不好?」
謝雅琴心疼的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傻孩子,不是媽媽不幫你,感情這種事是要你情我願的,他對你沒那方面的意思,你讓媽媽如何幫你,聽媽一句勸,忘了他,嗯?」
靳詩柔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媽,我不,我就要他。爸爸不愛你,你不也成了他的妻子嗎?」
「你......」謝雅琴被女兒當面揭短,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臉色微微發白。
「媽,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要像你一樣能一輩子陪在他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謝雅琴沉著臉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說:「難道你也想像媽媽一樣半輩子都過去了還走不進他的心嗎?很辛苦的你知不知道?媽媽不想看著你受委屈,更不想你走我的老路。」
靳詩柔哭著說:「我就要他,就要他。」
謝雅琴見好勸沒用,厲聲說道:「你這孩子怎麼就是不聽勸呢?」
靳詩柔擦了一把眼淚,正色道:「媽,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選擇放棄爸爸,還是選擇像現在這樣待在他身邊?」
謝雅琴微怔。
過了幾秒,「你會選後者對不對?」
謝雅琴只是看著她沒說話,但她的眼神已經給了她答案。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都捨不得放棄,憑什麼要我放棄?我對錦哥哥的愛不比你對爸爸的少,即便他不愛我,那我也心甘情願一輩子守護在他身邊。」
謝雅琴看著和自己一樣傻的女兒,心微疼,「傻孩子。」
靳詩柔抱著謝雅琴,溫柔的撒嬌,「媽,你就幫幫我吧,好不好?」
靳詩柔嘆了一口氣,慈愛的撫了撫她的頭髮,「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靳詩柔急忙放開她,眼底划過閃亮的光芒,「媽,你有辦法?」
謝雅琴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然後拉著她在床邊坐下,「你知道你爺爺為什麼突然那麼反對你哥和簡蕊在一起嗎?」
「因為簡蕊是陶婉白的女兒啊。」
謝雅琴搖搖頭,「因為你哥是陶婉白的兒子。」
「啊!」靳詩柔驚呼一聲,然後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這麼說我哥和簡蕊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謝雅琴點點頭,「你哥早就知道這個秘密卻一直捨不得和簡蕊分開,直到這次你爺爺知道簡蕊是陶婉白的女兒,才強行讓他們分開的,而你哥之所以乖乖的跟著你爺爺回來,是因為怕你爺爺將這個秘密告訴簡蕊。」
靳詩柔疑惑的蹙眉,「這和錦哥哥有什麼關係?」
「你想啊,如果簡蕊知道自己曾經和自己的哥哥相愛還懷過他的孩子,那將是多大的打擊?她還有心思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嗎?就算有,你用這個秘密去威脅她離開霍錦城,否則就將這個秘密公諸於眾,她能不聽你的?」
靳詩柔興奮的點點頭,過了兩秒,又苦著臉說:「不行啊,我若真的將這個秘密公諸於眾丟的可是靳家的臉,爺爺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誰讓你真的說出去了?就是嚇唬嚇唬簡蕊而已,哪個女人能受得了這種***的關係被世人知曉?那她還要不要活了?她離開霍錦城你的目的不就達到了?」
靳詩柔咧嘴笑了起來,一把抱住謝雅琴,「媽,還是你對我好。」
「霍錦城那邊你得慢慢來,可別再做這種將自己送上門的傻事了。」
「知道了媽,只要簡蕊不從中橫插一槓子,我相信錦哥哥遲早會愛上我的。」
**
簡蕊正在上班接到了靳詩柔的電話。
「你在哪兒?我找你有事。」
簡蕊聽她這種傲慢的語氣就很不爽,以前因為靳律風她一直忍著她的刻意刁難,現在她和靳家沒有任何瓜葛了,她就沒必要遷就她的大小姐脾氣了,「不好意思,我很忙沒時間。」說完準備掛電話。
「你不想知道我哥為什麼突然想和你離婚嗎?想知道原因速來背靠背咖啡廳。」
簡蕊聽著嘟嘟的忙音,擰眉吐槽:「我靠,口氣要不要這麼狂?我就不去,你能咋滴?哼!」
半個小時後,背靠背咖啡廳門口。
簡蕊還是很沒骨氣的來了,雖然她已經知道靳律風是因為瑤瑤才和她離婚的,但她還是很好奇靳詩柔會說出什麼不一樣的原因出來?
推開咖啡廳的門,一眼就看見靳詩柔坐在靠窗的位置,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來了,坐吧。」靳詩柔臉上沒了平時的針鋒相對,顯得很從容。
簡蕊反倒有些不習慣,在她對面坐下,「到底找我什麼事?」
靳詩柔輕輕裊裊的笑笑,「急什麼?我要講的事情怕你承受不住,要不先喝杯咖啡壓壓驚?我請你哦。」
她這陰陽怪氣的語氣讓簡蕊渾身發麻,「有事快說吧,我還要回去上班。」
靳詩柔放下咖啡,用紙巾擦了擦嘴,「你知道我哥為什麼要和你離婚嗎?」
簡蕊似不在意的笑笑,「不就是因為他心裡愛的是別人嗎?」
靳詩柔搖搖頭,「因為......」她又停了下來,轉而問道:「我哥是私生子的事你知道嗎?」
簡蕊點點頭,她從蕭紫寒那裡聽說了,白湛季倒是什麼都跟蕭紫寒說。
「那你知道我哥的親生母親是誰嗎?」
簡蕊聳聳肩,「這我怎麼知道?」
靳詩柔嘴角挽起一抹淡淡的嘲諷,「是你媽,你媽就是我哥的親生母親。」
簡蕊雙目圓睜,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只聽見自己的心跳如打鼓般砰砰作響,渾身也開始忍不住的發顫,半響,才斷斷續續的說:「怎......怎麼......可能,不......」
「怎麼不可能,你媽是我爸的舊情人,懷上我爸的骨肉很正常啊,不信你回去問你媽。」靳詩柔似沒看見她越來越白的臉,接著嘲諷,「你愛上了自己的哥哥,曾經還懷過他的孩子,是不是覺得特別有意思?這叫什麼來著?」
靳詩柔故作沉思狀,接著往她心口插刀子,「好像......叫***是吧?」
簡蕊放在腿上的手緊緊地交握,牙齒將下唇咬出了一條白線,但仍舊止不住渾身的顫抖。
「你說我若是將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公諸於眾......」
簡蕊瞪大眼睛看著她,急聲打斷,「不!」
靳詩柔拿起勺子慢條斯理的攪拌著面前的咖啡,「要我不說也可以,除非你答應我以後再也不和錦哥哥來往。」
「我答應你。」簡蕊想也不想的回答。
靳詩柔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丟下勺子,拿著包起身,睥睨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女人,緩緩道:「我就知道你會乖乖聽話的,那我走了。」
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忘了告訴你,這事我哥早就知道,他怕你承受不住這個打擊,為了不讓爺爺告訴你,所以才和你離婚的,若爺爺一直不知情,估計他就打算跟你這個妹妹過一生吧。」
說完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揚長而去。
簡蕊像個傻子一樣呆呆的坐在那裡,良久,腦子才從空白狀態開始運轉。
難怪後來靳律風只是對她好,卻從來不碰她。
她還傻傻的跑去勾引他,控訴他不愛她了,那時,他該多難受?多糾結?
簡蕊捂著臉無聲落淚,「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一個人去承受?」
昨日他對她的種種,霎時清晰的浮現在腦海里,他羞辱的話語,憤怒而又黯淡的複雜眼神,粗暴的動作,溫柔的吻......
還有離開前說的那句話,「我知道丟下你,卻又來纏著你,是我不對,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能不能別和錦城走那麼近?」
一幕幕,像一把把尖刀插進她的胸口,血肉模糊,疼得失心裂肺,難以自制。
他那一聲聲『對不起!』又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說出口的?
她還殘忍的對他說要他以後離她遠一點,不要再來打攪她的生活。
簡蕊大哭出聲,「我都做了些什麼?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不告訴我?現在你讓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簡蕊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有服務員端了一杯開水過來安慰她,她才止住了哭聲。
她的情緒慢慢的穩定下來,心裡有一個瘋狂的念頭滋生,想見他,想立刻見到他。
拿起包,起身,由於太著急,肚子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整個人突然就僵住了,手輕輕地撫上平坦的小腹,這裡還有一個生命。
一個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生命。
簡蕊騰的一下又坐回了座位上,眼神空洞,沒有焦距,嘴裡喃喃道:「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良久,簡蕊眼中閃過一抹決絕,緩緩地起身,木納的朝著門口走去。
**
簡蕊來到誠豐集團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沉,她看了一眼遠處五彩繽紛的晚霞,勾起沒有一絲血色的唇,微微淺笑,喃喃輕語:「真美!」
她盯著遠處的天空看了片刻,轉身毫不留戀的走進了大廈。
進電梯的時候,碰見了以前編輯部的袁曉曦。
她抱著文件急忙走進了電梯,熱情的打招呼:「簡蕊好久不見。」
簡蕊微笑著回應,「好久不見,要不要我幫你?」
袁曉曦抱著文件撞了撞她的肩膀,「哪敢啊,你現在可是我們的總裁夫人。」
簡蕊臉色微僵,苦澀的笑笑沒說什麼。
「你的臉怎麼這麼白?眼睛也又紅又腫的,誰欺負你了?」袁曉曦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簡蕊伸手撫上自己的臉,牽強的笑笑,「你剛不是說了我現在可是總裁夫人,誰敢欺負我啊?可能最近天天窩在家裡皮膚養白了,外面風大,眼睛裡面剛進了一粒沙子,可能被我揉的,所以紅了。」
袁曉曦信以為真,滿臉羨慕的說:「你命真好,以後都可以不用工作了,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簡蕊沒接話,而是問道:「曉曦,你的化妝包帶了嗎?」
袁曉曦對著她擠眉弄眼,「帶了,怎麼,見總裁前還想捯飭捯飭?」
「嗯,借我用用行嗎?」
「沒問題。」
簡蕊在洗手間化了個淡妝才去找靳律風。
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簡蕊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猶記得她和他被人設計滾了床單後的另一天早晨,她抱著策劃案滿心忐忑的來試探他是否記得那晚的事。
這一切仿佛就發生在昨天,然而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微微斂了斂心神,抬起手敲了敲門。
「進來。」仍舊是那熟悉得令她心悸的低沉嗓音。
簡蕊擰開門,慢慢的朝著那個埋首於辦公桌前的男人走近,他穿著菸灰色襯衫,西裝外套搭在真皮椅背上,由於低著頭,有幾縷碎發隨意的落在了他飽滿的額頭上,顯得隨意而又性感,五官俊朗,神情認真。
靜靜的看著這樣的他,她的心卻早已翻江倒海起來,心底的酸澀一波接著一波的衝擊著她的五臟六腑,眼眶不自覺濕潤。
靳律風一直沒聽見人說話,抬起頭,卻看見已經站到他桌前的簡蕊,俊臉染上詫異,手中的鋼筆垂落到桌上,發出一聲輕響,「蕊蕊,你......怎麼來了?」
昨晚還讓他以後離她遠一點,不要去打攪她的生活,今天她卻主動來找他,這讓他如何不驚訝?
簡蕊揚唇笑笑,眼底還潤著盈盈的水光,「怎麼,不歡迎我?」
---題外話---累癱了,我的雙手已經快要廢了,萬更奉上!
來點打賞,來點月票鼓勵一下唄,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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