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寒用力推搡著他,「唔......你......放開我......」
然而她喝了酒,渾身軟綿綿的,那點力氣在白湛季那兒構不成任何威脅。
蕭紫寒雖然平時高冷難以靠近,但是在男女之事上純潔得如一張白紙,上回初吻還是被白湛季無意中奪走的。
所以她哪裡是白湛季這種有過無數經驗的人的對手?在他幾番輾轉和挑逗下,瞬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只能任他帶著她走向舌吻的最高境界償。
白湛季察覺到身下女人竟然不知道換氣,俏臉憋得通紅,急忙放開她,滿心歡喜的說:「我的寒兒真好,竟這般的純潔,我越來越愛你了。」
蕭紫寒大口的喘氣,她今天穿的伴娘服,一條白色的低胸長裙,隨著她大口的呼吸,胸前的溝壑起起伏伏,透著一種致命的誘惑,平息了片刻,蹙眉怒瞪著他,「白斬雞,我跟你沒完。」
白湛季視線膠著在她的胸前,滿臉邪肆的說:「確實不能完,那我們繼續?」
蕭紫寒急忙伸手抵著他又要壓下來的胸膛,「你敢!再碰我,我跟你絕交。」
白湛季一臉幽怨的看著她,「寒兒,你不能這樣,明明是你先吻我的,你不能將我的火點起來了就放任不管啊,這樣會出事的。」
「我......」蕭紫寒有些詞窮,緩了幾秒,「我剛才腦子不清醒,做的事都是無意識的,算不得數。」
白湛季突然神情極為認真的看著她,「雖然你是不清醒的,可我是清醒的,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寒兒,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對你的心嗎?」
蕭紫寒並非草木,怎麼可能對他的付出無動於衷,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難得認真的說:「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可是我的心思你不是也知道嗎?何必在我身上做無用功呢?」
白湛季搖搖頭,「怎麼是無用功呢?你看我們剛剛接吻你並不排斥我,說明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否則依你的性子,恐怕我早就被你打殘了吧。」
蕭紫寒俏臉瞬間通紅,「那......那是你強迫我的。」
「但是你並不反感我,對不對?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我不可以?你心裡有他我知道,我只恨我沒有比他更早的認識你,我願意陪著你一起忘記他,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
蕭紫寒靜靜的看著身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他們天天打打鬧鬧,但是她確實不討厭他,他是唯一一個在她身邊待的時間最長的一個異性。
白湛季接著說:「我很慶幸他沒有發現你的好,否則哪還有我白湛季什麼事,也許這就是緣分,佛說三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一次擦肩而過,你說我們這樣的緣分,得回眸多少次?還不得把脖子都擰斷了,所以我們要珍惜,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如果你試過了,我還是不合格,那我發誓以後一定再也不纏著你了。」
蕭紫寒聽見他說以後再也不纏著她,心裡竟有些失落,「我......」
白湛季近乎乞求的看著她,「就當給我一個死心的機會,好不好?」
蕭紫寒垂眸靜了幾秒,「那我們......試試?」
白湛季俊臉瞬間染上愜意的笑,激動的在她臉上砸吧了一口,「寒兒,謝謝你。」
蕭紫寒俏臉又紅了一分,「誰讓你親我的?我只是答應你試試,並不是允許你碰我。」
白湛季知道現在不能急,得循序漸進慢慢來,急忙起身,「知道了,我去打盆溫水來給你擦把臉。」
蕭紫寒看著他歡歡喜喜的進了衛浴間,內心的憂鬱莫名也消散了許多,神情放鬆下來,酒勁也上來了,昏昏沉沉的閉著眼睛又睡著了。
翌日,蕭紫寒醒來發現白湛季和衣躺在她身旁,而她竟然抱著他的腰縮在他懷裡,心瞬間開始怦怦直跳,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隨便了?
輕輕地將手從他腰上拿了下來,他輕闔著眼睛,側著身子向著她睡得很香。
她從沒這麼近距離的看過他,應該說她從沒仔細的看過他。
其實他長得很俊,不是帥,真的是俊,他的眉眼長得很秀氣,唇形很小很薄,此時微微揚著,睡著的他竟像個小伙子般純真。
他桃花眼突然睜開,嘴角揚起的弧度加深,「寒兒,我好看麼?」
蕭紫寒俏臉騰地就紅了,「你......你不是睡著了嗎?」
「你這樣盯著我看,我哪裡睡得著?怎麼樣,我的長相你還滿意嗎?」
蕭紫寒急忙挪開目光,嘴硬道:「誰......誰看你了?」
她剛剛竟然用純真來形容他,她肯定是瘋了,他那眼睛一睜開,眼底氤氳的邪肆和痞氣,哪裡配得上純真那兩個字?
猛然間想起昨晚兩人的熱吻,心裡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吻技那麼高,不知道吻過多少女孩子。
白湛季將身子往她身邊挪了挪,拉著她的小手,「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知道就好了。」
蕭紫寒急忙甩開他的手,「你別碰我,你這手不知道牽過多少女人。」
白湛季有些受傷的說:「寒兒,你昨晚答應了和我交往試試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開始嫌棄我了?」
蕭紫寒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昨晚腦袋肯定是被門擠了才會答應你,你這種人一看就是歷經無數女人的男人,我反悔了。」
白湛季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握住她的雙肩,「寒兒,不帶這麼玩人的。」
蕭紫寒拂開他的手,「誰玩你了?我昨晚喝醉了沒想清楚,像你這麼不純潔的男人我才不要。」
「我哪裡不純潔了?」
「你敢說你沒玩過女人?」
白湛季眨了眨眼,低聲說:「我沒玩過。」
他聲音那么小,一看就沒底氣,蕭紫寒更加氣憤了,「沒玩過,你吻技那麼高,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真的沒玩過。」白湛季抬頭一臉認真的說:「我承認我以前交過不少女朋友,但都是認真交往的,沒有玩。」
「你......」蕭紫寒感覺自己要被這個男人氣炸了,還交過不少女朋友?還都是認真交往的?我勒個去!
「你走,出去,現在,立刻,馬上!」蕭紫寒手指著門口。
白湛季蒙圈了,這臉也變得太快了,「寒兒,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人。」
蕭紫寒擰眉,「交了不少女朋友還不隨便?我可是一個男朋友都沒交過。」
白湛季愣了幾秒,突然反應過來,俊臉朝著她湊近,「你在吃醋對不對?」
蕭紫寒紅著臉,昂著頭,「誰......誰吃醋了?我只是對男人有潔癖,像你這樣的,我不要。」
白湛季連忙解釋,「我雖然交過不少女朋友,但都只是牽牽手,接個吻,擁抱一下,我也有底線的,也想將自己的第一次留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所以我還是處男,很純潔的。」
蕭紫寒斜睨了他一眼,「誰信?」
「真的。」白湛季突然身子又朝著她湊近了幾分,嗓音曖昧,「不信,你可以驗身。」
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清香瞬間縈繞在她的鼻息,心跳控制不住的加速,「誰......誰要驗你的身,你走開。」說著抵開他的身軀,有些慌亂的下床了。
白湛季看著她慌慌張張的躲進了衛浴間,笑著說:「寒兒,我隨時等著你來給我驗明正身。」
蕭紫寒進去沒多久,她的手機就響了。
白湛季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來電顯示:媽媽。
「寒兒,你的電話。」
衛浴間傳來嘩嘩的水聲,估計在洗漱沒聽見。
白湛季猶豫了兩秒,還是接通了,電話里傳來女人的哭泣聲,「阿紫,他......他又打我了,你能不能回家一趟?」
正在白湛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蕭紫寒拉開門出來了,「誰打來的電話?」
「你媽媽。」
蕭紫寒聽見媽媽兩個字,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急忙走過去奪走手機,「誰讓你接我電話的?」
白湛季對她突如其來的冷漠有些莫名其妙,無辜道:「手機一直響,我叫你了,你沒聽見。」
蕭紫寒拿著手機出了房間,來到簡蕊以前住的房間,關上房門才將手機放回耳邊,「媽,什麼事?」
「阿紫,我還以為你不想理媽媽了。」電話里女人的聲音染了哭腔。
「剛上廁所,我朋友接的電話。」蕭紫寒擰眉,「他又打你了?」
「你回來看看媽媽吧?」
蕭紫寒臉色十分不悅,「打得很嚴重?」
電話那端的女人一直嚶嚶的哭泣,沒有說話。
蕭紫寒氣憤的吼了一句,「你活該!」說完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然後蹲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就流了下來。
哭了一會兒,又想起電話里女人隱忍的啜泣聲,嚯的起身,拉開房門,撞上了站在門口的白湛季。
白湛季見這才一會兒工夫,她就眼眶發紅,滿臉是淚,急忙問道:「寒兒,怎麼了?」
蕭紫寒推開他,「你別管。」說完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拉過行李箱,打開衣櫥,隨便撿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就急急忙忙往外走。
白湛季拉住她的手,「寒兒,你去哪兒?」
「說了讓你別管我。」說著用力去掰他的手,「你放開我。」
白湛季一把將她抱進懷裡,嗓音染了一絲怒氣,音量也加大了,「到底怎麼了?你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不去管你?」
蕭紫寒心裡本來就難過,被他這樣一吼,覺得更委屈了,直接趴在他懷裡放聲哭了起來。
白湛季哪裡見過這麼脆弱的蕭紫寒,有些無措,連忙放柔了嗓音,心疼的說:「好了,別哭了,我不是有意吼你的,我只是擔心你,是不是你媽媽出事了?你告訴我,不管什麼事我和你一起分擔。」
蕭紫寒止住了哭聲,抬頭看著他,一直以來家裡的事都是她一個人承受,就連簡蕊她從來都沒說過,因為她的家庭太不堪,她怕被人瞧不起。
看了他一瞬,紅著眼眶說:「我不想說,你別逼我。」
白湛季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說:「好好好,你不想說就不說,只是你這個樣子出去我不放心,你去哪裡,我陪著你好不好?」
蕭紫寒看著他沒說話,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帶著他。
白湛季連忙保證,「我不問,不說話,就靜靜的陪著你,好不好?」
蕭紫寒抿了抿唇,沉默了幾秒,「可是你你什麼都沒帶,怎麼跟我走?」
白湛季知道她這意思是答應了,連忙接過她手裡的拉杆箱,牽著她的手往外走,笑著調侃:「誰說我什麼都沒帶,我帶銀行卡了,有了錢什麼東西買不到?」
蕭紫寒眼淚都沒幹,斜睨了他一眼,「臭美,就顯擺你有錢唄。」
白湛季笑笑,「以後我的錢都是你的,別嫉妒啊!」
蕭紫寒擦了一把眼淚,用力想要甩開他的手,「誰嫉妒了?不是,誰要你的錢了?」
白湛季手上的力道加緊,嗓音曖昧,「將來你嫁給我了,我的錢可不就是你的嗎?」
蕭紫寒擰眉瞪著他,「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你了?」
「你不是已經答應和我交往了嗎?只要你稍稍用一點點心在我身上,你就會發現我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你一定會愛上我的,你愛上我了,可不得嫁給我?」
這男人未免也太自戀了,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倒是想得夠遠的。
「想得美!就你這德性我才不會嫁給你。」
白湛季笑笑,「好了,不哭了就好,嫁不嫁咱以後再說,別將話說死了,嗯?」
蕭紫寒瞬間不說話了,原來他故意跟她抬槓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不過和他這麼一鬧,心情確實好了許多。
偷偷的瞄了他一眼,他俊美的五官在陽光下竟格外的漂亮,以前她怎麼沒覺得他長得這麼養眼呢?
上車後,蕭紫寒報了一個地址,就沒再說話,仰在座椅上看著窗外發呆。
白湛季知道她心情不好,需要安靜,只是認真的開車,沒打擾她。
三個小時後,到達目的地:興城。
白湛季下車,從後備箱拿出行李箱,隨著蕭紫寒走進了一棟比較老式的居民樓。
來到三樓,蕭紫寒從包里掏出鑰匙,開門,「進來吧。」
白湛季拎著行李箱進屋了,兩室一廳的小套房,家具擺設都比較陳舊,但是房間布置很溫馨,打掃得也很乾淨。
「媽?」蕭紫寒在房間裡找了一圈也沒發現羅書芹的人,急忙就往外走,「快點送我去醫院。」
白湛季將行李箱放在客廳就隨著蕭紫寒下樓了。
約摸二十分鐘後,車子在一家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蕭紫寒急忙下車朝著醫院走去,白湛季也緊隨其後。
蕭紫寒直接來到住院部,詢問服務站的護士,「請幫我查一下羅書芹住哪個病房?」
護士低頭在電腦上查詢了片刻,「203病房。」
「好的,謝謝。」
蕭紫寒沒有坐電梯,直接朝著樓梯奔去,一腳跨兩三個台階,看得白湛季心驚肉跳的,連忙上去拉著她的手,「寒兒,你慢點。」
來到203病房,蕭紫寒在門口站了幾秒,平靜了一會兒,才伸手推開房門。
房間裡的人聽見聲響,抬頭朝著門口看了過來,「阿紫。」
病床上躺著一個四五十歲婦女,臉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右手打了石膏,用紗帶綁著掉在胸前。
蕭紫寒看見這樣的羅書芹瞬間紅了眼眶,來到床邊滿臉怒氣的問道:「媽,他人呢?」
羅書芹拉著蕭紫寒坐下,「你別生氣,媽媽沒事。」
「這還叫沒事?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還護著他?」蕭紫寒說著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白湛季急忙遞了一小包紙巾過去。
羅書芹這才發現進來的不止一個人,「阿紫,這位是?」
「媽,他是......」
蕭紫寒還沒說完,白湛季就打斷了她,「伯母您好,我是寒兒的男朋友,您叫我小白就好了。」
蕭紫寒斜了他一眼,「媽,你別聽他胡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羅書芹明顯不相信蕭紫寒的話,用眼神非常熱情的指了指旁邊的凳子,「小白別站著,坐。」
白湛季笑笑,「好。」
羅書芹說話輕聲細語的,一看就是特別文靜溫柔的一個女人。
「我家阿紫從來沒帶過男人回家,你是第一個,既然她將你帶回來了,肯定就是真心要跟你過了。」
白湛季欣喜若狂的看著蕭紫寒,「寒兒,真的嗎?」
蕭紫寒直接給他潑了一盆冷水,「假的,因為你不是我帶來的,是你自己死乞白賴的跟過來的。」
白湛季拉了拉蕭紫寒的手臂,「寒兒,你說話就不能委婉點麼?這樣我會很傷心的。」
「你傷不傷心關我什麼事,我說的是實話。」
「寒兒......」白湛季托長尾音幽怨的喊了一聲。
羅書芹看著兩人的互動,打心眼裡高興,雖然蕭紫寒沒給他什麼好臉色,但是她知道她這個女兒的性格,如果她不願意,不管怎樣,她都不會帶他回來的,「阿紫,你們吃中飯了嗎?」
「你吃了嗎?」蕭紫寒不答反問。
羅書芹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沒吃,「這都十二點多了,你趕緊帶小白去吃飯。」
「你也沒吃對不對?」
「你就別管我了,先帶小白去吃飯,別餓著人家。」說完看著白湛季道:「小白,辛苦你了,你就和阿紫在外面先對付對付,等伯母這手好了,一定燒一桌好菜給你吃,別的我不行,廚藝還是拿得出手的。」
白湛季笑著說:「好勒,那我就等著您給我燒好吃的,一言為定哦。」
羅書芹難得心情這麼好,臉上都是笑意,「嗯嗯,一定一定。」
蕭紫寒睨了白湛季一眼,「我媽的手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想著她給你做吃的,你有沒有良心啊。」
白湛季有些無辜的說:「不是說了嗎,等伯母手好了再做。」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不知道?等她手好了,你早就回江城了。」
「沒關係,我以後還可以再來啊。」白湛季說著看著羅書芹道:「伯母你說對不對?」
「對對對。」羅書芹蠻喜歡白湛季這性子,她家阿紫性子太冷了,配一個性格溫和能說會道的正好。
「厚臉皮。」蕭紫寒涼涼的看了白湛季一眼,起身,對羅書芹道:「媽,我出去給你打包一些飯菜上來,你別亂動,有什麼需要等我回來再說。」
羅書芹連連點頭,「去吧,別急著回來,我不餓,好好陪小白吃飯知道嗎?」
蕭紫寒沒吱聲,大步走出了病房。
白湛季笑著打招呼,「伯母那我先走了,一會兒再來看你。」
「去吧,慢慢吃,不急啊。」
走道里,蕭紫寒不冷不熱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會討長輩歡心啊。」
白湛季走上去牽住她的手,「因為那是你媽,別人我才懶得去討好呢。」
蕭紫寒心裡暖暖的,嘴上卻還說道:「你放開我。」
「我不。」
蕭紫寒賞了他一記冷眼,他仍舊無動於衷。
她發現自從她答應跟他試著處處,這個男人就越來越不要臉了,以前只要她一個眼神,他就乖乖的站在一旁不敢靠近她。
現在這算怎麼回事?難道她的冷眼已經沒有殺傷力了?
不對,她沒變,變的是他,『死豬不怕開水燙』這句俗語在他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吃飯的時候,白湛季接到了靳律風的電話。
「我昨天結婚,你今天就失蹤,搞什麼,難道讓我新婚燕爾去上班?」
「我這邊出了一點緊急狀況,公司你先頂著,反正你老婆懷孕了也渡不了蜜月,你還不如多賺點錢將來給你兒子買奶粉。」
「我缺這點錢?別給我憑了,要多久?」
「你等等啊,我問問我家寒兒。」白湛季看著蕭紫寒問道:「寒兒,你要在這裡待多久?」
蕭紫寒大概也猜出應該是靳律風給他打電話了,「我媽手骨折了,生活不方便,我估計要待很長一段時間,你回去吧,不用......」
白湛季沒有聽她繼續往下說,直接對著電話道:「時間還不一定,回去後我再給你打電話,現在我正吃飯,好了,先這麼說。」
說完不待對方回話就直接將電話掛了,然後關機。
蕭紫寒放下筷子,對白湛季說:「吃了飯你就回去吧,你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可千萬別因為我耽誤了工作。」
白湛季蹙眉,「不行,我得陪著你,工作你別擔心,公司有律風沒事的。倒是你,你能請這麼長時間的假嗎?」
「不能請就只能辭職了,這是我媽,我不能放下她不管。」
「嗯,先吃飯吧,別的慢慢來。」
回到醫院,蕭紫寒餵羅書芹吃完飯後,羅書芹就吵著要出院。
「我這又不是什麼大毛病,回家養也是一樣的,幹嘛要將錢浪費在這裡,我按時來做檢查就好了。」
「媽,你這才剛住進來,肯定得觀察一段時間的。」
「不用,我上午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就是打算將手接好下午就回去的。」
最後蕭紫寒拗不過她,只能去給她辦理出院手續了。
病房裡,只剩羅書芹和白湛季。
其實剛剛白湛季要去辦出院手續,羅書芹特意留住了他,就是想支開蕭紫寒和他單獨說說話。
「我們家的事阿紫和你說了嗎?」
白湛季搖頭,「雖然我想和她一起分擔,但是她不願說我也不勉強,我就靜靜的陪著她好了,也許她覺得我還不夠格了解她,我會等,一直等,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向我倘開心扉的。」
羅書芹欣慰的點點頭,「你是一個好孩子,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待阿紫的,只是她自尊心比較強,有些事只怕她一輩子也不會說的。她太辛苦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咬牙挺過來的。」
她停了下來,抿了抿唇,似乎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才接著說:「阿紫可以說從小就是在單親家庭里長大,這都是我對不起她,我的身份......」
「她爸爸有家庭有事業,她小的時候,我們母女每個月都靠她爸爸給的那點生活費支撐著,她讀初中懂事後就自己課餘打工賺錢,來補貼家用,雖然我們過得貧苦卻也開心。」
「可是隨著她越來越大,出落得也越來越漂亮,她爸爸公司上出現了一些問題,就將主意打到了她身上,想讓她嫁給一個年紀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來換取別人向他公司投資,那時候阿紫還在讀高中,我死活不願意,這事阿紫並不知道。」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爸爸動不動就對我發脾氣,公司越來越不景氣,他脾氣也越來越暴躁,不敢對著家裡的老婆發脾氣,就將所有的怒氣發泄到我身上。」
---題外話---後面不打算寫白湛季和蕭紫寒的番外了,所以這裡簡單交代一下兩人的故事,不知道這樣寫你們會不會喜歡?留腳印發表意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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