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竹攪著手指,小聲道:「湛哥哥喜歡寒兒姐姐......我知道的......我不想讓他為難......昨晚他也只是喝醉了......」
說著抬起頭來,「白叔,俞姨,這事你們別告訴湛哥哥,就當......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好嗎?」
白文軒板著臉道:「這怎麼行?你放心,既然小湛動了你,我就一定會讓他負責的。」
袁妙竹紅著眼眶說:「白叔......湛哥哥他......償」
「好了這事我給你做主,斷然不會委屈了你。」白文軒打斷了她的話,轉頭對俞書蕾說:「你去將小湛叫起來。」
俞書蕾來到白湛季臥室前,敲了敲門,「小湛,醒了嗎?」
過了幾秒,「小湛?」
房間裡,白湛季蹙了蹙眉,「媽,讓我再睡會兒。」
「小湛,你爸讓你下去,起來吧,找你有事呢。」
白湛季伸手捏了捏沉悶的腦門,「好,我馬上就來。」
「別賴床,你爸在下面等著呢。」
白湛季本想忽悠一下接著睡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現在就起行了吧?」
「嗯,那我先下去了。」
白湛季從床上坐起來,瞬間覺得涼颼颼的,低頭一看,這才發覺自己沒穿衣服,掀開被子,「我靠,我什麼時候有裸.睡的習慣?」
轉頭,見床頭摺疊整齊的衣服,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細細回想昨晚的事,只覺得頭脹痛得厲害,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穿上衣服,視線不經意瞥見床單上那抹暗紅,那股不好的預感愈加強烈,難道......
迅速洗漱好,來到樓下。
白文軒,俞書蕾,袁妙竹都坐在沙發上,氣氛有些沉悶。
白湛季視線在袁妙竹身上停留了片刻才離開。
「小湛,你過來。」說話的是白文軒。
「我還沒吃早餐。」白湛季下意識的想要逃避,直接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白文軒還想說什麼,俞書蕾出聲了,「讓他先吃吧,昨晚光喝酒,沒吃什麼飯,現在肯定餓壞了。」
白文軒沒再吱聲。
一會兒工夫,保姆就將早餐熱好端了出來。
白湛季一個人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不時瞥眼看看沙發上正襟危坐的三人。
半個小時後,白文軒,「一頓早餐你想吃多久?」
白湛季知道逃不過,擦了擦嘴,起身來到沙發旁,雙手插袋,很清淡的語氣,「說吧,什麼事?」
俞書蕾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小湛,過來坐。」
白湛季看了俞書蕾身旁的袁妙竹一眼,微微蹙眉,「不用了,剛吃早餐,我站會兒。」
白文軒直接問:「你知不知道昨晚自己做了什麼混賬事?」
「不就是多喝了點酒嗎?難道這也不行?」
白文軒見他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不免有些生氣,呵斥道:「別給我在這裡裝傻充愣,你毀了妙妙的清白你不知道?」
雖然早已有了心裡準備,但白文軒將這話說出來的時候,白湛季還是嚇了一跳,俊臉微微發白,視線凝視在一直低垂著頭的袁妙竹身上,良久,才緩緩道:「我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
白文軒蹙眉,「一句喝醉了就能當所有的事都沒發生過?我小時候教你的那些擔當呢?」
「那你想我怎麼做?」
「娶了妙妙。」
白湛季想也不想的說:「不可能,我說過我這輩子只娶寒兒。」
「混賬。」白文軒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滿臉怒氣的看著白湛季,「你既然只想娶寒兒,那昨晚為什麼要碰妙妙?」
「我都說了,我喝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做出來的事也是無意識的。」
「不管怎麼樣,你毀了妙妙的清白是事實,這點你無從抵賴,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
白湛季頭一扭,「反正我不娶。」
袁妙竹抬起頭來,眼圈紅紅的,「白叔,這事我也有責任,湛哥哥喝醉了,可我是清醒的,我沒有拒絕他,是我的錯,你就別為難湛哥哥了,我不要他負責,我們就當這事從來沒發生過,好不好?」
白湛季連忙接話,「聽見沒有,妙妙也說了,不要我負責,這只是個意外......」
白文軒沉聲打斷他,「你住口,妙妙那是為了不讓你為難,寧願委屈自己,她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沒數?」
白湛季視線看著窗外不吱聲。
「這次沒人逼著你碰妙妙吧?自己犯的錯就得自己承擔,怨不得別人。」白文軒知道他這個兒子和他一樣是個倔性子,不能逼得太急了,壓了壓心底的怒火,語氣緩和了下來,「你也不小了,快三十歲的人了,自己好好想想吧。」
白湛季見他不說話了,知道差不多訓完了,抬腳往外走。
「去哪兒?」
白湛季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說:「出去透透氣。」
白湛季將車子開得飛快,腦子裡亂糟糟的,昨晚的事他完全斷片了,沒有任何感覺。
現在有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被動感。
讓他娶妙妙他做不到,可是這事他該如何向寒兒交代?
白湛季煩躁的在方向盤上拍了一掌,一陣尖銳的鳴笛聲瞬間傳開。
褐色奔馳在簡家門口停了下來。
白湛季在樓上晃了一圈就黑著臉下來了,掏出手機準備給蕭紫寒打電話,轉而一想,她既然騙他說自己在簡家,這會兒問她,她不一定會告訴他,她在哪兒?
想了幾秒,將電話撥給了簡蕊。
振鈴過後,電話接通了,簡蕊聲音有些懶散,估計還在睡覺,「新年好啊!」
白湛季沒和她囉嗦,直接問:「寒兒去哪兒了?」
「回興城了,她沒告訴你嗎?」
白湛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那端,簡蕊聽見嘟嘟嘟的忙音,直蹙眉,「這什麼人啦,大年初一就掛我電話。」
**
北京時差比洛杉磯快十五個小時,所以現在江城大年初一上午,洛杉磯正好是大年三十傍晚。
但是美國人不過春節,只有在這裡的華人過,所以氣氛遠沒有中國那麼熱鬧。
三文魚海鮮餐廳
靳律風來到和yf設計師約好的包廂,她人還沒到。
抬手看了一下腕錶,他早來了十分鐘。
服務員拿著菜單進來,「您好,先生,現在要點餐嗎?」
靳律風遲疑了兩秒,「有雙人套餐嗎?」
「有的。」服務員連忙彎腰,翻開菜單開始推薦,「這些都是......」
靳律風瞥了一眼菜單,急忙打斷了她,「就最上面那個豪華雙人套餐,另外再來一瓶高檔紅酒。」
「好的。」服務員收起菜單,轉身出了包廂。
走廊里迎面走來一位身材高挑的東方女性,跌宕至腰際的棕色長髮,發尾如海藻般微微燙卷,面容嬌小精緻,穿著一件白色七分袖蝙蝠衫,v字領,胸前的景色性感而迷人,配一條黑色緊身九分褲,銀色細高跟鞋,手上挽著時下最新款的lv包包,知性又十分女人味的打扮。
這個女人的外貌、身材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讓同為女人的服務員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直到看著她進了她剛出來的那間包廂才收回了視線,忍不住在心中感嘆了一句:真是俊男配美女啊!
紀樂瑤輕輕推開包廂的門,在看見餐桌旁低頭看手機的男人那一瞬間,心跳得飛快,眼睛抵不住心底那股思念的衝擊微微濕潤。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潤如玉,俊逸非凡,單就坐在那裡的姿態就讓她心裡一陣悸動。
靳律風聽見聲響,嘴角勾起商業式的微笑,抬頭,看見來人,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手裡的手機不慎滑落至腿上。
「律風。」很溫柔的聲音,仿佛一池春水,又似湖邊那飄曳的柳條,令人聽了很舒服。
靳律風回神,不動聲色的將臉上的神情收斂,拾起身上的手機,起身朝著包廂門口走去。
擦身而過的瞬間,紀樂瑤拉住了他的手臂,側頭看著他,盈眸里盪著濃得化不開的深情,「律風,我是瑤瑤......」
靳律風頓住腳步,神色淡然,嗓音低沉客氣,「不好意思,我可能走錯了包廂。」
紀樂瑤看他一副還要往外走的神情,連忙道:「你沒走錯,我是yf的助理。」
靳律風蹙眉,靜默了兩秒,轉身又走了回去。
紀樂瑤拉開椅子坐下,「律風,你過得好嗎?」
靳律風抬眸看向她,眼底的冷淡和看陌生人沒什麼兩樣,說話也完全是一副公式化的口吻,「yf打算如何處理這個案子?」
「律風......」紀樂瑤精緻的眉眼微擰,「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說說話嗎?」
「如果我方想私了,yf有什麼條件?」
「我不辭而別是有苦衷的......」
靳律風起身,直接打斷她,「看來你還是代表不了yf,那麼我就沒有和你交談的必要了。」
說完大步走出了包廂。
紀樂瑤拿起包,起身追了出去,走道里,拉住他的手臂,「律風,我們談談好嗎?」
靳律風蹙眉,視線定格在她纖細白皙的手上,嗓音清冷沒有一絲溫度,「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放手。」
「我只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不必了,我不需要解釋。」
紀樂瑤輕輕拉了拉他的手臂,「律風......你別這樣......你只需給我十分鐘的時間。」
靳律風冷漠的拂開了她的手,「我很忙。」繼續往前走。
紀樂瑤再次抓住了他的手,「律風,我想你。」
靳律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轉頭,看她的眼神冷漠至極,「這位女士,我有老婆和孩子,請你說話自重,也請你不要對一個已婚男人拉拉扯扯。」
走道里,三三兩兩走過的人,眼神齊刷刷的朝紀樂瑤看了過去。
紀樂瑤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訕訕的收回了手。
靳律風抬腳大步離開。
紀樂瑤看著他決絕的背影,心底對兩人感情的肯定微微有些動搖,但負面的情緒只維持了幾秒鐘,隨即她臉上就揚起了自信的微笑。
他若知道她一切都是為了他,一定會重新回到她身邊的,一定會的!
---題外話---謝謝『138****1301』送的月票,這都是對依琴的肯定,謝謝,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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