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五日後,春祭開始。
整個陳家布置得異常喜慶,今日首要之事便是拜祭先祖。族中長輩都集中在祠堂里,而小輩們都在父母的帶領下站在祠堂外的庭院中,整個祠堂擠滿了人,不過陳楓此時卻有些惆悵,畢竟其他同齡人都有父母陪伴左右,而自己最親近的奶奶又要在祠堂里祭拜無法脫身。不過林中英早就想到這些,讓侄子林仁貴作為陳楓的家人出席整個拜祭活動。
整個活動在族長陳忠義的主持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爭吵聲,「不行,你們不能進去!」
「我們來拜祭先祖,憑什麼不能進去?」與此同時,祠堂庭院的門被重重地推開。當看到推門而入的數人時,祠堂里的人充滿敵意地看著他們。不理會人們的眼神,領頭的人徑直走進祠堂。「晚輩陳雲海見過各位前輩,」而後又故意拉長聲音,「拜見林主母。」暗諷林中英雖是上代家主遺孀,但畢竟是外姓人,然而卻成了陳家決策者之一。「陳雲海,林中英的位置是由長老會全部長老確認通過的,容不得你在這裡放肆!」祠堂中的一位長者厲聲呵斥。
陳雲海也是不惱,「是!」卑恭地接受。
「你們南院陳家今日過來幹什麼?」林中英問了在場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陳雲海之前就已料到他們會問這個問題,早就準備好了說辭。「當然是來拜祭先祖啊!雖然我們南院陳家是由陳家被驅逐者建立的,但身體流淌的仍然是陳家先祖的血,在這個重要的日子裡,為了表達對先祖的敬意,我謹代表南院陳家所有人來此拜祭先祖。」
陳雲海話剛說完,祠堂中的一位長者譏諷,「哼!我當你們忘了你們老祖宗做的那些破事了!你覺得你們還有何顏面敢如此放肆地站在這裡?」
陳雲海也不反駁,「是是是,您說的是,當年祖上是有些事情做錯了,但他老人家在晚年時已然幡然醒悟,悔過自新了,甚至是自廢武功以明其志,而且這件事已經過去一百二三十年了,雖然堂中有些長輩曾經經歷過此事,但事不牽連後人,我們這些後人都是深刻地認識到祖上的錯誤,而作為陳家先祖的後人,我們拜祭先祖這個小小的請求就不能給與嗎?」陳雲海很聰明地將皮球又踢回給祠堂中的眾人。一直未發話的大長老陳志雲表態了,「你們本是已從族譜中剔除之人,若是想到這祠堂中拜祭先祖,按陳家的規矩,已是不可能了,除非我們主動邀請你們重返陳家,當然了,我想肯定是你不情我不願。要不這樣吧,兩年後的童試上,若是你們南院陳家的名次要高於我們北院,你們每年的春祭都可回祠堂拜祭,若是不行,你們南院陳家以後休要再提此事。」聽到陳志雲的話,陳雲海面露喜色,而祠堂中的眾人卻愁容滿面,這不是變相的給南院陳家防水嘛,誰都知道自陳清玲之後北院陳家在童試中就再也沒有獲得過第一,而且次次都是墊底,並不是說北院陳家已經淪落到沒有一點人才,其他可以四族可以隨便欺負的境地,恰恰相反,作為淮安城最老牌的家族,陳家的底蘊並不是其他四個家族可以比擬的,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因而其他四族因為利益的關係聯合起來,在童試上給陳家使絆子。但話已出口,北院陳家眾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好,一言為定,晚輩就此告辭了!」帶著滿意的結果,陳雲海高興地離開了。
在陳雲海一眾人離開後,陳楓輕輕地拉了拉林仁貴的袖子,「林叔,他們是什麼人啊,為什麼這麼仇視他們。」
「南院陳家陳雲海!我也是來到陳家之後才了解到的,」林仁貴小心地告訴陳楓,「相傳在一百四五十年前,陳家誕生了一個奇子,在其誕生之時便是煞氣纏身。其父依此取名為陳煞。由於其天賦異稟,陳家將其作為重振威名的關鍵進行重點培養,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陳煞受到煞氣的影響越來越嚴重,思維更加趨於獸性,隨意靠近他的人都會受到他的攻擊。雖然煞氣影響了他的心智,但其修為進步之快,令所有人都震驚不已。二十歲時,便踏入了小天位的境界,但凶性在擁有了強大力量輔佐後,其破壞力是十分驚人的。在殺死看守的長老後,陳煞沖入淮安城中,在城中掀起了一股血雨腥風,在發覺此事後,陳家立即派出族中高手前往制止。在付出慘烈的代價後,陳煞終於被陳家人擒獲,就在陳家族人準備處死陳煞的時候,一位金袍僧人出現,僧人告訴陳家人陳煞之煞氣是可以驅除的,但必須讓他將人帶回金鐘寺請自己的師兄弟一起出手,方可完成。但陳家人怎麼可能會放了這個讓陳家損失慘重且背負極度罵名之人!就在這時,陳煞的父母走了出來,『子之過,就由我們這對不合格的父母來承擔吧』說罷,二人就自刎而死。陳家人在考慮再三後,讓高僧將陳煞帶走。一年之後,陳煞回到了淮安城,但由於其所犯過錯過於嚴重,陳家人將其從族譜中剔除趕出家門。陳煞為了時刻警醒自己,在淮安城南居住下來,而後南城陳家慢慢就發展起來了。後來為了便於分辨兩個陳家,淮安城的人就將城北的陳家稱作北院陳家,城南的稱作南院陳家。」
「哦!原來是這樣啊。」陳楓恍然大悟。
雖然陳雲海中途過來打斷了儀式,不過在陳忠義的主持下,儀式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此時的陳清玲還在為剛才的事揪心不已,當初自己參加童試的經歷仍讓她難以忘懷。陳家孩童被其他四家孩童孤立、敵對,自己的奪冠完全就是一種巧合。就算是現在想起來,陳清玲也為那時的孩子在那么小的時候就有如此深厚的心機而震驚不已。在奪冠之後,陳清玲就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告知於族中長輩,後來考慮到保護陳家後代的需要,陳家人要求參加童試的孩童在監管者可監管範圍內活動,其實這就是一種變相的放棄。在大長老做出承諾後,陳清玲心裡擔心南院陳家會為了勝利而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大長老既然已經做出決定了,做晚輩的就只能遵從了,「但願這次童試不會出什麼問題」,陳清玲默默地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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