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溪馬上倏地回頭,壓低聲音喊了一句,「你喊什麼?怕外面的槍手不知道你的位置?」
邢智利馬上縮了一下,聲音壓低到了極致,「我為了徐家,為了徐斌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不為他,我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底線,我捨棄這兩個小的,還不是想保他的前程。」
我不耐煩的瞥了她一眼,「看來徐愛華說的沒錯,徐斌這人,太陰了。當年你讓徐武替他頂罪,換來了他的平安無事,你們哪怕對徐武跟徐愛華好那麼一點點,也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他們真的是太熊人了!」遲溪怒聲添柴,「前有於運來,後有徐愛華,現在又是你,稍後還有黃盛儒,徐慶仁這父子兩個是真的狠人啊!」
我也添油加醋,「你用尊嚴換來的富貴榮華,他們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為他們創造的成果。現在這是要殺雞取卵,一個不留啊!」
邢智利的臉煞白,毫無血色。
我看出來了,她已經極度的恐懼與憤恨了!
我緩了緩,又開口道,「你不是想問我,我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嗎?就在上周,徐斌派殺手找到了徐愛華藏身的地方,想殺她滅口,但對外卻聲稱這是你的授意!」
「畜生!」邢智利憤怒的罵了一句,兩隻手緊緊的絞著,遮擋著她半個身體的窗簾。
「我推測,送你來這裡,是給你用了藥吧?」我循序漸進,「你也不用否認,這種藥他們害我的時候,給我用過,我知道那種滋味。
你的症狀與我當時的完全一致,嗜睡,暴瘦,脫髮,無力……嚴重時甚至腎衰竭。更何況,你年紀已大,他們給你的又是大劑量,你能醒來,已經是奇蹟了!
所以,他們才會想滅了你的口,好將一切推的一乾二淨。徐家……你是回不去了!」
我很篤定的說了一句。
邢智利的臉泛著死氣,咬肌凸出,一張臉扭曲的猙獰可怕!
「阿姨,你的膽子是真的挺大!我也真是欽佩與你,沒想到,當年隧道塌方那麼大的事,你也能憑著一己之力掩蓋的那麼嚴密。」我一下說到了正題上。
「你……」
「你什麼呀還你?你不出事則吧,只要出事,徐慶仁肯定會滅了你的口,這已經是毫無懸念的事了!」我搖搖頭,嘖嘖的嘆息。
「那根本就不是我的事,是他們父子密謀的。當年出了事,才找我尋求解決的方式的。還有趙捷庭那個小人,他就是利用這件事要挾的徐家!」邢智利還在狡辯。
「要挾不要挾的,沒人知道,但是趙捷庭進去了,這是個事實!他咬徐家很正常!徐家可是他的恩師!這恐怕全國人民都知道了!」我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
「可是……根本就沒有我的事,我只是讓黃盛儒開了綠燈。」邢智利還在強詞奪理。
「那黃盛儒不知道,被送進去的是他自己的兒子嗎?」我看向她問到。
邢智利表情複雜的晃著頭,手無力的鬆懈開,不再絞著窗簾,「……他不知道!」
「難怪,可是你就沒想過,一旦他知道,你會怎樣?」我慨嘆著說了一句,「你讓他為罪魁禍首開綠燈,又讓他的兒子替這個始作俑者頂罪,你還真下的去手!徐武也是你懷胎十月所生下來的。」
「……可我能怎樣?」邢智利開口辯解道,「那個老不死的也是個花貨,當年他也是用權利霸占的我?結果他特麼的還裝的道貌岸然的,外人面前完全與我劃開界限,我要是離開徐家,老二也是難活。」
「哈!」遲溪不屑的冷嗤了一聲。
「那徐愛華呢?你們那麼對於運來,你心裡不愧疚嗎?」我盯著她的眼睛問到,見她想開口,我當即就將她要說的話懟了回去,「真相已經大白了!你再說什麼都沒用了,你真的挺狠心!」
「而且,現在徐慶仁也沒想著放過黃盛儒。連你他都沒想放過,更何況黃盛儒了。最讓我難以置信的是,你還能跟王鴻幀有一腿,據說那王夫人可是個厲害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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