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籌也不想這件事驚動裴家那邊,所以想都沒想就應承下來,點了點頭後,便讓人扶著離開了。
他一走,傅悅在廳里坐了一陣,便起身離開回了墨瀾軒。
裴笙還在睡著,瞧那樣子,估計短時間不會醒過來了,只是眉頭一直皺著,睡得有些不安,傅悅索性就讓人燃了安神香放在屋內,讓她睡得安穩些。
正在床邊坐著一邊陪裴笙一邊思索著什麼,外面清沅進來報,馮蘊書出宮回來了。
馮蘊書一大早進宮去了,說是貴妃身體又不好了,如今都快傍晚了才回來,也不知道這一整日都在宮裡做什麼耽擱了。
妯娌倆一見到,傅悅過問楚貴妃的話還沒問出口,馮蘊書就著急忙慌的問:「我一回來就聽下人說裴笙來了,後面雲籌也來了,跟你見了之後卻自己回去了,裴笙卻自己留下了,到底怎麼回事?」
傅悅簡單說了一下:「他們鬧了些矛盾,阿笙不想回裴家驚動裴侯他們,就來找我了,雲籌追來,想要帶她回去,她不想回去,我就把她留下,讓雲籌自己回去了,不是什麼大事,大嫂別擔心。」
馮蘊書神色關懷:「什麼矛盾啊?」
那小兩口窮著都不像是會起爭執吵架的人,一個冷清孤傲一個沉靜淡然,能氣什麼矛盾,還是這個時候,搞得裴笙都離家出走了。
傅悅笑笑:「夫妻之間磕磕絆絆的事兒,就不說了,大嫂進宮待了快一日了才回來,可是姑姑有什麼事?」
說起這個,馮蘊書也顧不上再多問裴笙的事兒,神色憂愁起來,擰眉沉聲道:「姑姑病情加重了。」
「加重?」
「最近入冬,天氣轉冷,她身子本就不太好,前段時日因為謝家和婉清的事情焦心憂愁,病的本就嚴重,才剛因為謝家的反轉和婉清母子的安然好了一些,可一入冬,就避免不了的病情加重,太醫說,她怕是……」
傅悅面色一變,血色盡退:「怎麼會這麼嚴重?」
她只知道楚貴妃身體不好,看最近不是已經好了些了,她以為這次說是病了,也不過是和往常一樣病根在身反覆發作罷了,可現在竟然連太醫都這般束手無策?
馮蘊書凝重嘆息,憂心忡忡:「姑姑的身子你要是知道的,一向不太好,特別是這兩年總是反反覆覆的病著,之前倒也不算什麼大病,不過是身子的病根反覆發作,吃些藥調理就好了,可前段時間大病一場,底子早已不堪,若是其他時候還好,可如今入冬了,她最是受不得寒了。」
傅悅凝神沉思許久,無奈低語:「那看來得請舅舅去一趟了。」
前兩日那兩位已經說好了近期會離開。
姬亭過幾日就要南下回祁國,屆時打算把謝雲開帶去,這件事和謝家那邊以及謝蘊夫婦說了,他們雖不舍,卻也答應了,畢竟沒什麼比孩子的性命安全更重要,謝雲開的情況雖然有所好轉,可卻不好養大,容易夭折,加上最近天開始冷了,對孩子很不利,姬亭不可能待在這裡不走的,這次來本就是為了她的身子,如今她毒都解了,且身子大好,只需要吃藥調理就可,他走了,謝雲開生來就是他親自負責的,自然也得帶走,否則若是就這麼留下,謝雲開熬不過這個冬天。
姬亭也要回去長幽谷,他已經兩年沒有回去燕家了,畢竟是一家之主,今年說什麼都得回去一趟,反正他負責的謝國公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只需要好好吃藥靜養。
現在楚貴妃病情加重,也幸得是在他們離開之前,太醫束手無策,他們卻不一定,姬亭是不可能踏足秦國皇宮的,燕無籌也不願意進到那個地方,可現在是楚貴妃病了,他應該不會拒絕。
馮蘊書點點頭:「我便是有此打算的,可想著燕前輩對趙氏的深惡痛絕,是不會願意踏足皇宮的,所以想讓你出面,請燕前輩去一趟,幫姑姑看看。」
燕無籌對傅悅的要求,從來是有求必應的,哪怕違反原則也一樣,馮蘊書知道請燕無籌去一趟只需要傅悅一句話,可還是有些慚愧,那兩位本是特意為了傅悅留在楚王府,卻因為楚王府接連救治不少人,前兩個月,為了謝家那幾個,倆人都沒好好休息過,若非實在沒有辦法,也不願意再勞煩他們了。
傅悅抿了抿唇,低聲道:「嗯,我這就去一趟舅舅那邊,詢問他的意思,他若願意,我明日帶他進宮一趟瞧瞧吧。」
別說馮蘊書不好意思,她亦如是,若非不得已,她還真不想再勞煩舅舅了。
「也好,那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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