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源和顧臨深擊掌後,跑到宋言謹面前,伸出自己的小手:「媽咪,我們也來!要一起喊哥你罰哎!」
哥你罰哎?明明是givemeafive!
宋言謹略微動了動紅唇,實在不想和阿源擊掌!
哪有這種人,耍了人家,還要人家和他擊掌。
「我要洗碗。」宋言謹沒好氣的拒絕了阿源的要求。
阿源奔著小腿,擋在宋言謹面前,撒著嬌:「媽咪來嘛,來嘛,很好玩哦。」
「快點讓開。」宋言謹掐腰嚴厲的看著阿源,這個小不點,她今天還就要對他嚴厲點。
阿源不肯讓開,仰著小臉看著宋言謹:「你要不會,我可以和爹地給你示範。」
「爹地,爹地,我們哥你罰哎!」阿源屁顛顛的跑到顧臨深面前要求配合,驕傲的伸出自己的小手。
顧臨深滿臉都是笑意的看了宋言謹一眼,隨後很配合阿源,抬起手在他的小手掌拍了一下。
顧臨深:「givemeafive!」
阿源:「哥你罰哎,耶!」
「媽咪,你看懂了嗎?」阿源像是個小話嘮一樣,從顧臨深身邊跑到宋言謹身邊,又從宋言謹身邊跑到顧臨深身邊,只為了一個所謂的哥你罰哎。
禁不住阿源糾纏,宋言謹最後還是敗給了他,極其不情願的伸出自己的手掌,任由阿源拍著。
「好啦。」阿源和宋言謹哥你罰哎以後,興高采烈的給宋言謹放了行。
宋言謹站在水池邊洗碗,就沒再搭理身後的父子倆。
阿源纏著顧臨深玩,顧臨深的目光卻時不時的看向宋言謹。
「我們去玩撞車車,爹地。好好玩,爹地,我們去吧。」阿源抱著顧臨深的大腿,請求著顧臨深。
顧臨深的指尖靠在薄唇邊,做了一個噤聲動作。阿源立即會意,不說話了。疊著腳尖,將自己的耳朵靠近顧臨深的薄唇。
顧臨深抱起阿源,壓低聲音道:「怎麼辦?阿源的媽咪好像生氣了。」
「是阿源的媽咪生氣了嗎?」阿源睜著大眼睛,一副呆萌的模樣。
「嗯。」顧臨深點頭:「阿源的媽咪,爹地的老婆,好像生氣了。」
阿源不太能理解顧臨深的話,奇怪詢問:「爹地的老婆又是誰?」
顧臨深在對待阿源這些問題上,還算有耐心,回答道:「爹地的老婆就是阿源的媽咪。」
「這樣啊……」阿源點了點頭,恍悟的模樣。不過,他好像忽略了問題的本質,而被另一個話題吸引,詢問:「那為什麼阿源沒有老婆?」
「你還小,等到你長大就有了。」顧臨深面容上一直帶著笑意看著阿源,似乎已經習慣了阿源的童言童語。
阿源的問題只要一打開便是沒休沒止:「那怎麼樣才算長大呀?」
「像爹地這麼高。」顧臨深回答著。
聽到顧臨深這樣的話,阿源立即站起了身子。站到了顧臨深旁邊看了看,他現在太小了,只到顧臨深的膝蓋。他認真的看著,覺得目標很偉大,重重的點了點頭。
阿源這下有兩個目標啦,第一個,他要去念幼兒園,這樣他就會有妹妹。第二個,他要長爹地這樣高,這樣他就會有老婆!
阿源定下了自己的目標,又靠了過來,坐在顧臨深的腿上。父子倆,不知道竊竊私語著什麼,宋言謹刷著碗筷,耳朵很仔細的聽著父子倆的話,但是兩人說話聲太低了,根本就聽不到。隨後,兩人說完,直接出了廚房。
這時,宋言謹已經刷好了所有東西,有些不滿的蹙眉。這倆父子,又在做什麼?
宋言謹的眼睛朝著客廳看著,腳步隨之邁了出來。剛探出個身子,宋言謹的身體忽然騰空,她嚇的尖叫了一聲。
穩住了,她才能看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態。顧臨深打橫抱起了她,後面還有歡呼的小屁孩。
「做什麼?」宋言謹勾著顧臨深的脖子,有些嗔怪的看著他。
宋言謹淡笑,將她放到了沙發上:「顧太太生氣了?」
「才沒有。」宋言謹撇了撇嘴否認,她說的倒是真話。她真的沒有生氣。
宋言謹剛坐到沙發上,阿源一下子撲了過來,笑哈哈的:「撓媽咪痒痒,媽咪生氣就不笑,沒生氣就笑。」
宋言謹抓住阿源的小手,臉上都是故作的氣惱。被撓痒痒當然會笑,阿源想到倒是美好,不管怎麼樣,宋言謹都不能生氣是不是?
「小壞蛋。」宋言謹颳了刮阿源的鼻子,咬牙說道。
阿源朝著顧臨深看去,顧臨深眉頭微挑,阿源的小手立即開始了。
「顧太太,不要怪我,這都是阿源想的主意。」顧臨深嘆了一口氣,一隻大手壓住了宋言謹的腰身,讓她不得動彈。
阿源兩隻小肉手不停的撓著宋言謹:「媽咪要笑,媽咪要笑……」
「快鬆手,哈哈,阿源快住手!」宋言謹最怕痒痒,她想躲開阿源的手,但無奈躺在沙發不好動,再加上有顧臨深幫著,更是動彈不了。
「顧臨深,快鬆手!」宋言謹忍不住笑意,有幾分哀求的對顧臨深說道。
顧臨深還真不忍心宋言謹難受太久,她說難受,顧臨深就立即鬆了手。
宋言謹這下極輕易的躲開了阿源,從沙發坐了起來,拉住了阿源的手,她這才能好好喘口氣。
「小壞蛋!」宋言謹看著阿源暗自磨了磨牙,氣的很。
阿源一下子被抓住了,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
「爹地……」阿源逃不掉了,只能求助的看著顧臨深。
顧臨深聳了聳肩頭,顯得有些愛莫能助。
阿源看著不幫助自己的顧臨深,嘟了嘟嘴巴。爹地一開始明明是幫他的,怎麼到最後卻幫了自己的媽咪!
因為剛剛的皮鬧,宋言謹的頭髮有些亂,她抬手整理著,眼睛看著阿源,出口道:「阿源,你知道爹地這種叫什麼?」
「叫什麼?」阿源睜著懵懵懂懂的大眼睛,不太懂。
宋言謹故意挪了挪位置,坐的離顧臨深遠一點:「他這種叫叛徒!」
阿源明明什麼都不懂,還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看向顧臨深:「叛徒!」
顧臨深的眼睛朝著宋言謹瞥過去,拉過阿源,告知道:「那阿源知道媽咪這種行為叫什麼?」
「叫什麼?」阿源現在是完全游弋在自己的父母之間。
「過河拆橋。」顧臨深看著宋言謹,解釋給阿源聽。
阿源又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宋言謹,很是憤慨:「過河拆橋!」
宋言謹看著顧臨深撇了撇嘴,敢情他們倆現在又互相盯上了,阿源完全不知道情況,跟在自己父母后亂竄,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顧默嫻從自己臥室走出來,看到這一幕,極無奈的搖了搖頭,出聲道:「好了,這麼晚還不睡?」
宋言謹看到顧默嫻,還以為是他們打擾到了顧夢蕾,忙抱歉一笑:「正準備睡呢。」
「上樓吧。」說著,宋言謹抱起了阿源,側身對顧臨深說道。
這會兒,宋言謹臉上早已換了神色。
「媽,晚安。」顧臨深從宋言謹手裡接過阿源準備上樓,還不忘記提醒顧默嫻:「早點休息。」
宋言謹和阿源跟隨著顧臨深,各自道了一聲晚安。
顧默嫻眼角的皺紋層層綻放著,沖他們點了點頭:「你們也晚安,早些休息。」
上了樓,阿源已經困到不行。宋言謹簡單替他洗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把他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宋言謹從阿源房間出來後,顧臨深還未睡,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劃著手機。
「在看什麼?」宋言謹坐到他的身側,好奇詢問。
「看機票。」顧臨深回答的簡潔。
宋言謹有些疑惑,怎麼忽然看機票:「顧先生最近要去那兒?」
她的話問完,換成顧臨深轉臉看她,面部染著笑意:「不是說要去出去散散心。」
宋言謹這下真的愣住了,她還以為剛剛在回來的路上,顧臨深在開玩笑,並不是說真的……
「真的要出去?」宋言謹還是不能確信,疑惑出聲:「你的工作最近應該很忙吧,and最近也比較忙,哪有時間去……」
說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現在,他們的身上壓著工作,家庭,孩子,哪裡有時間單獨出去散散心?
顧臨深看著她為難的模樣,抬手撫了撫她的長髮,目光里都是柔軟,笑道:「放心,顧太太只需要挑選地點,剩下來的,你的顧先生替你搞定。」
宋言謹懷疑的看著顧臨深,不相信出聲:「今天不是愚人節,顧大少可不要和我開這一類玩笑。」
顧臨深因為宋言謹的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否認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是沒騙我,不過我可沒忘記,就在剛剛,顧先生還教會自己兒子怎麼耍我呢。」宋言謹臉上都是調侃之色看著顧臨深,言語中帶著明顯的酸意。
顧臨深放在她肩頭的手上下滑動了兩下,安撫著:「不過是開個玩笑。何況,我只是告訴阿源,什麼叫耍,但可沒有叫阿源耍顧太太。」
宋言謹頸項朝著顧臨深的肩頭靠了靠,提到阿源,瞬間有些感嘆:「阿源都這麼大了,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會阿源的到來給我帶來多大的驚喜。」
迎接一個小生命的喜悅,真的不可估量。那一天,在宋言謹之前的認知里是最美的一天,可後來生下了阿源,他們是一家三口後,宋言謹才知道,真正的幸福還在後面。例如現在,她覺得自己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阿源也是你帶給我的驚喜。」顧臨深吻了吻宋言謹的手,頗為情深的看著宋言謹。
宋言謹淺淺一笑,不和顧臨深在這個問題上爭執,總之,阿源是屬於他們兩人共同的禮物。
「為了感謝顧太太,我送顧太太一樣禮物。」顧臨深扶正宋言謹的身體,煞有其事的看著她。
宋言謹一臉都寫著懵懂看他,一雙水眸里微微染上了好奇:「什麼?」
顧臨深的手捧著她的臉,薄唇極溫柔深情的吻住了她。
宋言謹一愣,本欲推開顧臨深,否認的告訴他,這不算禮物,但是顧臨深如此深情的吻讓人拒絕不了,宋言謹帶著笑意的眼睛,最終還是緩緩閉上。
月兒悄悄爬上枝頭,繁星早已密布,偌大的臥室到處都是華麗的裝飾,如此美的夜景,如此美的室內,但卻都比不上擁吻的這一對之間所傳達出的情感美。
顧臨深說要帶著宋言謹出去散散心的事,顧臨深剛說完,宋言謹第二天便就忘了,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兩人都這麼忙,怎麼可能有時間散心?
但就在幾天後,宋言謹忙的死去活來時,秘書忽然送進一張邀請函過來:「宋總,這是一年一度的商會邀請函,今年有您和顧先生。」
這所謂的商會,不過是一年一次,把所有頂級成功人士聚集到一起聚聚罷了。宋言謹自然算不上頂級成功人士,所以,他們能給她送邀請函,估計還是看在顧臨深的面子上。
「我知道了,謝謝你。」宋言謹客氣沖秘書笑了笑。
秘書走後,宋言謹打開邀請函,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當她看到商會的地址,她的心頭還是微微顫了一下。
宋言謹一直想去臨市的一個旅遊島去,但也一直沒有機會。但很巧,今年的商會就在這個島上舉辦。
宋言謹又認認真真看了幾遍邀請函,她覺得吃驚之餘,又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這個商會,早些年她便聽過。每次挑選的舉行地點,總是選在國外的發達城市,這應該是第一次放到國內吧?
宋言謹手裡握著邀請函,不由自主的拍了拍,她怎麼隱隱覺得,這件事和顧臨深有關係呢?
這只是她的懷疑,但證明了她的懷疑沒有錯。下班顧臨深來接她時,她和顧臨深說了商會地點的事,顧臨深一點點的吃驚都沒有,宋言謹便大概猜到,這件事和顧臨深是有些關係的。
「該不會,這個地點是顧先生推薦的吧?」宋言謹靠近顧臨深,一張臉上都是試探的問。
顧臨深搖頭否認:「不是我推薦。」
「那這麼巧?」宋言謹覺得不太可能,既然不是顧臨深推薦,那他怎麼一點點不吃驚。
「因為是我選的。」顧臨深淡笑沖宋言謹說道。
宋言謹臉上的神色一愣,隨後無力的收回自己的情緒。顧臨深絕對是那種常常說半句話噎死人的人。
像顧臨深這種在頂尖里屬於頂尖的企業家,決定一個商會的地點並不難。
「怎麼樣,顧太太想要的散心,是不是替你辦到了?」顧臨深薄唇上都是笑意,儘是迷人之色。
宋言謹偏頭看著顧臨深,笑道:「是辦到了,不過顧先生這算不算假公濟私?」
顧臨深笑了,停下車子,抬手撫了撫宋言謹的發頂,出聲道:「最近成語學的不錯。」
他做什麼事,現在宋言謹都拿出一句成語來。
「做人不能太嚴謹,偶爾還是要顧及自己的生活。」顧臨深看著宋言謹補充說道。
宋言謹眨了眨眼,清麗的面容上都是柔和的笑意:「哦,原來我是生活。」
「有你的每一天才算是生活。」顧臨深扯了扯她的臉龐,眼睛裡是說不出的愛惜。
宋言謹的心微暖著,打下顧臨深的手,剛欲說什麼,轉眼朝著車外一看,外面的景象陌生的很。宋言謹本還以為車子停了是因為到家了。
「怎麼不走了?」宋言謹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車外,提醒著顧臨深。
顧臨深已經抬手解開了安全帶,並替宋言謹也打開了。說道:「需要看一個人。」
宋言謹不太明白,但還是卸下了安全帶跟隨著顧臨深下車。直至進了醫院,她才知道,他們要看的是田素。
護士很禮貌的領著兩人去見田素,顧臨深握著宋言謹的手出聲道:「夢蕾既然有託付,還是要見她。」
「嗯,但是,她的情緒好像波動太大了……」前幾天田素的狀況,宋言謹是看到的。
護士在田素的病房前站定,敲了敲門:「田女士,有人來看你。」
說著,護士一手推開門。
病房裡哪裡有人?被子整整齊齊的疊在床上,桌子旁,洗手間,休息間,這個病房的里里外外都沒有了田素的身影。
「這……」護士有些著急和奇怪的翻找著,覺得不太可能:「我早上來替她輸液時還在,怎麼會忽然不見了!」
宋言謹的眉頭微蹙,說道:「是不是去了主治醫生那兒?」
「我去問一問。」護士抱著手裡的東西,忙沖了出去。
顧臨深眸子一直認真的看著四周,目光最後停留在衣櫃處和柜子上。忽然淡然出聲:「不用找了,她走了。」
「你怎麼知道?」宋言謹轉過身來,眼睛裡盛著好奇問。
顧臨深指了指衣櫃和柜子,解釋道:「她的衣服沒有了,但是銀行卡還在。」
桌子上放著那張卡,是顧臨深讓莫開遞給田素的。每個月,顧夢蕾股份的分成,都在那張卡里。
「她連銀行卡都不帶,她能去那兒?」宋言謹覺得這樣這樣的作風不太像田素。
沒有錢,田素究竟能去那兒?
「她不會想不開。」顧臨深肯定的告訴宋言謹。
如果田素想不開,那早就想不開了,不用等到今天。何況,一個想不開的人,怎麼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帶走。
果然,護士回來告知的是田素沒有在主治醫生那兒。
田素會走,應該就是不想有人找她。
顧臨深和宋言謹出了醫院,並沒有讓醫院報警。既然田素不願,又何必強求。
田素一直最愛的錢這次都沒有帶走,看來顧夢蕾的事對她的打擊真的不小。兩樣自己看中的東西,無法割捨,其中一個消失了,才能明白,其實消失那個才是自己想要的,如果沒有了,有錢已經毫無意義。
不得不承認,田素是好母親,但是她對顧夢蕾的好用錯了辦法。對一個人好,從來都不是強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
商會定下來的日期是在後天,兩人從醫院出來後,顧臨深提議著:「有沒有需要購買的東西?」
宋言謹從田素的事晃神過來,淺淺一笑:「生活用品總是要準備的。」
她知道,顧臨深愛乾淨,用不慣酒店的東西。
「走吧。」顧臨深頷首,牽著宋言謹的手,領她進了附近一家大超市。
超市里這個點熙熙攘攘到處都是人,宋言謹買的很簡單,只是買了生活用品還有必要的東西便出來了。
回到家,宋言謹剛將大包小包放到桌子上,阿源和貓貓立即飛奔了過來。
貓貓的鼻子在袋子上輕嗅著,阿源則用手翻找著。
每次一有袋子領回來,這兩個總認為會有自己的東西,開心的不得了。
但是翻找了一圈,阿源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滿的看著宋言謹:「媽咪,為什麼沒有糖豆?」
宋言謹脫掉身上的外套,說道:「昨天你不是剛吃過糖豆,今天怎麼又要?」
「吃完了。」阿源的小眼珠轉著,不肯說實話。他的小糖豆,早就全部收了起來,任何人都找不到。
宋言謹倒也沒有懷疑阿源,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種東西怎麼能天天吃?會壞牙。」
阿源嘟了嘟嘴巴,有些委屈的看著她:「那什麼時候再買?」
「嗯……等媽咪過幾天回來就給你買。」宋言謹想了想,給出了阿源這麼一個答案。
阿源的眼睛睜大,沒有忽略宋言謹的話:「媽咪要去哪兒?」
「媽咪要和爸爸去外面開幾天會。」宋言謹有些疲憊坐到了沙發上,
貓貓見宋言謹坐下了,它也立即殷勤跳上了沙發,坐到了宋言謹的身側,乖乖的將頭擱在宋言謹的膝蓋上。
宋言謹抬手摸了摸貓貓的發頂,替它撓了撓痒痒。不一會兒,阿源也爬上了沙發,坐到了宋言謹另一側,緊緊抱住宋言謹的脖子,撒嬌道:「媽咪,阿源也要去,阿源也要去。」
阿源請求的看著宋言謹,但還沒有在宋言謹身邊呆夠兩分鐘,顧臨深便把他抱了過來,安撫著:「阿源乖乖在家,要不然只有奶奶和貓貓在家裡,多孤獨?」
「為什麼不可以帶上貓貓和奶奶?」阿源撇著嘴巴,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都要哭了。
看著阿源這般模樣,顧臨深抬手蹭了蹭他的小臉,柔聲道:「因為再過幾天幼兒園就開學了,阿源要去上學,所以沒辦法去。」
就因為這一句話,阿源一下子止住了要哭的情緒。忙大聲問顧臨深:「真的嗎?阿源就要上學了!」
「嗯。」顧臨深淡淡一笑回答他。
阿源這下滿意了,忙點了點頭:「那爹地媽咪去吧,阿源要等著上學。」
阿源倒是爽快,兩樣到底選那一樣,他能極快速的作出決定。
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阿源在要上學方面成了小奇葩,別的孩子都不喜歡上學,他則是每天盼著上學。
宋言謹可沒有拆穿顧臨深的話,等到阿源和貓貓去玩時,她忍不住問:「顧先生,你騙阿源。」
「顧太太沒聽過曾子殺豬的故事?我沒有騙阿源。」顧臨深嘆了一口氣,眼睛看著阿源的小小身影,眼角綻開的都是笑意。
宋言謹有些不懂了:「難不成,你真的要讓阿源上幼兒園?」
「嗯。」
「他這么小,怎麼去?」宋言謹睜大了眼睛,反駁顧臨深的話:「幼兒園都是大孩子,他跟不上別人的。」
作為母親,她還是擔心阿源會被大孩子欺負。
「放心吧,阿源在這方面會很強。」顧臨深對阿源這一點格外自信:「他善於和比他大的孩子打交道。」
宋言謹微皺了眉頭,她怎麼覺得顧臨深什麼都知道:「這一點你也知道?」
「我小時候這方面就很強。」顧臨深回答宋言謹頗為自信。
宋言謹撇了撇嘴,繼續反駁著他:「那要是這方面像我呢?」
她還在這方面不強呢,要是像她呢!
「不會的。」顧臨深又是一句快速否認。
宋言謹覺得自己還真是可悲,自己生的兒子,難不成真的連像自己的一點點地方都沒有。
宋言謹不和顧臨深說了,站起了身。略帶報復的開口:「我收拾行李了,顧先生的能力這麼強,自己行李自己收拾。」
「可以,如果顧太太不介意,我可以幫你的也整理。」顧臨深一手壓在沙發的後背,轉過身看著宋言謹,眼睛裡閃爍著異樣光亮看著宋言謹。
宋言謹撇了撇嘴,才不會讓顧臨深整理。
宋言謹到現在也沒有忘記,之前她在豐臨上班,兩人一起出差,顧臨深極『好心』的給她準備的行李!那天,剛到酒店,她打開行李箱,看到裡面那一件件極性感的內衣和睡衣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顧臨深挑衣服很特別,晚上休息穿的都是極性感的,但是在外面穿的職業裝,則全部都是保守款,恨不得能把頭都套起來。
有了上次的經驗之談,宋言謹這次無論再忙,都不會讓顧臨深幫自己收拾。
宋言謹拒絕了顧臨深的請求上樓,顧臨深看著她的背影略微挑眉,忍不住笑出了聲。
第三天,宋言謹和顧臨深正常的飛往了臨市。阿源不但沒有不舍,甚至很開心爹地媽咪離開了。
一大早後顧臨深宋言謹告別,也只是各自親了一下,然後揮揮手:「爹地媽咪再見。」
說完,便很開心的和貓貓坐到沙發上繼續玩。
宋言謹略微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這兒子,還真是捨得她。
阿源沒有不舍,倒是讓宋言謹和顧臨深安心的離開。
早上出發,下午便到了臨市。
臨市這邊有專門來接機的人,一路上幾乎沒有需要宋言謹擔心的事。到了酒店,外面很熱鬧,到處都是人,一個個正探頭朝著酒店裡看。
顧臨深剛走至前台,忙有人過來拎箱子。顧臨深偏頭和宋言謹正說著什麼,旁邊正在辦入住信息的女人將目光瞥了過來,上上下下在顧臨深身上打量著。
「顧臨深?」女人忽然摘下墨鏡,試探出聲。
顧臨深轉過眼看著眼前的女人,並不認識,挑了挑眉:「你是?」
宋言謹的目光也被這個女人吸引了過去,女人長的極其美艷,臉部的五官精緻的不像話,看起來有些不真實。
「顧總該不會真的連我都不認識吧?」女人的眼睛朝著外面的人群瞥了瞥,伸出了自己的手:「姚詩靈。」
姚詩靈?
宋言謹的眼皮微動,這個女人,她倒是聽過,好像是個模特,名氣還挺大。
顧臨深掃了一眼姚詩靈伸出來的手,淡淡一笑,客氣而又疏遠:「抱歉,我不認識你。」
他這麼說著,雙手插在口袋裡,動彈都未動彈一一下,更別說去握姚詩靈的手。
「顧先生,您的行李已經幫你送進房間了。」專門的負責人過來通知顧臨深。
顧臨深頷首,可沒有看尷尬的姚詩靈一眼,側身對宋言謹道:「走吧。」
宋言謹抬手握住顧臨深的手臂,點了點頭。
顧臨深看到宋言謹的手,也是淡淡一笑,但其中包涵的卻不是冷漠和生疏。他主動伸出手握住了宋言謹的手心。
姚詩靈晃著手中的墨鏡,眼睛微眯看著顧臨深,笑意好看起來,連她都不認識,甚至不搭理她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進了房間,宋言謹可沒有心情欣賞,看向顧臨深,酸溜溜道:「剛剛那位姚小姐可是第一名模,顧先生那麼不客氣對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吃醋了?」顧臨深攬著她的腰身,唇角都是笑意。
「你覺得像嗎?」宋言謹目光認真的看著顧臨深,不肯承認:「才沒有。」
顧臨深點了點頭,腳步微挪,出聲道:「既然這樣,那回去再認識一番,應該還沒走。」
「好啊。」宋言謹知道顧臨深和她開玩笑,也不放在心上,大方的很:「順便幫我要個簽名,我的小秘書挺喜歡她。」
顧臨深暗自磨牙,攬住宋言謹將她朝自己貼了貼:「要她的簽名給小秘書?我的簽名顧太太要不要?」
「你要是可以簽給我,我也不介意。」宋言謹張開手心,朝著顧臨深攤了攤。
顧臨深傾身重重吻住她的紅唇,極有幾分懲罰的味道,好一會兒才鬆開。
「怎麼樣,簽名還滿意?」顧臨深詢問出聲。
宋言謹哀怨的看著他,這個男人,怎麼無時無刻都想著這些。
「換身衣服,等會帶你去轉一轉。」顧臨深倒是沒有繼續,拍了拍宋言謹的腰身出口。
臨市的天氣比豐市要熱的很多,宋言謹下午換了一身清涼的夏款和顧臨深出去。
她很喜歡大海這一點顧臨深是知道的,下午便帶她去了海邊。
可能因為還沒有到假期,這片海域幾乎沒有人。宋言謹走在海灘邊,早已脫了鞋,一手被顧臨深牽著,一手拎著自己的鞋子。
宋言謹的長髮今天沒有紮起來,這會兒海風一過來,絮發隨風起舞,整個身體似乎都被海風吹的膨起來,格外舒適。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海邊的氣息,感嘆出聲:「好舒服……」
顧臨深側臉看著宋言謹享受的模樣,詢問道:「顧太太想不想到大海中央看一看?」
「怎麼去,超人要帶著我飛過去嗎?」宋言謹偏著頭看他,一雙眼睛裡是許見不見的俏皮,她說的超人,值得是顧臨深。
這一刻,宋言謹不像是生過孩子的媽媽,更像是少女,俏皮的很。
顧臨深抬手替她理了理髮絲,笑道:「超人太太想去的,自然有辦法。」
宋言謹疑惑的看著顧臨深,等著顧臨深接下來的話。
正說著,顧臨深朝著大海中央駛過來的遊艇指了指。
原本小小一點帆船跡象的船艇因為駛過來漸漸變大,到達海岸時,是一隻超級豪華的遊艇。
等到這座遊艇完全停下來了,宋言謹才看到上面的字眼。
「謹號……」宋言謹喃喃念出遊艇的名字,她忙偏頭沖顧臨深笑道:「好巧,裡面竟然有我的名字。」
「它是你的。」顧臨深笑她傻,卻還替她解釋。
宋言謹指著自己的手還沒收回來,愣了片刻才知道顧臨深是什麼意思。這所遊艇是顧臨深的?
「顧總。」遊艇上的人下來,恭恭敬敬的稱呼了一聲。
顧臨深沖那人點了點頭,看向宋言謹:「上去吧。」
宋言謹跟隨著顧臨深身後,也衝上面的人客氣的點了點頭。
這所遊艇真的很大,上面應有盡有。宋言謹沒有認真看,坐到了露天護欄椅子處。遊艇行駛,漸漸她的眼睛能看見的除了海水的藍色再也沒有別的。
「這是什麼時候買的?」宋言謹用手撐著下巴,眼睛捨不得從海天一色的景象上挪開,看向對面的顧臨深。
顧臨深遞給她一杯飲料,溫潤說道:「我們剛結婚那年,這是你的生日禮物,怕你嚇到就一直沒送。」
當初,宋言謹剛和他領證,看到盛墅的房子和車庫裡的車子,她都嚇的幾天回不過神。那時候如果他把遊艇送給她,宋言謹估計會嚇的直接昏過去。
宋言謹忍不住笑了:「原來,那時候顧先生這麼看不起我呢!」
「還喜歡嗎?」顧臨深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
宋言謹重重的點了點頭,既然已經買了四年多了,她哪有不喜歡的?
「我還記得,第一年顧大少給我過了個愛妻日,那晚看完電影後,我們在濱海也看過遊艇,還記不記得?」宋言謹自己說著,又詢問顧臨深。
顧臨深頷首:「記得。」
宋言謹放在下巴處的手點了點,臉上都是笑意:「所以,我也和他們一樣,是有錢人了?」
那天,一對路人情侶的話,她還記得。在那對情侶眼裡,有錢就是遊艇、狂歡。
顧臨深搖頭否認她的話:「你和他們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宋言謹改為兩隻手撐在桌子上,手心捧著自己的臉龐,認真的看著顧臨深。
顧臨深眼睛裡溢出的笑意一直蔓延到他的唇角,溫暖的讓人心臟都不由輕顫:「你是幸福的有錢人。」
宋言謹臉上都是故作恍悟的點了點頭,原來她是這種人。
宋言謹想說她站在大海中央,這會兒她真的站在大海中央了。她扶著護欄站著,閉眼享受著海風,好一會兒睜開眼,碧藍的天和海域給人視覺上美的衝擊力。
不一會兒,有專門的人送來兩支魚竿。
「這片海域魚種很多。」顧臨深接過魚竿,看著宋言謹詢問:「想吃海鮮嗎?」
「顧先生負責釣,負責做?」宋言謹看著顧臨深極專業的擺弄著魚竿詢問。
顧臨深無奈一笑:「可以。」
說著,顧臨深將準備好的魚竿拋了進去。
「我還是第一次見人家在遊艇上釣魚。」宋言謹盯著魚竿,聲音刻意壓低了一些。
顧臨深不像是釣魚,倒像是陪她說話的:「有沒有特別想吃的?」
宋言謹認真的想著,她認識的海鮮種類又不多,想不出來:「都可以。」
雖然遊艇有其他工作人員。但都幾乎是隱形,一般不會出來打擾他們。這會兒,是他們的兩人世界。這片海域和天空都是他們的,似乎已經全然忘記自己家裡還有個寶貝兒子。
宋言謹和顧臨深剛離開豐市沒有多久,阿源從自己的房間裡抱出小書包,一樣把一樣玩具裝進書包里,小嘴還嘟囔著:「這個要……這個不要……」
顧默嫻從廚房出來便看到阿源極其專心的模樣,擦著手,認真詢問:「阿源在做什麼?」
「阿源在準備上學的東西。」阿源眼睛沒辦法從玩具上移開,專心的很。
顧默嫻好奇的走過去,看到阿源準備的東西,嘴角隱隱浮現一抹哭笑不得:「要帶這些玩具上學嗎?」
「對呀。」在阿源的認知了,似乎還沒搞明白究竟什麼才是上學。
他整理自己的小玩具,忽然極認真仰著小臉問顧默嫻:「奶奶,狗哥也到上學年紀,是不是它可以和阿源一起去?」
貓貓聽到『上學』兩個字,本來看著阿源的狗臉一偏,不看他了。它才不想上學!
「當然不可以,上學只有小朋友才可以。」顧默嫻摸了摸阿源的頭,對他的童言童語喜愛的很。
阿源明白的點了點頭:「哦,那是因為狗哥太老了,所以才不能去嗎?」
阿源似乎並不知道,小朋友是人類的專屬。
貓貓趴在地上,又轉過頭看阿源,不滿的哼唧幾聲。
顧默嫻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說道:「可以這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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