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妙:「你看到新聞沒有?」
王奎:「看到了,我媽把我好頓訓……」
東方妙:「(欲哭無淚)我爺爺也是,他跟我媽還特意囑咐我,讓我務必把你請到家裡吃頓飯,好好感謝一下你!」
王奎:「什麼時候?」
東方妙:「都行,我爺爺早就退休了。」
王奎:「那就明天中午吧!」
他本想說不用那麼客氣,但人家這麼盛情邀請,而且東方妙也不是外人,他再拒絕就顯得生疏了。
反正航班是明天晚上的,況且去索馬利亞釣魚也不著急。
因為壓根兒也沒外國人敢去釣。
翌日。
王奎上午簡單買了一些營養品,意思意思,畢竟第一次登門拜訪,沒有空手的道理。
按照東方妙給的地址,他開車來到了軍區大院。
紅牆棕瓦的大院,戒備森嚴,周圍都是圍牆和黑色的鐵藝柵欄,門口有軍人持槍站崗,裡面象徵著魔都式浪漫的梧桐樹,幽深怡然。
因為東方妙的爺爺早就打好了招呼。
王奎直接一路開了進去,停到了最裡面的一片小別墅群附近。
一般在部隊任到一定職位,國家都會給分派房子,軍隊一般的標準是營職兩間、團職三間、師職四間,以此類推,行話叫:師長的房子、團長的房子。
而能分到獨棟小洋樓的,一般都是老一輩大校以上的高官。
穿過大院拱門,走廊,小花園,王奎來到了門口,沒想到東方妙跟一個穿著保姆服的大媽,早就在那裡等著了。
「爺爺,王奎來了!」
東方妙沖裡面喊了一句。
也許是今天的家宴比較正式,也許是在家裡家教比較嚴,今天的她可沒有再隨便穿緊身運動裝,而是換了一件黑色的高領絲綢裙。
她的身材很高挑,但並不像普通女生那樣一瘦到底。
帶著光澤度的絲綢質感包臀裙,將她常年鍛煉出來的玲瓏有致的身段兒,凸顯得淋漓盡致,兩邊的坎肩設計,令兩條柔美的藕臂襯托得要比平常的運動裝更白。
稍微一走,無敵長腿跨動間,腰臀就會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當然,變動最大的,是東方妙的髮型。
原來的她,經常都是扎馬尾,今天卻簡單盤扎了一下,些許青絲自然地垂在她兩頰的耳鬢處,搭配她清雅溫純的面孔,真就像民國年代,那些柔情似水的魔都小女人。
「你今天穿的挺別致啊!」
王奎還從未見過東方妙穿得這么正式,與她之前酷颯的樣子,差別太大了。
「要你管,趕緊進來!」
東方妙穿成這樣似乎也不習慣,雙頰暈紅,只能用手「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嗯。
有兄弟內味兒了!
「來了啊……」
這時候。
門庭內,走出來三個人,其中一個穿著藍色繡花旗袍,丰韻秀美的江南女人,應該是東方妙的媽媽,另一個,三十來歲,穿著白襯衫,看起來一身正氣,孔武有力,不像是東方秒的父親,年齡不對,應該是警衛員。
而最後居中一位,也就是警衛員伺候著的,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
此人雖然年歲已高,穿著一身老幹部風的灰色襯衫,但身子骨卻還硬朗,目光有神,往那一站,如松柏青天,中氣十足,一看就是常年身處軍區部隊養出來的氣勢。
「英雄出少年啊!」
老人的聲音很慈祥,看著王奎的眼中,帶著不少讚賞。
王奎今天穿著一身淡綠色的工裝襯衫,白色打底,下身一條藍色休閒西褲,整潔乾淨,他的頭髮最近剛剃,面孔陽光,充滿了年輕人的朝氣。
可細看之下,卻能發現他栗色的瞳孔中,似是有三分虎戾,若是看深了,竟會忍不住背脊發涼!
「爺爺好,阿姨好……」
王奎笑呵呵地對兩人以及警衛員各打了個招呼。
來之前,東方秒就給他簡單介紹了一下家裡人,爺爺叫東方顯,母親叫葉曼,警備員叫趙山嶽。
由於東方秒的父親還在軍營輪值,今天就沒有過來。
「快進來吧小伙子!」
葉母似乎也很喜歡這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趕緊招了招手,並對東方秒身邊的保姆道:「吳媽,讓後廚上菜吧!」
聽著她略帶滬語的口音,溫雅中帶著一絲粗沙,很像明星周迅說話的感覺。
難怪東方秒的嗓音這麼特別,原來是繼承了她母親。
洋房內的裝修偏中式古典,到處都是實木的紅木家具,裡面的空間很大,要比王奎現在住的大不少。
正常部隊高官的基礎配置,是一司機、一警衛、一保姆、一廚師。
他們都是跟著一起住的,負責伺候飲食起居,所以房間肯定小不了。
到了廚房。
是一個橢圓形的紅木長桌,吳媽正在一盤盤端著菜上來。
想不到的是,裡面竟然有悶蒸肉、燉魚這些東北菜,看來是照顧到他是東北人。
老爺子落座在中,葉母在左,王奎順勢坐在了右側的東方妙身旁。
「王奎,不用拘謹,就像到自己家一樣。」
老爺子笑著擺了擺手,「這次叫你來,就是簡單吃個飯,感謝一下你在泰國照顧妙妙!」
一看老爺子就很疼自己的孫女,說話間,看著東方妙的眼神,都充滿了疼溺。
「言重了,我們是互相照顧……」
王奎知道他說的是泰國槍擊案的事情,但那畢竟是兩人一起完成的,談不上誰照顧誰。
「整個過程,我都聽妙妙說了,到最後一步,常人都是想著先完成目標,如果不是你先一步扣住了兇徒左手,妙妙恐怕就有危險了……」
飯桌談血,不吉利。
老爺子的話沒說太直。
意思就是,正常人擊殺兇徒,因為高度緊張,腦子裡只有一個目的,肯定是奔著先殺人去的。
但王奎沒有先用叉子刺托尼喉嚨,而是先控制對方的武器,保護東方秒的安全。
如果他不這麼做,托尼一樣會死,但在死之前,很可能會朝東方秒開幾槍,就像最後對著超市地面扣動那兩下扳機一樣。
「都是本能,如果我跟東方妙互換,她也會這麼做,都一樣……」
王奎倒是沒在意這些。
因為當時兩人都是毫無保留地相信對方,正如他相信東方妙一定會抓住托尼的m4,東方秒也相信他一定會在對方開槍前,成功擊殺。
兩人間如果有一點兒遲疑,最後可能都會出事兒。
「哎呀,你跟妙妙那麼熟,怎麼還叫她全名啊,叫妙妙多親近啊……」
葉母在一旁轉移了話題。
王奎:「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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