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九陰做夢都想不到,眼前的南山經世界下,竟然有一隻連他都不知道的太古之龍。
「這太古之龍有名字嗎?」
燭九陰呼吸急促,回過神來後,直勾勾看著楚望仙,他這才發覺自己雖然號稱龍祖,但實在無知。
太古之前的秘密,也只有風燧人才知曉。
「名字?」楚望仙俯瞰著萬里河山,幽幽道:「在更古老的時代,當時的龍還未被稱為龍,有鱗之妖皆被稱為鱗蟲,這隻太古之龍,被稱為太鱗……太鱗縱橫世界之時,你尚未出生,不知道此事也不奇怪,我甚至可以告訴你,這隻太鱗的年歲,甚至比我還老那麼一點點。」
楚望仙長吐一口氣。
他身為華夏聖人闖出名堂之時,那太鱗就存在於世。
燭九陰呆滯聽著,感受著楚望仙口中太鱗的可怕,若知道太鱗的秘密,對於他的修為助益肯定極大。
至於一旁的三目火王,早已忘了自己威儀,只敢小心翼翼的側耳傾聽,完全沒有頭緒,畏懼看著楚望仙。
楚望仙繼續開口道:「太鱗妄圖吞下所有古妖,化為已身,太古之前的妖族因此差點滅亡。太鱗的野心,不亞於妖皇風因乎,但最終的結局,激怒所有仙族,最終便是死在了腳下,化為了連綿不絕的山峰。」
雖然只有三言兩語,但燭九陰聽得心潮彭拜。
與所有仙族為敵,這太鱗當真逆天。
修仙,本就是與天地為敵。
燭九陰雙眸閃爍,宛若看見太古之前,這隻太鱗的凶戾手段,無數妖族、仙族共同圍攻這隻太古之龍的場景。
「老祖,這隻太鱗真的死了嗎?」燭九陰相信楚望仙絕不會無的放矢,讓他騰雲駕霧飛到高處看太鱗化作的山峰。
肯定有什麼緣由。
果然!
楚望仙幽幽一嘆,盯著萬里河山的每一座高山。
那隻死掉的太鱗不可能完全死掉,其中最關鍵的,是《南山經》中記載的那句話。
「其祠皆一白狗祈。」
意思是祭祀太鱗,要用一條白狗。
太鱗雖死,但有鱗甲的妖族,從魚妖再到蜥妖,甚至蜈蚣到螃蟹妖,皆奉太鱗為祖宗。古妖要祭祀這隻太鱗,全部用的是一隻毛色純白的狗。
為何要用白色的狗!
《南山經》中不會告訴你。
民間傳說,黑狗血可以驅鬼,道理亦然,白狗可吞魂。
久而久之,一隻只祭祀的白狗,與鱗蟲之長的殘魂魂融合在了一起,成了新的妖仙,鬼妖仙。
「下去!」
楚望仙右腳一踏,示意燭九陰向東南而去,那個方向是南禺之山。
燭龍一路騰雲駕霧,眾妖看見燭龍,唯恐避之不及。
南禺之山腳下。
燭九陰落下,眼前是一片火樹,火樹各個數十丈高,但早已枯萎,只剩下的枯黑的樹幹。
「好燙!」三目火王隨手一觸,這枯木之中竟然還蘊含火焰之力。只要撥開,火焰之力竄出之勢甚至讓他不得不避開。
「這些火樹不簡單,應該是鳳凰火樹。」燭九陰瞥了一眼。
「不!」楚望仙搖著頭,說道:「這些火樹屬於更遠古的時代,在那個更遠古的時代,這裡是鳳皇和鵷雛[玉ān chu]一族所在地。」
《山海經》中,對於南禺之山,早有記載。
又東五百八十里,曰南禺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水。有穴焉,水出輒入,夏乃出,冬則閉。佐水出焉,而東南流注於海,有鳳皇、鵷雛。
「鳳族之中有很多支脈。鳳凰一族只是其中之一,鳳皇也是其中之一,鵷雛也是其一,類似鳳凰的形象但非鳳凰。
鵷雛一族早已滅亡,太古之前,古妖萬種,大部分都已經滅絕。如今的華夏妖族,大部分都是如今的妖皇風因乎所創造。」
燭九陰默默聽著,不由感慨一句,「太鱗這麼強的太古之妖,和古妖同歸於盡了嗎?太鱗強?還是妖皇風因乎強?」
「孰強孰弱,很難說清楚。」楚望仙道:「只能說實力各有所長,太鱗有太鱗的手段,風因乎有風因乎的手段。但若論強橫霸道,太鱗更有帝皇之氣,與其對飲三千杯,當知其霸氣。」
在楚望仙眼中,太鱗性格如項羽,破釜沉舟,無人可擋,但也有剛愎自用,固執己見之劣。
其是一個很好的對飲之人。
眼前山腳下有破舊的土台,殘破不堪,已很難看出其輪廓。
楚望仙輕輕一吹,颳起狂風,將地表的泥土吹散,露出青石台階,一共九十九級,一座石頭祭台現身。
石台之上還有壁畫。
現出一隻有鱗的長蟲在天空騰挪,在長蟲之下,人群祭祀,奉上一隻白狗。
「這是什麼?祭祀儀式?」燭九陰仔細問道,楚望仙帶他來此,肯定是與太鱗有關。
眼前應該就是答案。
「看見白狗了嗎?」
楚望仙手指著壁畫上,祭台上的白狗:「太鱗死了,但太鱗代表著古妖之極致,無數仙妖想獲得太鱗的力量,所以想復活它的人。這手段可是千奇百怪,可是絡繹不絕,這隻白狗就是祭品,久而久之,太鱗的殘魂與白狗融為了一體。」
「這隻白狗有點賤,喜歡偷東西,更喜歡藏寶物,此界的所有寶藏,應該都在其手中。」
楚望仙笑著說道。他突然明白妖皇風因乎為何打開封藏洞。
此地雖名為妖皇的寶藏,但南山經世界空空如也,寶藏全部在白狗手中,妖皇風因乎妄圖借他的手,獨占白狗的寶藏。
聽了楚望仙說了這麼多,燭九陰算聽明白了。
太鱗死後,其殘魂吞噬了白狗的身體,化為一隻鬼妖。這個世界中的寶藏,恐怕都在這隻白狗鬼妖手中。從仙果再到仙器,白狗的寶藏肯定不少。
「那隻白狗妖在哪裡?」燭九陰躍躍欲試,只要抓住這隻白狗,那就發達了。
「呵呵!」楚望仙幽幽一笑,翻了白眼,「連妖皇風因乎都無法從白狗手中奪下寶藏,你覺得自己可以嗎?」
「這個!」燭九陰尷尬捂嘴,知道事情不簡單,必須靠著楚望仙,他趕緊凜神道:「我燭九陰,任憑老祖驅使。」
「我三目火王也任憑老祖驅使。」在一旁的老鴉也不管有沒有聽懂,馬上效忠表態。
楚望仙擼了擼嘴巴。
那隻賤狗可不好對付,這兩人可幫不上什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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