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倍?你出什麼?」女戚轉身認真問道,這表情就仿佛再說,我們可以看看你出什麼價。
作為祭祀有巢氏的人,女祭和女戚並不涉入仙界的俗事,她們最關心的便是祭品的好壞。
這兩具傀儡,當年被製造出來,就是為了祭祀有巢氏,如今就仿若機器人,下了命令就永遠不會變化,還是為了祭祀。
只要楚望仙拿出真正的好祭品,她們自然會偏向楚望仙。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童叟無欺。
只要楚望仙獻出合適的祭品,她們自然會出手幫忙。傳授古巫術,或者提供仙器,亦或者解決楚望仙的問題。
「那要看太上老君送來的是什麼?」楚望仙挑眼問道。
只見女戚舉起手中的攪酒木棍,平淡無事道:
「以百位無上境仙人的血,千位大道仙人,萬名真仙,十萬仙人的血,釀製的天道仙酒。」
這話語讓楚望仙眉頭一蹙。
好大的手筆。
巫宮收集活人祭祀,以血祭祀是有傳統的。
特別是在殷商時代。
靈山十巫試圖為巫宮提供祭品,換取古巫術。
甲骨文之中,大部分是記載的祭祀的內容,發掘殷墟的甲骨之中,就有考古學家發現,商王武丁時期,人祭卜辟就有甲骨片上千之多,其中大部分記載的內容,便是祭祀活人,幾乎每日都有,任何事前,都要殺人祭祀。
簡單說,在靈山十巫最猖獗的殷商,靈山十巫操縱的巫人集團,動輒祭祀萬人,甚至商紂王伐東夷,都是為了收集足夠的活祭品。
但就算讓楚望仙把仙界的眾仙全部殺了,也湊不出這個祭祀數量。
太上老君李耳還真是大手筆。
竟然把眾多仙人作為祭品。
不過這些仙血哪裡來的?
楚望仙轉念一想便明白了,看來百年前,佛門和道門在大赤天一戰,這讓太上老君搜集了足夠的血。
「那肉呢?又是什麼肉?」楚望仙又問道。
女祭上前,將肉盤端起,楚望仙只是看了一眼,就察覺不對勁。
他的左眼,隱隱與這肉在共鳴,甚至楚望仙的心中,升騰了一絲渴望,想吞下這肉。
難道,這是有巢氏的肉。
楚望仙心中掠過這個可怕的想法,但太上老君李耳又是從何方弄到有巢氏的肉。
「太上老君的要求是什麼?需要你們的幫助,成為新的天帝?」
正說著之時,女祭上前,目光竟然是一種恐怖的貪婪,看著楚望仙道:「除非將你祭祀了,否則我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
楚望仙感覺不對,他微微咳嗽一聲,感受著女祭和女戚的冷冽目光。「這玩笑可不好笑。」
「這一點也不好笑!」楚望仙咯咯一笑。「難道你們真想出手幫助太上老君登上天帝之位,但是也別忘了你們的契約,上代天帝未死,你們沒有資格幫助遴選天帝。」
巫宮萬久長存,但身為傀儡的女祭和女戚,並不會有什麼企圖心,她們只會幫助別人的企圖心。
當年風燧人就與她們有契約,其中之一,便是上代天帝未死,兩人就不能離開巫宮。
簡單說,女祭和女戚只是保證天帝傳承的手段,其餘並不參與,所以仙界之中,知道這兩人的寥寥無幾。
「如果上代天帝死了呢?」女祭突然說道。
「難道你們敢違背與我的契約,殺死炎黃二帝。」楚望仙瞬息色變。
從不參與仙界之事的女祭和女戚,難道違背諾言,出手幫助太上老君?
「為何不可!」
「放肆!」楚望仙怒了。
當年他尋到巫宮,與巫宮的女祭和女戚兩具傀儡簽訂契約,幫助她們醒來,以幫助守護華夏一脈,當天帝斷絕之時,幫助挑選天帝。
結果這兩人違背諾言,竟然將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
轟隆隆。
天空迴蕩著雷鳴之聲,又仿若從天外傳來聲音。
這聲音微如蚊吶,聽不清楚,似哭似笑,但女祭和女戚卻是虔誠仰望天空。
「這不是玩笑,風燧人,從你的左眼之中,我們感受到主人的力量,他告訴我們,應該將你祭祀了。」
霎那間,情況不對了。
恐怖的風降臨,這就是楚望仙不想來巫宮的原因。
威壓如海浪拍擊,空間震盪,只有天帝才可以站在這裡,楚望仙稍稍右走了半步,擋住了天樞小宮女,保護了她。
可是對面。
女祭拿出了鐵盤,女戚拿出了酒壺。
這兩個平平淡淡的容器,卻仿若有吞天的能力,楚望仙眉頭緊蹙,有巢氏留下的寶物,就屬女祭和女戚手中的祭祀容器最為恐怖。
吞天納海,無物不吞。
「怎麼,想將我獻祭了?女祭、女戚,莫非以為我風燧人,是那麼好說話的。」楚望仙盛氣凌人,全身釋放著天帝級的氣息。
「主人已經降下令旨,要將你獻祭。」
「主人?什麼主人?有巢氏嗎?」
楚望仙的詢問沒有回答,只見天空瞬息變得全黑,仿若無盡的黑夜籠罩一切,伸手不見五指,隨即恐怖的力量撕扯著楚望仙,仿若從高空墜落而下。
耳膜劇痛,全身仿若經過黑洞的壓縮。
許久之後。
砰!
又是唉呀一聲,火光亮起,天樞小宮女渾身發涼站起,看見楚望仙神情凝重,的右手燃燒著火焰,照亮著眼前。
「去!」
楚望仙口中一喝,右手的九嬰靈火,緩緩升上天空,宛如龍形太陽,照亮著眼前。
「這是哪裡?」
天樞小宮女環顧著四周,腳下竟然是殷紅色石頭,撿起一塊,這石頭仿若有生命一樣,正在流動。
「這是酒祭的內部,我們被收進來了,你手中的石頭,是女戚用仙人血液和各種寶物釀製的祭酒。」
楚望仙邊說著,看著四周,無數年的釀製,已經讓酒祭的內部,結了一層殷紅色的酒垢,但就算是這酒垢,放在外界,也是難以想像的奇珍酒糟。
「仙人的血液。」天樞小宮女被驚嚇,趕緊丟棄,顫聲道:「我們會怎樣?」
「會被祭祀給巫宮的主人。」楚望仙啐了一口唾沫。
有巢氏早就死了,女祭和女戚竟然說主人有令旨,真是奇了怪了。
楚望仙絕不相信有巢氏會復活,肯定是哪裡不對勁。究竟是誰控制了女祭和女戚?難道是太上老君李耳嗎?若是他,楚望仙就真的要對太上老君刮目相看了,竟然連做到自己都做不到的。
當年風燧人前往巫宮,發掘了有巢氏的遺蹟,卻控制不了兩人,也只能以契約的方法,給二人下達了保證天帝傳承的約定,作為喚醒兩人的條件。
「那我們會死嗎?」
天樞小宮女臉色不好,徹骨的陰寒之氣,讓她痛苦。
「死!」楚望仙嘿嘿一笑,「怎麼可能,我可沒準備死去,不僅不會死,反而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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