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嗎,是男是女?」言説問道。
男人被問住了,他緊皺眉頭努力回想著,可怎麼也想不到。
「我…我不記得了,對啊…那個人…嘶是男的還是女的啊,我…我為什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男人說著,捂著腦袋似乎很是痛苦的樣子。
「說謊呢吧他,就是沒安好心,居然上黑香真不怕報應啊!」
「就是,保安能不能把他趕出去啊!」
後面兩個遲來的保安將男人架著出去了。
「他這是什麼情況?」陸長澤收起了警證,問道。
「給他黑香的那個人不是普通人,肯定是想借這個男人的手上黑香,所以抹去了男人對他的記憶,目前我也算不出來上黑香目的是什麼。」言説無奈聳了聳肩,說道。
「你好二位,剛才真是多謝你了,我們經理在二樓請你們上去,特別是這位警官。」
言説和陸長澤對視一眼,走向電梯上了二樓。
二樓處傳來了一陣搖鈴聲音,待言説和陸長澤走近時,才看清楚情況。
一個鬍子長到胸口,滿頭白髮的老道士揮舞著手中的桃木劍,一旁兩個小童搖鈴,嘴裡都振振有詞。
言説看向老道士腳邊的陣圖,不禁哼笑出聲。
「有什麼問題嗎?」陸長澤問道。
「坑蒙拐騙的江湖術士,這個商場的後面曾經是午門,你知道什麼是午門嗎?」言説說道。
「是午門斬首的那個午門嗎?」
言説頷首,「答對了,所以這周邊很多無頭鬼遊蕩,那道士亂用陣法,這會兒他腳底下踩著四五個無頭鬼呢,不過你看不見。」
陸長澤眸光沉了沉,他看向老道士腳邊的五個黑影,隨後微微側目,看著周圍圍攏過來的一群無頭鬼,暗自鬆了口氣。
還好她以為是這老道士引來的一群無頭鬼。
等到老道士裝神結束,商場經理走過去熱情地扶著老道士坐下,跟他聊了一陣,才被工作人員提醒看向了言説和陸長澤這邊。
經理站起身朝著他們這邊走來,徑直跟陸長澤握了握手,「請問怎麼稱呼。」
「陸。」
「原來是陸警官,這次是發現什麼線索來查案的嗎?」經理忽視了言説,一個勁跟陸長澤說話。
陸長澤看向言説,說道:「這是我們隊裡請來專門負責這個案子的玄學大師,是她想要走一遍兇手的丟屍過程。」
經理像是才看見言説一般,朝著言説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上下打量著言説,雖然面上平靜,但眼中的不屑壓根掩藏不住。
「玄學大師?」經理挑眉說道。
「稱不上。」言説謙虛了一下。
「看來是有自知之明的。」經理眯眼笑起來,他的話引起了言説和陸長澤的皺眉。
言説立刻對經理有了敵意,她雙手抱胸說道:「雖然我還稱不上玄學大師,但是也比你請來作法的江湖騙子強。」
經理立刻變了臉,「你說誰是江湖騙子?」
「誰作法誰就是咯,我只是好意提醒一下,那老道士腳下的陣法是錯誤的,一般錯誤的陣法不打緊,但是商場後面的廣場曾經是午門,斬首過無數人,如果繼續用錯誤的陣法,會招來許多無頭鬼。」
言説笑得「友好」。
經理的嘴角抽搐一下,他當然知道商場後面曾經是午門,但他打心眼瞧不起眼前這個小姑娘,冷哼一聲說道:「少來矇騙我了,小姑娘家家出來招搖撞騙,你跟我說說你用什麼手段能夠給警局幫忙的,不會」
經理的目光在言説和陸長澤之間溜走,陸長澤眉頭緊皺起,朝前站一步低頭看著經理,「我希望你能配合,而不是出言不遜。」
經理往後退了一步,神色收斂了不少。
「需要我配合什麼,說吧。」
「撤掉下面的靈堂,再請那個老道士回山,有些東西交給專業人員處理,但是請錯了人會給自己釀成大禍。」
「什麼叫做請錯了人啊?」一陣蒼老的聲音響起。
言説看過去,那個老道士手裡拿著咖啡吸了一口,就扔給了一旁的小童,他手裡拿著桃木劍走過來用那雙渾濁的雙眼端詳言説。
「李經理,這是哪兒來的黃毛丫頭,竟然說我不是專業人員,還說我的陣法是錯的,那我來考考你,我現在用的那個陣法是什麼陣法?」
「我看不出來那是個什麼陣。」言説直言道。
老道士不屑地笑起來,以為是言説認錯了,正準備開口教育了她一番,就聽見言説說道:
「但是我看得出來你肩頭和腳邊的那幾個無頭鬼,這幾天你是不是覺得肩酸腳累,你應該慶幸當初鎮壓午門的人是個大師,才讓這些無頭鬼哪怕被你招來,也沒傷害你。」
從剛才到二樓看見眼前場景的言説就明白了過來。
底下的靈堂進的香全部進了那些無頭鬼的肚子裡,所以原本被鎮壓住的無頭鬼才有能力掙脫束縛,如果再讓它們吸食下去,下一步就是害人了。
還有險些供上的黑香,要是言説沒能阻攔,被這些無頭鬼吸入,那後果不堪設想。
老道士聞言,驚得後退一步,下意識摸上了肩膀。
這幾天他的確覺得肩酸腳累,不過這些肯定是因為他整天作法才會有的。
老道士意識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嚇住,立馬叉腰囔囔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子當道士四十年,二十五歲就拜了師父入道門,老子給人驅邪鎮壓的時候,你媽都還在吃奶呢!」
「只有最無能的人才會拿資歷出來說話,因為他除了資歷沒有拿得出的東西。反正我話已經說到這兒了,等那些無頭鬼繼續吸下去,死的人又不是我。」
言説聳聳肩,轉頭朝著電梯走去。
老道士被言説的話激怒氣極,趁著言説轉身之際,他揮著手中桃木劍朝著言説砸來。
還好陸長澤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言説躲閃到了一旁。
誰知老道士跟著了魔一樣,緊接著又砍向他們第二刀。
言説回頭看到老道士的時候,心下暗道不好,「注意一下,無頭鬼已經附他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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