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江州只是腦袋抵著南桑的小腹
不知道從哪一秒開始
牽住的手和南桑變成十指緊扣
另外一隻攬住她的腰
整張臉埋進南桑懷裡
南桑不得不垂頭
她手掌松握一瞬
什麼都沒說
這似安慰的動作
江州在漆黑的夜裡
最後像是繃不住了
哭聲崩潰又破碎
唐棠坐在熄了火沒燈的駕駛座
兜兜轉轉
江州的肩膀白日一見
像是能撐住天
這會瞧著
唐棠噙煙含糊吐字
眼睜睜的看著爺爺和兄長揮起屠刀
眼睜睜的看著一把手扶起來的江州旁支
睜開眼
唐棠視線重回親密無間的二人
江州哭到天色隱亮
埋在南桑懷裡睡著了
南桑把江州推回去
推著他進了大鐵門
天色微亮下
荒草叢生下
院子沒打掃
朝里走的幾間平房除了地面
和江州電話里說的猛一看很像
大
他沒說透
現實簡陋又潦草
南桑推江州進一間有張床的房間
把不知道什麼時候的被子全都丟了
將寬大的圍巾鋪在有膜的床墊上
喊了江州好幾聲
他眼睛沒睜開
南桑抽半天沒抽出來
密碼和在鹽城的電腦一樣
打給門口一直沒走的唐棠
唐棠進來了
掃了兩人一眼
沒搭理南桑所說的抬他上床
環胸靠著門口
江州睫毛顫動了瞬
扭頭看向身邊的床
南桑怔愣住
回頭時唐棠已經出去了
南桑跟出去
站定在堂屋門口
南桑回去了
穿回自己的衣服上床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被抱住
好像有人一直在看著她
南桑再醒來
坐起身茫然了會
起身拉開全是灰的窗簾
輕咳了兩聲
整理院子的
不經意間
唐棠眯眼轉身過來
南桑沒動
聽外面唐棠讓人出去的聲音
聽門口嘩啦啦鎖扣被反覆擰了很多圈的聲音
在唐棠進來後回眸
唐棠丟到床上一個手機
南桑拎起來出去
這是平房
矮的南桑直不起腰
還沒打掃
但空調是開著的
南桑蹲下
江州那端聲音有點嘈雜
靜了下來後
南桑恩了一聲
江州輕輕笑了聲
像是說悄悄話
接著有點心虛的說
說的是住處太潦草的事
江州急著接
江州頓了幾秒
接著壓低聲音兇巴巴的
江州再次停頓了
南桑哦了一聲
江州撲哧撲哧的喘著氣
南桑把自己在哪在幹嘛說了
江州後悔有點凶
北部開發改建
南桑原本該去的是郊區別墅
昨天江州去接南桑前
什麼都和原來一樣
江州感覺不對勁
那片負責電路和網路的人是劉老的
江州沒去接南桑
讓人把車開去北部總公司地下停車場
他知道這片的路哪沒監控
支開人自己推輪椅走了很遠
去他從前草草看過的這一大片地里那個退休老幹部蓋的養老大院子
江州解釋
南桑接話
江州低低的恩了一聲
南桑本專注在看的搞笑漫畫看不下去了
因為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憑空冒了出來
江州
她則感覺好笑
本該專注看書
變成不得不認真答話
南桑壓下這種陌生又非常熟悉的情緒
她不看書了
很溫柔耐心的安撫
自然涉及甜言蜜語
江州不在南桑面前
隨隨便因為她兩三句話
悶聲悶氣的
哼哧哼哧旁敲側擊的耍點拙劣到南桑都沒眼看的手段
磨磨唧唧
但神氣活現的又讓人想笑和心軟
這青年和昨晚那個被傷到虛弱至快碎了的
時間溜走了無數
一切好似沒有變化
南桑怔訟了好大會
關於倆人戀愛多年
突然就這麼回來了
她輕輕笑了笑
和從前倆人談戀愛那會一樣
心情起伏真的一般
但因為那心軟
認為他的深情
即便心緒起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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