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攬著江州脖頸的手無意識的寸寸收緊。
緊到極致後鬆開了。
笑笑奉上了唇。
南桑之前只想著中醫了,沒去想,也稱得上是沒時間去想江州為什麼要把景深帶到這裡來。
要待多久?
待在這裡是要做什麼?
接下來的一天。
她還是不知道他要在這裡待多久。
但卻知道江州為什麼帶他來這了,也知道待在這做什麼了。
一是折磨景深。
二是讓他自己本人,別再發瘋。
江州昨晚發瘋的原因,南桑細細回想了下。
始於沒告訴他劉愛麗的事。
讓他胡思亂想些亂七八糟的了。
甚至認為她不愛他。
這想法一蹦出來。
按照江州的性子,理所當然的會想起南桑親口承認的愛過的景深。
他發瘋很正常。
鬧也很正常。
事後他後悔了,想要不再胡思亂想。
選擇把景深押來。
南桑客觀分析,江州這波操作其實沒毛病。
景深是他的心魔。
讓南桑當著他的面討好他江州。
是江州最快克服心魔的法子。
是真的沒毛病。
可對她而言,卻是扭曲和嚴重畸形的。
因為江州不止是把她的靈魂踩在地上摩擦。
還在踐踏她的自尊。
這麼說像是有點矯情了。
在唐棠面前,南桑也是乖巧和溫順的,江州說什麼便做什麼,對江州同樣千依百順,無所不從。
可卻不一樣。
在唐棠面前和在景深面前,江州所要的從根本上不一樣。
江州知曉鹽城忠叔和楊淺是南桑在意的,說願意給她,或早或晚會帶她回去。
他同樣知曉忠叔和楊淺是不能拿來過分威脅的雷區。
所以只是用這兩樣威脅她聽話而已。
現在知曉除卻忠叔和楊淺外的藥膳和中藥對她也很重要。
還知曉南桑沒必要因為這兩樣東西對他翻臉。
以及如果翻臉了。
會連帶著直接掀翻之前她的所有乖巧和溫順。
他篤定南桑權衡利弊後會聽話。
便用這兩樣,威脅南桑。
不是之前順從的東奔西走,言行隨他。
而是黏膩的示愛。
中醫走後。
南桑被江州抱到沙發上接吻。
讓她求他要她,聲音要大要有味道。
要她求他在脖頸上落下一圈圈的痕跡。
然後興高采烈的說謝謝主人賞我的項圈。
要南桑對江州說愛,眼神一分鐘也不能離開他。
他走哪她殷殷切切的跟到哪。
還讓南桑提及劉愛麗的時候要喚姐姐。
提及她和江州以後的孩子時。
要跟著喊家主。
江州威脅的時候很溫柔。
像威脅,更像是在教南桑怎麼安撫他內心深處的不安。
讓他們以後可以好好過下去。
南桑沒理由拒絕。
一一都應下了。
全盤接收,並且全盤照做。
她中午吃到了藥膳。
傍晚也吃到了。
有點甜的中藥同樣喝到了。
面色如常的笑。
似瞎子般看不到景深。
明明他被江州威脅著,就在門口站著,對他們幹什麼說什麼都一清二楚。
但就是看不到。
笑、討好、黏膩,給江州一切他想要的。
把愛他到要死不活的嘴臉做了個十成十。
在九點進洗手間後,唇角的笑還在。
擰開水龍頭也還在。
接了捧水摔在臉上也還在。
抬頭看著鏡子裡的『景桑桑』時,笑容不在了。
她眉眼漆黑的看著脖頸處整整一圈。
主動求江州落下的密密麻麻的青紫烙印。
一瞬後接水朝脖頸上搓。
她手的力氣極大。
像是想要把脖頸上這和拴狗狗繩沒有區別的痕跡擦掉。
但哪這麼容易。
南桑在察覺到疼後便停手了。
手指死死捏著洗手台邊角。
用力到極點後啟唇,「忍忍。」
「他不會讓他在這待多久的。」
「而且原則上來說,他不能出來,一旦鍾家察覺了,就算是江州不願,也必須把他送回去。」
「再忍忍,景柏會被送走,江州也快出國了。」
「還有,再過兩天,就要給鹽城去電話了。」
南桑抹去了眼尾莫名溢出的水光。
洗澡出去。
在該睡覺的點被江州叫去客廳沒生氣。
窩在他懷裡。
在來到這快兩個月後,第一次看上了電影。
在江州耳語讓她感謝的時候。
甜蜜蜜笑著說謝謝。
該到此結束。
雖然今天是來了這裡後第一次看電影。
但南桑不想看,想去睡覺。
她很溫柔,很平靜沒半點磕絆的沒有停。
接著說下說。
說江州對她真好,願意給她看電影了。
說以後會更聽話,更乖更懂事。
說她其實不想看電影。
更想讓江州以後能少陪點姐姐,多陪陪她。
她自然又怯懦。
「把給姐姐的時間給桑桑十分之一就夠了。」
屋裡突兀的靜了下來。
不管是江州的聲音,還是門口單膝蹲著的,若有若無在擺弄手銬的聲音。
突兀的,都沒了。
只剩下電影單薄的響著。
隨後。
嘩啦一聲鐵拷碰撞的聲響後。
南桑視線無意識的挪去了玄關。
她看見收拾了狼藉,便大多時候在門口蹲著看向院子,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景深站了起來。
他手腕間的手銬不見了。
不對,準確來說,是在他掌心裡。
南桑隱感覺這手銬和尋常的手銬不太一樣。
卻不等細看。
景深突然動了。
腿間的鐵鏈像是無物。
嘩啦聲響中。
他動作極快的走近。
猛的朝江州丟出了掌心的手銬。
下一秒,扯起南桑身旁的椅子。
大步越近。
突兀抬起。
他眼神漆黑到沒有半點光亮。
死死的盯著江州。
砰的一聲巨響。
椅子朝江州沒有摟住南桑的左半邊身子狠狠的砸了下去。
南桑懵了。
眼睜睜的看著江州伸手接手銬的空檔。
景深的板凳從天而降,勢如破竹般砸在江州的半邊身子上。
看江州拿著厚重明顯和正常不太一樣手銬的手微微顫動了瞬,像是沒力氣般垂下在了身側。
看江州額頭溢出了一行血色。
漫進了眼睛。
把他的一隻眼睛直接薰染成了血瞳。
看江州的一動不動,沒動她,他本人同樣,就這麼坐著。
還有實木凳子再度高抬。
揚起弧度帶起的風和即將落下正在蓄力的滿是青筋的手背。
無一不在說。
這凳子若是再砸下來。
江州會死。
南桑定定看著江州壓下的眉眼,近乎陰鷙的盯著景深。
看他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
看他左手好似微微動彈了。
看他眼底的得意和快意。
瞳孔劇烈猛縮。
大腦還未反應過來,身子已經率先動作了。
南桑撲到江州身上。
全身哆嗦的摟著他,像是在護著他。
也同樣是護著身後因為忍無可忍,要殺了江州的景深。
因為南桑遲來的發現。
江州把景深叫來。
除卻那些原因外。
還有一個原因。
他要逼景深動手。
然後名正言順的以自衛的形式,無人能辯駁的當著她的面,親手槍殺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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