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被盜取的情絲
「月白是什麼時候不見的?」柳如墨一邊朝樓上走,一邊問著晴丫。
「我也不清楚,小姐你出門的時候我還見它在二樓的樓梯口轉了一圈,又回了三樓,隨後我做好了飯菜,等看著小少爺吃完,想起它還沒吃,就端了些吃的上去餵它,就發現它不見了......」
晴丫越說越沒了底氣,這小狐狸早不跑晚不跑,偏偏是在小姐不在的時候跑,這上一次就是一溜煙兒沒影兒了,回來受了傷血肉模糊的,讓她跟前跟後地伺候它好一陣子,這才消停了幾天,它又給跑得沒影兒了。
柳如墨停住腳步,回身睨著她,卻只看得到晴丫頭頂的旋兒,「好了,它自己長著腿兒,要跑又豈是你攔得住的,不怪你!」
晴丫聞言,心情頓時明朗,看向柳如墨的眼神里充滿了亮晶晶的東西,柳如墨拍了拍她的肩頭,轉身繼續上了樓。
關上房門,柳如墨先是走到床邊瞧了瞧被月白鑽了一晚上的被窩,探手進去停了停,還有些微的暖意,看來是跑了沒多久,被窩都還沒有涼透。
再走到窗前仔細地掃了一圈,窗框上的劃痕又多了兩道,可見它又是扒拉著窗戶溜出去了,只要不是有人趁她不在帶走了它,那就說明它至少的安全的,這樣她也就放心了,它上一次受傷的樣子到現在她還記著呢,結果這小東西卻好了傷疤忘了疼,新長出來的毛髮都還沒與原來的長齊,就亟不可待地往外跑。
青弋偷偷跑出來可絕對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而是接到了信號。那是君上之前下在他身上的法咒,只要那個六皇子有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就會感知得到,這個時候就需要他及時地去一趟六皇子的府上,幫助六皇子完成。
當然,這法咒只有碰到有關新主人的事情才會給他發出信號,讓他感知得到。所以他本來正在暖和的被窩裡愜意地翻滾著。一接到信號,片刻都不敢停頓就跑了出來。
捏了個隱身訣潛進離王府,他輕車熟路地來到青離房間的窗戶下面。後腿一蹬,起跳,趴上窗台,「吧嗒」一聲。叩開窗扇鑽了進去,青離正盯著手裡這個容器出神呢。聽到動靜循聲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一團雪白正從窗台上一躍而下,落在地上。
他伸出右手略微俯下身軀,溫聲笑著:「正想著你家主人呢。你就跑來了!過來!」
青弋噌噌噌地幾步就跑到了青離的腳下,扒著他探過來的手掌,被他穩穩地提起來落在了膝上。
「月白。你可有辦法把這個東西給如墨帶去?」青離一手握著剛剛在看的容器,一手撫著小狐狸白絨絨的腦袋。
青弋這下子近距離地看著那容器。裡面的東西如遊絲一般在容器里搖曳著,緋紅的色澤,緲如輕煙,這......這竟然是新主人的情絲!
他一雙狐狸眼瞪了老大,新主人的情絲怎麼會在六皇子手裡,如果他現在是人形的話,那臉上的表情一定變幻了好幾回了。
青離以為它沒聽明白,又放慢了語速再重複了一遍,青弋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瓜兒。
「記著,這東西一定要安全無虞的送到如墨手裡,決不可有一絲紕漏!」青離不放心地擒著它的小腦袋,對著它一雙狐狸眼認真地叮囑著。
青弋無可奈何地再次用力地點點頭,以表示自己的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態度,他是仙官好不好,要不是為了表現出自己是一頭狐狸,他根本不需要去爬窗子,四蹄兒蹬地的到處跑,只要捏個訣,想去哪兒不成?…
更別說是帶著新主人的情絲了,這麼一個小小容器,他收進藏寶袋裡便可,壓根不會露在外面被人看到,凡人就是凡人,他又不能說明白,還得顧及著怕嚇到他們,硬生生把自己變成了一頭弱小的小狐狸。
在青弋暗暗腹誹發著牢騷的間隙,青離已經將那裝有柳如墨情絲的容器用袋子裝好,收緊了袋子口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脖子上陡然一沉,分量壓得他差點兒抬不起頭來,青弋只恨不得立即翻著白眼兒沖青離咧一咧後槽牙。
「快走吧,今日府外有人打聽了如墨到這裡來的事,你出去的時候小心些,莫要被人發現了!」
抱起小狐狸,青離走到窗邊,小心翼翼地探著手臂把他放了出去,那力道極輕,又是彎腰探臂,幾乎是打算把它徹底放到地上才罷,原因無他,自然是害怕不小心把那容器磕出個好歹來。
目光凝視著月白走遠了,青離才闔上了窗扇,回到了剛才坐著的地方。
說來也巧,他放在國師府的人透了消息過來,說是柳如雪近來變了許多,柳如墨會隔段時間回國師府一趟,就與她的變化脫不了關係,更是道明了柳如雪近來幾日會偷偷在柳霖書房外徘徊,有兩次還潛了進去,只是出來的時候臉色都很難看,顯然是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東西,於是乎他就著人仔細盯著柳如雪,果然,在今日得到了結果。
東西送來時,他看著那容器好半天,裡面的煙霧狀的東西看上去和柳如墨沒什麼關係,然據他的人所稟,柳如雪拿出這個容器後,獰笑著說,柳如墨,你做夢也想不到,你的情絲會落到我的手上吧?
他的人一聽這話,二話不說就從後面劈暈了柳如雪,將這容器搶了送了過來給他。
柳如墨抽去了情絲,這件事他是知道的,所以當看到這一團煙霧狀的東西,又聽屬下轉述了柳如雪的話,對此已是相信了,讓月白把她的情絲給她帶回去,自己的東西還是她自己保管著才更安全,而且是與不是,真與不真,她本人一看便知,也無需他在這裡擅自做主,而且,也是出於他自己的私心,想著若柳如墨得回了自己的情絲,那麼她便會有男女之愛了吧?
青弋吃力地踱了一陣,在遠離了六皇子的視線範圍後,四下打量著沒有什麼人看到,捏了個訣把自己的藏寶袋變了出來,把新主人的情絲容器裝了進去,又嘀咕了一句,他便直接出現在了柳如墨的房中。
看著瞬間出現在眼前的月白,柳如墨被嚇了一跳,隨即看清楚後,穩了穩心神,蹲下來戳它的腦門,「呦,果然是離墨的靈寵,還會法術......」
這說話的語氣怪怪的,讓青弋陡然背後的寒毛直豎,隨後就聽柳如墨繼續說道:「既然能夠用法術來去自如,幹嘛還要扒拉著窗戶翻上跳下?」
青弋自然不可能直接開口給她解釋,忙跳開些來,給她展示著自己出去這一趟帶回來的東西。
藏寶袋翻過來倒了倒,裝有她情絲的容器滾出了袋子,落在了柳如墨腳邊,她抬手拿起來,愕然的表情寫滿了雙眸。
「這怎麼會......」她明明給柳霖說好了等登基大典之後回去取的,怎麼會出現在月白這裡,還給她帶了過來?
「這是---?」容器口上繫著的一條布條引去了她的注意力,她扯下來看了一遍,大致明白過來。…
不得不說,青離再一次向她小小地展示了一番自己的能力,竟然把人都安排進國師府了,不過她現在更多的是慶幸,還好是青離,還好他的下屬及時地留意到柳如雪的動靜,又把情絲奪回來,否則她真的不確定柳如雪會用它去做什麼,會借著情絲如何來對付她。
注意力一轉移,青弋解放了......
他伸了伸懶腰,躍上床榻,再次鑽回了之前圈出來的窩裡,拱了拱,愜意地閉上眼睛。
柳如墨拿著它思來想去,終是像下定了決心般,抬手打開了容器的蓋子,手指上運起靈來,牽引著容器之中的情絲,緩緩地引回自己的體內。
與其再找地方藏匿這東西,不若還是留在她身上的好,按照柳霖給她提供的情況,柳如雪已經不是第一次打她情絲的主意了,既然她如此看重這東西,又費心地偷它出來,肯定有什麼圖謀有關於她的情絲,如此一想,情絲再放在容器里已然不安全了,柳霖應該很快就會發現它被偷了,看來她需要做一點兒什麼了。
站起來走到放置傳音蠱的位置下方,柳如墨仰起頭,「讓她在書房外面多暈一會兒,最好在書房裡留上一些偷竊的證據。」
柳如墨望著沒有任何表示和動靜的傳音蠱,不知道它是否能用,而另一邊,她的話語剛落,青離腰間繫著的玉佩就亮了幾下,他立即走到水盆邊上,把玉佩墜進水中,水面上立刻出現了柳如墨說的那句話。
「看來你是打算讓柳如雪把此事擔下來了。」青離收回玉佩,輕笑一聲,果然,她的想法與他如出一轍,這個決定他在送走月白就已經著人去辦了。
柳如雪要怎麼變,他並不在意,但若是她變了之後,做出的都是對柳如墨不利的事情,他可就不允許了,所以,即使是東西已經被他搶走了,這個偷竊的黑鍋,還是得由她來背。
「雖然你也算是無意中幫了我的忙,但是存了害她的心思,我就不能容你了!」青離望著恢復平常的水面,呢喃出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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