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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夫人嬌寵攻略
鍾瀾目送謝珵遠去,心裡升起失落之感, 忍不住又拿出謝珵送與她的狼牙撫摸起來。
&晏, 你對我這般好, 讓我如何報答?」
道長歸來後,見鍾瀾總是拿眼睛去瞥小盒, 說了兩句便放她回去了。
鍾柳氏早已為鍾瀾祈福完, 等鍾瀾從道長那裡歸來,兩人帶著受傷的婢女回了鍾府。
鍾瀾遇襲,謝珵封鎖了消息,府中除了沐休在家的鐘清與安管家知曉此事,旁人一概不知。
鍾清正焦急的候在府中, 聽說母親與妹妹回來了,急忙前去迎接。
&親, 阿姈, 你們可有事?」
他一聽謝寧說, 阿姈遇險,恨不能插翅飛過去,都怨他臨時決定不陪母親妹妹去, 若是他去了,定能護阿姈周全。
&兄放心, 我與母親均無事, 就是馬嫗她們受了不輕的傷。」鍾瀾瞧鍾柳氏臉色不好, 小心的同鍾清說話, 被母親發現瞪了一眼後, 縮了縮脖子,再不敢言語。
鍾清自小怕鍾柳氏生氣,只要鍾柳氏板著一張臉,便能將他全部的勇氣散去,此時也反應過來,當眾問母親和阿姈對阿姈名聲不好,當下也不敢再說話。
鍾柳氏陰沉著一張臉風風火火的進了府,跟在她身後的鐘瀾與鍾清皆垂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
而鍾柳氏身邊的馬嫗更是頭上破了個洞,珠株與頌曦身上也掛了彩。鍾府的奴僕恭敬地站在道路兩旁,心裡尋思著可能是道觀之行不順利,女郎難道惹夫人生氣了?
&榮,將全府上下的奴僕均叫出來,我有事詢問!」鍾柳氏端坐在大廳中,語氣冷漠的對安榮說道。
安榮知曉鍾柳氏這是要算今日遇襲的賬了,不敢馬虎,親自去將奴僕叫來。
奴僕聚集好後,烏壓壓跪了滿院子,房屋門大開,鍾柳氏坐在首位,不慌不忙地接過鍾瀾遞過的茶杯喝起茶來。
一刻鐘後,才緩緩開口:「入我鍾府為奴,那就要以我鍾府為尊,我不管你們有何魁魅心思,從今日起都給我收一收!」
&齊聲聲的話從早已被嚇的不行的奴僕口中傳來。
鍾柳氏這番敲打的話,連受傷的頌曦、珠株、馬嫗都未能倖免,跟著大家跪在下面。
&好!記住你們的身份!」鍾柳氏砰地一聲將茶杯置在案几上,嚇的眾人一激靈。
拿出謝珵給她的金釵,猛地摔在地上,問道:「都睜大你們的眼睛看看,誰認識這支金釵?」
安榮撿起金釵,遞到奴僕手中,奴僕們將金釵一個傳一個,紛紛表示沒有見過,如梅接過這支金釵,心裡道了聲壞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接著往下傳。
直到這支金釵傳到鍾彤的婢女彩霞手裡,彩霞渾身一抖,哆嗦地爬到前面來,顫著音道:「回,回夫人,奴婢見過這支金釵。」
鍾柳氏本就聽聞此事是鍾彤指使,此時見到鍾彤婢女彩霞識得這支金釵,含著一口怒氣道:「你是從何處見過的?」
彩霞不知發生何事,只好實話實說:「奴婢是在,在三娘的梳妝匣中見到的,奴婢曾拿出她欲為三娘弄發,但三娘嫌棄這支金釵樣子老舊,便扔在了梳妝匣最底層,故而奴婢印象極深。」
&一個鍾彤!」鍾柳氏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對安榮道:「去將鍾彤給我帶過來。」
&安榮退下後,鍾柳氏讓彩霞進屋,關上了房門。
鍾瀾安撫鍾柳氏道:「母親,莫要氣壞了身子,雖金釵是妹妹的,但也不見得事情是她做的,母親且想想,她一閨閣女子,是從何地認識的那些無賴?這事情還是有蹊蹺。」
鍾清也在一旁附和,他也不認為自小善良的妹妹會做出這種事,只怕是被人陷害了。
鍾柳氏瞪了一眼鍾瀾,抬起手,作勢要打她,卻只是輕輕拍了一下鍾瀾,說道:「你這時發什麼善心?忘記自己是怎麼死裡逃生的?
說完又瞟了一眼鍾清,似是對鍾瀾說,又似是對鍾清說,「是也不是,總要問過才知道。」
鍾彤很快便被安榮帶了過來,一路上忐忑不已,所有奴僕全被叫了過去,這時又將她喚過來,難道是嚇唬鍾瀾一事敗露了?
推開房門鍾彤走了進去,先為鍾柳氏行禮,後而裝作不明白為何她的婢女會跪在地上,她的金釵又為何出現在此處的樣子,問道:「母親喚我來,所為何事?」
鍾柳氏讓鍾彤拿起彩霞手中金釵,問道:「你可認識?」
鍾彤強自鎮定,看彩霞這副樣子,肯定是將金釵是她的,招了出來,這肯定不能否認了,只得道:「這金釵確實是女兒的,但女兒不知它為何會出現在此?母親與阿姊不是去道觀祈福,又怎會牽扯到我的金釵?」
鍾柳氏不欲與鍾彤周旋,直截了當的問:「你為何會不知,金釵是你的難道會自己飛走不是?我和阿姈去道觀,結果路上遇到一群無賴,若非謝相及時趕到,只怕你都見不到你阿姊了!」
說完,仔細觀察鍾彤,見她聽完阿姈遇襲,表情頗為古怪,心裡肯定此事與她脫不了干係,「那無賴拿出你的金釵,說是你安排他們做的,你又作何解釋?」
鍾彤聽到這,心裡已是慌亂一片,她只是讓那些無賴去嚇唬一下鍾瀾,未曾想傷害鍾瀾性命,而那些無賴竟會將她供出來,也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卻被裙擺拌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冷汗從她的額頭上流出,她忙拿出手帕擦拭,「母親,我,我,我不知。」
鍾柳氏厲聲道:「那無賴都已經招了,鍾彤,你最好實話實說,母親不欲將事情鬧大,你難道要讓母親送你去官府嗎?讓他們判一判,謀害嫡姊是何罪?」
鍾彤心裡那根繃著的線在聽見去官府時,斷了!嚇的她連金釵都拿不住,只好在地上磕頭,哭道:「母親,你聽我解釋,我只是只是讓他們,嚇唬一下阿姊,我沒想過讓阿姊遇險,我就是,就是嫉妒阿姊。」
鍾清聽到這裡,已然是聽不下去了,他從未想過此事竟真的與阿彤有關,那善良的阿彤,已經變了,變的他都不認識了。
不敢置信道:「阿彤你就因嫉妒阿姈,便找人要毀她名聲,毀她一輩子嗎?」
鍾彤淚眼朦朧的望向鍾清,見鍾清一臉震驚與失望的樣子,心裡對未來突然恐懼起來,真心悔恨道:「我沒,我就是讓他們嚇唬一下阿姊,真的!我做不出毀阿姊名聲的事,阿彤知道,毀了阿姊,阿彤也好不了!母親,長兄,你們相信我,阿姊,我真的沒有。」
鍾清親耳聽見鍾彤承認她找無賴,不管她是否真的想讓他們毀了阿姈清白,她都起過這種心思,心裡對鍾彤失望至極。
不由道:「阿彤,你怎能如此!你讓長兄……」
鍾瀾心裡也是詫異不已,她以為這事不是鍾彤做的,可鍾彤竟然承認她指使了,只是她只讓那些無賴嚇唬她,這和毀她清白差很多,不得不說,這才像鍾彤敢做出的事。
鍾瀾見鍾柳氏已經要給鍾彤處罰了,趕忙道:「妹妹,你先莫哭,阿姊問你,你是親口告訴那群無賴要嚇唬我的嗎?你可有找他人轉告?」
鍾彤聽到這,也猛然反應過來,對啊,她怎麼將范妙菡忘記了!
&親,母親,女兒日日在閨閣中,哪裡會認識什麼無賴,那些人,那些人是阿彤拜託范姨娘找的,一定是范姨娘那出了差錯,是她想要阿姊性命!」
&在胡說些什麼?」鍾清睜大眼睛,死死握住茶杯。
&來你還有幫手,安榮,去將范姨娘帶過來!」
等待范姨娘的時間裡,鍾瀾在腦海中不斷思索,這事會不會是范姨娘授意的,但她左思右想,也未能想明白,冒著風險讓她受辱,對范姨娘有何好處。
范姨娘到了後,一副隨時將要昏倒的樣子跪在那裡,因著這幾日哭泣,眼睛紅腫,看起來柔弱不堪。
鍾柳氏打范姨娘進門便沒在管她,此時看她那一副贏弱之態,招的兒子臉上一片心疼之色,心裡不喜起來,語氣也愈發嚴厲,「阿彤言,她與你一道設計了阿姈,是你指示他人去傷害阿姈的,范姨娘,你有何可說?」
范妙菡眾目睽睽之下,望向鍾彤,眼淚簌簌而下,哭道:「母親,確實,確實是阿彤尋我,讓我找人幫她做事,母親,我也,我也不想的,是阿彤威脅我。」
鍾瀾插嘴道:「你說是她指使你,那她讓你做什麼?」
范妙菡看著好端端坐在那裡的鐘瀾,心裡雖暗恨沒能收拾成鍾瀾,臉上卻還是一副擔憂害怕的模樣,支吾道:「阿彤,阿彤讓我尋人,去侮辱,侮辱阿姈。」
鍾彤聽後,呲牙咧嘴,大喊道:「范妙菡,你瞎說什麼,我何時讓他們去害阿姊了!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是你陷害我!母親,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啊!」
鍾彤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爬過去抱住鍾柳氏的腿哭嚷。
鍾清卻在此時,跪在范妙菡身邊,對鍾柳氏道:「母親,兒子有一言,近幾日,妙菡近日總是哭泣,思緒不寧,家裡奴僕也皆可作證,應不是妙菡所為。」
&兄!你知不知道,她,她和……」
&口!」鍾清厲聲喝止了鍾彤接下來的話,「那件事,妙菡已經跟我說過了,你就是拿那件事威脅妙菡,是也不是?妙菡這麼善良,定是因為你要害阿姈而終日惶恐哭泣!」
鍾彤搖頭,「我,我只是,讓她幫我找人嚇唬阿姊,我真的沒有想害阿姊的,長兄你信我,母親,阿彤真的沒有,沒有!」
&了,」鍾柳氏讓他們吵的腦仁疼,冷冽的目光看向那個縮在鍾清身後的范妙菡,對抱著她腿的鐘彤說:「金釵是你的,人是你讓范姨娘找的,阿彤,你便去跪祠堂一月,抄一百遍道德經好好反省吧!」
鍾彤鬆開鍾柳氏的腿,若目光可以殺人,范妙菡便被鍾彤惡狠狠的目光殺死了!鍾彤被安榮帶了出去時,嘴裡還嚷著:「女兒冤枉啊!是范妙菡誣陷女兒的!」
鍾瀾饒有興致的看著范妙菡,想必母親也感到了不對,為了讓幕後之人放心這才將鍾彤處罰了。
鍾柳氏揮手,眼不見為淨,讓鍾清帶范妙菡回自己的院子了,房門打開,事情告一段落,鍾柳氏見已經起到威懾作用,便讓奴僕回各自的位置上了!
鍾瀾見母親已經勞累,扶著鍾柳氏回了房間,伺候她睡下,這才回自己的漣沁閣,想不明白范妙菡為何要與自己作對,便也不想了,槿宴說會幫自己查清楚的,這種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讓鍾瀾身心愉悅。
躺在自己的軟塌上,嘴裡叫著:「頌曦,給我找本書。」
叫完才發現頌曦與株珠都去歇著了,心裡暗嘆對不住兩位婢女,白嫗進來手捧一本她不識得的書,虔誠地為鍾瀾遞了過去。
大晉朝的書籍都是世家貴族才能看的起的,普通百姓哪裡有識字念書的能力,是以鍾瀾回府那日,拉了半車隊書,才引起眾人極大的好感。
鍾瀾斜躺在軟塌上,露出已經初具起伏的身體,心不在焉的執起書翻看,餘光瞥見頌曦放在案几上的刺繡,想起槿宴平日總會佩戴荷包,莫不如為他縫製一個。
將書扣在軟塌上,鍾瀾走到案几旁,在小筐里翻起布料來,槿宴平日總穿淺色的衣裳,便挑選了一個天青色的料子,小心地裁剪下來,又挑了幾根繡線,打算在荷包上縫製一朵如槿宴般皎潔的荷花。
日頭漸漸西斜,天空中露出一抹紅如血的霞,下了學堂的鐘瑕風風火火一頭扎進鍾瀾房中,喘著粗氣叫嚷:「阿姊,你可有事?」
被鍾瑕一嚇,鍾瀾手中繡針扎入指腹,露出一個小血點,無奈道:「我無事,你何必如此著急,快過來擦擦汗。」
白嫗跟在鍾瑕身後進來,遞給鍾瑕一塊乾淨的汗巾,又尋了藥,仔細的為鍾瀾包紮手上的針眼,鍾瀾縮手,「一個針眼,無礙的,不用包紮了,哪裡那麼嬌氣。」
白嫗按住鍾瀾的手,「可不能大意,」又對渾身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鐘瑕道,「四郎可食晚飯了?」
鍾瑕聽到飯,眼睛一亮,哪裡還顧得上擦臉,說道:「沒呢,沒呢,我要吃桂花魚!」
白嫗為鍾瀾包好手,回道:「四郎且等一下,奴婢這就讓廚房去做,女郎也莫再做了,傷眼睛,明日在弄也趕趟。」
鍾瀾將做了一半的荷包放好,點頭稱是,待白嫗走了後,這才捏著鼻子,故意做出一副味道不好聞的樣子,打趣道:「小胖子,你真的太胖了。」
鍾瑕委屈道:「我一聽說你出事,就急急忙忙跑過來,連口水都沒喝,你竟然嫌棄我,我不喜歡阿姊了!」
鍾瀾看鐘瑕一副被說中心事,萎靡不振的模樣,說道:「我還以為你一直記恨我打你的事呢,沒想到,你竟然會喜歡我。」
鍾瑕一改剛剛裝出的頹靡,訕訕道:「我怎麼會記恨阿姊呢,沒有的事。」
鍾瀾拉長聲音道:>
鍾瑕受不了,「啪!」一聲,將懷中的小盒放在案几上,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那個小盒,說道:「喏,給你,這是十三郎給我的,說是謝相讓轉交給你的。阿姊,謝相為何會給你東西,裡面是什麼?莫不是情書?」
鍾瑕今日放學,碰見等他的十三郎,他還沒從在太后壽誕上知道十三郎就是十三皇子的衝擊中回過神,就被十三郎塞了一個謝相要求轉交的東西。
十三郎對他還是和從前一般,擠眉弄眼的,讓他親自交給阿姊,洛陽都傳遍了謝相是斷袖,也不知道給阿姊的這是什麼東西,叫他給阿姊時,順便瞟兩眼,看看這裡面到底是何物,再偷偷告訴他,他心裡的這層隔閡才慢慢去掉。
&就說,你巴不得我出事,怎麼會巴巴過來看我,原來是為了給我捎東西。」鍾瀾拿起小盒,心裡覺得這定不會是情書,她和槿宴才剛剛見過面,槿宴又給了她護身狼牙,怎會讓鍾瑕給她稍情書呢,這沒準是槿宴查到今日暗害她的幕後黑手的資料。
打開小盒,果然見到幾張薄紙,輕輕展開,鍾瀾入目,眉頭便皺在了一起。
鍾瑕想看看,卻又不敢明搶,見他阿姊神色不對,問道:「如何?寫的什麼?難道不是情書?要跟你退婚?」
&麼退婚,沒有的事,這是我托槿宴幫我查的消息。」鍾瀾繼續往下讀,敷衍鍾瑕說。
&都叫謝相『槿宴』了!阿姊,你厲害。」
&在這裡打趣我,趕緊回去洗洗,渾身的汗臭味。」
鍾瑕撇嘴,想想還是將自己從十三郎那弄來的消息告訴了鍾瀾,「謝相今日下午出城了!說是要過兩三日才能回來,走前特意吩咐十三郎將這盒子給你。」
&城?作甚去了?」鍾瀾抬眼,詫異的問。
&我如何知道,也許是有何機密的事情要去處理。行了,東西我已經帶到,我回房去洗洗,一會過來吃桂花魚,你可要等我!」
&吧,我不吃,等著你來再吃。」
鍾瑕顛顛跑了出去,渾身的肥肉隨之一顫一顫有規律的動著,鍾瀾笑著目送鍾瑕遠去,這才垂下嘴角,將手中的紙放在蠟燭上,一張張的燃盡。
那紙上記錄的不是別的,正是范妙菡家道中落這幾年發生的種種,也讓鍾瀾弄清楚,范妙菡為何會如此記恨鍾家,想來前世她自盡身亡,也是為了報復長兄罷了,不過前世,她真的成功了,長兄因她而頹廢。
家族傾覆,失去父母庇佑的范妙菡,又被鍾府退婚,可謂雪上加霜,她曾找長兄求助,可長兄當時正忙於公務便疏忽了她,母親又不許她上門。
走投無路的她被人販子拐進了青樓,卻因罪女的身份一路被人輾轉,直到鍾瑕和十三郎開的千鳥閣,勢力龐大收留了她。
她當過貴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臉蛋有氣質,很快就被千鳥閣捧成了頭牌,可曾為貴女的她,哪裡受的了當一名青樓女子。
她開始逃跑,每每跑走,就被千鳥閣抓回,會遭到毒打不說,青樓里對待女子的方法更是數不勝數,她在那裡度過了一生中最為黑暗的日子,也是在那裡,她遇見了支撐她苟延殘喘活下去的光。
那束光便是前段日子被呂氏子弟弄死的樂師。
&謂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鍾瀾感嘆。
范妙菡愛慕那樂師,卻只能委身於長兄將她贖出那地獄,偷偷在外面接濟樂師,馬上就要存夠錢財替那樂師贖身,誰料會發生這種事。
&恨長兄當日退婚不救她,恨樂師身死,只怕更恨千鳥閣的主人四弟吧,在千鳥閣待了那麼長時間,她又怎會不清楚當家人是誰,所以她進了鍾府,一心想要害了我,挑撥長兄與大家的關係,將鍾府搞的烏煙瘴氣。」鍾瀾自言自語。
鍾瀾揉著自己的頭,雖同情范妙菡的遭遇,可也不能任由她在長兄身邊興風作浪,還得尋個機會,讓長兄看清她的真面目,趕出鍾府才是!
待鍾瑕趕到漣沁閣吃飯,便見他阿姊一副笑不到眼底的模樣看著他,期期艾艾的開口:「阿姊,你這是怎麼了?」
&可知范姨娘曾在你千鳥閣待過?」
&麼?長兄那個小妾在我千鳥閣待過?這我如何知道,這些事我都是安排下面的人去負責的。」鍾瑕瞪大眼睛,急忙搖頭否認。
鍾瀾想千鳥閣不小,小胖子確實不能面面俱到,事事處理,這才開口道:「坐下吃飯。」
&的桂花魚!」鍾瑕歡快的坐下,夾起一條桂花魚放在面前的盤子裡。
鍾瀾為鍾瑕舀了一碗湯,「儘快將你那千鳥閣脫手!將心思放在學業上。」
&我知道了,十三郎也說謝相不讓他開了,我們這幾日就張羅把它處理出去。」
&這便好。」
一頓飯吃的鐘瑕小肚子溜圓,正喝著白嫗端給他的山楂水消食,見鍾瀾拿起食盒一副要出去的模樣,問道:「阿姊,你這是帶飯去哪?」
鍾瀾穿好衣服,拎著食盒道:「我去瞧瞧鍾彤。」
&她作甚,不是說是她找人害你的,她那樣對你,你還給她送飯!」鍾瑕語氣太過強烈,就差說鍾瀾是傻子了。
鍾瀾晃了晃手中食盒,「所以啊,我去瞧瞧她腸子都悔青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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