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上帝的花園裡,有蘭芷亦有毒草,有飛翔的天使,也有躲著暗處的齜牙切齒的惡魔。
就在李昊闐與老鴰等人械鬥的那晚,劉山浩裝死賣活地臥在草地里,看著言小睛和李昊闐遠去時,才稍稍安了心。但他還是不能起身,直到自己的同夥抬著老鴰經過他身畔並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媽的,還活著嗎?」
劉山浩才蠕動了些身子,漸漸地醒來,視線中現出疤六向他咆哮的嘴臉。在他向自己踹向第二腳之前,劉山浩艱難地爬了起來,跟隨著這些殘兵敗將,鑽入樹林,狼狽逃走。
疤六本是自劉山浩的馬仔,但在屢次與李昊闐交戰落敗之後,這老大的名號和威嚴則蕩然無存。自己就成了老鴰和疤六以及其它團伙成員戲耍的對象。
這幾年,為了解決生理需要,也結交了一兩個小太妹做女朋友,他並不英俊,唯一能取悅女孩兒的便是手中的鈔票了。為此,寵溺他的母親在背後沒少偷偷塞給他現金。
而在團伙中,為了讓自己成為一個老鴰的跟屁蟲,而且少受些羞辱,他把父親招生貪賄的好煙好酒盡數地與「兄弟們」分享。
儘管如此,老鴰為了牢牢地樹立自己作為團伙老大的地位,對曾經的雞頭現在的牛後並沒有放鬆警惕,並從人格上對他極盡凌辱,讓他時時刻刻明白在自己面前,他卑下的、傍人籬落的雞犬身份。
「耗子,聽說最近你和天馬歌廳的小蓮打得火熱,怎麼樣,今天晚上你破費一下,請我和疤六去捧捧她的場。」
在聽到老鴰提議後,疤六也附和說:「耗子,看你那難為情的樣兒!怎麼,還想名花暗藏啊,重色輕友的老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是啊,疤六說的對,不過是個k廳小姐,又不是王飛瞳,你他媽袒護個什麼勁!」
「老鴰,你別拉三扯四的,不要對我提這個名字!」劉山浩表情肅穆地警告他說。
「媽的,敢給老子立睖眼兒?提她又怎麼了?老子還要辦了她!」老鴰咆哮道。
劉山浩突然俯下身,從地上抄起了一塊板磚,向老鴰當頭砸去。青磚在他頭上斷成兩截,一縷鮮血淌了下來。
疤六飛起一腳,把劉山浩踹倒在地。「耗子,你瘋了!還不向老大賠禮!」
老鴰抿了一把額上的血跡,從兜子掏出了一把手槍,緩緩地走到劉山浩身前,用槍口指點他的頭,陰鷙地說:「不用賠禮,帶我到天馬k廳!」
三人在包間坐下,因為是下午場,客人稀少,小姐們大都閒著,隨著服務生的一聲召喚,十多位濃妝艷抹的女子蜂湧而至。
「這裡面有叫小蓮的嗎?」老鴰翹著二郎腿問。
隨即,從脂粉堆里冒出了一個身材高挑,紅唇粉面的女子。「我就是。」她說著姍姍移步到劉山浩身邊坐下,給他斟酒。
「小蓮,到我這兒來!」老鴰驅走了剩餘的女子,擺了下手說。
小蓮身形未動,並沒有離開劉山浩的意思,而且偎依得他更緊了些。後者臉上略略地現出了一絲欣慰的神色。
老鴰看了他兩個纏綿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我說劉山浩,你他媽真是個傻b,別忘了,婊子就是婊子。你以為她是對你不離不棄哦,實際上這個小婊子只是在偷懶,對付一個男人比同時服務三個男人要省心很多而已。」
「你他媽這張破嘴欠扯了是不?你剛才說老娘是啥,有膽再重複一次?」小蓮粉面一寒,揮了帶了紋身的手臂指著老鴰說。
「婊子——」老鴰笑眯眯地望著撒潑的她,慢條斯理地、拉長了音調說。
小蓮不由暴怒,抄起一瓶喜力啪啦一聲砸碎在地。聽到響動,一個服務聲嘭地一下把門踹開,三個紋身壯汗出現在門口。
其中兩位抽出短棍就要衝來,被同伴急忙攔住,並綻開了笑臉,對老鴰說:「原來是鴰老大,多有冒犯,恕罪哦。」說著,他上前一步,給自己和老鴰等人倒滿了酒,並賠著大家一飲而盡後,就說了幾句客套話退出去了。
「真是誤會,小妹給大家敬酒賠禮!」這小蓮見風使舵的功力也是了得,見不能借老鴰侮辱自己的藉口而狠敲一筆,就順風下船,諂言媚色起來。
「看來,小蓮,依舊是對耗子情有獨鍾哦。怎麼他媽的還賴在他那兒不動?」老鴰並沒有端杯,露出一副不悅的模樣。
小蓮一飲而盡,把酒杯往桌上一磕,撩了下長長的假睫說:「鴰老大,水淺王八多,到處是大哥,小妹拜不過來。但卻認得一樣東西。」她說著,伸出塗了紅指甲的手指,捻了捻。
「婊子就是婊子——耗子,看明白了吧。快掏錢!」老鴰逼視著他說。
耗子早把摟著小蓮的手撤下,覺得手心冰涼,他臉色鐵青著喝著悶酒,對老鴰漠然置之。
「我靠,愣著幹嘛!」疤六竄到劉山浩身旁邊,從他內兜里扯出幾張鈔票,甩在小蓮臉上。後者趕忙把錢塞到罩罩里。她的頭髮則被疤六伸手薅起,帶著身子跌跌撞撞地倒在老鴰懷裡。
老鴰隨即撕開她的蕾絲短裙,把她橫陳在沙發上,騎了上去……
「疤六,把門兒堵好。」他便在在小蓮身上折騰著,邊吩咐道。
發泄完了後,老鴰提上褲子,仰臥在沙發上,點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痛快地吐出來一溜煙圈,才轉頭對耗子說:「耗子,今兒大哥破例也犒賞你一下,再給她個三頭二百的,讓你也好好玩兒一下。」
劉山浩一臉的鐵灰色,眼神像死了的蟲子一樣挪向小蓮,緩緩地移到赤身**的她身邊。
「耗子,還有錢嗎,要不有多少拿多少吧,來吧。」小蓮故作矜持地捂著下身兒對他調笑著說。
耗子想起了之前他追求了小蓮半個月,花費近萬,也沒求得一親芳澤的情景。不由衝著小蓮慘笑一聲,幽然地問:「三頭二百就能辦?」
老鴰聽了,伸長了手懸在小蓮胸上,作勢彈菸灰,被小蓮手慌腳亂的撥開。他笑了笑說:「媽的,耗子虧死了,聽說他泡了你半個月,有情很深,你連個毛兒也不讓他碰?」
小蓮俏皮和他對視了一下,臉一紅,噗嗤一笑說:「誰讓他給我玩純情呢,我也樂得這樣,掙錢多還不用***何樂而不為。」
耗子聽了,悶罐子突然爆裂一樣地爆發了,他大吼了一聲,抄起一杯酒,狠狠地潑在小蓮嘴上,並狠狠地抽了她兩個耳光。
小蓮臉色被驚得驟然一變後,不怒反笑,衝著耗子不屑地說:「還他媽說愛我、娶我,怎麼他媽成這**樣兒了?傻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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