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叔叔,您心裡有什麼鬱悶,可以大聲地咆哮出來,您常教導我們,最好的演員是把自己的本色充分展現出來,又能融合劇情。
先不說這題外話,現在咱言歸正傳,繼續談劇情。
其中有個細節可能讓你疑惑不解,那就是叔叔剛才在啃我時,我為什麼計數,現在可以給你揭開謎底。
想必您已看到了手機彩信上顧景闌和我熱吻的***片。所以,我要淺淺地恭喜您一下。
您作為一個無恥的倚權仗勢的父親,要比那個叫顧景闌的可憐的帥哥要幸運得多。他已暗戀和瘋狂追求了我三年,但只是在昨晚,我才跟據劇情的需要,讓他親吻了我一秒。而您得沾芳澤竟長達六十秒,可見,兩代人之間相比之下,薑還是老的辣。
顧叔叔,根據我對您的印象,您已經無恥下作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但您曾教導我們,世上沒有無懈可擊這個詞,就像您,唯一的短板或是愛與良知,就在您寵溺的兒子身上。
但你們父親間卻形同水火,互不交流,您並不知道他愛入骨髓的女生是誰,所以造成了今天的尷尬、無恥的局面。
我想,您現在的感覺有兩種,一是慾火難耐,您大可以悍然不顧於倫理綱常,做了初一也不在乎十五,把我給強姦掉,來一番風流快活不顧死活的壯舉。
或者先奸後殺,既泄了欲又解了恨。雖然我是導演,但只是一隻小白兔,抵擋不住你這隻大灰狼的淫威。
但是,看您這呆若木雞的樣子,是下不了手了是吧?那好,就讓劇情往我想去的方向發展吧。收起您的獸性,權衡利弊一下,忍辱負重地重歸理性吧。
王曼姿邊說著邊推開他已形同槁木的身子,向外間的接待室走去。
「顧叔叔,我的手機跑哪兒去了?」
聽到王曼姿的詢問聲,顧楓呆呆地、機械地回覆:「在茶几的小抽屜里。」
隨著一陣尋物的窸窣聲過後,王曼姿重回臥室,倚在門邊上說:
「對了,忘了給您說了,記住,開機儀式上不能缺了我哦,而且要以女一號的身份出現哦。還有,我贈您一件禮物吧。您常說,好的電影要曲終奏雅、畫龍點睛。給您抖個包袱,填充點令人銘心刻骨的細節。」
她邊說邊刺啦一下在自己的衣袂上撕下了一片布料,遞給顧楓。
「這布片上有一隻兔子,您仔細看一下,它貌似單純,但實際上有尖牙利爪的,您常教導說,不要迷於現象,要看本質,可見,兔子雖弱,但逼急了也會咬人的。好了,遊戲結束,恕晚輩不能陪您共渡良霄了,晚安。」
灰心喪意的顧楓頹然地仰在床上,羞辱和極度的憂憤像一塊髒冷的冰疙瘩,亘在他的心頭,使得他一時間不能承納和化解。
顧楓久經情場,在玩弄女性方面並不膽小和生疏,只是今夜的事非常特殊,貌似牽涉了自己的兒子,俗話說虎毒不食子,當然也包括兒媳了。不過,曼姿所言是真是假,尚須進一步的考證。
這時,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他立即感到心驚肉跳,以為王曼姿又到回來,不知又要掀起怎樣的波瀾。
但在他戰戰兢兢地辨出扣門聲的三加一的節奏後,才稍稍安了心。他長吁了口氣,是妖嬈。
嬌嬈的名字是從家鄉帶過來的。她並不是不忌諱自己的出身,而是處於邊遠地區的那個小歌廳早已倒閉,而自己在那裡的藝名也不會在這世界上留有任何痕跡。
當時,她在那個小歌廳的坐檯費是五十元一個鍾時。開始時,她很滿足,夢想著攢夠了錢,買一個小小的房子,再找一份體面的工作,混入白領群中,憑自己的姿色找到一位白馬王子,平平靜靜地了卻幸福的一生。
但一位省城來的獵艷者打破了她寧靜的夢想,把他帶到了省城,使得她夢想升級。先是到了一家大的歌廳,台費翻了幾倍,但她知道,自己的人生不能只在煙花柳巷中沉淪,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於是,她把自己打造成一輛花枝招展的公交車,這輛車人不斷地有男人上上下下。她對乘客進行著沙裡淘金似的甄別和篩選,終於有一位娛樂界大咖進入了她的視線,那就是顧楓。
她驚喜地意識到,在這個男人身上,不只是弄點小錢那樣簡單,或許會有有關前程的更大的收穫。
於是,她收起了狐媚的尾巴,變成一個純情的小女子,投入了這位散發著滿身滄桑和濃烈煙味的大叔的懷抱。
有時,大叔會抱著她,在她身上各種隱秘部位邊上下其手邊引領著她看銀河。深情款款地向她講述起牛郞織女定期越河相會的故事。
她望著天空,把故事編撰成另一個版本。牛郎並非凡人,他挑的扁擔,其實就是一艘飛船啊!這才真是富可敵國的成功男人。這樣的男人誰不想要,織女也不例外。
如果把現在的自己比做織女,把摟著自己的老男人當作牛郎,想這些年一路走來,自己是架了多少張床,趟過了多少男人河,才終得與顧楓這位牛郎相會啊。
所以她倍加珍惜,在無數次的與顧楓鵲橋**中,她變幻著各種他喜歡的體位來迎合他,她用各種純真的情懷來溫暖和感動他。終於,花開正果,顧楓幫她在《千峰》這部電影中爭取到了女一號的角色,成為娛樂圈驟然開放的一枝奇葩。
其實,她也有自知之明,無論是出身還是專業背景,她都不可能成為一顆恆開的花朵,但是,即使能做一枝一閃而過的曇花,也能倍增身價,她甚至暗暗地想,其實就是床價。
上午,她看到王曼姿鮮有地走進了顧楓的辦公室,這使她起了戒心,生怕自己的角色化為泡影。所以,晚間時,她特地約了飛魚,來到了這家顧楓時常光顧的酒店。
在與飛魚春霄兩度後,嬌嬈聽到了她所期待的敲門聲。她緊裹了一下睡衣,開了門和一個服務生低語了幾句。然後,塞給了他二百元小費。
服務生接過兩張人民幣抖了抖,臉上呈現了不滿的表情,被嬌嬈橫眉凌了一眼,才悻悻離去。
「那是誰?」飛魚好奇地問。
「一個被我賄賂的服務生,據他提供的情報說,顧楓今晚就在這個酒痁的806房,而且,有一個**也隨後進入了他的房間,現在她剛剛離開。」
「這很正常。」飛魚不以為然地笑笑說。
「正常個屁!你知道嗎,那個**不是別人,是王曼姿!」嬌嬈杏眼圓睜,目光焦灼、氣急敗壞地說。
「啊?竟然有這種事兒,那個妞不是一向裝模作樣,守身如玉的嗎?曼姿,以她現在的勢頭之猛,你可要多加小心了。」
嬌嬈燃起一支煙,狠吸了兩口,又猝然碾碎在菸灰缸中。她語氣緊張地說:「不行,我要去806,找顧楓問個清楚。」
「你還回來嗎?」飛魚露出番醋意頓生又意猶未盡的樣子,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
「別不知足了,今晚你都梅開兩度了,給人家剩個殘羹冷炙,你還不願意哦。有這個心思,給我想想怎麼對付王曼姿。親愛的,我去了。」
她在通往806房間的電梯裡,仔細地梳理了一下頭髮,補了補妝容,用紙巾擦去了臉上殘留的飛魚的吻漬,才把自己出水芙蓉一樣地呈現在顧楓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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