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已開,鍾楚凡略猶豫,「要不我們出去說,」頓了下,又道,「算了,進去說吧,你頭髮還沒幹。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擦肩而過時,又加了一句,「我說完就走,不會讓你不方便。」
蘇落汐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咆哮,我去,遇到這種情況,不得女生先顧慮一下是否邀請男士入門嗎,怎麼到她這,全都顛倒了。
「噢!」鬼使神差的她竟然沒反駁,乖乖答應了,還乖乖跟在他身後走進客廳。明明是她家,怎麼有種被家長突然襲擊檢查(抓男朋友)的感覺。
「屋子收拾的很乾淨很舒服。」他說,「請問洗手間?」
「這邊。」蘇落汐客氣地帶他去洗手間。
「謝謝。」他側身進去。
蘇落汐剛到客廳沙發上坐定,突然想到,小內內還放在洗手台上……天呢,不要活了,尷尬啊,她的一世英名就這樣毀了。
現在衝進去搶救肯定來不及了,算了,裝死,蘇落汐就不信了,他那麼風流倜儻的一個人,沒見過女人的內衣,至少見過他媽媽的吧……
她轉身幫他倒了一杯溫白開水,放到茶几上。
沒一會,他出來,坐到她對面,問也沒問端起來就喝。
「你倒是挺自覺的,誰讓你喝的?」知道他就是中學時的鐘楚凡後,蘇落汐對他是j大風雲人物的膜拜蕩然無存,因為當年的事她還記恨著他。「說是你的了嗎?」
「難不成是你自己的,距離你那麼遠?」他睜大他的桃花眼問,「要不還給你,反正被我喝過了。」
「你……」氣得蘇落汐牙那個痒痒啊,私底下和他貧嘴,從認識他開始貌似就沒徹底贏過。可能是當年抄他作業留下的後遺症,總覺得他說什麼都對;還有就是隨便幫別人給他送情書,她實際上,內心是有愧的。他總是冷不丁的一句話就能觸到她的逆鱗,讓她暴跳如雷,而他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你說你這性子怎麼就沒改改啊,這都九年多沒見了,還是這副德行?!」他呷口水又說,「這火爆死擰的倔脾氣,指不定哪天惹出禍來?」
大哥,說好的高冷校草,風雲人物,腹黑律師呢?你是來給我添堵的嗎?蘇落汐心中憤憤地念叨,「還高冷律師呢,這會怎麼跟個八婆似的,嘮嘮叨叨,你不也還是這德行,一點沒變。」蘇落汐紅著臉反駁,被他說准了,就是死擰的倔脾氣,改不了。
「我這是永葆初心。」他說。
「你,初心?」蘇落汐真想向天哈哈大笑三百聲,「你有初心?」
「為民除害啊,除你。」他說,還衝她擠眉弄眼,跟他這身昂貴的西裝真心不搭,剛在門口蘇落汐還在心裡贊他英氣逼人,收回收回。
蘇落汐將身邊的一個抱枕丟到他身上,大叫,「你才人民害蟲呢,大害蟲。」
他穩穩接住,竟然反手砸向她。正中蘇落汐腦門,那個疼吆,疼得蘇落汐火冒三丈、氣上心頭,血都往腦門上涌去。
見勢,鍾楚凡意識到自己失手了,馬上停下來,「落汐,你沒事吧?」起身走過來,「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我看見一個大灰狼。』就這樣一個會和老女校友對打的男人,蘇落汐真不知道夏遇究竟看上這廝哪了。還有學校里那些女生竟然都為這廝瘋狂,肯定全都眼瘸了……
這火氣上來,啥都顧不得,「你竟然打女人,你究竟是不是男人?」氣急之下蘇落汐跳上茶几,手裡揮舞著抱枕一下下狠狠砸到他身上。
「那你是不是女人,這麼野蠻?」他反唇相譏。
剛開始他只是用手臂擋著蘇落汐的進攻。
後面意識到蘇落汐的生氣與蠻橫,於是一把握住她的抱枕,用力一拉,「嘶啦……」抱枕應聲裂開,裡面的羽毛,瞬間呼嘯而出,飄落到房間的各個角落。
「你撕壞了我的抱枕,你這個壞小子,大王八羔子……」說話的空檔,蘇落汐又拿起身邊的一個抱枕往身上招呼過去,毫不客氣。「賠我抱枕,賠我抱枕。」
「陪你就陪你,天天陪你都行。」鍾楚凡也拿起一個有一下沒一下的打在她身上。「我家的抱枕都給你。」他覺得他不能總是處處避著她,也要讓她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
可能是羽毛的緣故,打在的身上,對比砸在腦門上的那下一點都不疼,蘇落汐清醒地意識到。
「好啊,好啊,明兒都給本姑娘我送來。」蘇落汐才不客氣。這可是夏遇去y國出差特地郵寄給她的,為了慶祝她喬遷新居。
「我給你,你敢要?」
二個人此時算是放飛了自我,不再像剛見面時那樣端著。兩人毫無形象的拿起抱枕互砸對方。就像回到了中學時,那個純真的時代……
「為何要不得?」蘇落汐挑眉,挑釁地看著他,「你敢給,我就敢要。就算把你打包送過來,我也敢要。」
「你要我?」他的眼裡有光芒,盯著蘇落汐,停掉了手上的動作。
「你傻啊?」蘇落汐裂開嘴笑了出來,又將一個抱枕打破了,「還是你以為我傻,要你浪費我家大米啊?」
「我傻行了吧……」他似乎生氣了,將抱枕打在茶几上,茶几受力傾斜一顛,這個抱枕也破了,整個客廳羽毛飛揚。
蘇落汐此時還站在茶几上呢,一個不穩,就朝地板上摔去。
「落汐。」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狠狠摔下去的時候,鍾楚凡一把抱住我,把自己當成肉墊。
於是,蘇落汐穩穩摔在他的身上,一點都沒覺得疼。顧不上看他,摸一把地上的羽毛,就使壞的朝他的領口塞去,奈何他打著領帶塞不進去,只能從他襯衫的紐扣縫隙往裡塞。
他也不甘示弱地往她的衣服里塞。
蘇落汐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就像回到中學時那樣,肆意欺負他,上下其手,撓他的癢,往他的衣服里塞羽毛……
「蘇落汐,放手,癢……」鍾楚凡此時只有討饒的份,又怕動作太大傷著了她。於是只能忍著身體的不適,命令說。
「還敢不敢了,還敢不敢砸我了?」這個蘇落汐,此時真是沒心沒肺,愣是沒有意識到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的危險,「還敢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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